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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弘博看着兰馨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样子,心中叹了一声,这虽说男人三妻四妾时常事儿,尤其满人子弟,若是只有一个两个才是被人嘲笑的事儿呢,可是这说是这样,但若这事儿真落得自己的女儿身上,还真不是滋味。
“兰儿放心,阿玛会给你个交代的。”夏侯弘博小声却坚定的说道,心中对那皓祯那是一千一万个不满意,你说你将公主放在那儿,还是说连这一年两年都忍不了啊,连个表面功夫都不想做,弄得全城皆知,这要是还将公主许给他,这京城里的百姓还不把他皇家的女儿当个笑话看啊!
兰馨含着泪点了点头,可是看她的脸色是人都知道她的心情还没调节过来。
小燕子疑惑的看着满桌子人都一脸的气愤和凝重,馒头的雾水,但这时候她也知道,不是问话的好时候。
永璂听了夏侯弘博的话,这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行了,不想那烦心的事儿了,吃,”夏侯弘博看着满屋的凝重,首先打破僵局,分别给坐在身边的几个孩子夹了几筷子菜,“够不着给你们夹了,自己吃,出来了就别拘束。”对坐在对面的几个孩子说了,免得他们多想。
说完也加了一筷子鸡丝准备送进嘴里,却不想有一道声音传来,这再好的脾气也收不这个折腾啊,还让不让人吃顿消停饭了,可这脸色刚沉下来就立马僵住了,这入耳的话语……
64、发现JQ
“这富查皓祯也太过分了,他致皇家颜面于何地?”气愤的声音传入耳中,明明以前从未听过的,但却神奇的给夏侯弘博以熟悉的感觉,“皓祥,你哥真的将那歌女带回府里啦?”
“我也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不过我估计福晋和我哥是秘密做下的,没敢让阿玛知道。”一个带着点柔弱的声音传出,带着点怯懦和不甘。
“肯定是这样,那皓祯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哪敢告诉硕王爷啊,要让他知道了还不抽他,嘿,皓祥你说如果我去告诉王爷,他许以期待的儿子,在顶着隐形额附的名位后还将一个下贱的歌女带回家,你说王爷会不会打他一顿啊。”张扬中带着点得意的声音也很耳熟,但是这个夏侯弘博倒是认出来了,正是上次来这儿看到和皓祯打起来的多隆。
“阿玛会不会惩罚他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做的话我倒霉是肯定的。”带着点气馁的声音有些认命。
“我说你这孩子就是掘,乖乖的让我给你出头多好,也不用在王府受着委屈。”第一个说话的声音又说了,却带着点恨铁不成钢。
永璂眨眨眼睛,这声音,这声音莫不是——
“是皇叔的声音啊!”永璋惊喜的轻呼道。
永璂疑惑的看着永璋,难道皇叔他也去看三哥了吗?呵呵,是了,皇叔虽然表面上玩世不恭的,可是实际却最是心软了,当年他出宫后除了那个人每年生日只有皇叔还会送来礼物,偶尔也会来看看他,想来也是惦记着三哥吧。
“弘昼?”夏侯弘博心中一亮,是了,永璋这么一说,那深藏在前任记忆里的声音被他翻了出来,唯一剩下的兄弟。现在他有了孩子有了爱人有了母亲,就只缺这么一个兄弟了。这么一想着,夏侯弘博就险些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嘴角扯出个愉悦的弧度,夏侯弘博起身,伸出手向下按了按,示意他们坐下,自己一个人离开座位向门口走去,永璋坚持的跟上,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他。
看着两人背影的几人互视两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却没有丝毫的嫉妒,也没什么好嫉妒的,现在皇阿玛对他们和以前相比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这边弘昼正端着酒杯准备喝下,就听一声——
“老五,你过得好悠闲呐。”
“噗——”一口酒没咽下去喷的满桌都是,和他同桌的两个年轻男子顿时眼疾手快的跳离喷射范围。
“哇,王爷你这是干嘛呀,真是浪费了这一桌子酒菜。”多隆鬼灵精怪的一脸的促狭。
“皇,皇……咳咳……”弘昼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门口,他没听错吧?
“黄什么黄啊,王爷,你别激动,慢慢说,看你呛得。”面容带着点异域风味的男子哭笑不得的看着弘昼说道。
“皇,皇……”弘昼挥开皓祥帮他捶背的手。
“嘿,王爷,你怎么好心当驴肝肺啊,人家皓祥是担心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皓祥别管他,让他咳去!”多隆扶住被推得一个踉跄的皓祥。
“哎呀,你先闭嘴!”弘昼好不容易喘过气儿来,难得厉声的对着多隆吼道,弄得多隆和皓祥都是一愣。他们何时见过向来从容不迫玩世不恭的王爷这样似乎有点惊慌的样子。
看了场免费的好戏的夏侯弘博和永璋这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夏侯弘博看着房内一脸通红(呛得)的弘昼笑得亲切极了,“老五啊,看你的脸红的,是不是觉得自己成天玩乐很对不起你这个整天累死累活的老哥呀,哎呀,我就知道,老五你一定是这么想的,这样吧,帮我分担分担怎么样,这样你才不会羞愧啊。”
永璋强忍着笑,看着夏侯弘博把皇叔弄得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这世界上也就他皇阿玛能让玩世不恭的皇叔这么哭笑不得吧。这么想着永璋心中涌起一丝骄傲,看吧,他爱的人是这么的厉害。
弘昼也确实如永璋所想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弘昼就是弘昼,几乎是瞬间就又摆出一张嬉笑的脸,“哟,瞧你说的,看你现在不是出来了吗,这说明你还是很悠闲的嘛!”弘昼给了多隆和皓祥一个颜色,可惜却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王爷,你眼睛抽筋了吗?”多隆疑惑的看着皓祥,结果却看到皓祥一副快晕倒样的扶额状,“皓祥你怎么了?”
“还真是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我看着反正你这桌菜也被你赋予甘霖不能吃了,干脆你们三个到隔壁来吧,你的几个侄子侄女也在。”夏侯弘博促狭的已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桌子。
弘昼脸顿时红了一红,干笑两声,“还是算了,我们快吃完了。”
“皇叔,您就过来吧,侄儿很久没见您了。”弘昼是个闲散王爷,不经任何差事,而且素来以荒唐闻名,所以除了过年等大节之外基本大家都是将他刻意的遗忘了,所以自从进宫后这半年永璋都没见过他了。
“就是的,你老五什么时候还这么别扭了。”夏侯弘博取笑的说道。
无奈,弘昼只好遵命了,跟着夏侯弘博身后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这个有些陌生的皇兄,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以前他从没用过这么轻松的语气跟他说过话,以前从来都只是将他当成皇家的耻辱。
这么一回儿说话的功夫,多隆还没认出夏侯弘博是谁,但皓祥却看出来他有些眼熟,在对比弘昼的态度,隐隐有些猜测,或许是那个皇亲国戚,但却没敢往“皇上”上面想,即使他们都不是第一次见皇上了,可是没有一次在面见的时候敢于直视他的正容。
弘昼跟在夏侯弘博身后出了包间,这才发现原来就在隔壁,顿时脸上的表情不知用什么来形容,不过都不重要了,因为下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就都变成了惊讶,没错就是惊讶,因为他看到了屋内围坐在桌前的人,不,现在已经站起来了。
“你们,你们怎么都在啊?”六阿哥,八阿哥,十一阿哥,十二阿哥,还有还珠格格,兰馨格格,和一个不认识的蓝衣女子。
“皇叔!”几人一起拱手为礼,永璂高兴地看着弘昼,皇叔,好久不见了。
“和嘉要照顾她额娘,晴儿在额娘哪儿就没跟着出来,其他的几个小的都带出来了。”夏侯弘博在主位坐下,“都坐吧,那两个小子,别拘束,都坐吧。”
这时候多隆和皓祥已经僵住了,都到如此了他要是还没明白面前的人是谁他们也太白痴了,能带着那么多叫王爷“皇叔”的人,而且还如此眼熟,不是那位还能是谁啊!
永璋站在还不能接受现实的两个人身边,看他们愣愣的样子一阵好笑,一手搭在一个人的肩膀上,将他们推到座位上。
“呃,我,你,我们……”多隆口不择言的支支吾吾了起来,屁股刚沾凳子面就跳了起来,看着好整以暇的瞅着他们的夏侯弘博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夏侯弘博看着多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很。
“皇……请不要迁罪与皓祥,皓祯做的事儿,和皓祥和他额娘没有一点关系,请……”多隆砰的一下跪在地上说出了这么一番让人目瞪口呆的话来。
听这话,夏侯弘博眼中的意味更深了,果然是多隆啊,隐藏在他不羁的外表下的是深深的智慧,而且,转眼看着依然怔怔地站在他身边傻傻的看着多隆的皓祥,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多隆……”皓祥喃喃。
“放心,有关系的不会放过,没关系的自然不会迁罪。”夏侯弘博收起笑容威严的说道,幸好夏侯弘博还有点脑子,听着隔壁没了人才让他们这么大声的说话的,不然恐怕早就不能这么安静了。
“不用多礼了,他们几个你们都认识的差不多了吧,你们是年轻人应该有共同的话题吧。”夏侯弘博一指桌上的几个阿哥,对他们说道,多隆是个能将,跟他多接触接触对他的儿子们也是好事儿。
不过话虽如此说,但之后这桌上的气氛却显得有些沉闷。
养心殿里,夏侯弘博品着永璋送上的茶水,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玩味的笑得暧昧。
“皇阿玛,想什么呢?”永璋看夏侯弘博脸上的笑容心里满不是滋味的,不然这类似质问的话在往常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夏侯弘博被问得一愣,脑中灵光一闪,眼睛眨了眨,“呵呵,我啊,我在想多隆和皓祥两个人。”
“他们有什么好想的?”永璋吃味的扭过头。
“呵呵,他们之间可是有着好戏呢,”夏侯弘博在永璋看不到的角度明目张胆的欣赏着永璋吃醋的样子,“你们注意到吗,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大像友情啊,不,应该说是多隆对皓祥的感情有着一些可探究的地方。”
“什么探究的地方?”永璋疑惑的问道,他也知道了他是想歪了,但却没深想他自己到底想歪到哪儿去了。
“你没发现,多隆喜欢皓祥嘛?”夏侯弘博笑得贼兮兮的说道,眼睛看着永璋,仿佛意有所值。
“多隆,喜欢,皓祥?”永璋大惊失色,但却不是为了话的意思,而是为夏侯弘博的态度。大清对于断袖之癖没什么歧视的,甚至有些文人墨客都还以此为雅事,可是皇阿玛他竟然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句话来,不,不应该说平静,应该说是有些高的过分的兴致了。
65、你心我命
“皇阿玛,你觉得他们如果互相喜欢的话会怎么样?”永璋站起身走到夏侯弘博身后试探的问着,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怎么样?”夏侯弘博伸手敲敲自己的肩头,“也不会怎么样啊,他们都是成人了,也都应该有理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当然我这话并不是意味着他们不可以在一起,只是说他们在满足自己的同时也应该履行他们应尽的责任,比如最好不要弄得满城皆知就像那个皓祯一样,让全城的人来评头论足,再比如他们即使互相喜欢也不能断了香火,该娶妻妾还应该照样娶,他们要让他们的父母家族对他们的交往找不出理由来,那才是理智的。”
永璋接手不轻不重的帮他揉捏着肩膀,思索着他的话,“是这样吗?”
“呵呵,当然这只是我的一面之言,也只是我的想法而已,或许因为我本身就是个理智多过感性的人吧,或许这种说法有点无情,有点冷血,但也确实不施为两全其美的办法呀。你说对不对。”就像他前世,他就一直觉得像同性相恋这种比较违背伦理,逆反大多数人想法的行为,就适合他和忌永这种人,一个是根本没有父母,另一个是即使有也还不如没有,他们都不用去在意别人的想法,只要将全部的身心都放在爱人身上就足够了,因为他们只属于彼此。
“可是如果那样的话,对方会不会吃醋或嫉妒呢?”他不相信没有,因为他就有亲身体验的,每当听下面的人议论皇阿玛昨天翻了那个妃子的牌子,前天招了那个嫔侍寝时他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相爱的话,那当然一定会有的,不过人之所以被称为人而不是动物,就是因为人会思考,人有理智,即使不想对方去做,但为了对方着想也必须让他去做,这才是的伴侣。”夏侯弘博言语中透着永璋听不懂得东西,他不想去思考那是什么,因为他有预感,那不会是他想了解的,难得糊涂未必不是种幸福。
在未来的某一天当永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