他想,他回不去了,他无家可归了,他成了时间和空间的缝隙里颓然的浪子……
后来,他见过一个果农,提着剪子将繁茂的枝丫毫不吝啬的剪去,他惊讶,那面色蜡黄的果农却笑着道:“不剪掉多余的,整棵树都长不好。”
后来,他见过湘西养蛊的女子,将许多许多的毒虫子都放到一个鼎里,看他们厮杀看他们吞噬,不管放进去多少,最后存活的,必然只有一只,最强的。
于是,他便明白,这生命轮回的强者定律,愈是强,愈是惨烈,愈是……让他无家可归……
扶桑,三万年开花,三万年结果,三万年成熟……
他的弟弟,终于要出世了,他曾经有多么期盼,这一刻便有多么的……心酸……
想要……至少见一面啊……
那时,他站在冥府的入口处,看着无数的鬼魂进进出出。
他不会进入这个地方,他知道的,他本就是无形的东西,他的一身,都是力量的凝聚,一日一日,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然后,目光微动间,他看到了那个女子,后来的冥界之王,彼时,尚且年幼的冥府殿下,圆滚滚的脸上,还有着一点点的婴儿肥,就那么站在冥界的入口处,偷偷的甩一个眼神过来,自以为无人发现的打量着他……
他对她点头一笑,她便红了脸,故作姿态的背着手走过来,待站到他面前时,却又自然而然的抬头挺胸,骄傲得很:“诶,你是谁?为什么不进去?”
他摇摇头:“我不用进去。”
她凑到他身边,鼻子动了动:“你身上有活着的味道,诶?那你怎么到冥府来的?”
他便又笑:“不,我现在站的只是黄泉之路,还未曾进入冥府。”
她便跺起脚来,显而易见的耍赖:“那个……我请你进去玩儿啊……”她说着说着便红了脸,将脑袋暼到一边去小声嘟囔:“你放心诶,如果……如果你想走,我会让你走的。”
然后又低了头,故意装出可怜的样子拿脚跟蹭着地:“冥府……冥府都没人陪我的……”
他想了想,便一贯好脾气的应了,那个孩子便兴奋的拽住了他的衣角,再也不肯放开。
冥府,是死亡的归宿,天、地、人、妖,谁都逃不脱,可是,却不是他的终点。
他是……时间的弃儿……
冥府没有天,没有光,没有奔腾流逝轰隆隆作响的时间。
他却不会忘记去数,还有……三百年……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会在那样的混乱中遗落了过往,本来,至少想好好的跟殿下说一声保重的,好好的,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缠绵,却又残忍,那个……骄傲凌厉的女子……
冥界是血腥的厮杀之地,他在冥府仅仅三百年便已知晓。
多少鬼魂想要逃离,多少妖怪想要反抗,连……神也一样,所以,冥府强,只因为每一个在冥府中存活下来的,哪怕小小侍者,都是浴血之刀,一路斩下荆棘无数。
冥府,掌管着轮回,不论你今世是什么,天、地、人,诸般强悍也扰不了来生。所以,才有那时的大乱。
神族,力量武斗高高在上,其实,仔细说来,也不过是龌龊的东西,不过是因为生命的长久,才奠定了至尊的地位。
神,不救人,救人的神不过是世人的想象。
只是没想到,平和了这么长久,他们竟然会将手伸到了轮回之上,享了今生的强大尊荣不够,还妄想干扰来世。
那一场震慑了天、地、人三界的战斗如何血腥已不消说,总归不过血沃千里罢了。
只是,那一场战斗中,他腿骨已失,只能坐在那里,看那英气迫人的女子挥舞着三叉戟挡在他面前,坚定得半步不肯动摇。
眼神一挑,便是□裸的蔑视;三叉戟一挥,便杀红了半边天。
眉梢眼角,尽是飞扬的神采。
那时,血,真的很像染料,各种各族,泼墨一样挥洒,那是他看到的冥府,唯一一次色彩斑斓。
那次,神族到底妥协,以素来善战的龙族为代表,与冥界划地为界,永不相侵。神族统驭天,冥府统驭地,而人界,则放任自由两不相干。
那时,他坐在冥府王座之上,伸出手指,遥遥比划着那战场中白衣软甲气势如虹的女子,那眉那眼那微卷的淡紫色长发。他想,这个女子生来便是煞神,愈是战斗,愈是光彩夺目。可是,他却再也见不着了。
他的时间……到了……
他不会死,他的力量会传承下来,但是,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那时,他看到他的殿下惊愕回身,腰肢扭动出漂亮的弧度,晃得他眼疼。
那个战场中都笑得对手惊骇不已的年轻的冥界之王,却为他一个劲儿的落泪。
她趴在他身边,仍旧是孩子时的习惯,仰着头看他,眼泪成串的落。
她说:“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那么厉害的她,却只会说这么一句话。
他说:“不要哭,我的殿下,总有一天,我会再度开启冥界的大门。殿下,请好好照顾的弟弟。”
然后,他便在她手中化作莹莹的玉石,沉睡,和等待。
君子若玉,亘古长情……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谢谢抓虫的亲~~~
啾——
《'犬夜叉'战国魂引》司徒妖妖 ˇ浴血修罗ˇ
铃一路欢呼的扑过去,却被一声冷冷的“站住”定在了原地。
上下扑动的和服垂落下来,铃疑惑的保持着飞奔的姿势偏头看杀生丸。
杀生丸抱了十日与她错身而过,又皱了眉回头淡淡道:“手,放下。”
铃乖巧的眨着眼将翅膀一样扑腾的手放到身侧。
“脚,收回去。”
抬起来的脚乖乖的落下来,并拢站好。
杀生丸仍旧不满的皱着眉,最后顿了顿才道:“坐下。”
铃噗通一声坐在草皮上,坐姿端正。
杀生丸这才抱了十日向一边儿走去,丝毫不顾犬夜叉在背后叫嚣:“喂,你这个家伙什么意思?这个小女孩儿等你很久了诶!”
戈薇拉了犬夜叉往一边走,只是,到底回头看了一眼,那眼神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
十日扒在杀生丸肩膀上,侧头看他的脸:“喂,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话未落地,却被杀生丸猛的一把,按在了一棵粗壮的树干上。
粗糙的树皮与背脊摩擦,让十日嘶了一声,瞪大了眼睛。
杀生丸抬腿挤进十日双腿之间,将十日整个人悬空挤在树干上,紧密贴合的身体让两人的呼吸几乎融合到了一起。
杀生丸瞳子里的金色仿佛都流动到了一点,让瞳心堆积出晃眼的暗金,如六月灼人的正午骄阳刺得十日皮肤发疼。
“你与那冥王合起来骗我!”
十日甩开脑袋,避过他的锋芒,气鼓鼓的斩钉截铁:“没有!”
杀生丸缓缓的挑了唇,唇角往上微微掀起一点,让那条薄薄的唇线忽然流动了起来,惊心动魄的凉薄和蔑视。
他的手指从十日的豹纹小皮袄下伸进去,沿着十日的腰肢一路向上。
十日轻轻的抖了抖,咬了牙。
粉嫩的下唇被Xue白的牙齿咬住,边儿上还能看到两颗小小的尖牙。
杀生丸在十日的腰上掐了掐。线条狭窄的腰实际上却相当的结实,仿佛绷直的弓,一丝多余的肉也没有,形状优美到令人赞叹,甚至可以摸到那起伏的力量。
十日哆嗦了一下,杀生丸却一口咬在了他的颈侧。
尖利的牙齿刺入颈部稚嫩的皮肤,近在耳边的声音,几乎产生咕咚咕咚吸食的错觉。
十日扯直了脖子往后仰,却被身后粗糙的树干抵住,只能反手抓了,指甲刺破厚厚的树皮。
杀生丸舔了舔那不断冒出血珠子的牙印子,瞳子几经变幻才凑到十日耳边轻声呢喃:“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明明刚刚还是凶狠的动作,明明刚刚气势还凶狠到让人害怕,可是,却仅仅因为这么一句话就变得温柔而缱绻。
十日闭了眼仰头在树干上狠狠的磕了一磕,撞出咚的一声,这才嗯了一声,手臂环在了杀生丸脖子上。
指甲里的木屑索索的落在杀生丸肩头Xue白的兽尾上……
杀生丸一把掀起十日的小皮裙,就着将十日压在树干上的姿势一个Ting身Ci了进去,然后在那干涩的紧滞中碾磨辗转,一步一步硬生生的往里挤。
十日张口咬住杀生丸的肩头硬是忍着没有出声,任由那鲜明的记忆狠狠的钉入身体里面。
背脊在粗糙的树干上来回的摩擦,刺痛中带着销骨的酥麻。
粗重的喘息伴着那嗤嗤的摩擦声愈来愈重,刺激着全身的感官。
男人与女人不同,男人之间的姓爱总是狂躁而激烈的,疼痛、伤害、躁动都可以背离身体的意志转化成无法掩盖的青欲,焦躁而狂热。
完好的衣裘、迷乱的呻今、垂坠的姿势、身体的纠缠,一切都构成摩擦起火的疼痛和灼热,银乱惑人……
仿佛一切都随着这样激烈的动作散成了光斑远去,只有身体最深处的摩擦和激烈的碰撞。
最后的最后,十日只觉得身体里包裹的东西突突的跳了两跳,便是一股滚烫的灼热——那一瞬间,他错觉耳边有清晰的啪的一声,让他发出啊的一声长吟,迷乱而不知所措,然后清晰的感觉到那股灼热沿着背脊电流一样蹿上脑心,让他全身一阵经挛一般的哆嗦。
杀生丸就着埋在他体内的姿势抱着他,将他按在树干上粗粗的喘息……
十日粗粗的呼吸了好长一阵,才压下了体内四处乱窜的酥麻,推了推杀生丸的胸口。杀生丸顿了顿,才慢慢的拔了出来。
细小的酥麻沿着Jiao合的地方一抖一抖的,然后便有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沿着大腿流了下去。
十日脚软了软,抓住杀生丸的手臂才站稳了。杀生丸一低头,便见那些浊白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打得草叶一颤一颤的。
十日顺了他的目光看去,见那些浊白沿着自己光果的大腿往下流,白皙笔直的双腿在树影下仿佛有朦胧的光……
十日不由得老脸一红,侧耳听去,捕捉到细细的水声,便推开杀生丸的手顺着寻去,杀生丸站在那里,默默的看,脸上的表情却一瞬间柔和了下来。
并不是温泉,水温有点冷,让激情过后滚烫的身体受刺激般的颤抖了下。
十日心头暗骂了一声,趴在并不算宽阔的溪边撅高了皮股,手指伸进去慢慢的往外抠。
那里仍然有点软,湿答答的吸附着手指,让十日郁闷的闭了眼,胡乱的弄了两下,只是,再站起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是大变:一望无际的湖泊,湖面一片寂静,连丝波纹都没有,却泛着莹蓝色的光,仿佛一块巨大的天然宝石,漂亮得炫目。
十日摸了下巴,偏头一笑:“竟然是冲我来的,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于是,弯了腰,伸手在湖里细致的洗干净了每一根手指,连指甲缝里都没放过,来来回回的洗了数遍,这才起身向湖心走去。
那湖面仿佛有所觉一般,咔嚓咔嚓的响了两声,便极其迅速的结了冰,形成一块巨大的天然镜子,绚烂夺目。
十日伸指摸了脸侧,慢慢的仰起头来,对着上面慢慢暗哑下来的天空勾了嘴角,笑容妖娆而炫目:“真是的,本来想就这么好好的躲在杀生丸背后的,有人护着,有人疼着,什么都不用想,居然……这么逼我……”
他状似无奈一般,抬手在脸上一抹,左半边脸上顿时荡漾起一片水银般的光芒,光芒过后,那半面脸庞竟然覆盖上了一块银色镂空的面具,精致非常,只是,闭眼睁眼间,那双黑瞳却泛成了青色,眼角处,一抹妖异的朱砂斜飞入眉。
一身陡然出现的黑底袍子将少年纤细的身体包裹起来:长长的绣金黑袍下,紧身的同色皮裤若隐若现,一只撕裂身体的巨大镂空蝴蝶纹仿若鲜血蔓延了半面胸口,腰间的绯色流苏无风自动,妖娆诡异……
十日伸手抚摸着脸上的半面银色面具呵呵的笑:“真是的,硬要逼得我自己动手,不过,这压抑了这么久的嗜血欲望倒还真要好好舒缓一下了……”
他轻舔了舔唇角,抬起眼来,青色的眼瞳泛着诡异的光,直直的看向那巨大湖心里缓缓升上来的宫殿。
浴血修罗,好战嗜杀,非善非恶。
既是本性,又岂会因为一个□而完全剥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期末考试了,阿门……
对了,突然对上一章的大哥有点话说。
捂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