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苏墨想也没想,立刻反驳,“她的那些奇思妙想,的确值得我们冒险一用。而朕正在试探……”
只要探到她在乎的东西,便可以很顺利的掌控了她。
只是,并不容易。这个女人,有蚨真像是乌龟壳,对着天下事都那么淡定,让人无从下口。而有的时候,也会像是刺猬,虽然这种情况极少,可是,同样的让人无从下口。
淡定!诡异的千家(十五)
淡定!诡异的千家(十五)
所以,每每面对着她,都让他带着一股无端的泄气。
听到苏墨的话,千老轻轻松了口气,同时,看向苏墨的眼光,也由担心转为赞赏。
“那么,她的病。”
“治。再麻烦也得治,朕要她,活得长长久久的。”他就不信,他啃不了这只乌龟……
“尊旨。”
“爷爷。”小蝶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小蝶给你们送茶来了。”
“给我吧!”千老一口气还未叹完,便听到千幕的声音。“我带进去就好,小蝶,你快去休息吧!”
小蝶的声音有些不愿意。“哥哥,你们要谈什么?很晚么?”
“对,很晚,所以,你快些去休息吧。”
“哦。”可以想象,小蝶已然嘟着小嘴了,不过,随即便又飞扬起来:“那,我带六月姑娘去休息吧!”
“不必了。”六月没有开口,开口的,仍是千幕。
“为什么?”小蝶疑惑的问,随即似明了,“我懂了,一定是哥哥准备亲自安排是不是?好吗,那我不多管闲事了。”
说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便慢慢走远。而书房的门打开,千幕手里托着托盘,上面茶壶茶杯一应具全。而六月,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慢慢的走了进来。
苏墨只是抬头,静静的看着他们,却恼火的发现,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不是一般的般配,一个乐观活泼,一个沉静淡定。
一个高大英俊,一个风华绝色。
慢慢的闭了下眼,再睁开,眼里的恼怒已然消失干净。
“过来。”苏墨冲六月招手。
六月走过去,坐在他手边的一张椅子上,那里有笔墨纸砚。
“之前的问题,如何用最短的线,圈住最大的土地。”
“圆。”六月不再多想,直接道出答案。稍想了想,还是又说道:“其实,治理水患,最好的办法,并不是筑堤。”
…………………………
强推,渡渡完结经典《坐吃等死的穿越人生:喜儿传》
淡定!诡异的千家(十六)
淡定!诡异的千家(十六)
三人同时一惊,眼睛突睁,就连千老都将眼睛睁得大大的,齐齐看向六月。
“什么意思?”
“堵不如疏。”六月又拿起笑,在纸上画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画得极慢,且是边画边说。
“你们可有预测,下一次的洪水会有多大?”
三人摇头,这种事,如何预策?
“那么,你们如何知道,所筑之堤可以抵挡洪水?万一,洪水太大太猛,一旦冲破某一处的堤坝,那么,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六月又在纸上画了又画,最后才将画出来的一些线条往前一推。
立刻,三颗脑袋同时凑到一起。
“在最开始,便将那些洪水分泄开来……在洪水的最初,并没有那么凶猛,只要分流得当,到了下游便可以……而且,这也可以让一些缺水的地方,得以缓解缺水之忧……下游的土地也可以得到充分利用……”
六月叽叽呱呱的,将一些她所知道的,一些推理出来的,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直到最后,她才慢慢说了出来。
“只是,这件事,并不容易,劳命伤财,在所难免。”
三人根本就不曾将她最后一句话给听进去,而是专注于那副简单之极的画上,更是不停的回味她说的话。
“堵不如疏,堵不如疏。好啊!好啊!”千老突然站起来,冲着六月便是长长一揖,吓了六月一跳,连忙跳起来。
“千老,您,您这是干什么?”
“娘娘,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可叹老夫一辈子专研这治水之道,居然不如娘娘看得透彻啊!亏得老夫居然还是习医之人,居然都不曾发现,这堵仅是治标,这疏,才是治本啊!”
六月尴尬的笑了笑,这并不是她的能耐,她不过是搬了前人的经验而已。
被千老这么一说,六月居然显得心虚不已。
“千老过誉了。”最后,只能干干的说了五个字,再多的,她却说不出口。
淡定!诡异的千家(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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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自然不再谈那什么线什么土地的问题,苏墨三人,便就疏通河流一事,进行了一般热烈的讨论。
三人直说了大半夜,小蝶其间又送了两回热茶和点心过来。
而六月除了一开始说的那些话之外,便在一旁边听边发呆,压根没听进去多少。
一些细节方面,那些要结合实际,结合民情,结合苏墨有多少钱,多少人的事。六月对那些完全不知道,自然无从下嘴。而且,那三人也没有要她开口的打算。
所以,看着他们三人,她便放心的发呆去了。
她好奇,苏墨为何要专门出来这一趟,如果只是为了商量这样的事,那么,大可直接在宫里说这些事。反正,千幕和千老是经常进宫的。
所以,这必定不是主要原因,那么,到底为什么?
“娘娘有何看法?”千老突然丢过来一个问题。
六月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神,“什么?”之前她已经完全走神,他们说的话,她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苏墨自然是知道六月的毛病,当下,在千幕和千老的讶异注视之下,又将之前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让六月讶异的是,他们居然不知从何时,将话题转到了军事上。
原来,边关战事一直不曾停过。
六月也依稀还记得,当初苏墨要暂花骑的时候,就有大军来报,说是边关又有战事起,当时,才错过杀花骑。这么久,她没见有什么动静,还以为,早已平息了呢。
“西京每年都会至我边境骚扰,抢我国粮草……如今,又将至丰收之时,他们只怕……每一年,这一场战,都会打许久。”
“西京?”六月眼露疑惑,对于这些,她可是不懂的。
”西京,处于我国背方,那里荒凉贫瘠,物产不丰。所以,每年总要到我国边境来抢掠一番。可恨之极。”
“两国相邻?”对于他们说的这些,六月无法直观的理解。
淡定!诡异的千家(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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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人家经常到大齐来抢东西。不抢人家就死,抢了,却只是五五之数。
苏墨看着六月眼里的疑惑,突然拿过纸笔来,在纸上画了起来。
看了好一会儿,六月终于明白了。
“你们以前如何对敌?”
“各村镇都设有军伍,一旦发现敌情,立刻组织反抗,周边几个村镇,一直联合起来……”
六月只是静静的听着,眼睛也看着那纸上。
好一会儿,三人都说完了,六月才微微苦笑,“三位以为,我一届女流,能有什么好办法么?”
那是战争呢,他们以为她是谁啊?
“爱妃不必妄自菲薄……”
“不错,娘娘实是老夫生凭仅见的奇女子也。”
六月抬眼扫了两人一眼,又垂下,可不奇么?一个借尸还魂的妖怪呢!
只有千幕,并没有说话。六月也扫了他一眼,见他眉头轻皱,只是看着她,眼里有着些许担心。
下意识的,六月心中微微一暖,有人担心她呢!
立刻的,她感觉到了一道赤热的视线射过来,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是谁。
六月微微皱眉,慢慢抬头,抬眼,看向苏墨。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
“皇上,我做了这么多,可有功?”
苏墨没想到六月会在这时邀起功来,不由微微皱眉,可仍是点头,“自然有功。”
六月仍是看着苏墨,“那么,皇上准备如何赏?”
听到这话,苏墨却高兴了,不怕她要赏,就怕她什么赏都不要,“爱妃想要如何赏?”
“若是有朝一日,六月犯了死罪,那么,只罚有罪之人,不牵连无关人。”
不是替自己求饶,也不是替身边人求饶,只是求他饶了本该饶的人,这算是什么赏赐。
于是,苏墨立刻又不高兴了,“爱妃何出此言?难道朕是赏罚不分明的昏君么?”
淡定!诡异的千家(十九)
淡定!诡异的千家(十九)
六月直直的看着他,并不移开视线,也不习惯性的垂下眼睑,“若是这些功仍不算,那么,再加上这一军功。”
手慢慢的落下,落在苏墨所画的纸上。
她不怕死,可是身边的人会怕。而她总有种感觉,皇帝不会轻饶花家的所有人,她是花家的人,所以,必也不会被轻饶。
她是不怕的,可是,虽然不愿意,她终究还是接触了这么多人,每一个与她相处的,她都被迫的记住了,接受了,而他们,又偏偏都对她那么好……让她,无法不替他们先行想好退路。
苏墨冷冷的看着六月,好一会儿,才眯了一下,冷冷开口,“好,只要爱妃有退敌良策,朕便允你。”
六月立刻转向千老和千幕,“二位作证:君无戏言。”
在苏墨的瞪视下,两人同时点头。
于是,六月轻轻的笑了,这一笑,让她的整个气质顿时一变,就如漆墨的夜里,突然闪亮的烟花般耀眼。
可也如同烟花一样的短暂,仅是一闪而逝,再无踪迹可寻。
“听皇上所言,敌人每次行动,人数都不少,可是行动却极快……那么,我想问一句,他们粮草如何供应?”
“他们便是来抢粮草的,何需带粮草?”
六月立刻点头,“皇上所言极是,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将粮草送给他们?”
“不是送,是被抢。他们虽然地处荒凉,但是……”苏墨突然闭口,而千老已经一脸恍悟之色,千幕虽然慢了一些,却也很快便明白了了。
只是,三人再一次一起看向六月,眼里有着震惊。
“这样,是不是太狠了?”千幕咽了咽吐沫,不些不敢相信,这法子是六月想出来的。
六月垂下视线,“狠么?相对于送给他们,将他们养得兵强马壮之后,再来抢夺我们的百姓,让我们百姓无法安身……你觉得狠么?”
好吧,其实,如果这是一个男人想的法子,也许就很容易被接受了,谁让,她是女子呢?
淡定!诡异的千家(二十)
淡定!诡异的千家(二十)
默默的端起桌上的茶,轻轻饮了一口,冷冷的,很涩,却正合她的味。只是,才放下,却才想起,这杯茶,是苏墨的。
不过,她随即坦然,既然都用过他的碗筷了,又何惧一杯水?
“不过,若是直接将粮草烧了,也许会激出他们凶性,逼他们放手一搏,所以……其实,烧粮草,断他们后路,不如将粮草直接给他们,只是,在那些粮草里动手脚……一了百了。”
没有粮草,他们会放手一搏,更可能直接退兵。可是,如果粮草里动了手脚,下点毒什么的……那么,就不是退兵那么简单的了。
六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更是几乎闭起来,根本不去扫那三张脸。
而且,一说完,便慢慢站起来,慢慢的向外走,而三个人,一直默默的看着她。
直到走到门口时,六月才又停下,以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君无戏言。”
苏墨看着那背影,跟着应了她一句,“君无戏言。”
屋里三人会如何看她想她,六月已经不再在意,她走出书房,到了外面,并没有走远,只是坐在廊下,仰着头,看着天。
夜风吹拂过脸庞,带着轻轻凉意。夜虫叫得极欢,对于人的心情,它们一点都感觉不到。
只是一些吃血的蚊虫,不时的飞到她身上,这里一口,那里一口。
六月就像是入定一样,对于那些盯咬的蚊虫,她感觉到了,却一点不在意。
不知是不是这具身体特别奇怪,还是死过一回了,这身体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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