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闻之无不惊诧莫名,心道皇上素来不喜那些炼丹求药之行,最近怎么忽然转了性子?
有几个刚直谏臣更是直言上谏,让皇帝不要听信妖道谗言,劳民伤财去什么东海迎接仙人,趁早把那妖道撵出宫去免得他继续妖言惑众。
毕竟人人心知肚明,这所谓的仙山仙人根本是子虚乌有,完全是那个外表道骨仙风内在就是个神棍的老道士忽悠皇帝的。
而且这种傻事又不是没人干过,当年秦始皇不是派徐福率领五百童男童女前去东海求取仙丹了吗,结果怎么着?人家徐福如黄鹤杳杳,一去不复返,秦始皇一直等到死都没把他心心念念的仙丹给盼回来,愣是被人当猴耍了。
如今眼见着自家万岁爷也要重蹈覆辙,一众官员自然个个苦劝。
然而‘皇帝’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完全听信了老道士说的话,执意要派人前往东海寻仙求药,几个敢于犯颜直谏的大臣都盛怒中的皇帝被处以廷杖,其他人怕挨板子,只好消停了下来转而交口称赞大拍龙屁。
于是数日后,老道士带着五百童男童女,在‘皇帝’和一众大臣的热烈欢送下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前往西天求取真经……啊,不,是前往东海迎接仙人的征程。
噩梦
绝心送走紫云道长和五百童男童女后,便掉头回了寝宫,将假扮大内侍卫的心腹林笙召来,秘密吩咐了他去办一些机密之事,并叮嘱他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瞒过所有人的耳目,然后才挥手让他离去。
做完了这一切后,绝心坐在上等的红木椅上,认真地琢磨反思自己的计划,以求天衣无缝,不被任何人看出破绽。
自己派出的迎接队伍已经出发,一个月后绝无神便能抵达此处。
而按照绝无神的计划,他到来后就会命自己将皇位传让于他。
他还有整整一个月,时间上倒也来得及。
绝心反复思虑周详,这才闭目靠在椅背上,双手拇指轻按着太阳穴。
与此同时,京城西郊三十里外,某个废弃的荒园中。
被关在地窖内的无名又一次试图运功失败,颓然跌坐在地,两道剑眉紧紧皱在一起。
究竟是什么奇毒,竟然会如此厉害,不但无色无味,能在空气中随风散播,还能将自己数十年精纯内力尽数化为乌有?
无名对江湖上众多毒药都多少略知一二,却从未听说过如此奇特的毒药。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如此轻易便中招。
除此之外,无名还有一件事想不通,那就是绝心毒倒自己之后,为何不干脆杀了他,反而下令将他囚禁在这个小小的地窖中,他和绝无神父子二人,究竟有何阴谋?
无名思来想去,却始终猜不透绝心的用意,只得放弃。
这时,一个托盘出现在铁门下方的小窗口内,托盘上放着一碗米饭,两盘素菜,却原来是午饭时间到了。
绝心用过午膳,然后命人将御书房内的厚厚一叠奏折取来,便径直回到寝室内,屏退一众宫女宦官,只留下冒牌小德子一人守在门口,自己则打开床头机关,亲自捧着奏折跃下密道,将一大叠奏折交给皇帝批阅。
皇帝虽然很想撂挑子不干,但无奈爱妃爱女性命都捏在绝心手中,只得乖乖埋头批阅奏折。
绝心有恃无恐,倒不怕他耍花样,当下走过去贴在微凉的密道墙壁边,伸手到鬓边将覆在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
这玩意不知究竟是用何材质制成,虽然极薄却密不透风,戴久了自然十分不舒服。
绝心在皇宫内害怕被人识破,除了晚上就寝时间以外,其他时间都不敢取下面具,白天整日带着这玩意,脸上难受得紧。
然而这密道除了林笙等人,没有人会下来,绝心不用担心身份泄密,这才放心地将面具取下。
他将面具小心地折好放入怀中,却感觉到两道目光正凝聚在自己身上,不由转头望去,却见皇帝正目光阴沉地看着自己。
绝心丝毫不以为意,任由对方肆意打量,反正待此间之事结束后,皇帝便会被杀人灭口,被他看见自己的庐山真面目倒也无妨。
皇帝自从被囚禁在密道后,每日无时无刻不在猜测着这个假扮自己的逆贼究竟是何等样人。
他做出过无数种猜测,却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这人竟是个不满二十岁的俊美少年,心中不由惊诧已极,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片刻之后,绝心悠然道:“看够了么?看够了就赶快批阅奏章。”
皇帝目光炯炯直视绝心道:“朕看你年纪尚轻,想来并非此事主谋,你背后必定另外有人指示,不知朕的猜测可否正确?”
绝心嗤笑一声不置可否:“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你只要牢记,你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掌心就够了。”
皇帝毫不气馁,又道:“你不否认便证明朕猜对了。你为那人做如此机密之事,就不怕事成之后他杀你灭口?”
“这还用不着你来费心。”绝心冷冷道:“你这份闲心,还不如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
他知道皇帝是想挑拨他们父子的关系,不由在心底暗笑皇帝多此一举。
他在心底早已发誓与绝无神势不两立,哪里还用得着别人来挑拨离间?
皇帝见绝心不上钩,只得继续埋头老老实实批阅奏章。
数日后,深夜。
皇帝寝室内一片昏暗,仅屋角一盏长明灯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绝心正面朝外侧卧在床上熟睡正酣。
屋外房顶,一个黑衣人悄然落下,悄无声息地朝着皇帝寝室掩来。
林笙等侍卫正守在门口,等人影到了距离他们数步之外时才霍然惊觉,正打算出声喝问,却借着明亮月光看清来人面目,不由瞠目结舌,未来得及发出的声音也卡在了喉咙中。
来人示意几人噤声,然后伸手打开房门,施施然走了进去。
寝室内床上,绝心正陷入混乱的噩梦之中。
梦境中那个人正骑在他身上,用阴沉中混杂着炙热的目光凝注他,强势地分开他的双腿,挤进他的身体内。
绝心又痛又怕,拼命想要挣扎,却感觉手脚宛如千钧重,任他怎么用力也无法动弹半分。
而那人高大沉重的身体毫不客气地压在他身上,将他压得丝毫喘不过气来。
绝心想要惊叫出声,那人却忽然换了副阴狠神情,伸出手紧紧掐住了他的颈子,身下的动作也越发狂暴。
绝心感觉到自己几乎窒息,心中惊骇已极,想要拼力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只觉呼吸越发困难,当下急出一头冷汗,口中绝望大叫道:“父亲,不要!求你放过我!父亲!”
他以为自己正大喊出声,但实际上他发出的音量比蚊虫也大不了多少,如果不是绝无神正站在他床边,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绝无神低头看着满头大汗,双目紧闭的绝心,知道他是被魇住了。
听到他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哀求‘父亲,不要’,绝无神不由心中一痛。
听绝心梦话的内容,绝无神能大概猜到绝心梦见了什么,不由微微苦笑,没想到绝心心底对情事竟然抗拒到如此地步,看来自己以往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
眼见绝心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冷汗也越冒越多,绝无神连忙伸手扣住他肩头,在他耳边柔声叫道:“心儿,醒来!你是在做梦,醒了就没事了!”
绝心正自混乱挣扎,忽然听到有人在耳边低唤,脑中不由一清,刷地睁开双眼。
映入视线的,赫然是绝无神熟悉的脸庞。
绝心不由一怔,一瞬间分不清梦幻与现实,只呆呆地看着绝无神。
绝无神见他呆愣神情十分可爱,不由轻笑一声,抬起手擦去他头顶冷汗,温柔说道:“心儿,你刚才做噩梦了。”
绝心这才醒过神来,疑惑道:“父亲,您怎么来了?”
他派去迎接的队伍才走了四五天,按照正常进度,绝无神起码也要二十日以后才能到来。
绝无神笑道:“怎么,不希望我来?”
绝心连忙垂下眼睛:“没有。只是奇怪父亲为何提前到了。”
说完后只觉身边一沉,却是绝无神坐在了他身侧。
绝心连忙坐起身子,警惕地望着绝无神。
绝无神故意忽略掉他戒备的神情,调笑道:“父亲听说皇宫内美女如云,担心你进了皇宫,被皇帝的三千后宫佳丽迷得晕头转向忘记正事,自然要提前过来监督你。”
绝心闻言一震,连忙肃颜道:“心儿不敢。”
绝无神见到绝心近在咫尺的俊秀脸庞,心内早已是色授魂与,在看到绝心低眉顺眼的模样,更是心中一荡,忍不住伸出手环住他单薄的肩膀,另外一只手则探到他腰侧,将火热的手掌紧紧贴了上去。
绝心立刻警觉,当下抬起头一脸戒备地望着绝无神,紧张道:“父亲!”
绝无神看到他犹如受惊小兽般的模样,心内不由微微一软,柔声道:“怎么?”
绝心怕绝无神又乱发情,连忙小声提醒:“这里是皇宫,不可以……”
绝无神许久不与绝心欢、好,心中早已情热难耐,恨不得立即将人压倒狠狠疼爱一番,然而看见绝心如此抗拒,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片刻前绝心满头大汗地低叫‘父亲,不要’的画面,一时间竟是狠不下心来对他用强。
绝无神在脑海中做了片刻思想斗争,最后又看了惊慌不安的绝心一眼,终于无声地叹了口气,柔声道:“心儿莫怕,父亲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许久没见你心里想念得紧,只想好好地抱着你躺一会儿,这点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绝心见他说得一脸真诚,由不得自己不信,原本提着的一颗心倒也放下大半。
他只望绝无神不要对自己霸王硬上弓便是万幸,自然不敢再要求更多,所以对绝无神提出的要求,绝心也不敢反驳,只得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见绝心不再抗拒,绝无神心情大好,于是拦着绝心躺下,然后拉下锦被盖在二人身上。
绝心被绝无神扣住腰肢,被迫紧紧贴在绝无神肌肉纠结的强壮身体上,感受到对方过高的体温,以及胯、下那抵着自己小腹的灼热物体,一颗心犹自忐忑不安,生怕绝无神忽然改变主意又要强要他。
而这边绝无神也是情热如火,只是碍于自己答应了绝心不会用强,这才用尽全身的意志力克制住心底蠢蠢欲动的欲、望,努力想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他处。
然而美人在怀,触手一片温热滑腻的肌肤,眼前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想要转移注意力哪有如此容易。
绝无神眼观鼻鼻观心,尽量不去看绝心一眼,却仍旧能清晰地感觉到绝心轻柔的呼吸吐在自己耳畔,那熟悉的气息撩拨得他心痒难耐呼吸紊乱。
无名逃脱
绝无神勉强忍耐了半柱香时间,只觉胯、下硬得几乎要炸开,最后终于忍耐不住,伸手一把握住绝心右手粗暴地按在自己腿间挺立的硬物上,粗声道:“心儿,帮我解决掉。”
绝心身子一颤,下意识地便想抽回手拒绝。
绝无神却更紧地将他的手握住,强硬道:“快点,否则待会儿我忍耐不住,受罪的可是你。”
绝心心内叫苦不迭,却生怕绝无神当真翻脸用强,只得满心不情愿地握住那勃、起的巨物,轻轻套、弄起来。
他的手法并不算多熟练,绝无神却沉浸在那愉悦感受中,只要一想到正为自己手、淫的人是绝心,他就抑制不住地亢奋起来,就连呼出来的气息都带上了抑制不住的灼热和狂乱。
没过多久,绝心就听到绝无神一声压抑的低吼,同时感觉到手上沾染了一大片黏糊糊的液体,却是绝无神过分激动之下,已经忍耐不住泄了出来。
绝心顿时如释重负,坐起身来拿起一方干净的丝巾将手上沾染的精、液擦拭干净,便重新侧着身子躺下来,把个后背对准了绝无神,准备继续休息。
谁料没等他躺稳,就感觉到耳后传来灼热熟悉的吐息,同时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准而又准地探入亵裤中,一把握住他腿间要害。
绝心顿时身体一僵,充满戒备道:“父亲,你要干什么?”
绝无神轻笑一声,另外一只手握住绝心肩头,将他的身体扳过来,柔声道:“心儿,我也帮你解决下吧。”
“不要!”绝心生硬地拒绝:“快放开我,我不需要。”
绝无神凑过来,不顾绝心抗拒的眼神,狎昵地亲吻着他柔软的嘴唇,边亲边邪笑道:“怎么可能不需要?心儿你正直血气方刚的年龄,这方面的需求应该很旺盛才对。我这可是为你好,免得你憋坏了,父亲可是会心疼的。”
口中说着话,握住绝心要害的手已经娴熟地动作起来。
绝心顿觉身体发软,被细心抚慰的器官却忠实地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