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水红莲百折而后弯的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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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水红莲百折而后弯的小黄-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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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四处散步吧,小张和小莉都是第一次到喀斯特地形来,早就想拍照留念了,谁叫你紧赶慢赶地一直都没让小队停过,人家毕竟也是……”说到这里,阎非璜发现黄翎羽靠在自己身上已经翻开了书页,苦笑着叹气,“你啊,做事情太认真严格也是不行的,时会忽略很多事情。”
   黄翎羽已经专注地低头翻书,把身旁的劝谏当成了过耳的微风。
   “小黄……”阎非璜轻声道,然而黄翎羽依旧没有反应。
   黄翎羽正专心致志地在地方志中查找疑点,厚厚的书籍里不少地方被不同色系的书签插满,用不同颜色的萤光笔作了标注,所以找起来很快。然而他引以为傲的集中力很快被打断了,因为身后的胸膛不断的起伏,幅度愈发深重。
   “你怎么了?”他终于决定放下书籍先关心一下队友发生了什么值得激动的事情,然而就在转头询问的一瞬间,被迎面而来的阴影完全包裹。
   直到唇上传来丝绸般滑润的触感,脸颊被对方的胡茬扎得生痛,他才意识到需要进行反抗。虽然体型上差了至少两个尺码,但是黄翎羽也是翻山越岭锻炼过来的,没有一丁点赘肉的身体凝聚了极上的力量,纠缠了数十秒之后,终于逃窜出了阎非璜的臂弯。
 
 
 36 落针可闻  
   黄翎羽愤怒地站了起来,他个子虽瘦小,但帐篷毕竟更窄,只能半弯着腰。
   “小黄,不是你想的那样!”阎非璜扯住他被拉出裤头的衬衣一角,想要挽留他。
   黄翎羽危险地笑了,揣在阎非璜毫无防备的胸口上,当对方因为窒息而弓起身子的时候,又狠狠把他脑袋扣到睡袋上,骑到他背上架住他双手才好整以暇地问道:“不是?不是那样你又是在干什么?”
   “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只是想……亲一口也不算什么吧……这样的而已。”阎非璜断断续续地道。
   “……做事也要分清什么地方,你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了?白痴野郎!”
   “可是,现在只有我们。”
   这却让黄翎羽更加冷下了脸:“要不要把你丢到天坑里去冷静冷静头脑,据说乐业县离这里很近呢,那里的天坑很有名的啊。”
   “呜呜,为什么?追了两年,好不容易终于在这一次任务里得手了,却要等到回去才能碰。”
   “要是被你这头会直立行走的色狼碰了,我看我也不用继续勘察了,直接让小张卷回去修养比较现实。”在确定了下面的人不会再有其他举动之后,黄翎羽离开了他的身体,补充道,“看来我以后还是不要指望着拿你当靠垫比较安全一些。”顿了顿,好像想起什么一般地道,“啊,干脆我和小张换帐篷吧。”
   阎非璜原本还是有反驳的意愿,但听到对方说及要换帐篷,就像大难临头一般挺起身子,正襟危坐,板面道:“不必!完--全没有必要。你看我这么正人君子,什--么多余的事情也不会做的。”
   
   看着阎非璜几乎是以行军步的大步伐扛着测距仪往河边走,黄翎羽松了口气,在不为人知的内心深处,他还是会紧张的。史学系的男女比例是一比四,不知道出于什么理论,女同学们发展出了“既然不能完成男女一对一的分配,那还不如一群男男在一起表演给女生看”的观点,于是在毕业前的四年里被学姐学妹们得灌输多了,这方面的事情也不算是不了解。
   只是在刚毕业不久,就真的有同性面对面地提出严正交往的要求,还真让他烦恼了好一阵子。
   --正常来说,谁都会比较喜欢那种抱起来很软很有手感的女性吧。阎非璜那家伙……
   黄翎羽下意识地用手臂比了比,无言地闭上了嘴。
   --还是,不再在这方面有更多奢求为好。古人云:知足常乐知足常乐!
   阎非璜,看起来虽然大条了些,但其实是很仔细的人,也有正义感。或者,可以说是正义感过于浓厚了。
   在他表白时也曾经问过他怎会堕入此道。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了?是了,他竟然说:“哼哼,别人都以同性相恋为耻,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黄翎羽头疼地抚额。
   也罢。
   乡下的父母膝下多子女,少了自己一个去传宗接代也没问题吧。况且,传宗接代这思想本来就很无聊。难道不是自己的血脉就是社会渣滓了吗?用学姐们的话来说,现在地球人口就多,更何况就中国而言,男人比女人多了几千万,他们两个“自产自销”也算是利人利己得很了。
   
   …………………………………………
   半夜醒来的时候,阎非璜的睡袋空了。
   黄翎羽很少半夜醒来,也是第一次发现同帐的人不在。
   --也许是去解手了吧。
   这么想着,翻了个身想要继续入睡。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时常光顾的睡神竟然不知躲哪儿去了。就这么睁着眼睛盯着帐门过了好长时间,仍然没有听到有人回来的迹象。
   一种不安的感觉慢慢蔓延上来。
   那之后又过了半个月,总算找到了淮南王墓的所在,趁着回去联络其他队伍的机会,其余四个人都顺便回城市里购买一些必备的东西,只有他和阎非璜留了下来。
   野地里的知了和蝈蝈不停地叫,但是阎非璜仍然没有回来。黄翎羽终于再也睡不下去,决心一下,立刻翻身爬了起来。
   南方的夏天,即使是夜里也很闷热,只穿一件中袖的衬衣就足够了,睡袋更是当作垫子来用就足够,所以根本不能从余温来判断人已经离开了多久。黄翎羽拿起一个手电筒,拉开帐篷的两层拉链,往外就走。
   蚊子……才一出去,蚊子的嗡嗡声就开始不绝于耳,他叹了口气先拉好蚊帐层的拉链,再从口袋里掏出药水给全身上下来了一遍。野地的生活,现在是完全习惯了。
   电筒光不及的四周,都是黑茫茫的一片,只有在很远的天的那一端,因为城市的霓虹灯,云彩被染得灼红。
   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会不会是去了河边洗澡?前一段时间有过驴友把营地驻扎在干涸的河床上,结果被突发的水流冲走的事件。因此他们的营地下得离河道比以往都要远一些,听不到洗澡的声音也是正常。
   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阎非璜才不会放过在他眼前秀身材的机会,要洗也不会偷偷摸摸地洗。
   --难道是淮南王墓那边?
   他抬头望黑暗处的一座小山那边看去,被不算稀疏的阔叶林挡住了视线,声音传不过来也是正常。
   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黄翎羽走向了密林的那一端。
   ……
   走到半途的时候,被一些奇怪的声音引起了注意,他慢慢停下了脚步。
   这种声音太过熟悉,如果他还分不清锄地和挖墓的分别,那就太不专业了。为了阻止地下水渗入,古墓会用白膏土在周围围上一层,然后才封土。要挖开较为细密坚固的白膏土层,声音会很不一样。
   黄翎羽慢慢把电筒给关上。很艰难才抬起脚步往声音来处迈去。再走不久,声音越来越清晰,也逐渐看到了一些光亮。
   白天他还来看过,墓地是完好的。这么快就到白膏土层,很明显并非一人之功……
   随着接近,逐渐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不算太大的平地。些微的白光从已经挖开的墓口泄漏了出来。
   黄翎羽如同一瞬间被抽空了力气,默默无言地靠在了身后一棵树上,慢慢地滑坐了下来。
   过了不久,传来争吵的声音,白色的亮光被什么遮挡了一下、两下。紧接着从里面钻上来两人。
   那个身影……
   其中一个人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沉默地坐到一旁已经堆起一垄的土堆上。一阵微风吹来,夹杂了熟悉的香烟的味道。
   “如果不想我们动手,就把他看好!”陌生的声音。
   “这次的时机不对,我早就提醒过你。”
   “上次汉阳那块,还有再上次,哪次不是抢在他们先头?你如果想收手,一开始就不要掺和进来。”
   “……”
   “你也知道,我们这么做不是单为了钱,是为了……”
   黄翎羽靠在树桩上,已经把自己缩成了一团。那人还在说着,从黄翎羽身后传来拨开杂草的声音,电筒的光斑一扫一扫,很快越过了他的位置。
   “二十九,回来了?”刚才还在说话的人转向来刚回来的人。
   “平头换了我的班。”是个很年轻的孩子的声音
   “营地那边怎么样?”阎非璜的声音。
   “完全没动静,睡得很死吧。”
   黄翎羽窝在树脚处,不知该怒还是该乐,他竟然没注意到一直睡在身边的人,什么时候开始让其他人来监视他。这个孩子刚才也许是打了会儿盹,没发现他已经出来了。
   如果……被阎非璜发现了,那人又会怎样处理?
   不期然地,心中出现了这个让他不寒而栗的想法。
 
 37 口是心非
   “怎么在发呆?”阎非璜的声音在很近很近的耳边响起。
   黄翎羽转过头来,稍微抬起点角度,刺眼的阳光下,阎非璜在他头顶上罩出了一大片阴影。
   清晨来临之前,阎非璜回到了营地,睡了一个不算短的回笼觉直到早上九时。现在,若无其事地和他说话。
   “有点高兴,也许是找到了地点的缘故吧。等下我想再去墓葬那边作些记录。”
   阎非璜揉揉蹲在地上的黄翎羽的头发:“何必这么积极,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几年发现的墓葬不下十几座,政府批下来能开挖的也就四五处。”
   “我想至少先把发掘计划列个草稿,计划足够合理,上面还是会批下来的。”黄翎羽似是毫不在意地扫过阎非璜的双目,只在其间看见一成不变的真诚。
   “算了。”他终于拍拍腿上沾上的泥土,站了起来,向阎非璜伸出手,“河里有不少小螃蟹,我们去抓几斤,今晚下酒。”
   “好。”
   被那只手握着,发觉还是一如既往地结实宽大,而且不论什么时候都比他要温暖。相比起来,他自己更像个冷血动物也说不定。但是,昨夜……
   他们一起回到了营帐,找了提桶,又一起到不远处的河里。
   这三年来,如此接近地在河里捉螃蟹、钓小虾,有多少次已经忘记了。当时觉得十分平常,现在想起来,能够毫无顾忌地相处,真是十分奢侈的事情。
   “螃蟹怎么做?”
   “油炸。”黄翎羽随口说道。
   “油啊,很珍贵--在野外。”其实是因为阎非璜不喜欢吃油炸的食物。
   “补给很快就回来了。”
   “可是现在天气这么热,油炸也太上火了。”
   “真扫兴,那我还是去古墓看看吧。”
   “哎,我的意思是,油炸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在河对面那边摘一些凉药回来煮茶。”
   黄翎羽正翻起河底一块石头,闻言抬起头来。
   --你果然,不论如何也要隐瞒到底吗?
   “你的螃蟹逃了啊!”阎非璜手舞足蹈跳了起来,一只手拿着刚刚捡起的牛丸大小的河蟹,一只手指着黄翎羽的脚底。
   小河很浅,只到黄翎羽的膝盖,换一条宽大的沙滩裤就不怕湿了衣服。河水很清,清得除了透明的绿色就没有其他的杂质。河蟹,已经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上次,再上次……
   没有怀疑的时候,什么也想不到。等开始怀疑了,以前的事情就像九连环被解开了一个结,接下来一环套一环地,什么都被联系了起来。
   他们先遣队是负责寻找遗迹的,后行还有专责发掘的专业队伍。然而开挖进去的古墓,随葬品都少了许多。应当是王侯的墓葬里,只有相当于大夫级别的随葬,而应当是卿大夫的墓葬里,只剩下士一级别的随葬。在这样的墓穴里,有的发现了盗墓口,有的则没有发现。即使有盗墓口,看起来也像是几十年之前开凿的。
   他们先遣队一次次地找到新的遗迹,后发队伍一次次发掘出这样的怪墓,也只能归咎于盗墓技能流行化之由。
   如果是这个人,那些盗墓口会这样就不奇怪了。经过第一年的跟队学习之后,阎非璜比任何其他新人都要专业,更何况还身具地质专业的优势。在伪装方面,对他而言不在话下。
   至于那些没有发现侵入痕迹的墓穴,也许是考古队开凿进去的地方正好就是盗墓的入口,挖掘进去的时候同时也就破坏了当时遗留下来的痕迹,而且有的伪装得太好了。
   难怪竟然在一个似乎从未被盗掘的墓穴里,捡到了易拉罐的拉环。
   --阎非璜,你当时那种强烈的好学心全都用在了这方面了吗?我们在为此啧啧称奇的时候,你是在一旁偷笑,还是在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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