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水平,在这里我才知道原来<金刚经>的全名叫做<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波罗蜜?
我举起手中的扫帚对着天空大叫:“波罗波罗蜜。”
唉,为什么手中的这把扫帚不是月光宝盒?哪怕是把飞天扫帚也好?
垂丧地放下扫帚,懊恼地将刚堆好的树叶打散。
颂经念佛都已近一个月了,抄经文也抄了近三四寸厚的纸了,为什么我的心还是静不下来?难道我真的就要在这里静修终老一生,连他一面都见不到?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伤好了没?是不是还被软禁着?
“夏之洛!”
“呃?”白映雪。她怎么会来?
她的脸色很苍白,不复往日那种高贵而鲜丽的容颜,一双原本只见哀求的双眸此刻正和当时司行风的一样,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难道她知道了那件事了?不会是来要我命的吧?唉,我就知道这件事没这么快完结的。
“夏之洛,四年前的那件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那三个男人是不是你找的?是不是你指使让他们去污辱我的?是不是?”
我印象中的她,从没有象今天这么失态和发过这么大的火。
我没有应她,只是沉默以对。
“啪”的一声,她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刮子。这是我第四次被人甩,貌似自从来到这里以后经常被人打耳光。夏之洛,看来我真是要好好地“谢谢你”,依照这种一个月几次的概率,早晚有一天我会变成聋子。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就要该受到那种对待?为什么你害完了一个又一个,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为什么老天爷就象瞎了眼一样,还留着你这样一个恶毒心肠、自私无情的女人活在世上?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她疯了,真得冲过来掐住我脖子。唉,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喜欢掐人脖子呢?难到不知道在袭击人的五大方法里有劈、捏、殴、插、打么?
还好手中有扫帚在,我用扫帚横扫地抵了她一下,却没想到把柔弱的她给抵倒在地上。
抚着被掐的很痛的脖子,我大喘几口气,对她作了一个请勿靠近的手势,然后无奈地说道:“你不要再过来,至于老天爷为什么留我到现在,这个问题我比你更想知道。你问的那么多为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做嫉妒。对于你,夏之洛有歉意,但是大错已铸成,她也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
见她从地上爬起,眼神从愤慨转为错愕,再转为愤慨,又冲到我面前厉声撕吼:“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报应?如今你好端端的站在这,叫得到你应有的报应?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是死不悔改?你才挨了几鞭,就叫得到应有的报应?你知不知道,当日寻为了你,不惜顶撞皇上,不惜冒犯宗正令,冲上去拦下行刑的鞭子,甘愿为你挨那三十鞭,还拒绝和离,甚至宁愿放弃一切愿随你一同受流放之刑,最终换来的不是三十鞭而是五十鞭,被打的皮开肉绽,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还要被囚禁。为什么?象你这样一种女人,到底哪一点值得他那么为你?到底哪一点值得他不顾一切的去爱,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为什么?你除了毒若蛇蝎,自私自利,做事不择手段,到底哪一点比我强,比我好?你不但毁了我,毁了司行风,你还毁了寻……呜呜呜……”
听到白映雪一声声的厉声痛骂,我手中的扫帚“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她的撕吼犹若钟鼓之音,句句字字都敲进了我的心里,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悟空大师说的不是这样?为什么齐哥从来都不和我说事情的真相?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
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缓缓地转过身,站在我面前,正是那我日夜思念日夜期盼的人。眼前的他面色苍白,神情憔悴而沉重,已然受的痛楚不比我少。
他的那句问话要我如何回答?
“告诉我,你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那夜在离轩外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今天说的这些话真的?你告诉我,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他一步步走近我,语气一声比一声痛心,这些问话到底要我怎么回答,因为每一句都是真的。
忽然白映雪扑向他,抱着他哭诉起来:“寻,四年前的那天不是我失约,不是我没有去找你。那天我是打算去惜墨拿那幅画的,但是我半途被人劫了,他们喂我喝了春药,还污辱了我,那样的我怎么还能再去找你。污辱我的就是送司行风去撷香阁的那三个人,要不是司行风的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是我软弱,是我自卑,都是因为这件事,我们错过了太多太多……寻……呜呜呜……”
寻的声音再度冷冷的响起:“她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夏之洛,你回答我。”
“够了,你们都不再说了。夏之洛不介意其他人怎么看她,她只不过不想别人活得比她更开心而已。她也曾经跟自己发过誓,倘若当她抓牢想要的某个人时,她是不会轻易放手的。但是现在看来,她错了,她承受不起如此深的厚爱。尊敬的瑞王爷和太子妃娘娘,夏之洛只是一个带罪修行的庶民,现还要去颂佛念经,请恕不能奉陪,失礼了,告辞。” 我尖声打断寻的质问,违心的说了这番话,赶在眼泪掉落之前,行了个礼,捡起躺在地上已久的扫帚转身朝后庭方向走去。
我能够将事情的真相强憋在心中不说,是因为今日这种情况无论如何解释都是种无谓的挣扎。这件事情的全部真相,我只想单独说给寻听,我相信他能为我牺牲,也一定能够等到我们单独想处的那一日,仔细地听我解释。
爱情是一种信仰,更是一种信任。
50阴阳两重天
已是戌时,我等的人未出现,未等的人倒出现了。
“齐哥?”
望着屋外提着一坛酒和两个酒杯的齐哥,我很惊讶。貌似这么晚了他不应该来这里,而且还提了坛子酒。
“齐哥,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
似乎有什么事让他很不开心,脸色一直都是阴郁的,双眉也是紧皱的,和平时满面春风笑意的他完全不同。
“可愿陪我喝点酒?”他一开口就让我一阵眩晕。
喝酒?难道他要在清心斋里喝酒?
“齐哥,你在说笑吧。此处乃佛门清静之地,我们怎可犯戒?”要命,现在可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如果再加上喝酒,就算不搞出个什么事来,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齐哥轻笑起来:“佛门清静之地?你何时理会起世俗眼光了?我常常在这陪你一坐就是几个时晨,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常常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难道就不算是犯戒?”
呃,难道他有读心术?他今天真的有点不正常。
“假如你不想在这清心斋里喝的话,那就到屋外的树下喝。走!”他不由分说地一把将我给拉到屋外的石凳上坐下,还不忘把他身上的袍子脱下罩在我身上。
我怎么都不知道外表看上去林妹妹的他,力气倒不小。
我又被赶鸭子上架了,不行,我一定要把持的住。
虽然心中是这样提醒自己,但看到齐哥不说话,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闷酒,我的情绪也不免低落起来。
白天当看到白映雪冲上去抱住寻哭诉的那一瞬间,我真恨不得拿刀剁了她那双手,幸好寻没有反抱她,不然连他的我也要一起砍。其实我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这个猪一样的男人怎么脑子就转不过弯来,我都等到现在了,他居然到现在还不出现。
信任啊信任,你到底在何处?
不知不觉中,我也端起了手中的杯子。
酒或许真的是最好的消愁之物。
我不知齐哥今晚是怎么了,只知道他和我同为天涯失意人。我这个人就是有一点好,从不多问别人不想说的事。
当两个同为失意的人坐在一起喝着酒,自然而然的话就会变的很多,而且往往会很投机,估计就连小时候兜尿布的事都谈到了。
喝酒的时候很畅快,当酒醒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做了一件让你悔不当初的事,就象夏之洛那样,我以为我这个无敌酒神当真是千杯不醉。
望着我手中这根隐嵌了一块青蓝色宝石,透过黄金包裹还闪着很奇怪色泽的簪子,我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算什么,通奸的证据么?
一看到它,就会提醒我昨晚我真的犯了“淫”出之罪。
一再告诫自己酒后可以乱性,不要去喝,为什么还是要去踫?
更可笑的是,在我脑中的记忆里,竟然让我感觉那个和我在木板床上滚了一夜的人是寻而不是齐哥。昨夜那种拥抱着寻的感觉真的很真实,而且好象我还向他说了好多一直埋藏了心底的话,包括一些我有多么爱他的肉麻话都全说了。
洛宝,你这个白痴,明明昨夜和你喝酒的只有齐哥,你以为你想着和你那个的人是寻,这样就可以摆脱你放荡无耻的行为了吗?
唉,这些事情本来就弄的乱糟糟的,再加上这件事真是一件比一件乱。
我真的好想抽死自己,真是受不了我自己,什么继承不好,偏偏继承了夏之洛那种喝完酒就忘事的坏毛病,而且比她更糟。
我沮丧地一把将簪子甩向屋门,真是个耻辱,而且还是那么荒唐的耻辱。
“当”的一声,簪子应声而落,躺在地上依旧是闪着耀眼而奇特的光芒。
脑中又跳出寻的声音:“洛,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件东西,一定要好好的收好它,不要弄丢了。”
我双手覆在脸上使劲地搓着,错把别人当爱人还搞上床,这真是让我比死还要难过?
转身趴在床上,算了,让我一觉睡死过去算了。
我失算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都没有等到寻,这让我足足气愤了很久很久,有时候急得恨不得跳墙。齐哥也没有再来过,这倒让我欣慰不少,不然我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忽然间,哀沉的钟声彻响在整个大相国寺的上空,一声又一声,震得我头都快要炸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敲得跟死人回魂似的。难道是皇帝老儿嗝屁了?未久,我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那皇帝老儿的确进棺材了。
原本清静的大相国寺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一时间还多了许多应该出现在皇宫的羽林军侍卫队。大事不妙!不知道是不是上官允当皇帝了?寻到现在都没有来找我,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了?该死的!在这个破和尚庙里,什么都闭塞。
某夜,在我急的就象热锅上蚂蚁的时候,最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花清晨提着一把剑出现在我的面前,寒光在眼前闪了一下,便觉得脖子上一阵凉,原本拖着地的那把剑此刻已架在我的脖子上。
花清晨冷冷地开口:“我真的很想一剑就了结了你这个祸害。”
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
我用两指捏着剑尖,轻移了两下,反击他:“我是不是祸害不用你来告诉我。花清晨,我只想知道这阵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清晨一张俊脸犹若寒冰,他的嘴角微微怒扯了几下。“当”地一声,架在脖子上的剑回鞘了。
“跟我走。”他口气恶狠狠的。
“为什么要跟你走?上官他人呢?他怎么样了?我的问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告诉我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当皇帝了?”我的声音斗然高了许多。
“闭上你的嘴。等你见了你男人让他告诉你,懒得理你。跟我走。”
花清晨一把抓起我的衣领,就象老鹰拎小鸡一样将我拎出了清心斋,施展着轻功越过大相国寺的墙院。被他这样拎着,我的心一直都是吊在嗓子眼,迎面而来的夜风打在脸上又冷又痛,比起寻抱着我的感觉,这简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知道飞了有多久,他突然停了下来,我身体惯性地往前栽去。死花鬼,还亏了他在女人堆里摸打滚爬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刚爬起身,忽然眼前“嗖嗖嗖嗖”地蹿出四条彩影,赤橙黄绿,就差靛兰紫可以组成彩虹了,定睛一看,是四个大美人。咦?貌似还有两个挺眼熟的。
“哟,你们速度挺快的。”花清晨的声音带冷笑。
“废话少说,把人留下。”黄衣女子开了口。我想起来了,她和那个绿衣不是星宿门的么?一个叫参宿,一个叫张宿。
“我花清晨素来舍不得打女人,看看今夜要不要破个例?哼,那就一齐上吧。”听听这花鬼的声音,一见女人他就发骚。
寻,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你到底在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望着花清晨以一对四,我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