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园春色人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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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春色人不归-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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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臻,我答应你,你不要这么激动。“叶许廷心痛地说出这句话,目光惘然,最后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两个女人,若他注定要伤害一个,那他会选择谁? 

  他允了子叔的一生,却只答应曼臻一个短暂相伴的愿望,伤害的人是曼臻,还是子叔? 

  不想伤害的人,往往伤害得最深,是谁的过错? 

  …… 

  眼前的男人,明明咫尺,却已是天涯。 

  子叔静静地看着他们,然泪水,在无人瞧见的角落,自子叔心中滑落。 

  许廷,总认为她是坚强的,她坚强到被人伤害了也不会哭。 

  可是,坚强,不代表,她受伤了心就不会痛。 

  她被伤害时没有落泪,不代表她的心中也能无所介怀地笑。 

  吐出那压抑在胸口的抑郁和失望,她蓦然转身离开了疗养院。 



  第五十章 

  叶许廷不知,他的一次心软;他的一次放手,将会成为他抱憾终生的遗憾。 

  一切,就这样擦身而过。 

  他为他和子叔设想的未来,他允诺未来与子叔的幸福生活,在这一次擦身而过后,终究还是成为了泡影。 

  疗养院的院长,在公园附近拨通了手机,微微躬着身;脸上堆着恭敬的笑容,“叶老夫人;是我;康平疗养院的院长。” 

  “嗯;事情进行得如何了?”电话那头的人淡淡应了一声,是个老太太,声调冰冷平淡,听来让人觉得万分压抑。 

  “很顺利。” 

  “阿廷有没有怀疑她的身份?” 

  院长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曼臻”的情绪激动,昏厥了过去,叶许廷抱起了她,匆匆向急救室跑去,院长脸上的笑容更是开怀,“没有,而且叶少爷也答应了陪她去科西嘉岛。” 

  “呵呵。”老太太笑了起来,是事情意料之中的得意和对他们行动的赞赏,“那就好,原以为找来一女人假冒那个死掉的女人就能让阿廷离开沈子叔,没想到我这儿子现在交了不少啊,为了一个沈子叔竟然能狠心地拒绝曼臻。可我的这个儿子,即使变得再不像从前的他,他也绝对不会拒绝一个将死的女人的愿望,尤其这个女人还是曾经为之反抗我的女人。” 

  “是,是,老夫人高见,可是,我不明白,只是三个月,有用吗?为什么不索性再长一点呢?” 

  老太太的声音又恢复了冰冷,“那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而且我的儿子如今只是被重逢的喜悦和‘ 曼臻 ’凄惨的样子给震撼了,才没发觉她的异样,虽然我把以前征信社拍到的录象带和所有曼臻的资料给她看,让她努力模仿那个女人的行为举止,但毕竟不是本人,时间一长,阿廷答应‘ 曼臻 ‘之时,就是沈子叔放弃的时候。那么我的目的就达到了,还要一个没用的提神留在阿廷身边做什么。” 

  “那若是沈小姐不放弃怎么办?毕竟叶少爷身家不菲,攀上他,就是几辈子不愁吃喝,她会那么轻易放弃吗?” 

  “我了解沈子叔的个性,呵呵,沈子叔,于子叔,我那个笨儿子以为他消除了一个于子叔三年前的资料,我就查不到了吗?我派了两个人以她同学的身份接近她,获取了她的资料,以及她的头发血液样本,何愁找不到她的真正身份和她的性格的弱点?于子叔虽然也出身上流名门,但是她在于家一点地位也没有,真正有利于叶家的是那个于子澜,我这个笨儿子竟然敢给我解除了婚约,哼,既然如此,也别怪我无情,你把她当宝,我就要让你亲手把她推出去。” 

  “是是,老夫人神机妙算。”虽然院长不太了解老夫人提到的什么又子澜,于子叔是什么人,但说好听话,总归是没错的。 

  “你就不同再拍我马屁了,答应给你疗养院的两千万新币,等阿廷离开新加坡,我就打到你的帐户上,还有,你让那个女人小心些,别露了马脚。” 

  康平疗养院的院长等到叶家老夫人挂断电话才,才小心翼翼地收好电话,想着那即将到帐的两千万,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人为财死,鸟为食狂。 

  一个女人,为了钱,整容换面,甚至将自己的容貌给毁了,他还有什么好良心不安的啊。 

  。。。。。。 


  子叔,原谅我好吗?等我三个月,我会回来的。不要恨我。。。。。 

  叶许廷走了,没有和她打一声招呼,只在她的门前贴了这样一条纸条,只有这样简单的一句话。 

  子叔再也忍不住的轻声笑了起来,她嘴边的笑,笑的很美,却有一种死心的决然。 

  她死心了,即便她再相信自己的包容力,再相信叶许廷对她永不变的感情,但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永远不能以人力而定。 

  恨? 


  她不会恨他,毕竟是他让她尝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爱,也是他,给了她一段真正幸福的日子。 

  原谅吗? 

  等他吗? 

  子叔撕了那张纸,摇了摇头。 

  她不够豁达,也不够他善良,她只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所以,她无法原谅。 

  她只想要一份简单的爱,一份家但的温暖关怀明确一次次被抛弃,她被她的亲人抛弃,被她至亲的哥哥抛弃。 

  然他们给她的伤,却终不及叶许廷给她的深。 

  他个了她的承诺,重新教会了她爱人。 

  却在她交心的时候,再一次离开她。 

  未打一声招呼的离开。 


  她不会恨他,但她也不会原谅他,她会永远将他从自己的心底划出。 

  她不想再爱人了,曾经以为终于找到最值得信赖的男人,找到和普通男人不同的爱人,却终究落得伤心的下场。 

  痛苦的相爱也许不如潇洒地放手,也许会通,却终究能得个一生轻松。 

  曾经的相爱也许不久的未来终成永远的相忘。 

  忘记了痛苦,忘记了悲伤,忘记了曾经的幸福,也能忘记曾经的伤怀。 

  子叔捂着阵阵抽通的心口轻笑,脑中曾经尘封的记忆却陡然清晰起来,十八年的过往如电影倒带一般在她脑中回放着。 

  她看到了她父亲对周晚妍的轻言细语,对于轼轩,对于子澜的宠爱呵护,惟独对她的冷面斥责 。 

  看到了十三岁,那个别人认为温柔娇弱毫无伤害能力的于子澜在她面前像一个得意的公主宣誓着她的领地,说于轼轩只是她一个人的哥哥,说她该哪来滚回哪里去,最好和她短命的妈妈一起下地狱,少打于家财产的主意。 

  看到了她曾经一心信任依赖的哥哥,将她一把推开,用失望厌恶的眼光看着自己,一点也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焦急地抱起被她气极之下踹了几脚的于子澜匆忙离开。 

  她看到了后来的日子里,尽管被他伤害却还是不自觉爱上的哥哥,珍宝似的呵护于子澜,却是越来越冷漠地忽视自己。 

  她为了报复于子澜,同意段远希的要求,与他合作。 

  她少女的初贞失身给了他,给了几个月不会来一次的花花公子。 

  她在段远希情妇的半年时间里,每天都在看委托私家侦探跟踪拍摄的于轼轩的录象带,尽管很多都是他和于子澜一起的,她还是忍不住想看,每看一次他对于子澜的微笑,每看一次他对于子澜的宠溺动作,她就会更心痛一分,可越痛她越想看,直到最后几天她的精神已经压抑到几乎崩溃,她砸烂了电视,录象机,扔掉了所有一切能和外界联系的东西。 


  没几天,她发现她怀孕了, 一个意外中本不应该出现的生命,她渴望却有害怕。她找来段远希,已经失去所有支撑的她,在那一刻竟然想依赖那个无心无情的花花公子,她犯了段大少的禁忌,向他提出了一个爱字,提出了一个永远,他言语嘲笑讥讽了几句后离开。 

  她疯狂了,她又哭又笑,她砸烂了房子里所有的东西,最后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她便是那个失去了记忆的于子叔了。 

  知道今日,她才知道,原来,三年前,她并不是失去了记忆,而是绝望无助到了极点,潜意识去忘却了那段记忆,那段会让她心痛欲死的记忆。 

  她以为忘记了一切,她就永远不会感到痛苦,她以为忘记了一切,她就可以有一个崭新的人生。 

  子叔仰头大笑起来,原来,忘却了一切,是为了让她重新厂过一遍彻心的苦痛。 

  伸手一挥,扔掉了手中被撕碎的纸片,纷飞散碎的纸片,就像她被再一次击碎的心,也像她和叶许廷的未来,一个即使弥补,也终不能无暇无痕的圆满。 

  小诺还在幼稚园,子叔回屋子里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叶家。 

  拉着行李箱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泰观侧倚在门边,他嘴角带着一抹懒意的笑容曼声道:“要去哪呀,小丫头。” 

  子叔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字慢慢说道:“你让开。” 


  泰观身子移也不移,“没办法,阿廷走前拜托我,要好好照顾你,你要是走了,我去照顾谁?不是有负他的委托了?” 

  子叔仰首冷睨着他,嘴边一声冷笑:“有负他的委托?泰观,你还真是个好兄弟呢,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做的一套,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保护我和许廷的感情,现在又何必假惺惺地做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 

  泰观慵懒的眸中闪过一倒危险而冰冷的流光,嘴上去依旧是无意的淡笑,“继续说啊,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看着眼前的难恩,子叔眼中涌动着激动而复杂的神情,“你嘴上说着会保护我们的感情,可暗地里,却操纵着一切来破坏我们。你救了曼臻,却又将她藏了起来,一直等到许廷终于忘记了过去,再次爱上了一个人,你就重新将她带到叶许廷的面前,要破坏他现在的幸福。” 

  泰观狭长的双眸似暗黑嗜人的夜幕释放着邪魅的气息,吞噬一切的光明和温暖,他开阖着菲薄到有些无情的唇,懒懒说道,“既然你都认为是我藏起了曼臻,要破坏阿廷的幸福,那你为什么不说,五年前曼臻发生意外就是我幕后操纵的呢?” 

  “因为我相信你,即使你无情,心中至少还有个一义字,为了朋友的义,你不会主动伤害曼臻。因为叶许廷是你的兄弟,你一直犹豫不决,直到曼臻出了意外,你便索性借此机会,将叶许廷的幸福折断在那一次车祸中。” 

  泰观慢慢站直了身子,倾近子叔,浑身释放着压迫人的气势,然子叔依旧毫不退却地与他对视。 

  他伸出修长优美的手,顺势,轻轻托起子叔的下巴,嘴角流露出笑意,看着却是让人胆战心惊地冷意,“哦?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折断阿廷的幸福?” 


  桀骜不训地与泰观对视,子叔语气缓慢却尖锐地说道:“泰观,你真可怜,你缺乏爱,又渴望爱,你不相信爱,却又妒忌别人的爱,你得不到幸福,所以你痛恨世界上一切的幸福,所以你要破坏,就连自己兄弟的幸福也不能待见,泰观,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可悲的人。” 

  子叔每说一句,泰观的脸变越难看一分,直到子叔最后一句说完,泰观一直浮于唇畔的笑容已经敛去消失,替换上的是子叔从未见过的堪比修罗一般的无情恨意,吐出的话语也是让人如了临极地的冰寒,煞气森然,“谁允许你这样说话的?” 

  子叔倔强地抬头看着他,眼中是不屈,是不屑。 

  他钳住子叔的下巴,慢慢靠近她,两人的脸距离不余一公分,“小丫头,你该知道惹恼我的下场。” 

  尽管下巴被他抓得生疼生疼,子叔脸色不变一分,她也冷冷地开口,“又是所谓的什么断手断脚么?你泰观也只有这点威胁人的本事。” 

  人怒到了极限,又何惧生死。 

  看到了子叔眼中强抑心痛的坚强和毫无惧意的倔强,泰观心中几年难得一次的真正怒火也离奇地消将了下去,心情却也离奇地好了起来。 

  因为疼痛,子叔水润的双唇失了往日的红粉,但一张一吐之间,却也分外地撩人心神,而那抿者唇倔强的摸样,也让艾观莫名心痒几分。 

  顺势,他吻住了子叔的双唇,狠狠地吻住,那样无情强势的吻,就像他给人的感觉,没有爱,没有宠溺,没有温和而呵护倍至的柔情,只是强硬的吻吮,不像是吻,却更像是一种惩罚。 

  子叔狠狠推拒着这个强势的男人,却是丝毫无用,泰观感觉到她的抵抗,却更是深入地吻了下去,似狂风骤雨一般。 

  半晌,他才放开喘着粗气,对他怒目而视的子叔,看着子叔狠狠擦着因为这一吻而变得红肿水润的双处,勾起嘴角,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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