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风流不风流的名声是小,个人喜好才是关键问题。
再看看凤烨,一瞧见凤衍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心情反而好像更加愉悦了,就连看着面前的饭菜,好像也比平常更香了些。
呵,谁让父王老是说他不如凤衍来着,不趁此机会小小的恶整一下他,哪里对得起他天天被父王劈得一无是处都快长了茧的耳根子呢。
另外一边,凤衍走后,梅玉倾一个人坐在寝殿里,双眼怔怔地看着那昏黄摇曳的烛火,出了神似的。
脑海里想到的,尽是凤衍或含怒或朗笑的脸庞。
有时候,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会不自觉地弯起唇角,轻轻傻笑。
又有时候,她会一脸愁容,突然间用手直拍自己的脑门儿,仿佛是在懊恼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这不是,翠兰推门进来的时候,瞧见的正是这一幕。
在她眼里向来沉稳有度的小姐,竟然莫名其妙地直拍自己的脑门儿。
于是,她连忙快步走来出声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啊?”
梅玉倾后知后觉地看向翠兰,眼中却有一抹茫然之色。
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没怎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翠兰闻言,很想问她想什么事情想到竟然直拍脑门儿?
但是,最终,这话还是没有问出口。
因为,梅玉倾显然是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
见此,翠兰只好话音一转,一脸嫉恶如仇地说道:“小姐,那些人真够坏的,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想害死你。”
没错,先不说今日的晚膳,下午梅玉倾午睡之时,殿内依旧被人点了那加过料的熏香。
虽然王嬷嬷将那熏香掐灭了,但是,这暗中做手脚之人的心狠手辣,却是不言而喻的。
再加上晚膳也同样被人做了手脚,翠兰一想起来就难掩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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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见你
梅玉倾倒是无所谓地说道:“没事的,别说她们压根儿害不成我,就算真能害成了,她们也等不到那个时候。更新最快更全的言情小说尽在混文没有广告哦)”
“啊?”
翠兰闻言,顿时露出一脸莫名的纳罕之色,不解道:“小姐,为什么她们等不到那个时候啊?”
“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梅玉倾却是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凤衍篡位的事情,跟这个小丫头说,她还不得惊得跳起来了?
现在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
眼看着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梅玉倾抬眼看了看窗外那一片幕色,心里多少有数,凤衍如果要行动的话,绝对不会等到夏天过去。
是夜,梅玉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晌,久久未能入睡。
脑海中掠过的事情太多,让她难以静下心来。
即使她再清楚不过,心中的烦躁从何而来,但是,她就是无法控制这种静不下来的心情。
所以,躺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她便坐起身,随便披了件外衣,便找了一本医书坐在窗前的桌子旁看了起来。
可即使如此,她依旧还是静不下心来。
就着昏黄的烛光看了半天,竟是什么也没能看进去。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终是放下手中书卷,抬眼看向那微敞开的窗外。
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明月当空,繁星点点。
那一轮弯月挥洒下一片清辉,照得这暗夜之中,外间随风摆动的树木落下一片斑驳的阴影。
微凉的夜风透过窗棂吹了进来,也令梅玉倾越发耳清目明,没有丁点儿困倦之意。
夜已深,凤仪宫里一片寂静,可是,与这本该寂静的夜并不相称的是,梅玉倾那颗乱了的心。
她就这样坐在窗前良久,久到甚至连时光的流逝都快要抛诸脑后。
她目光怔然地盯着一处认真地看着,可是眼神却根本没有焦距。
直到,那白日里刚刚听过的声音突然间在耳边响起,她方才从愣怔中回神。
“梅玉倾,你深夜不眠,可是在想本王?”
很显然的,这话语间的愉悦和调侃之色,丝毫没有掩饰之意,甚至还多了几分得意。
梅玉倾闻声回神,这才突然间意识到,她竟完全不知道方才自己坐在这里,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般的行径,她记得,只在现代上大学的时候曾经有过。
那时候,她交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男朋友。
和许多初入恋爱的小女生一样,她爱得甜蜜而又轰轰烈烈。
每当见不到恋人的时候,她便总是忍不住坐着发呆,任脑海中的想念泛滥成灾。
而此时她的行径,竟是与当时如此的相似。
可是境况,却又是如此的不同。
梅玉倾收回心神,来不及对自己这种行为感到自责,便已然抬头看向那声源之处。
入目所及,原本半开的一扇窗子,不知何时竟已全部敞开。
在窗外那一片黑暗的映衬下,透过寝殿内并不明亮的烛火,可清楚瞧见正有一人双手环胸,动作十分潇洒随意地斜倚在窗前,目光迥然地看着她。
不用说,如此喜欢深夜到凤仪宫来的人,除了凤衍之外,绝没有第二人选。
“清郡王今夜兴致倒是颇高,怎么?凤凰楼的姑娘没能满足你吗?这么晚了倒还有精力到凤仪宫来。”
梅玉倾一开口,话语中便透露出浓浓的酸味儿。
原因无他,只因凤衍一出现在此处,梅玉倾便清楚闻见他身上那被夜风吹进来的一股子十分难闻的脂粉味。
那般浓烈的味道,除了青楼里的姑娘,她实在想不出他这一身香味儿还能是在哪儿沾来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似是想要从他身上找出些其他破绽。
烛光照耀之下,他那一张俊脸看起来似乎显得有些疲惫。
一身白衣一如傍晚见到他之时那般,显然没有换过。
可即使如此,那绚烂的夜色却依旧将他衬得越发显得清军迷人了些。
梅玉倾对于他的出现,心下虽然意外,面儿上却极是镇定。
她早已经对他的来去自如见惯不怪了。
只是,此时此刻,他那张俊脸上挂着的那一抹邪肆不羁的坏笑,当真让她心底里忍不住恨恨的。
而他口中的话语,亦是让她难免恼羞成怒。
“凤凰楼的姑娘本王还入不得眼,倒是你这满嘴的醋
味儿,让本王忽觉心情大好!”
“你……”
梅玉倾真的很想开口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她才忽觉自己的词穷。
似乎,面对凤衍之时,向来能言善辩的她,竟会显得如此笨拙。
然而,就在她心下飞速苦思冥想反驳之词时,凤衍却又再度开口截断了她口中话语。
“玉倾,我来,只是因为我想见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张如玉俊颜上的邪肆倏然间全数收起,转而换做一脸认真的深情之色。
不得不说,这样满目含情的表情会出现在他的脸上,着实让梅玉倾感到意外之极。
可是,感到意外的同时,梅玉倾却也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这一刻,竟是明显漏跳了一拍。
这种感觉,她太过熟悉,也太过无法控制。
她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心头那种怦怦直跳不受控制的慌乱感觉再度悉数攀上。
就在她不知如何作答之际,却见凤衍又恢复了适才的坏笑,模样痞痞地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睡吧。”
语毕,他便转身欲纵身离开。
只是,临走之前,他又丢下一句:“哦,对了,这大半夜的看你在这儿为我夜不能寐,我很高兴。”
语毕,暗黑之中,只见他身形一闪,已然如风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徒留梅玉倾坐在窗前,耳边回响的是他那带着笑意的调侃之词。
血气上涌的同时,她那脸色几乎已被气成了猪肝色。
梅玉倾赌气一般飞快地站起身,一把将那窗户紧紧关上,而后,转身便躺回到床上。
心底里那股赌气般的羞恼,令她忍不住低声咕哝着反驳。
“谁说我是为了你夜不能寐了,你少臭美了!”
语毕,她便拉过被子蒙住脑袋,似是只要如此,便能遮住她那已然一片通红的脸色一般。
甚至于,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她这话语中的娇嗔之色,竟是那般的明显。
奇迹般的,凤衍来过之后,梅玉倾躺回床上没有多久,便沉沉地睡着了。
一夜好眠,翌日醒来之时,正逢朝阳漫天之际。
这恐怕是她这几日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天,推开寝殿窗户的那一刹那,天边金光迎面扑来。
虽然带着清晨的清凉空气,却令她只觉得一片神清气爽。
王嬷嬷瞧见寝殿的窗户从里面推开,连忙快步走到窗前,笑着说道:“皇后娘娘,您今儿个起得可真早。”
“是啊,许是昨儿夜里睡得好吧。”
梅玉倾微笑着开口说道,脑海中却在说话的同时想到昨天半夜带着一身脂粉味儿来找她的凤衍。
当然,他说的那为数不多的几句话,也在同一时间浮上心头。
可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他说的话,她的心情便忍不住得更好了些。
这时,王嬷嬷已然说道:“皇后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叫翠兰起来,让人过来伺候。”
“好的,劳烦王嬷嬷了。”
梅玉倾对王嬷嬷的态度依旧是十分的客气有礼,眉眼间的笑意,亦是进退有度,不骄不躁。
也正是由于这一点,即使她年纪小,但王嬷嬷心里对她却是十分喜欢和敬重的。
须臾之后,王嬷嬷便带着直打哈欠的翠兰推开寝殿大门走了进来。
两人手中拿着些清晨梳洗的物事。
梅玉倾此时已然换好了衣裳,王嬷嬷一瞧见她,先是打量了一眼,方才说道:“娘娘,您平日里都喜欢穿这素色的衣裳吗?”
“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吗?”
梅玉倾一听王嬷嬷这么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身衣服,心下暗自怀疑,难道这么穿有什么不妥?
“哦,那倒不是,只是奴婢看着锦妃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娘娘贵为皇后,总不能被她给比了下去。再者说,这也事关皇后的威仪。”
其实这话,王嬷嬷老早就想跟梅玉倾说了,只是一直也找不着什么合适的机会。
再者,她到梅玉倾身边伺候也才没几日,有些话,并不是想说就可以说的。
今日之所以开口,还是因为相处了几日,她对梅玉倾的性子颇有些了解了,这才大着胆子出言提醒。
虽然,在她看来,梅玉倾即使是天天穿一身素衣,那清冽出尘的气质和容貌,也足以压过锦妃一筹。
梅玉倾听王嬷嬷这么说,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微笑着说道:“王嬷嬷
,玉倾知道您是一番好意。只是这宫里的后妃,哪个不是打扮得光彩照人的。既是如此,不也不缺玉倾这一个吗?”
“话虽是这么说……”
王嬷嬷闻言,立刻就要出言反驳,但是,不知怎的,话说一半儿,她竟没有说下去,只是口中话音一转,问道:“娘娘今儿的早膳想用什么?”
梅玉倾被她问得微微一怔,但很快便笑着开口答了。
王嬷嬷得了应,立马就出去让御膳房的人张罗去了。
殊不知,王嬷嬷那话没说下去,是因为,原本她是想梅玉倾穿得鲜艳点儿,好招皇上喜欢。
可是听了梅玉倾那话,转念一想,她说得没错。
这宫里成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根本不缺,倒是娘娘这整日素雅的模样,在那一堆里头尤其显得特别清雅一些。
再配上她那本就生得清冽出尘的脸庞,何愁皇上会注意不到她呢?
王嬷嬷越想越觉得梅玉倾当真是心思缜密,常人难及,唇边的笑意也越发掩饰不住。
只不过,她要是知道,梅玉倾之所以不穿颜色鲜艳的衣裳,一来是因为不喜欢,二来则是她根本没想要博取司马文的好感,不知会作何感想。
旭日高升之际,梅玉倾照例去慈禧宫给太后请安。
只是今儿个比较让她惊讶的是,锦妃竟然一早就来了慈禧宫,而且还一改往日见到太后时的剑拔弩张,一脸微笑地坐在那处。
而太后看着锦妃的眼神,已经无异于像是在看怪物了。
那眼里的疑惑不解,饶是谁也能窥得一清二楚。
要知道,自从皇帝登基以来,锦妃由一介小宫女一夜之间成为宫中宠妃,她跟太后就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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