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园春色人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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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春色人不归-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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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下摩挲着细滑的丝被,眼前,又出现了子叔的笑,她的忧伤,她的傲然她的温柔,她的聪慧,她的调皮。 

  她的每一丝情绪都似乎织成一张密密错综的网,罩住了段远希的思想心神。 


  “该死!”段远希从床上坐了起来,使劲揉了揉头发。 

  那个该死的女人,一定要这么折磨他吗? 

  迅速起身,再也不想,下楼驱车赶往了子叔暂住的住所。 

  他一个情场上所向披摩的大少爷,怎么能被一个女人戏耍。 

  而且被戏要后竟然还念念不忘。 

  他要狠狠教训一下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 

  。。。。。。 

  来到子叔的住处,站在楼下,段远希复杂地看了眼子叔的住处。 

  窗口,隔着窗帘幽幽流泻出暖黄的灯光。 

  几步上了楼,忍住要一脚踹开大门的冲动,段远希从裤兜中摸出一把钥匙。 

  是子叔家的。 

  是两天前,他硬从子叔那抢来的。 

  想他,一个连自己的钥匙都懒得带的大少爷,却留下了她的钥匙。 

  可这个女人呢? 

  现在想来,子叔的确有些排斥他的,她虽然貌似与他亲密,其实,却不动声色地将他分隔在她真实的世界之外。 

  她从不对他讲述她的过往,即便有说,也是似真似幻。 

  她对他隐藏着她的真实情绪,若非他的细心观察,也发现不了她独自一人时脸上那似千年寂寥的忧伤。 

  死死瞪着这扇门,冷哼一声,段远希开了门,又“砰”一声使劲关上。 

  似要向里面的人显示他强大的怒气。 

  一路走到子叔的卧室,门没关, 

  而她,则静静地依靠在床头,沉沉睡去,身上穿着他的一身白色运动服,迷人深邃的蓝眸迸出怒火。 

  他一夜未眠,这个女人,却能如此安然入睡? 

  段远希几步走到她的床前,喘着粗气,看着她嫣红的脸颊,沉沉的睡颜。 

  气极,对准子叔微张水润的双唇,狠狠覆盖上去,像是要惩罚她的寡情狠心一般,段远希的唇舌狂野地入侵,噬虐着她的柔软,半点余地不留。 

  子叔没有醒,却是在睡梦中蹙起了眉,一丝微弱的呻呤从两人紧贴的唇瓣中流泻出 

  来。 

  感觉到子叔的不对劲,段远希停下侵略的动作。 

  抬起身子,认真审视着子叔,看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段远希探了探子叔的额头。 

  好烫! 

  摸摸她的身体,温度也很高,而身上的衣服似也被汗水侵透一般。 

  发烧了? 

  想起她在浴室里开着冷水洗澡的模样。 

  看着躺在床上的子叔,段远希皱起眉,冷冷哼了声:“麻烦的女人!” 

  说归说,气归气,段远希还是起身到柜子里翻出了子叔的医备箱。 

  看着药品后面的说明,段远希从一个瓶子里倒出几片退烧药。 

  倒了一杯凉开水,重新走回床边。 

  段远希一个富家公子哥,哪有照顾人的经验,对于一个病中昏迷的人,也不知该怎么喂药。 

  捏着子叔的下巴,他轻轻扒开她的嘴,将药片放了进去,接着,将杯中的水慢慢倒进去。 

  异物入喉,又狠狠呛进一口水,子叔剧烈咳嗽起来。 

  眉紧皱,似是十分痛苦。 

  这可把段远希吓着了,将他扶了起来,不停拍打着子叔的后背。 

  目光落到地上子叔吐出来的药片上,段远希眉头深锁,看看手中的杯子,他又起身离开,取了几片新的药片溶到了杯中。 

  这回,他小心地扶起子叔,用手微微托着她的后脑勺,将杯沿就着她的唇,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将融了药片的水喂进她嘴里。 

  因为苦涩难耐,子叔昏迷中也不禁蹙起了眉头,半咽半吐,倒也被段远希喂进了半大杯。 

  看着子叔像忍受折磨一般皱起了整张脸的模样,段远希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然他心中来这时的气也消了一大半,而他,也没发觉自己脸上,那一丝抹也抹不去的怜惜与柔情。 

  将子叔放平。 

  看了眼子叔身上湿透了的运动服,想了想,他拉下了她的拉链。 

  里面竟是不着一缕? 


  段远希黑着脸瞪着子叔。 

  这女人就这样一路回来的? 

  就算这里夜间的治安再好,她难道就不怕被人看光了? 

  傻女人! 

  身上淋漓湿汗被风一吹,子叔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段远希清醒过来,忙从浴室取来毛巾,手忙脚乱地沾了温水,小心擦拭着子叔满是汗水的身体。 

  湿巾游移在子叔遍布这紫红色吮吸吻痕的躯体,段远希那双蔚蓝色深邃的眼眸中,流转的炽情越来越灸烈,而他的身体也很禽兽地又有了感觉。 

  不敢再看,段远希匆匆从擦过后,便将子叔的身体小心抱起,包进了绒被中。 

  喂过了药,段远希坐在她的床前,用湿巾一遍遍擦去她脸上冒出的汗水,一会一会便去探探她额头。 

  不知过了多久, 子叔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渐渐褪去,熟她却迷迷糊糊地开始梦呓“妈,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再留在那个家里,爸不喜欢我,我也很讨厌那两个女人,哥….我好喜欢哥,可是哥只喜欢他。” 

  “那里好冷,好冷,又好黑,可是只有我一个人,他们站在阳光里笑,笑得好开心,哥也对她笑得好温柔,可是也们都没看到我。” 

  子叔紧紧闭着眼,身子微微颤抖,整个人在被褥里像受伤的小动物般窝起来。 

  “叔儿,叔儿。”段远希伏在子叔的枕边皱起了眉,轻声叫唤。 

  然子叔像是听不到外界的呼唤一般,依旧无意识地低喃着。 

  段远希伸手轻轻碰了碰子叔如今略微冰冷的脸颊,手还未移开便被子叔紧紧抓住置在了心口处。 

  微微哽着声,子叔喃喃道,“妈,我好难受。” 

  昏迷中的子叔紧紧抓着段远希的手,似乎是把他认成了自己的妈妈。 

  段远希黑着脸,但看着子叔眉宇深锁的模样,以为是因为发烧让她的身体难受,便有些生涩地安慰到,“好好,叔儿乖乖睡一觉,明天身体就好了。” 

  “妈,为什么他们总是毫无顾忌地伤害我,为什么他说会让我永远幸福,最后却狠狠的在我心上割了一刀?为什么?” 

  段远希的心渐渐静下来,一声不响的看着如今毫无所知在他眼前显露忧伤的女人。 

  细长的眉下,雨道细密的羽睫遮住了她总是冷静而略带冷漠的目光,长翘的睫毛上如今似乎也凝起了薄薄的一层水雾,湿气渐渐攒聚,直到形成了一滴淡淡的水滴, 

  挂在她的眼角,却始终没有滴落。 

  这般脆弱模样的子叔,他从未见过。 

  她在别人的眼中,是坚强的,是聪明的,甚至是有些强悍的。 

  强到他没见到她哭过。 

  而如今即便昏迷中不同于往日,分外脆弱的子叔却依旧强撑着最后一丝坚强。 

  女人是允许流泪的,梨花带雨的泪盈让男人动心,泪水潜然的哽咽让男人怜惜,他甚至喜欢欣赏女人撒娇似的娇泣,觉得很美。 

  可是,如今看着子叔欲认的泪水,却让他心底感觉一丝丝的痛。 

  低头,舌尖停留在子叔的眼角,吮吸掉那一滴带着苦涩滋味的泪水。 

  方才抬头,却没想子叔喃喃到了他的名宇,“段远希,我不会让你抢走诺诺,不会让你抢走他。” 

  段云溪楞了楞,有些摸不清子叔这话的意思,思索了片刻,还是轻声安抚道,“不抢不抢,他不抢。” 


  凝视了子叔片刻,段远希起身 

  没有抽掉被子叔握着的手,他和衣上床,小心翼翼的倒躺搂住她。 

  他一生骄傲自负,张扬不羁。 

  渴望他的女人一大把,在女人身边,他来去潇洒。 

  如今,他的停留,只因为这个心思似迷的女人,这个不爱他甚至有些讨厌他而他却不由自主上了心的女人。 

  换了以个姿势,让子叔躺地更舒服些。 

  因为他的拥抱,子叔的身子渐渐不再颤抖,虽然依旧还在断断续续地梦呓,声音也越来越小。 

  凝视着子叔病中虽然有些憔悴却依旧清艳秀美的娇容,段远希许久没有移开目光。 

  片刻,他取出一旁裤袋中的手机,想了想,拨通了 

  一个人的号码。 

  “嘟嘟”响了几声后,手机那头才有一个人接起,带着睡意,语气懒懒地问道,“d叼出,什么事这么晚打电话给我?” 

  “泰,我有事要你帮忙!” 

  电话那头,泰打了个呵欠,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段远希看了看怀中昏睡入眠的子叔,停了会,开口说道,“泰,我想你帮我查一查子叔的资料。” 

  “嗯?”电话年头静了会,片可,泰观才再次开口, 声音虽然依旧慵懒低沉,却已然没了睡意,“为什么要查她?” 

  “没什么,只是对她的过往有些好奇。” 

  泰观低声笑了笑,隔着一条电话线听不出他笑声中的意味,“不过一个女人,我倒是没见过你以前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面且阿廷不是告诉过你她的来历了?” 

  “嗯……我总觉得他们似乎有些隐瞒,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叔儿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在想……”停下来,段远希在认真注视着子叔,蔚蓝色的眼眸带着着一种朦胧的幽光慢慢说道,“她是不是我曾经认识的某个人。” 




  五十八.改观印象 

  秦观许久没有回答,段远希也微有些疑惑地等待着。 

  秦观行事向来果断,而拜托他查子叔身世资料的事,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事;为何会让他犹豫这么久? 

  “唔。”怀中的子叔微有些难受地呻吟了一声,轻声的呻吟在这安静的夜里也分外清晰。 

  “你现在和丫头在一起?”显然秦观也听到了子叔的声音;低沉地开口问道。 

  “嗯。”段远希一边取过放置在一旁的湿巾;擦拭子叔额上的冷汗;一边应到,“她生病了;我留下来照顾一下。” 

  段远希是一个擅长与女人共享情人间耳厮鬓磨的甜蜜却不会给予女人额外温情的男人。 

  他去照顾人,在外人看来是匪夷所思的;更何况还是照顾一个女人。 

  秦观安静了片刻,低笑一声,笑声却是让人摸不着心思的深沉,随后,他又慢慢问道,“augus;你不会也爱上这个丫头了吧!” 

  “我?”段远希为子叔擦汗的动作顿了顿,显然被秦观的问题吓了一跳;英俊的面庞带上了一丝迷惘。 

  片刻,他回过神来;干笑一声,“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爱上她;我不过是看她生病了却没人照顾很可怜才好心留下来。” 

  似乎是自己找到了理由,段远希说话底气也足了起来,“我好不容易才和辛辞离婚,还没玩够,怎么可能那么快再让一个人缚住自由?” 

  “最好像你说的,我可不希望最后是我害了自己的兄弟。” 

  后面的声音大小,段远希没听清,将手机靠近了些再问道,“什么?” 

  泰观轻哼了一声,磁性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augus;你要记住,女人玩玩就好,千万不能动心,这些心思诡异并贪婪的女人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反咬你一口,要是你爱上了她们,会痛苦一辈子的。” 

  段远希笑笑,揶揄道,“知道你讨厌女人,女人在你眼中从来都是蛇蝎毒物。” 

  他低头看了看昏迷中虚弱不堪的子叔,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眸色变深,嘴边的微笑慢慢淡去,静默片刻,才问道:“秦,有阿廷的消息吗?” 

  顿了顿,秦观答道,“没有! 他不让我派保镖跟着他。这小子,总从带曼臻离开新加坡后,也关了手机,也没和我们联络。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嗯”段远希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又问道,“秦,阿廷会生我的气吗?” 

  嗤笑一声,秦观懒懒地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像他那么婆婆妈妈了?不过是一个女人,难道会比兄弟更重要?更何况那丫头也不可能和阿廷再在一起了,又是她自己找上你,你也对她有兴趣,玩一玩有什么?〃 

  笑了笑,但一动,正惊醒了才闭眼休息不久的段远希。 

  张开艰,眼中蓝波荡漾,仿佛浩瀚轻伏的大海。 

  近在咫尺,一双黑若幽潭的清眸,一双蔚蓝深邃的桃花眼。 

  大眼对大眼。 

  两人许久不语,却同时想到了在枫兰酒店风云变幻的那一夜,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半晌,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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