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龙胥看了眼凤歌身上的嫁衣,面不改色道:“红色不适合你,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介意替你换。”
还未待凤歌反驳,龙胥已经安排鹿邑送凤歌回去了。
凤歌住在魔宫主殿东面,距离龙胥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也不知是不是龙胥提前打过招呼过,魔宫里所有的人见到凤歌,皆是垂首不语,主动让开三尺。
凤歌一身红衣走在前面,身后半尺跟着面瘫脸鹿邑。
凤歌道:“龙胥是你的头儿吧?”
没有回答。
凤歌继续道:“他那么小,你们也服他?”
又没有回答。
凤歌又道:“我认识龙胥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屁大的小孩!虽然年纪小,却整天一副老成的模样。”
“对了,”凤歌突然想起来,“龙胥他是魔君,那你们这个魔宫里有魔妃吗?”
鹿邑道:“魔君陛下没有册封魔妃。”
凤歌唔了一声,又问道:“那他刚刚说册封魔后,册封的是谁?哪个魔王的女儿或是妹妹吗?”
鹿邑横了凤歌一眼,冷冰冰的解释道:“没有人配的上魔君陛下!即使陛下选的魔后是你,你也配不上!”
凤歌的脚步停下来,她来回品位了好久鹿邑的话,从字面意思来看,龙胥要册封的魔后,貌似是凤歌。
可是,凤歌怎么可以嫁给龙胥!
“我不会嫁的,你去告诉龙胥,我誓死不嫁!”
鹿邑皱眉,“没有谁可以违背魔君陛下!”
凤歌又抬起脚向前走,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世上没有绝对,任何事情总有第一次。”
回到房间之后,凤歌没有心思睡觉。她独自呆在房间里很久很久,抬头望着魔界的一轮红月,一时间有种悲伤的感觉。
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人来找她,是不是说所有人都忘了她?
那祈言呢?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就在凤歌出神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阵遥远的声音,像是哭声,又像是在笑,虚无缥缈的听不真切。
凤歌皱起眉头,不知这座气势磅礴的魔宫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想了想,决定在这个无眠夜里做点事情,让自己可以忘记这种悲伤的情绪。
一路月光,凤歌循着声音穿梭在无边的夜里。走的越远,听得越清楚。那是一个女子凄厉的哭声,但又像是哭的狠了,在笑。
越听凤歌眉头皱的越深。
是谁在哭?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悲伤,让人止不住跟着低落?
哭声已经渐渐清晰,凤歌走进一个别院,二层小楼在夜风中萧瑟慎人。她一步步走在阴暗的石板路上,周围杂乱的植物横七杂八阻碍着她的靠近。
可是,阁楼的哭声越来越凄厉,声音也逐渐沙哑起来。
凤歌顿了顿,轻轻飞身过去,立在窗畔。
里面的女人还在哭,凤歌的角度看不见她的模样,不过挺那样的哭声,凤歌有些怜悯她!
她哭了好久,凤歌在窗外站了好久,直到里面有人开口说话。
“不是说,你的眼泪可以变成星辰吗?”
淡淡的口气,事不关己的样子。凤歌肯定,说话的人,就是龙胥!
可是,哭泣的女人是谁?
龙胥说,她的眼泪可以变成星辰。
莫不是,夜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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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为了表示反抗,凤歌不但没有换衣服,就连妆容也没改,还是那个新娘子的样子。
第二日夜,凤歌就被那个鹿邑,带到了龙胥的庭院。
龙胥正在房间里挑选兵器,兵枪剑戟棍棒锤,纷纷罗列在他周围,各个散发着逼人的光芒和盛气!
凤歌冷眼看着在一堆兵器中间的龙胥,他依旧是一身玄色,冷漠气质比小时更甚,虽然更加俊俏,但依稀可见小时候的风采。如果不是他囚禁凤歌,凤歌觉得,她会愿意去好好了解他!
龙胥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在不同的兵器之间徘徊。听到脚步声,他淡淡开口道:“帮我选一个兵器。”
凤歌确定他不是在跟鹿邑说,那么他就是在和凤歌说。
但是,凤歌冷冷站在原地,不说话。
龙胥回头,看见凤歌梗着脖子的样子,不自觉轻笑,道:“杵着干嘛?以为变成石头就会放你离开吗?”
凤歌汗颜。
“你到底要做什么?”凤歌质问。
龙胥回道:“想选一个称手的兵器。”
“……”凤歌有些无语,不禁挑明道:“放我走!”
龙胥自然不肯,他像是没有听到凤歌的话,拿起手边的一把剑,在手中挽了几个漂亮的剑花,着实好看。
“剑,如何?”龙胥问凤歌。
凤歌看见龙胥用剑,突然间就想起当年祈言手持清波剑的情景,心里不禁一阵震痛。
“剑不错,”凤歌轻声道,“祈言用的就是清波剑。”
闻言,龙胥一个冷笑,手中一阵红光闪过,刚刚还吹毛立断的绝世宝剑刹那间泯灭在他手心里,连剑柄都不剩了。
见此,凤歌拧眉不语。
龙胥像是不在意,又拿起一柄三叉戟,在手心掂了掂,不满意,扔在了一旁。
如此反复多次,诸多兵器竟没有一个合适的。
旁边立着的鹿邑开口道:“魔君,需要再找一批兵器来吗?”
龙胥抿着唇想了想,随后转身去看凤歌,“你的法器是什么?倒从来没有见过。”
凤歌顿了顿,刻意将头偏到一旁,不太情愿的回道:“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龙胥不但没有放了凤歌的意思,反而看向一旁比较沉默的鹿邑。
鹿邑见了,开口回道:“两万年前,梧桐林凤歌从十里桃花得到了法器胜玉笛。”
闻言,龙胥挑眉一笑,“胜玉笛?没想到你竟然附庸风雅。”
凤歌脸色一黑,嗔怒道:“真才实学,才不是你说的附庸风雅!”
“好啊,那你吹一首曲子来证明。”
凤歌淡淡瞥了龙胥一眼,问道:“吹完你会放了我吗?”
“说不准。”
凤歌瞅着龙胥戏谑的样子,觉得他八成是在开玩笑,于是撇了撇嘴,道:“要是有诚意,直接放我走!”
龙胥一笑,“这么多借口,看来你也不想走。”
“……”
天地为证,凤歌是真的不想呆在魔界,这里虽说不愁吃穿,但气氛诡异,不太适合她这个三好青年,比如长大了的龙胥,再比如一直跟在龙胥身边的鹿邑。
不过,扪心自问,凤歌也不想回梧桐林,她怕回去之后,祈言还没有来娶她。
或许,祈言已经毁婚了。
是啊,祈言已经毁婚了,那她就更不能回去了,不能回去面对祈言的毁婚。
龙胥并没有因为凤歌的伤神有半点安慰和表示,反而走出那堆兵器,转身上了高高的坐台,掀起衣摆坐在宝座上。
凤歌看她一串动作做的行云流水,不自觉深深皱起眉头。
龙胥如今,真的成为了魔君!
他是万魔转世,那么一定是一个十分称职的魔君!
龙胥淡淡揉了揉眉心,虽然闭着眼睛,但没有丝毫困乏松懈的意思,反而像是在沉思。
他想起什么,睁开迷离的眼睛,对一直充当背景的鹿邑道:“我安排的事情怎么样了?”
鹿邑应该是忌讳着凤歌,只是简单的回道:“一切顺利。”
龙胥嗯了一声,目光又转向凤歌。
他似乎特别喜欢盯着凤歌看。
“找个日子,册封魔后。”
“是!”鹿邑抱拳听命。
凤歌看着龙胥依然看着自己的目光,不禁心中有些发毛。她朝自己身后看了看,并没有人在。
“你看我干嘛?”凤歌微怒。
“看你长的这么难看!”
闻言,凤歌大怒,张牙舞爪的掀起身前的一堆兵器朝龙胥头上招呼过去。
那些东西里什么都有,刀剑锤戟应有具有,而下一个瞬间,凤歌就后悔了。她忘了自己的神力已经恢复,这么多东西砸过去,龙胥会不会招架不住?或者说,龙胥会不会召唤出体内那股力量把她给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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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仙界分九重三十六天,每层天上风光各不相同,或景色秀丽,或环境温和。总的来说,三十六天大同小异,都是不可多得的仙境。
而魔界,却不尽相同。
魔界分为十方,每一方也是独一无二,却不似仙界那样美丽,是相比阿鼻地狱更要恶劣的地方!
凤歌跟着龙胥观赏了十方魔界,心也吓得颤抖起来。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魔界人大多善斗凶残,若是在这种环境下,不争强好胜,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
凤歌皱着眉头道:“龙胥,为什么带我过来?”
凤歌在倾芜宫养伤有月余,又在梧桐林待了一个月。
天上一日,地上十年。
自从凤歌离开若倾的山谷,人界已经过了百年有余,而龙胥,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英俊潇洒的青年!
他同凤歌站在高处,俯瞰整个十方魔界。
“这就是魔界。”龙胥道。
凤歌虽然不知道龙胥什么时候回了魔界,但看看那些跟在龙胥身后的黑衣人,凤歌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尝试性的问道:“你在魔界,安全了是吗?”
龙胥回头去看凤歌,眼睛清明,就像当初那个小孩子一样,简单纯真。
“是啊,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人伤害我了!”
凤歌轻轻颔首,还未待她说什么,龙胥已经跨了一步过来,高大的身影挡在凤歌前面,让她有些压抑感。
“我现在,有能力保护你了,凤歌。”
凤歌干笑几声,不可察觉的向后靠了几步,转移话题纠正他道:“叫姐姐!”
龙胥似乎不太高兴她的退缩,伸出长臂将凤歌捞进自己怀里,紧贴着他炙热的胸膛。
“是你应该叫相公!”
凤歌心里一惊,连忙推开长大了的龙胥,并且保持了安全的距离。她有些尴尬的道:“没大没小!”
龙胥勾唇一笑,显得颇为邪魅。
“总有一天,你会乖乖的。”
凤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抚平了身上的褶皱,说道:“我想回去了,从这里去梧桐林,怎么走?”
凤歌是被龙胥敲晕了带过来的,至于青鸾和司命,凤歌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反正没在魔界见过。
龙胥为什么要带凤歌过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龙胥听到凤歌说要走,脸色瞬间冷下来,他道:“魔界不小,装的下你!”
凤歌拧眉,他这是不放她走吗?
“再大,不喜欢也没用。”
龙胥冷道:“关的住,就有用!来人!”
一群黑衣人过来俯首。
“将她带下去,不许离开魔宫半步!还有,”龙胥看到了她身上的一身嫁衣,拧眉道:“给她找一身衣裳,白色的!”
说着,黑衣人就要来擒住凤歌。
凤歌自然不从,她一边格开黑衣人,一边怒道:“龙胥,你凭什么关我?!”
龙胥眨了眨眼,目光依旧在凤歌身上。
“因为,你是本君的魔后啊,凤歌,梧桐林凤歌!”
凤歌大怒,奋力震开黑衣人,面对龙胥道:“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龙胥轻轻叹了口气,只是眨眼间,就已经来到凤歌面前。他抬起手捏着凤歌的下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凤歌,你要记住,在我这里,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凤歌打开龙胥的束缚,大义凛然道:“巧了,在我这里,从来没有屈服!”
龙胥又皱眉,“凤歌,你这么倔强,会吃苦头的!”
凤歌道:“龙胥,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的你,真的让我陌生!”
龙胥挑眉。
“陌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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