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并列第一的两大门派便是赫赫有名的神剑山庄和漂渺如仙境的蝶宫,两个门派的武功各有所长,只在伯仲之间。
此处所去的道路正是通向蝶宫的迷蝶谷,我们只不过刚进入这谷口,按常例的晃悠着。
忽然,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从某处飘然落下,只见她身形如云,袖带飘飞,裙摆逸风,待她站定后,我才看清原来是那个幺幺蝶张木木。说实在的,张木木这名字叫起来挺别扭的。
她依旧带着面纱,仍是看不清她的容貎和表情。只见她仰着一张脸,对霍无影道:“你算得挺准时的嘛,还以为你赶不上呢。我等你的银子,可等了不少时候了,过会我得跟你算清楚,下次我再也不做这赔本的买卖了。”
我瞟了瞟霍无影,只见他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我欲笑却止,一个大男人风尘仆仆,才刚入自家地盘,未享受到家人的接风就算了,居然是被追债。
霍无影咬着牙气愤地高叫一句:“三八女人,欠你的银子我一个子都不会少你。”
三八?呃?霍无影真是会现学现卖哎。不是我想笑,是我真得憋不住,就连一旁的开心都暴笑出来,还好我适时地捂住了这小子的大嘴。
上次在竹屋,被这幺幺蝶给整得够呛,瞧见霍无影变相的骂她,我心中竟有种丝丝快意。不过,但瞧霍无影被她吃地死死的,以后她若不幸知道了三八是什么意思,我看霍无影这身狐狸皮有的受了。
“三八?什么意思?”张木木疑惑道。
“我是在夸你,夸你人比花娇。”霍无影轻扯了扯唇,邪侫地笑道。
“你少来了,鬼才信你的话。”张木木嗤道:“快点,快点把账跟我结了,不然误了事,要你好看。”虽说张木木的身材娇小如幼童,但说话的气势却是压倒性的强悍,我不禁佩服地又摸了摸鼻子。
霍无影一听,一副想要掐死张木木的郁卒样,但转即又很是无奈地轻叹一口气,面向我说:“洛洛,后面的路,你要自求多福了。”
我注视着自从接了信鸽之后就变得很怪异的霍无影,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依蝶宫的规矩,宫中任何人都不可以随便带陌生人私自入谷,除了应邀的贵客之外,因而下面的路你得自己走。还有我们这山谷叫做迷蝶谷,因此……你后面得要小心了,至于你找不找得到蝶宫的大门,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霍无影道。
陌生人?言下之意,我是个很不受欢迎的人咯?
我一脸阴郁的盯着霍无影,很生气地道:“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真想一巴掌抽死霍无影,这些个屁话他怎么早些时候不放的,如果知道后面要闯这迷蝶谷,我会做好万全准备的,该死的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这个……那个……这个……”他一会望望天一会望望地,支支唔唔。
“你去死。”我怒骂一声,拉过两个孩子,道:“我们走。”
将军趁机也对他狂吠一阵。
“洛洛,我在宫里等你啊。”身后某只淫狐在乱叫。
真是气死人了,衰神又开始附身了。
迷蝶谷是一处深峻的山谷,从谷底向上望去,群山峭壁参差不齐,如列绣屏,满山遍野郁郁葱葱的苍松翠柏。谷中有一涧,随山势蜿蜒曲折,那一涧清泉飞瀑直下。身旁的竹影扶疏,风声里透着隐隐的丝竹声,衬着瑶碧般潺潺的流水声,聆听这大自然的声音,顿觉心旷神怡。
眼前的奇花异草,花团锦簇,蝶舞蜂喧,让这迷蝶谷愈加妩媚,分外妖娆。果真是漂渺如仙境,穿游其间,尽情的感受这诗一般的境界与韵味,我想我要成仙了。
可是我们现在不是来度假的,更不是来欣赏风景的。
这迷蝶谷愈入愈奇,无论我们娘三个怎么走,终会回到与霍无影分手的起点,不知不觉中,我的额头开始微微湛汗。
该死的!那只死狐狸,要是早告诉我,我就在路上买些五行八卦的书带着了。
“老妈,我忘了跟你说个事,霍叔叔画给方起的地图,我有背下来。”开心这句话,对我来说好比是久旱逢甘露。
“啊,你个臭小子,怎么不早说。”我给了开心一记爆粟。
过目不忘这门技术,不知在这里算不算是特异功能,开心对所有只要见过一面的东西都可以过目不忘。幸好开心这臭小子有将他的那些破笔破纸全都给背上了,未久,臭小子就画好了地图,每处有什么标记,需要注意的地方,都标识的很清楚。
啊!这个臭小子真是很有一套啊。
根据开心所绘的地图,我们又走了一段路程,之前我们一直绕不出去的地方只是进入蝶谷的第一个小叉口。吼!才第一个我们就迷成这样,如果没有这份地图,我想我们再走三天三夜也走不出去。
望着眼前出现的这三岔路口,而依地图的指示,我们应走右边的道。
多番确认之后,收了地图我便牵起小追忆的手,往那右道走去,开心紧随身后。但将军却蹲在那寸步不移,一味地对着中间那条道狂吠。
难道地图有误?
刚想把地图打开来再仔细研究一番,突闻一阵悦耳的箫声传来。晃眼之间,三个高大的身影便飞身立于我的身前,又是三个带面具的家伙。三人的发色都异常的怪异,最左边的那个稍胖的男人发色差不多全变成银色的,只有额前几捋发丝还有些黑,中间执箫的人发色似乎刚刚转白,黑白相间,黑发居多,最右边的人也是半白半黑,似乎白的要多些。
若不是这情形与气氛不对,我想我可能会笑出来,这三人的发型真像是参加某届CCTV发型设计电视大赛。
看他们这架式貌似有点想灭我口了,这就是霍无影所说的自求多福么?
我将追忆和开心护向身后去,也轻抚了几下浑身皮毛竖立进入备战的将军。
“不论你是何人,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执箫的人冷淡道。这个家伙的声音我记得,那支箫我更记得,上次在竹林就是他点我的穴。呃,这次头发颜色变了。
这几个白痴的家伙,只会像向日葵一样,为了履行对名字的承诺,太阳在哪头便跟随着往哪头,是迫于无奈还是盲从,只有他们心中最清楚。从来就没有为寻想过,他究竟想不想要得到那个位置。既然今日来到这里了,我也不怕得罪他们了,话说他们要是真伤了我,传出去,也只会失了他们蝶宫的面子。
我深吐一口气,咬了咬唇,嗤笑一声,讥讽道:“不用你教我,见到他,就算你磕头烧香求本小姐留下来免费参观,还要看本小姐的心情是否很爽。”心中补一句,要走我当然会骟动寻和我一起走。
“啊,你个丫头片子,从来没人敢在我们蝶宫的地盘如此撒野。”左边的胖子啐了一口唾沫,凶神恶煞地道:“能站在这里的向来只有三种人,活人、死人、还有我蝶宫的人。”
“切!那我也告诉你,我办事素来只用三种方法,对的方法,错的方法和我的方法。”我也不甘示弱地回道。
“你?”胖子顶着那张面具,听口气像是被我气得发抖了。
“老土,你废话真多。”右边的那个男子斥责了那胖子一句,便对我道:“既然你执意要见他,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先过我们这关。司神剑法,我木蝶今日倒要领教领教。”
说完,他便将他手中的剑向我抛来,我本不想接的,任那剑掉在地上,结果开心那个臭小子帮我接了剑。吼!我又不是剑客,整天打打杀杀的,上次被情势所逼才挥了那剑法,而自见到他们那一刻开始,我也未曾有觉察到那股内力的存在。
瞪了开心一眼,我从他手中接过那柄剑,晕,这剑怎么这么沉?
“拔剑吧。”那自称木蝶的男子从胖子手里接过另一把剑对我道。
拔什么拔?这又不是拔萝卜拔河,使使蛮力就好的。我左手提着剑,右手悄悄地抚上了额头,遮住了眼,望了一眼将军,我真想把它给推出去,可是又怕人家说我不厚道。唉,能不能找点刺激我的事,让我暴走一把。
正思纣着,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摆平这三个家伙,一阵熟悉的笑声传来,是她?那个幺幺蝶张木木。她不是和霍无影一起走了么?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她步态轻盈地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竟有些紧张。岂料,眨眼之间,她已抽出我左手的剑向中间执箫的男子攻去。而那执箫的男子身形并不曾移动,竹箫斜斜一挑,看似快要贴上那精纯剑身之上,一带一拨,稳住了那轻描淡写的一个剑招,自己手中的箫更增萧然之势,以守为攻。
而接下来,他的每一招每一式,箫影所到之处便幻化成无边的落叶,萧萧而下。那张木木不知为什么换了剑招,反剑向自己划来,而那男子也眼明手快,那支箫也已点至她肋下的那柄剑。
一时间,气氛凝结了。
只见张木木轻抬左手,也将那支竹箫给抬离了身前。我看清了,她的左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枚蝴蝶状的金色令牌,正抵着那支箫。
蓦地,那执箫人一见那令牌,立即收了箫,低首作揖恭敬地道了声:“弟子水蝶知错。”
“知错的话,待会你还是亲自对他说吧,对我说没用。”张木木收了那令牌,突然又意兴阑珊地道:“唉,就因为你们三个,害我少数了几张银票,这笔账挂在你们头上。”
只见那三人面面相觑,有点尴尬轻咳几声,一转眼,三人又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飘走了。
这个小丫头在蝶宫究竟是什么身份?她怎么会好端端地来帮我?而且那三人为什么一见她手中的那枚金色蝴蝶令牌,二话没说就收了手?
张木木摇曳着走至我跟前,接过我手中的剑鞘,将手中的剑插了进去,尔后仰着头,隔着面纱对我道:“下次挥剑时,看准方向,挥向没人的地方有屁用,一两银子都赚不到。”
呃?她在说什么?
我惊愕之余,她又像阵风一样卷走了,徒留我一人在哪傻愣愣地站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把情节补充完毕,哦也。
看到各位大大近日的留言,有说下卷没有上卷好看,其实我个人觉得下卷比上卷更花了心思的,上卷可以说是有很多地方我都偷懒了。而这文到了这里会让人有些无力的感觉,我想原因有二,一是更新的时间太长了,各位大大们都是要忘了二是一个文有高潮自然也会有低潮,我这几章让人读来平淡无味,情节转折的地方。
对小月说:谢谢你喜欢洛这样的性格。同时对另一个我找不到留言所以不知名字的大大说:潜伏在JJ上很久了,从当初只是一个读者到现在自己开坑,看了很多男人争着抢香饽饽一样万能的万人迷女主太多了,只求一个平凡的人,所以我的洛一无是处,聪明没有,才智没有,有的只是耿直憨厚,对朋友也算是够义气吧。把男人玩弄股掌之间,或是在几个男之间暧昧周旋,或许和我的本身有关,所以我写不出那种感觉,或许今后某日我脑子突然开了窍,写出来也有可能。或许说洛为了个男人半死不活的,不象个现代人,其实现实中也有很多男女因感情而颓废不振的,只不过有人感情外露,有人感情隐忍,由于本文是第一人称,心理活动很多,感觉上让人觉得洛为一个男人太过于执着,如果换成万能的第三人称上帝视角,小洛同志算是隐忍类的。
今天废话好多哦。。。。。。
098三遇“白骨精”(上)
“老妈走啦,发什么呆?”若不开心叫我,我想我还在游魂中。
“呼……”我长长地吐了口气,这蝶宫里的人真是没个正常的,不是喊打喊杀,就是采花抢钱,难怪寻会转了性子。
领着两个小家伙,往右道走去,结果没走几步,却发现那右道是条长满树木灌丛的断头路。
“开心,你确定你没记错?”我实在是不想污辱开心的智慧,但是眼前这明明是条断头路。
“我万分的确定。”开心很肯定地道。
这只死狐狸,搞什么鬼,没有勘探的天份,就不要误人子弟好不好?无奈只得回头再做打算,我们一行人又往回走去。
这时,将军忽然狂吠起来。安抚了将军之后,我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抬眼之际,却见一名青衣女子跌坐在之前的叉道旁,貌似扭伤了脚,身旁的篮子里洒落了一地的山竹笋。
真是怪了,之前我也没见着有什么人跟着我们一路走来,这会怎么遇见名女子,而且还是位貌美如花的女人。
在我尚未开口之前,她已经先行开了口:“这位公子,奴家的脚不小心扭着了,公子能否相助,扶奴家起身?”
声音清脆如夜莺,又是美人,但却莫明其妙出现在这里,刚才有三个凶神恶煞地男人见我就想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