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现在是雄性,以前可是无性别哦。”他窥视我内心独白的能力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化。
“变成人身,就连游泳都没有以前顺畅了,真是麻烦。”他游到岸边上,双手一撑,水花四溅,那超越了人类审美极限的胴体,就这样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叹了口气,他一定还不习惯人类的风俗,但他这个样子一出去,别说天下了,这庸门首先就要大乱了。解下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入乡随俗,既然是人身的话,也要守人的规矩。”
“知道啦知道啦,嘻嘻,不过我果然没有选错,姐姐变得关心我多了。”他拽着披风,虽然这玩意不舒服,不过是姐姐给他披的,他就忍了。
对他的说法我有些哑口无言,确实,我一直只是把他定位在‘神兽’的位置上,并没有把他当成是一个‘人’。“抱歉。”
“算啦,现在我不是不一样了嘛,我们快回去吧,你要是想见那个人类,我能告诉你他在哪里哦,我天天都在湖底下听你叹气叹气叹来叹去的。我都快烦死了。对了,我还缺个在凡世的名字,姐姐你帮我改一个呗。”
“金梦璐,如梦幻般的孩子,璐,谐音露,露字为日月结合的智慧灵之美。”这个名字就像是闪电一般的就这样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梦璐梦璐,嘿嘿,这个名字我喜欢,不过,我不要姓金,我要跟姐姐一样姓柳。”梦璐像是平时一般黏上来,可现在他也有个人类的外表了,就算心里认为还是跟以前一样,但还是需要避嫌。
隔开了梦璐的身子。“男女授受不亲,以后不能再这样随便的就沾上来了,不然的话其点人会说你的。况且,现在我已经成婚了,更是要避嫌。”
“啧,当人类还真是麻烦。”梦璐虽然不满,但也接受了这个说法。动作停了下来。
他站着不动的时候就真是十足的冰美人,可是一出声就穿帮了。
“啧,要是对人类,用得着这么客气么,虽然化成人身之后那种味道没那么浓了,但还是有的啊。”梦璐白眼一翻,明显的对人类不屑。
这一点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好了,走吧,不是要去找你那个人类吗?”梦璐显得有些焦躁,眉头也稍稍的拧起。
“梦璐,算了吧,如果见到了,我就很难离开了,点们这样做,其实也不无道理。”叹了口气,点们都是很细腻的人,是看出来我的嫉妒心特别的强了吧,用这一段时间来调整好自己也是很重要。
“人类真是怪,喜欢就在一起嘛,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乱七八糟。不去的话就回去休息吧,我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梦璐的身影一晃,眼看就要倒下来,又撑了起来。
化成人身,耗费了他很多的精力吧,我竟一点都没有发现。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横抱起来。
“干嘛干嘛,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而且不能碰要避嫌吗?”梦璐的口气不佳,还在为刚才被瑶玥挡开的事生闷气。
“现在例外。”都已经没有力气了,还在逞强。
“哼,我不会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为了姐姐能用平等的地位对我,我才不用受这种罪。”梦璐虽然嘴里还是哼唧哼唧的,但心里早在瑶玥抱起他的时候就不生气了。
第 41 章
回到师傅住的地方,让梦璐随便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茅屋住下。梦璐一下子就钻到我的茅屋里,既然他喜欢的话我住哪里都一样。
就近随意的进了一间茅屋,打开窗,席地而坐望着那弯弯的月牙。炜儿现在应该歇下了吧。孩子有没有欺负炜儿,有没有乖乖的照顾好他的爹爹呢。
一夜,就在这样的思念中不知不觉的流走了。
天色渐渐泛白,呼出一口浊气,准备去看看梦璐,在庸门这些时日,我就是一个闲人,没有任何事需要我去做,偏生我的状态也是不适合修炼,聚不起精神,这样勉强练功的话很容易再次走火入魔。就算庸门的心法再怎么修心,我还想要平平安安的看见炜儿和孩子。
梦璐还在睡着,身上还是披着昨晚的那一件外套,把被子卷成一团抱着。翻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放在他的床头。以前还真没有留意到,梦璐他,平时究竟是吃些什么呢?
轻轻的走出屋子,做些早点给他吃吧。现在也没有什么事。而且,我自己好像也好久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
刚准备上山去砍一些柴火,突然感觉到西面有些不对劲,飘荡着不同于往日宁静欢快的气氛,隐隐的透着压抑。
“庸门这回来了不少人嘛。”梦璐一边走过来一边跟带子奋战但是弄来弄去都是弄的乱七八糟的,梦璐又不愿意弄得这样不好看,仍继续奋斗。
走过去慢慢的拆开已经被他系成了死结的带子,重新系好。“你也感觉到了。”
梦璐摸了摸系得漂亮的带子。“谢谢。早就感觉到了,那些人一大早就在山脚下徘徊了,刚上来没多久,而且,来者不善。”
心一跳,我知道梦璐虽然喜欢抬杠,但是从来都不会说什么子虚乌有的事。“我过去一下,你比较清楚地方,能带过我过去吗?”
“不用这么着急,你那个夫郎不在那里。”梦璐转了一圈,原本在月色下冰凉的银丝此刻泛着淡淡金色温暖的光芒。
“那也要去看看。”听到梦璐说炜儿无事心一下就安了,不过去还是要去的。
“好吧。看在你今天给我系带子的份上,跟我来。”梦璐一转身,飘逸的身姿将满身的风华尽显,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跟炜儿差不多,比我还要高上一些,这就是祸水啊,在庸门可能还好,但要是离开这里的话,他只要一出现不用看见样子都是一个麻烦。
“我告诉你,我现在一时是换不回原型了,起码要两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化成人身的元气。”梦璐扭过头,一个警告的眼神抛的跟媚眼似得。
“我答应你,不会扔下你。”就他一个人的话,我也放心不下。
“哼,这还差不多,不然就算你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梦璐把头扭回去,继续领路。
“逆徒!你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是不是活腻味了!”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已经听到了邱霆夜雷霆一样的咆哮。
我直接越过梦璐,拉着他的手就往声源处飞奔。
“轻点轻点,我还很虚弱啊……”梦璐的声音消散在猛烈的风中。
匍一见,两边是清楚的对垒,与庸门正对面的是清一色玄衣人,而且一目望去都是蒙着面纱的年轻男子,从那只能半遮半露的面纱能看出,都是年轻貌美的男子。被围在中间的是一顶素白的软轿,被十八个男子抬着。洁白的轻纱随风曼舞。
“今日,宣战。”出声的,恐怕就是玄衣人中唯一的女子,并没有蒙面纱,刚毅的眉微皱着,眼睛并没有看着庸门的人,而是透了过去,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天地之间仅剩点一人。言虽少,但也透出了不屈的坚毅,这人,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物。
“你也未免太过分了!做出了这样人神共愤的事之后还敢出现!”邱霆夜脚下的的土地凹下了一指,周边的土地也龟裂了数尺。
那人的眉只是更拧紧了一些,并没有出声反驳。
难道,这个人就是师傅的弟子连鑫谷?
就是这个人伤害了炜儿吗?胸中冒出一阵火,但是又隐隐有一个念头告诉我点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第 42 章
连鑫谷没有应声,让邱霆夜更是气的怒发冲冠,一顿脚直直的往连鑫谷的位置射出。
大家也许都抱着看看点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也没有出手。我也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有多少能耐,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
只见,连鑫谷只是稍移开了身子,躲过了邱霆夜大开大合的攻击。邱霆夜也较上劲了,返身再次攻击点。
连鑫谷一直都只是闪躲,并没有出招,但是已经能看出来,邱霆夜并不是点的对手。
“爷爷的!你躲什么!躲!你就会躲!干出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躲了这么多年,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躲什么!”邱霆夜的套路都被连鑫谷看穿了,邱霆夜一怒之下停了下来,双手抬高。
这时连鑫谷的眉头拧了一下,迅速的倒退出四五丈。邱霆夜双手砸下地,整座山头都在震动,就连我离点们这么远,也感觉到气血一滞,更不要说在现场直接承受的人了。
真是一招无差别攻击。很符合邱师姑的个性啊。连鑫谷闷咳了几声,脸色也变了一些,看来没少受内伤,可是,点明明能完全躲开,可是偏为了护着那个轿子,所以才硬受了这一击。
“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的一场戏。可是,邱师姑,你可别伤着人家那宝贝疙瘩啊,人家可是要心疼的。”软轿里传出的声音我觉得有些熟悉,是那天在湖边见到的白衣男子?
“绫……苑?怎么可能……不……不可能啊……”荆临沂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脸色跟白纸一样。
姬绫苑?炜儿的爹爹?不是已经去世了吗?还是给连鑫谷杀害的啊?这到底……
“哎呀,真没想到,爹爹还能记得我,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了吧,爹爹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很是让苑儿欣喜。”
这下子,不仅是荆临沂,在场所有的人脸色都是惊变不定。
“可惜,今天苑儿不是以儿子的身份来的。”姬绫苑的语气一转,变得尖冷“本宫今日是代表绮嬅宫,清理叛徒千妖娆绮娆。”
气氛瞬间变得异常。
这到底是怎样了,姬绫苑没有死?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师傅和师公,都以为姬绫苑已故?又为何今日姬绫苑会说是代替绮嬅宫来清理叛徒,而且就是他的爹爹,荆临沂。
层层叠叠的谜团就像是无解的线团一般错综复杂。而现在,能给我们解释的就只有在那纱幔之中的姬绫苑。
“哦,对了对了,差点就忘了,师傅让本宫跟爹爹您问好呢,这些年,您外头,过得还好?不过,过得好不好都一样,这回来,除了要您的性命之外,还有我要来要回炜儿,炜儿他是有了身孕吧,那母蛊躁动得很啊。”姬绫苑说的话,让我心神大震。
他怎么知道那蛊?难道这蛊也是他下的吗?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了我,回过神,我才发现自己的气血已乱,再下去,只要再一点点就要血气攻心了。
朝梦璐感谢的一笑,现在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无论如何,今天我都要弄清楚这个中的缘由。
第 43 章
“当年到底发生了事!我们都检查过,确定是你的尸首,蛊难道是你下的?”师傅也能看得出脸色发白但是强撑着一口气。
“有意思,真有意思不是吗?姬逸豫荆临沂你们不知道吧,本宫没死,那只不过是一场戏。”洁白的帐幔被掀开了,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恍如我在湖边第一次遇到时候一样,这就是他的寓言吗?
“炜儿那孩子长得多可爱啊,比较像本宫呢。本宫可是有好好的疼爱他啊,哈哈哈哈,”他并没有覆面纱,容貌与炜儿有气氛相似,比炜儿更风媚。
“绫苑,绫苑,真的是你,我儿。”荆临沂激动的看这那男子,随即又似想到什么,死死的抿着唇。
“荆临沂,我们也许叙过旧了,往日种种,也算是了解了,现在你不配这样叫我,我也不叫这个名字,跟你一样,姬绫苑已死,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绮嬅宫宫主绮嬅。判宫者荆临沂,惑我门人者姬逸豫,今天本宫就要提绮嬅宫清理你们这些污点!”他话声刚落,身边数十个男子手中的绫缎都灌入了真气。
“绮嬅!你继承了绮嬅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师傅他……”
“闭嘴,你不配叫他师傅,你要是还记得有这个师傅的话,怎会如此伤他。”但见他袖中一挥,红纱从他袖中飞射而出,披在身上变成了火红华丽的纱衣迎着风招展。
荆临沂又退了好几步,直到姬逸豫从他身后撑着他才停下来,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
“临沂。你怎样了。”
“逸,那是宫门里,清理叛徒时所披的红纱,只有宫主才能使用的权利……师傅他,师傅他真的。”荆临沂不知是因为绮嬅宫原宫主的格杀令,还是因为姬绫苑成为杀他的侩子手而黯然,或者,皆有之。
“临沂。”姬逸豫紧握着荆临沂的手“绫苑,我不知道你究竟怎么当上绮嬅宫的宫主,但是这一个解释,你还欠着我们,就算真的要反目成仇,我们也要知道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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