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皇妃跑错门:古画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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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皇妃跑错门:古画情劫-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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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的说道:“……我说了会另寻法子,你为何不信我,为何要如此伤害自己!”喻中泽再也控制不住了,

  “解了?”苏蒹葭又问道。

  “解了!”喻中泽肯定的回道。

  “太好了……”她的心神竟一下便放松了下来,声音里也泛起了些许虚弱,抱歉的朝喻中泽笑道:“容风,对不起,今天不是他们最后的限期了吗?我一时着急,就激起的蒙然体内的毒……”

  “你……着急?难道我就不着急吗?如此伤害自己,你有没有顾及我的……我的感受。”喻中泽替她包扎好伤口,眼眸里满是责备。

  “容风,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没有事先与你商量,一定吓着了,其实我也是刚才见到蒙然的瞬间,才想起的。”苏蒹葭深深的叹了口气,虚弱的靠在他的怀里,继续说道:“这‘蚀心毒’不是要魔引的血才能解吗?我其实也……取巧了,没有用生命之血。我想……我们人身上大约有4000ML的血液,只要供血量充足,应该就可以解毒了吧,所以就……没想到还真能解了……看来,这次‘义务献血’还是很有价值的。”

  “容风算是白学了这些年医道……竟不能在此节骨眼上转过来……”喻中泽眼眸里滑过了一丝感伤。

  “不是你不知道……是因为必须伤到我,你下不了手,是吗?”苏蒹葭轻叹着声音已经开始如细蚊般了,“下次……救子婴时,一定……一定不会如此浪费的……只需100ML就够了……”

  船依然在江面上破浪急行,喻中泽拥着这位才情横溢,心怀广阔的女子,一颗心就如同此时的江面般,起伏难平,他紧紧的拥着她的身子,口里轻声低述着:“扶梓……我如今才真正明白,她为何会让扶苏舍掉**命也愿去追随……她为何会能你痛至心骨……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放手……”

  ?正文 第264章 渔火泡沫

  傍晚时分,船速渐渐的慢了下来,喻中泽从浅梦中惊醒过来。一贴身侍从赶忙进门回禀:“喻侍郎,咸阳东台口快到了,前边来报,九殿下与子婴公子均已在岸口等候多时。”

  “嗯……好!”喻中泽有些犹豫的应着,但很快便迅速的整理好衣装,出得仓门来,行至一旁的仓室,在门前轻敲了一下,里面并没有反应,正想推开门。

  一侍女急速的行至前来,神色有些不安的回道:“公子……苏姑娘不在……”

  “哦?去哪儿了?是去蒙皇妃处吗?”喻中泽连声问着,并转过身,就朝蒙皇妃安歇处走去,那名侍女却似更急了,在后边说道:“公子,苏姑娘不在船上了……”

  均“不在船上……”喻中泽不解的重述着,突然大惊的喝道:“你说什么?什么不在船上!”

  “苏姑娘……苏姑娘两个时辰时已经吩咐兵士渡她上岸去了,还叮嘱说,这两日你甚疲乏,不许惊扰,奴婢就不敢……”侍女还未说完话,就被喻中泽急迫的打断了。

  “尔等误了我!”喻中泽难受的以手支着额门,无力的将整个身躯依在船柱上,眼眸已失去追逐的落点,茫然的看着很快就已黑漆了的江面,痛苦的唤道:“蒹葭……为何要如此……连第五的位置也不肯给我留下吗?”

  耒那张原本沉定如松的脸庞如今却已是染尽霜愁,原本如蝴般敏捷斑斓的眼眸,无奈的落掩,忧伤似泉般倾覆而出。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迟疑的又问道:“苏姑娘……可有话留下吗?”

  “她说……让你与九殿下都不要再去寻她,如她想见你们时,就一定会回来的。”侍女低下了头。

  前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蒙然与落叶等一干人很快就行至前来,蒙然手上紧紧的握着一串翠绿色的手珠,小心的问道:“容风……薄姬呢……”

  “走了……”喻中泽魂魄似还在流水间游移。

  “……走……了。”蒙然缓缓的触抚着这串,苏蒹葭不知何时戴入她手腕里的‘戒定慧’手珠,凄凉的说道:“苏姑娘……你的大恩大德,蒙然何以为报?”

  “蒙皇妃,去准备一下吧,我们立刻就上岸了。”喻中泽缓缓的说着,抬起步子,落下时竟有些失去平稳,他扶了一下旁边的船墙,朝前便走去,刚走了十多步,侍女又复追了上来,对他说道:“公子,苏姑娘还有一物留下。”

  喻中泽这才停住了脚,回头看时,却见侍女托着一罐子,即问道:“是……是什么?”

  侍女回道:“苏姑娘说是给子婴公子留下的解药。”

  “蒹葭……我都对你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喻中泽明白这是苏蒹葭将自己的血液留了下来,以便解子婴身上的‘蚀心毒’。他伸手抓住一旁的窗沿,将脸深深的伏在臂膀上,背影沮丧至极。

  “公子……您身体不适吗?”侍女从未见他如此,托着那罐子,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喻中泽头也未抬,闷着声朝她挥手,说道:“这是她的一片心,拿去给蒙皇妃吧……”突然,感觉抬起的手竟被人握住了,那个掌心略带了些薄凉,熟悉的润致一下便从皮肤上浸透入心里,他没有回身,心间却已滑过一阵沁心的凉:“扶梓……”

  “怎么了?”赢扶梓的声音透出深深的探究,缓缓的扳过他的身体,便撞上了他那双浸满失意的眼眸。长久以来的疑念,在迎上他眼神中的瞬间得到了答案。他的薄唇紧紧的抿了一抿,还是急迫的朝后边看去,问道:“你真找到她了?人呢?”

  “走了……”喻中泽将脸庞转向一旁,眸子追逐着河面上,那些被渔火轻缀出五色光芒的层层水沫。

  “什么……”赢扶梓的身子重重的朝护栏靠去,船身竟带过一丝微晃,“蒹葭……”

  “扶梓,一切都随她去吧,她就是这寒夜下的月色,我们永远也没法握在手中,也如这江水中的泡沫,纵是强留终还会破灭,让她安心离去吧……或许在某日里,她想见我们了,又可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喻中泽的声音又复平和起来。

  “……我就知道……她终究还是不会为我留下……”赢扶梓的目光也随着喻中泽一道,去追逐那泼墨似河面,看着那些蜿蜒的泡沫,被岸堤一遍又一遍的拍击回岸口上,瞬间碎裂,就像立于河风中这两位男子的心事一般,忧伤而脆弱。

  赢扶梓从怀里掏出一个暗袖色的绣囊,将里边一个瓷人儿揉在手心里,细细的感受着那光滑瓷面上透过的凉寒,慢慢的,他那琥珀色的眸瞳里映出了圈圈水波,声音哽咽的说道:“容风……你说得对,是我太强执了……好,我放了她……放了……”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泪,即坠落到了瓷人儿那如玉的面容上。几乎在同时,他的手已松开,那个瓷人新娘,轻然的便弃坠入了江水中,融入了那些起伏蜿蜒的泡沫里,也消融掉了的一段旧时的情怀……

  “扶梓……”喻中泽猛然回身,用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他,将彼此的脆弱又一次的贴抚在了一起。

  “九皇叔、喻叔叔!我们该走了。”子婴与蒙然她们一道行至甲板上来,短短数日,这子婴就明显历练许多,原来白中泛青黄的脸色,又复重回袖泽来。

  喻中泽打量了他一眼,唇角渐渐浮起了浅笑,他将手伸出来,紧紧的握住子婴,转回对赢扶梓说道:“雄鹰选择翱翔天空,战士选择血撒沙场,我们子婴,成了个真正的勇士了。”

  蒙然轻责道:“你俩如此无度的宠他,也不怕他翅膀受折了?”

  赢扶梓听闻此言,感慨的说道:“皇嫂,没有受过伤的鹰,又如何懂得高飞的不易!”转视向喻中泽一眼,俩人随即畅声的大笑起来。他们走上前来,各执住子婴的一边手臂,相牵着朝着岸上走去。

  蒙然看着他们骄健的身影,紧执着那串‘戒定慧’手珠,欣慰的对空长告:“扶苏……有扶梓与容风护着子婴,你可以安心了。妹妹……我会寻回的……一定不会再让她受苦了……”

  寒隐寺外,苏蒹葭正伫立在水岸边上,她的身影纤纤弱质,月白色的衣衫被江水肆意拂摆,望着已渐渐隐于黑夜中的一叶孤舟,双掌合十,默默祷告:“扶梓,容风,原谅我,我不能再参与到这历史中去了,只能在此为你们祈福了……”

  此刻,寒隐寺内的钟声敲响了,声音浑厚中竟透出浓重的悲凉,随着夜风的相送,吹拂到很远的地方。她迈出坚定的步子,拾级而上,向着那沉稳的钟声步步走去……

  ?正文 第265章 拂面清风

  山风急驰;从前边林子里传来了阵阵叫唤声:“沛公……沛公……等等属下!等等。”

  前面小径之上,一四十开外的男子,身着薄甲,腰系佩剑,背负长弓,正骑在一高头大马之上,掣马朝前,他听到后边的叫唤声,略略的收了收缰绳,让马匹放慢了些速度,狭长的眼睛轻轻眯起,回首翘望。

  不多时,一单骑急速的奔近前来。是一名三十开外的男子,气略微吁,赶近前来,说道:“沛公,你这宝驹速度也太快了,曹参都快赶不上了。”来人正是刘邦的近属曹参,这个一马当先的中年男子,却是正在楚怀王帐下效力的义军头领,泗水刘邦。

  刘邦轻笑了一声,说道:“敬伯,你这匹老马是该换换了。”

  均“沛公,此马随敬伯多年,实不舍得。”曹参挥了挥额上的汗水,拍抚着马儿的棕毛,笑了。

  “虽说是老马识得途,可如若因它误了行程,也实为不相配也。就像这路边的老树般,已然长到顶峰,如若不斩之,就再难长出新芽来。”刘邦扬鞭指着一株皮已干裂的老树,畅笑道。

  “沛公所语极是,极是。”曹参赶紧点头认同,抬手向前一指,说道:“沛公,我们又近咸阳了。”

  耒刘邦遥看向正笼于苍雾下的咸阳城,有些落寞的问道:“嗯……上次我们进京是几何时了?”

  “是两年多前,送那位苏姑娘进城看病的时候。”曹参提醒道。

  “苏姑娘……一别数载……不知她可曾安好?是否还在这咸阳城内。”刘邦念及佳人,很是感慨。

  “沛公不知吗?”曹参有些诧异的问道。

  “何事不知?”刘邦满眼迷惑的看着他,狭长的眼眸又轻轻的眯起。

  “当日我们救的那位苏蒹葭苏姑娘,她还真不是个普通的姑娘,听闻后来嫁给大殿下赢扶苏,随他赴上郡边陲去了。”曹参见刘邦奇诧的看着他,便又更深层次的解释道:“其实我本也不知晓的,是内子的妹妹在宫里当差,一次回娘家时,聊起方得知的。”

  “哦……”刘邦听闻此言,神情竟很是失望,手不期然的伸入怀里,从里面掏出一物来,却是一块泛了黄的方形竹简,他将竹简紧紧的握在手心中,似还握着一丝深深的念想,口中低声述道:“苏姑娘……不想我们还是错过了……”

  迎面拂过一道清风,携着一股清清爽爽的丛树气息,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似要吸尽所有的往事般。

  突然,他似想起了什么,脸露着急之色,赶忙停马问道:“那赢扶苏两年前不是……不是已经自刎在上郡城内了吗?苏姑娘……苏姑娘现今如何了?”

  “苏姑娘两年……两年前就与赢扶苏同赴黄泉了,实为世上难得一见的重情重义之女子啊。”曹参缓缓道来。

  “死……死了!”刘邦脸色已暗沉了下来,握着那竹简的手一下便松开了,坠下地来。

  “是呀!死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袖颜命薄啊。”曹参眼瞧着刘邦手上松落的物书,立刻翻身下马,替他拾起,却发现这竹简被抚得极为光滑,但却甚为眼熟,他执起竹简就细看起来,却见上面用生硬的篆字写着:

  我如风,过不留痕,莫留,莫挽。你如日,必会中天,莫惊,莫疑。

  突然,他猛的已忆起这竹简的出处,这……这个不正是当日在咸阳城内,苏蒹葭留给刘邦的道别竹简吗?他神情立刻又不安起来,将竹简递给刘邦,不解的问道:“沛公……怎这旧物你还留着?”

  刘邦接过竹简,神情萧瑟致极,张臂拥迎那些拂面的清风,惆怅而叹:“敬伯,她果然是这拂面而来的清风啊,只能用身体去触及她的存在,却不能用手去捉住她……不想此时已是风起……却早已是生死两隔,永难再见了……”

  “这苏蒹葭当日被册封的妃号为薄姬,不想也真是个命薄的妃。但这薄妃虽是命薄如蚁,但她留下的造纸技艺却已传遍天下。现如今,我们书写所用的纸书听说均是从那时传承的工艺。沛公……何须难过,她虽不在了,可她留下的物书却是可造福千秋万代的。”曹参感慨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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