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影望着我,很自然的笑了笑,便领着我上花舞园。
花舞园,是这临山县最有名,也是最受临山县百姓尊敬的一个地方,在这里每隔三年便会出一位人们心中敬仰的花神。被挑中成为跳花神舞的舞伶,也绝非是平常所说的舞伎,一般年纪会在此女子及笄之后,三年内的花神全由其担当,三年之后,十八岁的舞伶将没有机会再成为花神。
而秦操就是连任了三届的花神,这届完了,也将重新择选下一届的花神。
原来那女人才十八岁,好年轻哦……
过了年纪曾为花神的舞伶在婚嫁时,会是一些豪门贵族争相取宠的娇妻。临山县的百姓以娶花神为荣,由此可见,这样的舞伶身份是何等高贵。
若不是霍无影的解说,咋听那花舞园,我一度以为那是一家青楼。
既然秦操的身份那么高贵,为什么鼓台倒塌的时候,那临山县的百姓和那花舞园的人一个个都不出手相救,反倒是让夜寻欢这个外来客给救了。
霍无影给我的理由有二:其一,鼓台一倒,即谓有人惹怒了花神,自然是先逃命,难不成留下来被花神罚?其二,人若出名必遭他人妒。呵!这其二真是说进我心坎里了。
花舞园,平时是不允许人随便出入的,能够出入的除了花舞园的人,便是受了邀约的贵客,而我和霍无影皆不是受邀约的贵客,因而想进那园子,唯一的法子便是做梁上君子。
习惯了夜寻欢的双臂拥抱,不代表我会接受这只淫狐的胸怀,除了允许他以轻功带我入园可以触碰我的手臂之外,我身上的其余部位一律不允许他触碰。
因而对于藏身于树上的提议直接就被我否决了,离远一些,立于暗处观看,还不是一样。
夜寻欢因救了秦操这位花神,自然是花舞园的上宾。
瞅着侍女们捧着上等佳肴和美酒不停进出的上好厢房内,乐师们抱著乐器簌簌弹奏,琵琶声脆,箫乐曼妙,换了舞衣的秦操如行云流鸿般轻舞着。
夜寻欢欣然享受着眼前的一切,浅啜杯中酒,还时不时抬头望向那跳舞的女人。
“切!”我不自觉轻嗤出声。
身旁的霍无影笑问:“有感觉吗?”
“你希望我有什么感觉?冲进去,把他拉出来,换你坐在里面喝美酒赏舞?!”我嗤道。
秦操的舞停了,跪坐在几案前,为夜寻欢斟酒,两人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地瞧见那女人笑得是眉飞色舞。哼!凭夜寻欢那死缠女人的一流功夫,是能让她笑逐颜开。
“你可知道他们适才在说什么?”霍无影道。
“不知道,我又不是顺风耳。我也不想知道。”我道。
“你真的无动于衷?秦姑娘方才是邀夜使明日于花神湖泛舟,而夜使也答应了。”霍无影道。
“那又怎样?你告诉我的目的,是不是还想明日再让我陪你去看他们两泛舟于花神湖?!”我愠道,声音也不由的抬高了几分贝。
霍无影干笑两声,道:“你的声音有些过高,小心我们两被发现了,给轰出去就难看了。”
紧掐着手心,再望向那厢房,正好瞧见夜寻欢原本侧对着我们的脸,正往我们这方向望过来,但眼神也不似在看我们这边,脸上还挂着一抹会心的笑。
秦操那女人端起他适才放下的酒盅,送至自己的唇边啜了一口,夜寻欢的脸早已转回去又望着她,后脑勺对着我们。
那女人分明是在用嘴给他喂酒。
双臂抱于胸前,不知不觉中双手又掐向自己的胳膊。
“这回有感觉了吗?”霍无影很“适时”地又问我。
我冷冷地白了他一眼,道:“凡事由其自然,遇了处之态然,得意之时淡然,失意之时坦然,艰辛曲折必然,历尽沧桑悟然。懂么?”说完,我便调转头往来时翻进来的那座院墙走去。
“什么?呵呵!我好像对你有感觉了。”霍无影在我身后道。
“劝你莫作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痒。”我回讽道。
“皮卡丘?皮在痒?哈哈哈!”
霍无影带我翻出花舞园后,我便像发了疯一样的往前奔去,直至远离花舞园,跑不动了,不想跑了,我才停下,闭上眼依着背后的墙喘息着,静静地,不断地告知自己要冷静。
“小美人,这么晚了怎么一人在这?是不是很寂寞,要不陪大爷我玩玩?”
倏地睁开眼,一个身高还不及我的猥琐猴瘦男人立于眼前。
自从被他害的穿回女装之后,总是能引来一些狂蜂浪蝶的骚扰,有他在的时候还好,若是踫上我一人落单,那头可就大了。哼!你以为只有你在才能帮我赶走这些可恶的家伙么?你以为你就那么了不起,离开你我就到不了白虎国吗?没有你的存在,我以前一直活的都很好,一个人外出也都安全的很。
“想跟我玩是吗?好!那我们就来好好的玩一玩。”我狞笑道。
我抱起拳头,将指关节捏的“喀嚓喀嚓”响,在那猥琐男将手伸向我脸的一瞬间,我抡起拳头就在他的猪脸上挥出一记重拳。模仿巴神庵的必杀技,愤怒中抱气,我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只觉右手强涌出股隐形气的流,凭籍这种暴发力我一把便将他给按在地上。
“想跟我玩是吗?那就让你好好尝尝被玩的滋味!”我咬牙切齿的怒吼着。
上勾拳、下勾拳、左直拳、右直拳……
“女侠……饶……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小人吧……”猥琐男抱头大声哀号求饶。
“叫你去采花!叫你去寻欢!你这头死猪,叫你寻欢,叫你采花,叫你再采,看我不打死你!”我嘶吼着,用手肘往这个被我压倒在地的猥琐男人胸前猛地一狠顶。只见他一口闷哼,嘴角便涌出一口鲜血,看到这血,我更加兴奋,好像是揍人揍红了眼。
原来揍人的滋味就是这样的!哈哈哈!实在是爽呆了,难怪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总是那么多人喜欢打打杀杀,追求打架的最高境界。原来打架可以发泄心中的郁结,原来打架可以让心中的不快一扫而光,原来打架会让自己有一种强势感……哈哈哈……
这段时间来郁结的情绪我都发泄完了吗?为什么我还想再揍人?
“住手!你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霍无影的厉斥声在我身后响起,我即将挥下的拳头也被他一把抓住。
猛的,我回过神,瞅见那猥琐男被我打的惨样,不免跪在地上一阵狂笑。那猥琐男在我的狂笑声中艰难地爬起身仓惶而逃。
我笑了很久,直至笑声渐止,霍无影才疑惑地问道:“你会武功?方才你使的是什么招式?闻所未闻。”
刚才那暴揍人的行径,让心中舒爽了不少。
而对霍无影的疑问,实际上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那股子强劲突然打哪来的。曾经笑笑和我提过,说我体内有股很强的内力,只不过我不懂得如何掌控而已,常常将它化为蛮力。那股强劲内力除了是他当年输给我的,还会有谁?
恢复正常,我道:“呵呵,你说错了,我并不懂武功,只不过力气比较大而已。你说的什么招式,可能是我看别人打架,学学样子,只凭一股蛮劲而已。”
“你那股蛮劲也真是厉害,若不是我及时拦着你,差点就要闹出人命。”霍无影哂笑。
我低头不语,自知气短。
“妒火既然灭了,想不想去喝酒?我请你。”刚刚平复下气息,他又给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喝酒?哼!我若醉酒,后果会很严重。”我道。
他嘻问:“有多严重?”
我道:“第一次醉酒,我毒打了和我相公第一个上床的女人,又卖了她,后来她死了;第二次醉酒,我找人轮奸了和我相公相爱多年青梅竹马的女人;第三次醉酒――”
他的眉皱了起来,笑脸也挂了下来,难以置信的望着我。
“第三次,我把一个和我相公长得七八分像的男人……”我顿了顿,逼近他,挑了挑眉,道:“卖进了妓院,逼他做男娼。你还想请我喝酒么?”
沉吟了半晌,他冒了句:“你在说笑吧?!不过若真是这样,我倒很愿意接受第二种。”
我奸笑了好几声,似乎这样可以让自己开心一些。
“你不是要请我喝酒吗?这里过了酉时三刻店家都不开门,你上哪请我去喝酒?采花强人!”我笑道。
“有一个地方,通宵不闭门,有吃有喝还有床。”他笑答。
“今生我最讨厌的地方就是那里。”我道。
“那我们就去找一家老板是女人的酒楼。”他道。
“好!”正好见识一下他的看家本领。
作者有话要说:
某花坐马桶上乘凉来说明:
1、对LILI说:那时夜在洗澡,黑暗中,洛听到他的声音条件反射,那时他还没有看到画像,也不知道他和洛的关系,被一个女人抱着,还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能不抖一下么?要不我们来个GL实验抱一把试下?表PIA我。
2、对小鬼说:我已经文中多次暗示,洛变回原样了,望连山的那个老太说她瘦,夜在酒楼上说她上下都好的,还有这章上最明显,我不描写洛的容貌是不想让人认为她自恋。不是没有人追,这章已经说明了,但是有夜在旁边,还动不动说是他老婆,谁敢来招惹她,只有那个不怕死的淫狐,放心啦,后面的大BOSS会出来的。申明,我不是看了你的这个话,我才这样写的,而是老早就构思好了。
3、对梅说:你可能一口气看的,没看我前面的留言,寻是因为看到那幅画,知道他是洛她老公的,但是又不知道以前的种种,但是把她当老婆看了,所以不是嫉妒而是高兴,但是有时也会嫉妒,因为他想不起来,所以也会和以前的自己有些较劲。
4、对瓶子说:你的构思我有想过,暂时没定,但是只能跟你说,两人的美是不同的,所以不能放在一起比较,在我心中,永远是洛最美,其他女人靠边站,这女人后面,我会想办法整她。
5、对q说:这段行程有点散,可能你们着急吧,其实我比你们还急,内容很多,但是打字要时间啊,这个花神出现,我是为了后面做铺垫而写的,这个女人和银狐都不会平白出现。洛不提簪子,不提寻,是因为她慢慢地爱上了夜,她不愿承认,这个前面解释过了,而让她爱上现在夜寻欢这个身份,就是寻的目的,这段花神也是为了他的目的刺激她,当然还有其他原因。寻会刺激她是受了厉蒙一事,洛对他说的话的启发。
6、对大家说:洛的醋劲上来了,请看这章,她打人的那招姿势,请各位有空膜拜下97格斗里的八神抱气后的超必杀技。这两三章过了,就会见到久违了的帅哥司啦,大虐开始,到时请不要说我BT
078采花宝典
老板是女人的酒楼没有找到,反倒是回到必胜客的客房里喝酒。
事实总是那么巧,霍无影也夜宿于必胜客,他住的这间离我们定的那间客房仅隔了几间。也不知他打哪搞来的几坛子酒和菜,总之是摆上了一桌。
所谓借酒消愁是最不明智的行为,但喝酒时候的那种心情却是很舒畅,尤其还是面对霍采花这个很有意思的采花贼。
我灌了几杯黄汤,便问他:“你脸上的蝴蝶怎么弄掉的?用刀剐的?还有你的头发怎么变黑了?用墨汁泼的?”
他低头含笑:“呵呵,你说话的方式很有意思。这是蝶宫的一种换颜术,出来行走江湖,必要的一种手段。”
我好奇道:“这就是所谓的易容?”
他道:“嗯,这种换颜术是易容术中最简单的一种,服了这种药之后,可以使脸上或身上的疤痕、刺青、胎记等等在几个时辰之内消失,药效一过,便会恢复原样。”
抬眼瞧见他脸上的蝴蝶已经若隐若现,我不禁笑道:“呵呵,真快,你的药效要过了。”
他道:“不是,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服了这种药之后,喝了酒便会失效。”
我又问:“那你头发呢?”
他道:“假发。”
说完,只见他将头上的黑发拔了下来,那头刺目的银发也随即散了出来。我忍不住地笑了出来,这假发的做工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与他对碰一下酒盅,浅尝一口,在好奇心驱使下,我又问道:“对了,你怎么也会来这里?来采花?花神祭来采花?”
“聪明!既然是花神祭,岂有不采之理。”他嘻笑。
“你不怕花神用花盖死你?”我揶揄道。
“求之不得。”他笑答。
我问:“依你的尊容不必去干那勾当,就应该有一大把女人追着你屁股后面跑。为什么呢?”
他自负道:“自己采的花最香。”
呵呵!有道理。
“那你又为什么采花还‘三不采’?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