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需要我帮你想起来吗……”
“不用……唔……”
鼬直接伸过手轻轻掰住光流的下巴,眼底闪过一抹异光,凑近他的耳旁低喃几声后,随即转移目标,唇瓣一点点地贴上一直诱惑著自己的双唇--
他轻轻抵摩著那片柔嫩,彷佛爱上这种亲密的动作,柔滑的触感自唇片传递而来,轻启唇以舌尖描绘他的唇线一圈,舌头逐便毫不犹豫的钻进了光流因为说话而微微开启的口中。光流第一次没有推拒鼬的亲吻,尝到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鼬刚才在他耳边轻喃的话。
“这次咬得很痛,我是不是应该收取一点补偿呢?”
发现少年的走神,鼬的眼神一沉,本想浅尝即止的吻开始加深,舌尖有些强硬地挑起他的,以缠绵腻人的方式让少年不得不收回心神,时不时重重地□让少年的吸呼开始困难,男子彷佛没有感觉到似的,放肆地尝遍他的甜蜜,不知不觉以手固定住少年的后脑让他后退不能,男子全心投入这个夹带甜蜜补偿的深吻,渐渐地,就连身体亦开始发热……
“啪哒!”
在察觉到屋外有人的瞬间,鼬就眯起眼控制自己停下了动作,同时飞快的伸手从一边的衣架上抽出两件衣服,一件白色的浴衣当头直接罩在了光流头上,掩盖住他雪白身子上引人遐想的红色痕迹,而另一件黑底红云的斗篷,则一转身完全披到了自己身上。
光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当头罩下的白色浴衣弄的摸不着头脑,但是他并不笨,鼬虽然没说话,他的这一系列举动却很明显就是让他把这件衣服穿上的意思。
待光流七手八脚,终于把头从衣服里钻出来之后,一转头,就看到了愣愣站在门口的佐助。
佐助一个人从砂出来之后,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光流才好。但是根据宁次和我爱罗话中的意思,料想光流和鼬现在应该是在砂的附近。那么与其漫无目的到处乱撞,他更宁愿先去就近的村子里问问看。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在到达了这个不起眼小村庄的外围时,他就眼尖的看到了一个银发紫眸,身穿黑底红云晓袍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曾经跟他干过一架的晓之三台——飞段!
曾经在晓里呆过一段时间的佐助,当然知道“晓”里的所有行动任务都必须是两人一组执行的,现下既然飞段会出现在这里,那就表示这周围一定还有另外一个晓成员……会是鼬吗?
眯起眼睛,佐助态度很不好的直接找上飞段询问。原本都做好了要干上一架才能获得答案的准备,却不想飞段在听完自己是找鼬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是笑容奇怪的告诉了他这个旅馆的这间房间,让他一个人来,自己则一点接近的意思都没有……
想着飞段最后的那个诡异笑容,佐助总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对的,摒息谨慎的接近了这个房间,预防有诈直接手握忍具以脚踹开门,当看到眼前的画面的那一瞬间,佐助终于了解了飞段最后那个诡异笑容,所包含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了……
鼬谨慎的站在床边,身上披着那件黑底红云标志性的晓制服,证明了佐助之前推算的想法--鼬确实现在依旧还是属于晓组织的。不过这还并不是让佐助最震惊的,令他最震惊的,还是半跪在床上那个披着白色浴衣的人。
金绿色的眼睛有些水雾迷茫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淡淡红晕,嘴唇微微有些红肿。浴衣不太齐整的披在身上,却怎么也无法完全挡住从宽大领口中露出的点点殷红,苍白色的发丝散乱的撒在身上,一直滑落到从浴衣下裸 露出的修长双腿上,很是引人遐想,这样子的光流,一看就是才……转而看向鼬,佐助压抑下怒气,眯起眼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现在,还在为‘晓’做事?”
鼬看似面无表情的,实际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佐助说明才好。
他当初同意加入晓组织,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保全唯一弟弟的安全,但是不可否认的,还有一部分原因,却是为了要反过来监视“晓”,用与斑达成的协约来保护木叶村。
现在的他,虽然已经与佐助冰释前嫌互相理解了,但是木叶的问题却依旧存在。既然已经与斑达成了协约——有他身在晓组织内的一天,“晓”就不可以动木叶村的那个协约,那么为了他的故乡,为了那个他心怀愧疚的美丽村子,他再怎么想也不可以主动退出“晓”,否则木叶村的下场实在难以想象。
这种事情,他并不希望现在身为木叶上忍的佐助知道,否则以佐助的性格,难保他不会立刻冲动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但是他一时又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来解释。所以对于佐助提出的问题,鼬选择了沉默。
鼬的沉默在佐助看来就是默认。
他一直都以为,鼬是因为自己才加入的“晓”,而在他们互相体谅理解之后,鼬就已经通过某种方式退出了“晓”,并且定居在砂了。
虽然鼬并没有明确的说过“我已经退出了晓”这种话,但是在佐助看来,鼬已经没有了继续留在“晓”的理由,更是一连那么多年都一直定居在砂的,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跟“晓”扯上关系的了。
但是现下,他居然又穿上了这件黑底红云的斗篷,明明已经没有了继续留在“晓”的理由,还是坚持留在“晓”内,更是欺瞒了周围所有的人……佐助的眼神瞄到了一边的光流,这个房间里弥漫的暧昧气息,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就扯出一丝冷笑,这说明了什么?自甘堕落吗?
心中一团乱麻,佐助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才对,这种让他感觉很不好的负面情绪,究竟是因为鼬的隐瞒还是光流现在的模样?
不过他知道,如果再不发泄一下,他整个人就好像要爆炸了一般!
眼睛微微眯一下接着迅速睁大,瞳孔中的漆黑迅速浓缩成为三颗黑色的小逗号,在血色之中荡漾,佐助举起手中的手里剑,二话不说就向着鼬的方向投射了过去。
这种程度的攻击在鼬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稍稍一侧身子就让了过去。只是在侧身之后,余光无意间瞄到了一脸惊讶的光流时,鼬开始隐约带上了怒气。
他知道以佐助的性格,是一定会在知道真相之后二话不说先打上一架的,只是他没想到佐助会这么的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现下光流还在这里,如果他们的战斗误伤到了他,那怎么办?
“停手!”沉着嗓子低低命令一声,鼬并不打算与佐助多做纠缠,直接就向着光流的方向走去,想要先把他带离的,但是这种命令式的语气和鼬现下的动作,却让佐助更加不爽起来。
他还没有兴师问罪呢,鼬凭什么一副命令的口气叫他停手?想让他停手,那就先把身上这件黑底红云的衣服脱下来!
双手同时抽出忍具包里的手里剑,佐助再一次以左手向着鼬投射出去一把,用以封锁鼬去路的同时,右手端着手里剑就朝着鼬冲了过去。
血色的眸子瞥了一眼佐助,鼬了解到在不把这个倔强的家伙解决掉之前,他应该是没办法带离光流的,于是脚下一抹,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嘭”的一声又突然瞬间出现在佐助身后,毫不犹豫朝着他的后颈就是狠狠的一个手刀下去。
没有听到预想中的闷哼声,现在的佐助已经不比当年。虽然个性依旧是那么冲动,但是大量的实战经验让他在看到鼬消失的瞬间就扭过身子去,抬起手臂来正好架住了鼬的手刀。
趁着鼬没有继续下一个动作的间隙,佐助抬起一条腿来,向着他狠狠的踹了过去想分开二人,却不想只踹了个空,鼬又再一次的自原地消失了,再出现的地点,是更加靠近门口的地方。
鼬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这场战斗暂时无法避免,那么为了防止波及到光流,当然是把佐助带离床边越远越好。佐助倒也没想那么多,看见鼬好像猫戏耍老鼠一般的逗弄着他的攻击行为,连武器都没有拿出来只是一直以体术跟他对垒,心中那道名为愤恨的火焰愈燃愈旺,脚下一蹬便向着鼬冲了过去。
一直半跪在床上,光流从头到尾看到了这场闹剧似的战斗。
他不明白佐助为什么在见到鼬之后会直接开打的,在他的印象中,这对宇智波家的兄弟,不是应该早就冰释前嫌了吗?那现在还有什么理由要开打?
目光瞄到了鼬身上那件显眼的黑底红云斗篷,光流联系起佐助见到鼬的第一句话,“你现在,还在为‘晓’做事?”心中不由的一突。
难道说,鼬现在还身在“晓”的这件事,他就连佐助也没有告诉吗?
其实,临回家前的光流,的确很难过自己被欺骗隐瞒了才会选择带着君白二人回去自己的世界,但是在回去之后冷静下来,他却无意中突然想起了原著中,斑说过的那个鼬加入晓的原因。
“鼬以佐助的生命为条件选择叛逃出村之后,又以‘永不进攻木叶’为条件加入了‘晓’。”
现下,鼬只是与佐助之间不再互相误会而已,但是佐助能够安稳存在在木叶村,却是以他对于鼬的愤恨为前提的。他对鼬越憎恨,木叶的人就会对他越放心,会认为当年宇智波家被灭族的那个灰色任务,佐助依旧是毫不知情的,所以写轮眼这么强大的力量,依旧可以被他们所利用的。
但是一旦鼬脱离了“晓”,木叶的根部,那个阴暗面的存在,就会知道佐助已经知道真相了,已经对鼬不再愤恨了,他们会害怕当年宇智波灭族的真相被公开,害怕自己招到佐助又或是鼬的报复,所以也就一定不会也不可能放过佐助这个隐患的。
光流知道,无论是为了佐助能够继续在木叶生存下去,还是为了木叶的安全做考虑,鼬的确身不由己,他是不可能退出“晓”的。那时是自己想的过于天真了,鼬在砂的那段时间,是偷得浮生,是好像肥皂泡一样表面美好的东西,但是戳破之后却留不下半点痕迹。
对于鼬,光流能够理解,但是被欺骗隐瞒却也是事实,所以他才会在再次回来这个世界之后,愿意跟着鼬走,却又耍小性子不肯跟他说话……光流猛的抬头睁大了眼睛,看向那边依旧一来一回在战斗着的佐助和鼬,心里泛着些苦涩。
鼬现在,应该不是不愿意说出真相,而是不能够说出来吧?到现在了,到这种时候了,他还是宁愿佐助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选择与其被误会着,也一定要保证唯一弟弟的安全吗?
但是他已经看不下去了!
鼬没有做错什么,佐助也没有做错什么,那么这对兄弟,难道命中注定就一定要莫名其妙拼的你死我活的吗?明明剧情已经改变了不是吗?他们已经不再误会了,那为什么被改变了的剧情还是会造成同样的结果?
不想再继续看下去,这场战斗根本毫无意义。这一对被命运戏弄的兄弟究竟为什么一定要自相残杀?既然鼬你不愿意说出来,那就让他来说出这个事实,让他来告诉佐助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忍住腰间的酸疼,光流挣扎着想要下床去阻拦那一对兄弟间的战斗,却突然听到身后“嘭”的一声,随后有一双手自后伸出拦腰搂住了他,阻挡了他想要下床去的动作。
被吓了一跳的光流下意识回头看去,首先落入眼中的就是一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白眸,白眸的主人定定看着光流,顿了一下才说道,“这里危险,我带你先离开。”
被命运束缚住的无奈
幽静的森林里传出了沙沙的树叶声,两个白衣少年在林间飞快的行跑着。或许准确一点儿来说,是一个黑发白眸的少年、背着另外一位和他年岁相差不大的白发少年在奔走,他们的速度非常的快,在普通人看去就好像只是一道白色残影掠过一般。
“等一下,你放开我!”
靠贴在宁次背上,光流发现自己的身体现在完全无法动弹,只有嘴还能出声,于是他只能努力对着宁次大声说道,“回去啊,佐助和鼬,他们……”
宁次奔跑的速度很快,快到呼呼而过的风声几乎盖过了光流的说话声,但是宁次还是很快就发现了光流的不安。他脚下一滑,瞬间改变了一个方向,等到又跑了一段距离之后,才渐渐缓下了脚步,走到一个相对背风的地方,把自己背上的无法动弹的光流放了下来,合掌在他胸前轻轻一拍,让他可以自由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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