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第一次吧，很多第一次用大脑影像截图的人都这么天真。人脑是很复杂的。这个机器只是为了加快一点成品速度，和弄个高科技的名头才放在这里的。毕竟有些画面很难描述，用这个就能很清晰的了解。但是你要知道，用脑子想象出来整个故事是不可能的，去说故事情节是复杂的，如果你想露脸。人对于自己的容貌印象是模糊的，对别人也是，你能记住他的脸，但是记不住他的所有的动作，你只要一想点别的，出来的东西就是……”随便拿了一张光盘播放。姜昊看到了一大堆大杂烩。前一刻还是两个姿势古怪面貌不清的男女耳鬓厮磨，后一刻就是哥几个喝酒，满桌子菜肴……
“他当时饿了。”阿东指了指旁边一个一直在摆弄机器的青年。对方朝着他一挥手。
“那如果有几个角色呢？”
“可以自导自演，到时候把脸改掉就是了，可以带朋友一起来。也能要求电脑合成，不过电脑弄得真实度总是欠缺。可以找这里的人帮忙。整个商场的服务员看上谁都可以，只要对方乐意，当然要给钱。”眼睛眯起来猥琐得捅了捅姜昊。“邱雯很漂亮吧，她配那个汉服，气质好到没话说。我上次偷偷留了几张，看不看。”
“不……不用了……还是快点弄吧……”
“也对工作工作，那么……生日？是做个MV？”
“额……对，就这样。”
“先敲定歌曲，想唱什么歌？”
“不……不知道。”
“喜欢什么歌，或者收礼物的人喜欢什么歌。”
“不……知道……”先不说姜正辉喜好。自己这些天还真没听什么歌曲。偶尔两首，也是电视剧主题歌或者广告背景歌。他如果选这个歌当背景音乐还真有点寿星公上吊的感觉——活得不耐烦了。
“……”阿东用那种那你来干嘛的表情看着他。
“那个……你们可以帮忙配一下吗？纯音乐就可以了，经典的……”比如春晚难忘今宵，比如音乐会上的茉莉花。比如小说里出场率最高的高山流水。（凤求凰就算了。）虽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但是就是类似的意思。
“哦，那么你是情节为主……”阿东有点失望，他是更喜欢音乐为主的。
“是……是的。”汗一个，上辈子的音乐他倒是知道不少，但是现在唱出来八成是原创。这可不像是小说，他向谁解释他什么时候学得音乐？他更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要为姜正辉的生日费心弄一首原创经典歌曲出来！
（在此吐糟X点文里面，那些重生到过去的，为了泡妞，唱了一首又一首“经典”歌曲，还都说是现场临时为了XX美女制作的，旁边的人只知道大呼天才，脑子全都傻了。这根本不可能。）
“具体情节！”阿东拿出本子等着记录，虽然他不喜欢姜昊这类的，但是顾客是上帝。
“没想好……”
“啪！”泥人都有火气了。“那你来干嘛的！”
“阿东！”之前挥手的那位跑过来劝着。不过这事明显是姜昊不对，他怎么看怎么像是找茬的。
“我不是来捣乱的，本来是想随便弄点漂亮的风景，配上生日快乐歌……”说到一半，姜昊也觉得自己太敷衍了。这还不如去楼下买两瓶酒呢。
“我的神啊！！”阿东疯了。
“咳咳，那么这位先生……你确定要这样吗？您真的要这样的话……我们收您个成本价，您别提起这是在我们这里做的就成。”
毒，太毒了。可偏偏你还不能说什么。
“我……考虑一下有什么样本吗？我想看看，生日类的。”
“有。这里，慢慢看，我去看看那边那小姑娘歌录好了没。”
姜昊尴尬的翻看着，情节精彩，故事流畅，能被当样板的，自然是上乘作品。可是……
看了看那边的表演舞台。虚拟的接触线布满了整个空间，只要你站上去，电脑里的你就能是任何样子……
可是这不代表你的演技也是任何样子。
他就是那种表演无能类型。现在更是为一个陌生人庆祝生日，半点感觉都没有，就算本色演出真情流露都做不到。怎么弄？
【看来我还是去四楼吧，或者去楼下买酒，要不……弄张生日卡片去？】正在胡思乱想，姜昊突然看到一个图。
“咦？”蹭的一下站起来，解决问题了。“阿东先生，请问这个也能做吗？动画片。”
阿东转头看着姜昊指着的屏幕，有种一口鲜血喷出来的感觉。
“米老鼠……你确定？”
“啊？”
“你家长辈喜欢这个？”
“不不，不是，我是说如果动画的话，可不可以直接用大脑影像那个弄出来。”
“平面动画也许会好一点，只不过画面会很粗糙，阴影色彩什么的……”专业人士不建议用，而且现在的动画片都是3D立体的，平面的太掉价了。不过3D画面真实度流畅感色彩对比度都很考究，光想象是想不好的。平面就平面吧。
“如果你就这种要求。”米老鼠那种。“我直接给你画也可以。”
“不，画面粗糙没问题，不用很精致。”解决问题的姜昊。立刻在一边的本子上写下了大概的构图和流程，期间，阿东在旁边看着姜昊画得三角圆圈值翻白眼。
姜昊倒是很认真，画完草图后，仔细记下了自己的构图。
“好了！”星星眼看着阿东，咱们去试试高科技吧～～
“成。”
戴上头盔，在脑袋上贴上贴片。耳边传来阿东指挥的声音，闭上眼，在一片漆黑中，努力想着自己的先要的画面。
而阿东也在同步监控记录姜昊想象出来的图像。
一开始入目就看到一片毫无瑕疵的白色。
“这孩子还挺有天赋的，注意力很集中啊。”虽然只是白色，但是这种仪器十分敏感，能截取到这么清晰的白色背景，说明姜昊现在的注意力十分集中。
“哦？”
一片白色上，出现了几条竖线，就像是有人在白纸上画画一样。那几条线组成了一个古代的卷轴，随后卷轴慢慢的打开……
水墨丹青
一片白色上，出现了几条竖线，就像是有人在白纸上画画一样。那几条线组成了一个古代的卷轴，随后卷轴慢慢的打开……
镜头猛然拉近，似乎让人走进了画中的世界。
一片空白的世界里面猛然出现了一笔浓墨的黑色。简简单单的画了一条弧线，
识货的阿东立刻挑眉。“毛笔？水墨画！”
水墨画的重点就在写意，并不是那么的讲究细致和正是，这也是姜昊选择水墨画的原因，直接用想得，就能构架的不错。
简单的几笔就勾勒出了一个穿着古代儒衫的小人，那咪咪笑，有点尴尬的样子，到真有几分像姜昊。
小人先是朝着大家鞠躬作揖，然后面前出现一个桌子，桌子上还有笔墨纸砚。小人想了想就开始提笔写字。
“动作有点不流畅，这点可以修。”
“阿东，别挑剔了，到现在还没有卡壳和出现乱图，已经很了不起了。”
镜头拉近，小人在纸上写下得是一个个繁体的福字，不一会儿写满了整张纸。小人欣赏的点头。
随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福字竟然开始动了，一个个福字像是顽皮的孩子，在纸上跳来跳去，然后两两组队，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条金鱼。在纸上游来游去。
然后它们终于不满纸上的地盘，一个个跃出了纸面，跳入了旁边的小河。
福字金鱼们欢快的游着，交谈着，最后大家集体开始朝着一个方向后。顺着河流的方向……那是……大海。
福字金鱼游过了山川湖泊，经理了众多美丽的风景，最终到达了它们的目的地，那一望无际的海洋。
福字金鱼们高兴的游着，彼此组成了一个大大的海字。然后黏在一起，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鱼，迎向海浪。
大海是凶猛的，一个巨大的海浪打过来，把它们掀倒了天上，鱼高高的挑起，越过了一道华丽的大门。
“鲤鱼跳龙门……等等，这鱼的品种不是鲤鱼。”
“阿东……”你别计较这个啊。
越过了龙门，雷电交加，福字鱼蜕变成了一条云游九霄五爪金龙。
金龙翻云覆雨，在云海中畅游。
张口巨大的水柱从龙嘴里面喷出来……
镜头再拉近，那喷出来的水，是由一个个字组成的。
是繁体的寿字。
寿字落在了地上，堆起了一座高高的山脉。
那山正好落在之前写字的少年面前。少年高兴的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寿字山。
又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很大的大字。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放下笔，对着大家在鞠躬作揖一下。那开幕的画卷又出现了，缓缓的合上。还系上了一条绳带。
阿东他们下一秒就看到屏幕由白变黑，上面还有姜昊脑子里闪过的字。
“总算完了，恩，开关在哪里？”
“你别乱动。”阿东立刻去把人放出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人对一些高科技小白得很。
“怎么样。”
“行，很不错，我再帮你修改一下，对了，要不要上色。”
“不，水墨画就是讲究这份意境和淡雅……可以给路边的柳树弄点绿色还有卷轴弄成红色喜庆点。”毕竟是生日礼物。
“音乐呢？”阿东又用那种眼光看着姜昊了。你说这孩子，临时的创意就这么好。
“我真不知道……”
“仔细想想，要不……再给你看看样板。”
“……”沉默是金。
“阿东，算了。”旁边的另一个再度劝着，并且麻利的挑选出音乐放好。还配上了鸟叫，水声，鱼跃，龙腾等等声音。
“真不错。”轻松愉快，又带着悠然见南山的闲云野鹤的意味。很不错的乐曲。
“呵呵。没什么，这点技术还是需要的。”
“搞定了。正在刻录过五分钟就好。这才2个小时吧，效率真高，阿东，我们也许可以开辟动画专场，这种水墨的很快啊。”
“有几个人能具体想出这样的意境，对了，你家里不会是专门画这个的吧，行在不知道水墨画的人都有。”
姜昊低头鹌鹑状。“我爷爷喜欢这些。”吹吧吹吧，接着吹吧。
“给刻好了，我给你用了红色的DVD外壳，拿着吧，别掉了。”
“……”姜昊看着手里如果手机的SIM卡大小的DVD刻录盘。
“怎么了？难道你要最新款的？不是我说啊，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喜欢最新的。播放效果是CVD好，但是刻录精细度，那种新货还没和刻录设备配套呢。而且那所谓的播放效果也只是好个那么一星半点。换汤不换药……”
“不是的，我只是……”没习惯，“想包装一下。”
“包装在门口，给拿着这个一起付钱。”电脑打印出了姜昊刚刚录制的费用，把人推到门口。“下次再来啊。”
“先生，你好，您要选择那款包装呢？我们这边也可以定做。”服务员小姐，拿出了一抽屉……火柴盒。
好吧是火柴盒大小的盒子。
“这是标准的，那边有个性化的。”火柴盒大小的娃娃，项链，汽车，飞机，坦克，导弹，恐龙之类的什么都有。“当然还有超大装的。”刷得指向后面。那些礼盒就不是火柴盒大小了。巴掌大到真人大小都有。
姜昊看了看手里一节手指大小的DVD，再看看那个等身的盒子。
“通常选大盒子的都是图书类赠送，或者其他类，录音和录影赠送用这么大的盒子有整蛊的意味。”这位服务员小姐也是察言观色的高手。
“我想要那个紫砂壶形状的。能刻字吗？”姜昊一看到那个小茶壶就觉得萌了，有种特高雅的感觉，用来送老年人正好。（喂，你那便宜爸才中年。）
“当然可以。”营业员把那个鸡蛋大小的紫砂壶，放在一个空碟子上，按下开关，碟子周围的光柱升起来，紫砂壶漂浮到空中。“要刻什么字？”
恩……
生日快乐是需要的。
祝爸爸生日快乐？太亲切了。
祝父亲生日快乐？太生硬了。
祝姜正辉生日快乐？有点像幼儿园小朋友的相互称呼，再仔细品位还有点骂人的感觉。
“就写，祝您生日快乐。壶的手把这里写姜昊赠。生姜的姜，日天昊。字体……行书好了。”
“完成了。”光柱下来了，服务小姐打开紫砂壶，姜昊把DVD放进那个小茶壶里面丝绒垫子上。看着他封好。然后在茶壶上系上一条漂亮的礼品丝带。“请问需要外送服务吗？”
“需要。请在下周一送到……额……”完蛋了，他又不知道地址了。日记里面写得都是姜家老宅……等等，“我要送到姜家，那个姜家，这是给姜正辉先生的礼物。”
“好的。那么请付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