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忍心……”
“为什么不能忍心?”秦观扬眉轻笑,“你当初可以为了享乐,忍心地移情别恋,我父亲可以为了你忍心抛下他毫无自保能力的儿子,我又为什么不能忍心对付一个我根本就看不上的妹妹?你知道我父亲当年是如何做的吗?他因为你一句‘放我自由,你再这样纠缠我我生不如死’就服了一整瓶安眠药自杀放你真正的自由,让你永远不再担心会有一个男人揭你曾经跟过一个男人好几年的底。你知道他正在吞安眠药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要我绝对不能伤害你和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亲妹妹。”
“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违背你父亲最后的嘱咐,为什么要将你的亲妹妹送进会折磨死人的精神病院?”
秦观看着她,嘴角冷笑,为这般自私的女人。
不过奇怪,同样两个维护自己家人的女人为什么一个看来就很可爱让他欲罢不能,这一个却让人几欲作呕?心生厌恶?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秦观狭长的眸中散发着冷洌的寒光,却依旧勾唇轻笑地说道:“因为她擅自伤害了我的人。”
他的东西,他的玩具,他的人,除非他允许,任何人都不能破坏。
一二五.夫妻情断(VIP)
“你不能……不能连你去世的父亲最后一个要求都不遵守。”周晚妍凄绝的容颜,宛若当初她求他父亲别再去找她时一般。
“连他最爱的你都可以伤他的心,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周晚妍痛苦地垂眸,说道:“当时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劲松的孩子,那样的环境,每天提心吊胆,你让我如何生活?要保住孩子,只能离开他。”
纤柔的鹅蛋脸,淡秀的眉微微拧着,紧闭的双眸看不到里面那总会让男人心疼的水波和忧郁,只有那带着湿气的眼眸揭示着她的悲伤,韵味十足的小嘴,粉色的唇瓣轻轻地颤抖,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她的无奈和无辜。
将周晚妍完美的演技看在眼里,对她的娇柔做作只觉得可笑。
秦观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真的是那样的吗?正确答案应该是我父亲本想为你解散秦门,给你一个稳定的生活,而失去权势也意味着将失去财富,那么他又如何给你想要的生活?”
嘴角挑起嘲讽的笑,“不如说是因为你看上了另一个男人,而他又有我那个傻瓜父亲所没有的财富。”秦观起身,慢慢靠近周晚妍,又慢慢地开口道:“当年费劲心机,故意制造了一切的假象,让于邦豪以为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而你则在他最失意的时候出现,化身温柔贤淑的解语花去安慰失望愤怒的于邦豪,你不甘心只做他的地下情妇,就安排了一个男人用药迷晕沈芸,在于邦豪面前上演了一出奸夫淫妇被捉奸在床的戏码,让于邦豪日渐冷淡沈芸,最后又使计将沈芸赶出于家,你则正好挤身成为于邦豪正式的太太,后来你为了怕沈芸会重新回来抢走你手上的一切,暗地里花钱动手脚断她生路,让她和她女儿几乎饿死街头,最后还让沈芸因为没钱就医而病死在外面,是吧,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不,我从来没做过那些事,你在胡说什么?”因为事情全被秦观揭穿,周晚妍脸上的肌肉越来越紧绷。
“都是假的吗?你不承认当然可以,只要我手中的证据帮你承认就行了。”
看秦观从一旁的保险柜中取出一叠厚厚的资料,周晚妍想要上前抢夺,却被秦观一把推倒在地。
周晚妍几乎崩溃地喊道:“秦观,你已经将小澜逼得生不如死。如今你还想做什么?”
“做什么?”秦观掀唇,看着她,眼底藏着诡异的神采,“只是想看一场戏而已。”
话说完,他拍拍手,嘴角泄出一道残酷的笑,等待着,与书房相通的一道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拄着拐仗的男人。
只见于邦豪死死盯着满脸惶恐惊惧的周晚妍,几欲喷火的怒目、绷紧的牙关还有拄着拐杖却止不住颤抖的手都表明了他已经听到了方才她和秦观对话的全部内容。
“人都是自私的,为了私欲,自然什么都做的出来,我不怪你,我现在做的一切也不过秉承人性而已。”秦观轻笑,眼角眉梢都透着阴险。
谁让她们欺负他可爱的玩具?
“邦豪,你听我解释啊……”
周晚妍的脸色像死人一般苍白,她急奔上前,双手紧紧抓住于邦豪的衣袖,焦急地想要为自己辩解。
于邦豪使劲抽回手,将周晚妍推离几步。
“你不用解释了,你以为我是聋子是傻子吗?”于邦豪愤怒无法自抑,“不,我是瞎子,才会被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欺瞒了这么多年。”
秦观不再搭理这对男女一眼,任他们在书房里争吵。
这种无情的人看着都伤眼睛。
走到与书房相隔的另一间房,里面一片死寂,秦观微眯眼眸,旋转金属把手打开门,果然,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了子叔和子一的身影。
闭上眼,忽视心中一闪而过的复杂心绪。
秦观慢慢地踱进房中,坐进那张还有些微余温的宽大舒适的靠背椅,闭上眼,懒洋洋地往后靠去,脸上的表情深沉而淡漠,根本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等待着,果然未过多久,衣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
张开细长的眸,秦观脸上神色未变,将手机靠近耳畔,一个带了几分嚣张的声音传来入耳内,“要想见你想见的人,限你在三十分钟之内到达蓬山,超过一分钟,可就再也见不到了,到达山脚,自然有人去接应你,不要想耍花招,你的一举一动如今都在我们的监视之内。”
一二六.秦观救美
这里到蓬山,开车去正好要三十分钟,他们将时间掐的这么准,是预防在他这期间去搬救兵吗?
轻讽地低笑医生,秦观穿上外套,走下楼去,向着目的地驱车而去。
身后陡峭的悬崖,不知深度,下面烟雾迷蒙,云雾缭绕。
双手被人压挟在身后,子叔没有挣扎,无聊如何都没有办法挣开,不如保持气力,看看后面的情况,再做打算。
忍耐住肩胛处的不适,子叔抬头,视线对上被一群人包围在悬崖边上,却悠闲自若的秦观,心中不禁苦笑。
如果不是如今状况特殊,她实在很想为秦观处变不惊的沉着从容喝彩。
是否可以说是流年不利?一年之中她第二次被绑架。第一次是因为于子澜,这次却是因为秦观。
这样的情况既在子叔预料之外,又在她预料之中。
她从米兰从秦观带回国,却原来是为了安排她看一场白骨精现形戏,却不想,正听到一般的时候,子一趁他不注意,将她敲晕带到了这里。
本以为子一是秦观的女人,但如今看来……
子叔看了眼身后的情景。
恐怕是有人想借她来威胁秦观。
她该感到荣幸么?秦观没认为她是累赘,反而前来救她。
以秦观的身份,恐怕对这样的时间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如今却是被迫与他联系在一起的自己被牵连。
此时的情况不比当初面对于子澜叫来的那些人,那些人只是要毁了她的人生,而眼前这些人,却是真正的狠角色,一个不小心,随时可能丧命于此,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沉默。
“秦观,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和秦观说话的男人面目狰狞,左边的袖管里空荡荡的,子叔看着他的脸庞,只觉得似曾相识。
秦观眼眸半合,即使身处数十人的包围,后退无路,他的神情依旧闲散,“如果菏泽句话不是从你口中说出,我会觉得更好听。”懒懒的抬眸,看向那个男人,眼中满满的不屑,“你的能耐,只有户籍户外的份,一个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娼都能对付的无能之辈,真是可惜当初那个男娼只是弄惨你的一只手,而不是把你愚笨的脑袋一起收拾一下。”
咬着牙关,额头的青筋急遽地跳了几下,霍赢阴狠说道,“到了现在,你还敢嚣张,不过可惜,你能嚣张的日子也只有今天了!”
“霍赢,我奉劝你还是识清自己有多少本事再来威胁我!”秦观如常般的懒散,却给人十分强烈的压迫感。
被一举激怒,或因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指着秦观的太阳穴上,“你这只丧家犬,落到如今的境地,你最好乖乖听话!不顺我的意,我随时叫你脑袋开花……”
他的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便像是加快了数倍的影像,秦观的手迅速缠上霍赢的手臂,勾上他 的手腕,灵活的拐了个弯,人们的眼睛还未接收到整个画面,霍赢手上的枪已经到了秦观的手中。
“砰”的一声,硝烟袅袅之时,便见霍赢瘫倒在地哀嚎这,触目的猩红从那只举枪威胁秦观的右手掌心喷薄而出。
“还没到最后,还不知这丧家犬到底是谁!”轻微低沉的声音像飘渺的阴风,静静地伸进走早。
现场气氛乍变,一瞬间陷入一阵让人窒息的寂静中,那些包围秦观的人都不自觉倒退一步,陡然间汗毛直竖,仿佛此时被逼至穷径的不是他,而是他们。
几十个人对阵秦观一人,他们心中却紧张得赶紧有如绷着一张极度拉伸的弓。
正在气氛紧绷到极点之时,包围圈外突然传来一个男人平缓无奇的声音,却是字字清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是我们小瞧秦爷了。”
听出来人的声音,秦观面上笑意更深,把玩着手上的手枪,也是不急不慢地说道:“真是让我等得辛苦,你终于出现了,关口。”
包围圈渐渐让出一条路来,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从圈外踱了进来,他的样貌平凡,脸颊削瘦,苍白的脸容带着淡漠的神情,深沉的目光审视着秦观,却是走到了子叔的身旁。将半面镜子放在子叔身后。
“秦爷没有预料到她会倒戈吧!”男人用手轻轻拍了拍子一的肩膀,似乎是赞赏。
子一的脸上也为显露愉悦的表情,那双澄净的黑眸只是深深凝视着秦观。
秦观勾唇轻笑,讽刺地看了眼子一,“你把她高看了吧。”
“是吗?”子叔听到身后的男人也笑了笑,声音依旧平缓,“既然秦爷未将她放在眼中,为什么今天却会被她引到山上来?”
“不是关口你请我来的吗?我们许久未见,心中对你倒也有几分思念。”勾着唇角,秦观戏谑地说道。
关口也是流泻一阵笑声。若是不看眼前对峙的形势,会以为这只是两个朋友在叙旧。
“是啊,你对秦爷也诸多思念,不过秦爷既然来了,咱们就好好聊一聊,您就不急着离开吧。”
“若是我要离开,就凭这些人,拦得住我吗?”秦观懒洋洋地扫过周围的人,感觉到意思阴冷的气息,大家都不自觉后移了一步。
关口唇边带笑,“以前是拦不住,不过知道今天我才知道,你也是有弱点的。”
一二七.以命换命
狭长的眼眸再次扫过身形虽有些狼狈却依旧沉静的子叔,笑意又盈上黑眸,“关口,你把我抬得太高了吧,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没有弱点?”
“哦?秦门上下都知道秦爷的枪法极准,我们可不想不小心迟到,所以,就请秦爷将枪扔过来由我保管吧!”
“哦?我也记得自己很不喜欢受人威胁!”
关口低笑一声,温笑的目光望着秦观,同时却伸手死死钳住子叔的下颚,迫她抬起头,一把手枪指上子叔的太阳穴,“秦观,你该知道识时务为俊杰这个道理,如今我自是有本事让你乖乖我摆布。否则,我心里一个不痛快,可就不知道会做什么事了。”
在关口将枪口指向子叔的刹那,秦观的眼中出现一道少见的杀气,但那阴狠暴戾转瞬即逝,随机秦观又轻扬起唇角,变脸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子叔抿住唇,没有出声,实现与秦观的对上,却看不清那双细眸中复杂的意味。
不多时,秦观挑挑眉,举起握枪的那只手,全部的人都绷紧神经,严阵以待。结果秦观却是“啪”的一声,将手上的手枪抛到了关口的脚下,懒懒道:“你想要我做什么就可以,何必这么欺负一个小丫头?”
“真没想到秦爷也会有怜香惜玉的一天。”关口身后的人看了一眼,立刻有人递上几分文件,却始终不敢直接交给秦观。
冷冷地瞪了那个人一眼,关口用力抽过文件,“只有秦爷愿意在这份文件上签字,我就放她平安的离开。”
扫了一眼那几分皆是让他将亲们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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