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幽灵宫宫主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王怜花虽猜出一二,却不能肯定。
还有那个白飞飞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问题很多,却理不出一丝头绪,不过王怜花有预感,不久之后他就会和那个“她”见面了。
将心思全部放在别的事情上的王怜花没有注意到王云梦看他的眼神,带着深思,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脑抽番外⑥
某无良作者狗腿笑道:儿子呀,你觉得你和谁CP好?
王怜花冷笑:这是你的问题。
某无良作者无辜道:我是亲妈肯定要先问问你的么。要知道现在提亲的人已经从上海排到北京了。
王怜花挑眉:我谁都不要。
某无良作者:真的?一点红都不要?
王怜花勾唇一笑:你知道他在哪?
某无良作者奸笑:你想知道?有本事让你的粉丝用评论砸死我啊,让老娘满意了,说不定就提前公布了。
12
12、歌女吟 。。。
王怜花将花魁大赛的事情交由李掌柜和水月两人打理,自己则如往常一般悠闲自乐,到处逛逛,经常和洛阳里的文人才子吟诗作对,偶尔去茶楼酒肆流连,倒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紧张,自在写意得很。
“想人生,美景良辰堪惜。向其间、赏心乐事,古来难是并得……忍分散、彩云归后,何处更寻觅休辞醉,明月好花,莫漫轻掷。”
女子歌声如黄莺啼鸣婉转动听,眸带羞涩,悄悄瞥向坐在窗边的俊俏少年。却只见少年正对着窗外的绿柳发呆,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她唱曲了。
女子名为红绫,是洛阳城内最出名的歌女,卖艺不卖身。她所见过的男子不计其数,洛阳城内的达官贵人、武林豪侠几乎都是她的恩客。
红绫很早便识王怜花,她与水月的身份其实是一样的。王怜花将她从母亲那里要了过来,成了这间歌舞坊明面上的主人,可实际上却是探子,为王怜花探听江湖上最新的消息。
红绫叹了口气,放下琴,起身走到王怜花身边,为他斟满酒嗔怪道:“公子每次来我这儿都只是发呆,难道我的曲子就这么入不了公子的耳么?”
王怜花回神,挑眉一笑,说道:“怎会,洛阳城内难道还有人比你唱得更好么?”
红绫娇笑道:“怎么没有,眼前不就有一个么。”
王怜花只是笑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是西湖龙井,口味清淡,淡而雅,清而幽香,王怜花嘴角翘起,对这茶很满意。
红绫叹了口气,说道:“公子无需担心,幽灵宫既然敢来洛阳,我们就能让她们有来无回,公子可别忘了,洛阳可是我们的地盘。”
王怜花说道:“我可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对一个人有些好奇,想见她一见,却似乎没到见的时候。”
红绫有些诧异,问道:“不知那人是谁?”
王怜花起身走到窗边,缓声说道:“幽灵宫、白飞飞。”
红绫一愣,诧异道:“她有何特别之处?”
王怜花眯了眯眼,笑道:“我不知道。”
红绫问道:“需要我去打探下她的底细么?”
王怜花摇头道:“不必了,该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见到,我有预感。”
红绫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神色,问道:“莫不是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公子你这么说也不怕伤了我的心。”
王怜花好笑地看向她:“我怎不知红绫你何时候变得这般小心眼了?”
红绫笑道:“我是女人,而且还是个喜欢你的女人,你在我面前说别的女人,我怎会不吃醋。”
王怜花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多说什么。
红绫是聪明的女人,自然知道该怎样和王怜花相处,偶尔开开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并不会让人反感。
不过红绫心里还是存着一丝期盼,只可惜,王怜花却一如初见之时,待她温和有礼,但也冷漠至极,不过较那个不明事理的染香,她已经算是好的了。
红绫起身走到琴台前,笑道:“公子,小女子再献艺一曲,公子可莫要发呆了。”
王怜花含笑点头。
红绫如玉的手轻缓地放在琴前,随着低沉的琴声响起,清丽的歌声潺潺如流水一般,婉转悦耳。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玫。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熊猫儿远远便听闻动人的歌声传来,他循声而来,在不远处的屋顶上便看见窗边的王怜花含笑看向抚琴的女子。
熊猫儿仔细瞅了瞅那个女子,只见她一袭红衣,如火般艳丽,却不显得俗气。长发盘起,仅用了一根玉簪别住,简单却又显得雍容华贵。女子的歌声动人缠绵,似在诉说绵延不尽的情谊。
熊猫儿看见那女子如水般柔情的目光黏在王怜花身上,在外人眼里,这两人之间似乎有着说不尽的故事,不过郎才女貌,倒也相宜。
熊猫儿低喃着:“好个王怜花,倒还真是风流公子,欧阳喜那家伙还真没有说错。连这名动洛阳城的红绫姑娘竟然都对他有意。”
熊猫儿眼睛转了转,露出了狡黠的目光,“不行,这么好的事情怎能便宜你一个人。”
熊猫儿四处看了看,跃下屋檐捡了枚石子,然后重新飞上屋顶,瞄准之后,便将石子掷向王怜花所在的窗沿。
只觉一阵破空之声直逼而来,王怜花眼神一凛,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粒花生,弹指射向身后,根本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听“啪”得一声,那枚石子被硬生生阻了去势,直直掉落。
熊猫儿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虽然掷那枚石子时他并没有花费多少气力,但是并不代表别人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阻断它。看来这个王怜花还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自己竟然没瞧出来。
王怜花已经看向熊猫儿所在的地方。
熊猫儿见自己已被发现,索性大大方方地说道:“王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王怜花挑眉道:“几日未见,不曾想到猫儿你还是这般邋遢。”
熊猫儿哈哈大笑,纵身一跃,稳稳地站在王怜花身边,笑道:“我熊猫儿就是这般,邋遢惯了,倒是你,穿的这么光鲜亮丽,感情是为了钓女人啊。”
说着,熊猫儿看向红绫,“早就听闻洛阳第一歌姬是个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王怜花,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王怜花笑道:“你这是嫉妒小弟么?”
红绫在熊猫儿进门的时刻有些诧异地瞥了眼王怜花,却见王怜花并没有怎么表示。红绫细细打量着来人,却见熊猫儿豪爽大方,是难得一见的江湖好男儿,于是起身笑道:“多谢这位相公夸奖,小女子愧不敢当。”
熊猫儿笑道:“有什么好不敢当的,我熊猫儿自负见过的美人不少,但是没一个比你好看的,也没一个歌唱得比你好。”
红绫轻笑摇头,说道:“不曾想到王公子竟然会结交你这样的江湖豪杰,倒是令小女子意外。”红绫掩嘴笑看向王怜花,眼中意味不明。
王怜花自然将红绫的神情看在眼中。他只是笑了下,对熊猫儿说道:“猫儿,你怎有空来此,不会是专程来找小弟的吧。”
熊猫儿大喇喇地坐下,灌了口酒笑道:“你小子几天都不见人影,我想找你都不知道上哪儿找。要不是欧阳喜告诉我你今天在这儿,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着你哩。”
王怜花有些诧异,问道:“你找我?”
熊猫儿点头说道:“不错,我来洛阳这么久,也就认识这么几个人,就你小子最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我想看看你究竟在干些什么。却不想到你小子艳福不浅,躲在美人这里不愿出去了。”
熊猫儿将打听别人行踪说得义正言辞,略带着调侃的话语到让人不好指责他什么。
王怜花摇头笑道:“你这只猫莫不是专门来找茬,破坏小弟兴致的么。”
玩笑归玩笑,并不代表王怜花真的就信了他的话了,这熊猫儿在打探他底细,却不知是为何,王怜花暗自警惕,他虽然欣赏熊猫儿的豪爽,但却并不代表将他当成真正的朋友了,在他没有弄清熊猫儿的来意之前,王怜花永远都不会放下戒备。
红绫此时笑道:“王公子你这个朋友好生有趣,怎么今日才让我见着,莫不是王公子还将小女子当外人不成?”女子娇嗔的神情往往最能打动人,不论她说的是有依有据还是无理取闹。
王怜花大呼冤枉:“我也仅是和这只猫喝过酒罢了,之后这只猫就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你叫我如何带他来?要怪便怪这只野猫好了。”
熊猫儿瞪大眼睛,佯装发怒道:“好你个王怜花,还真是落井下石的小人,竟然在美人面前说我坏话!当我熊猫儿好欺负不成?”
王怜花挑眉说道:“是又如何,你这只猫能奈我何?”
熊猫儿瞪了王怜花半天,叹道:“不曾想到你王怜花皮厚至斯,我熊猫儿素来不服谁,但是如今看来却是服你了。”
王怜花哈哈大笑:“好猫儿,看在你服软的份上,小弟便不与你计较了。说罢,找小弟究竟有何事。你可别说只是想找我喝酒,我王怜花可没那么傻。”
熊猫儿咧嘴一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对你好奇罢了。你可知最近洛阳城内都快闹翻天了。而且听欧阳喜说还和你有关,你怎么这么悠闲。”
王怜花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神情淡然自若,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怜花问道:“不知猫儿你指的是什么?要知道洛阳这个地方天天有大事发生。”
熊猫儿瞪大眼睛说:“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洛阳花会中近来洛阳城内最热闹的事了,你还跟我装傻。欧阳喜那家伙可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你小子瞒得我好苦,怎不告诉我你就是点红楼的东家。”
王怜花轻笑道:“小弟怕被猫儿你劫富济贫,你可知小弟只是个商人,最爱的便是银子和美人。正所谓财不露白,这道理小弟还是懂的。像猫儿这样的江湖侠客最看不惯的便是小弟这类人,小弟自然要警惕些。”
熊猫儿笑骂道:“你当我熊猫儿是什么人,我也只会看重那些奸商。倘若你无愧于心,何须担心我对你出手。”
王怜花略一挑眉,不以为然:“猫儿应该听过一句话——无商不奸。”
熊猫儿这会儿倒是被噎了半天说不出话来,长叹道:“我发现找你真是个错误,只会给自己添堵。还亏我特地来提醒你。”
王怜花眼中露出了一丝暖意,为熊猫儿倒上一杯茶,说道:“好了,猫儿,小弟也不和你开玩笑了,若是小弟没有猜错的话,猫儿是为了钟老板来的吧。”
熊猫儿一愣,讷讷道:“你已经知道了?”
王怜花说道:“自然,如今在洛阳城想和小弟作对的人屈指可数,更何况那个钟老板公然挑衅,这件事可以说是众所周知了。不过小弟倒是没想到猫儿竟然会关心此事。”
熊猫儿不以为然,说道:“如今只要有心人都知道‘黄齿小儿’这几个字在说谁,不过没想到你竟然能沉得住气。”熊猫儿喝了口酒,笑道:“我可不认为你王怜花是大度的人。”
这时,红绫走到桌边,手中拿着茶壶,为王怜花满上,笑道:“却没想到这位相公竟然是王公子的知音。”
王怜花只是淡淡地瞥了眼红绫,随即对熊猫儿笑道:“我王怜花的确不是好人,不过我也也不急于一时。目前看来钟老板似乎是成竹在胸,而且还有不少人对他抱有很高的期望。”
王怜花笑了,有些肆意,有些邪气,若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笑中带着几分煞气与狠厉,“既然如此,若是我轻轻松松地拿下岂不是很无趣,要知道,飞得越高,摔得越、惨!”
熊猫儿愣了一会儿,喃喃道:“乖乖,我怎么认识了你这种满腹黑水的家伙,小人啊,世上还有比你更阴险的人么。”
红绫掩嘴娇笑,看向王怜花的眼神也带着轻佻和媚意:“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王公子,你可知小女子就是爱煞了你这坏脾气。”
这种打情骂俏若是再两人私下里说的话,倒也增添情趣,但是此时有第三人在场,这红衣女子还这么毫无顾忌地说出口,真不知是该说她大胆热情好呢,还是放荡不羁好。
熊猫儿在一旁看了不禁觉得有些脸红,瞥了眼王怜花,却只见他嘴角含笑,一脸自若,似乎并不觉得红绫所说的话有何不妥之处,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熊猫儿暗骂自己太没见识,竟然被一个世家公子给比了下去。
不过想到连洛阳城内有名的歌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