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大骂她不知廉耻有辱妇道等等,再度甩袖离去。夏之洛则是将所有的错全归于阿紫,对她拳打脚踢,阿紫实在受不了之下,顶撞了她,却不小心将她推的跌向桌角撞到了头部,晕死过去。一晕就是三日,当再度醒来的人却变成了我。
思及此,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下,擦了擦脸,有点生疼,想弄点水清洗一下,便想出门叫人。
当我走近屋门时去拉门,却拉不动,再拉一拉,发现门被在外头给锁上了。
我明白了,什么叫她晚膳时再来,这根本就是变相软禁。
我懊恼地坐回床上,仰身躺下,算了,先睡一觉再说吧。
当我再睁眼时,是若兰带着两名丫环送晚饭来了。
“王妃娘娘,请用膳。”若兰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我很好奇这个女人,她给我的感觉和其他的婢女不一样,而这种感觉又说不上来。在夏之洛的记忆里,除了知道她是上官寻捡回的乞丐之外,对她的认识是少之又少。
无法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来,依然是恭恭敬敬地立于桌旁。
我不想做困兽,便对她开口道:“出去时,请不要锁门。”
“呃?”她诧异地望着我,打量我一番后,恢复先前的官腔:“王妃娘娘,请您先用膳。”
这个女人……
若兰静静地望着我狼吐虎咽,直至我用完,又静静地退出去,带上了屋门。过会,她又带着装着热水的盆进来,静静地伺侯着我梳洗完毕,又静静地退出去,再次带上了屋门。
这一夜是长夜漫漫,我依旧被软禁着。
作者有话要说:
某花很喜欢小古,从LOLI时代就喜欢,在现今帅哥泛滥的年代还是喜欢他,为了不剥夺各位大大YY的空间,我删了他象小古的那句,请各位好好YY吧!^_^
003为脱困再见阿紫
次日,与昨日一般,依旧是她和那两名丫环伺侯着我吃喝梳洗,那门,仍旧还是锁着的。
第三日上午仍是如此,我居然做了近两日的困兽,这对身为一个业务部门主管的我,是无论如何再也无法忍受下去的事。
待到午膳时,祭完我的五脏庙,在若兰要离开屋子前,我便不急不慢不愠不怒地开口:
“我不是囚犯,你们这样困着我近两天了,我想……应该可以了吧。”
“呃?”她仍是那语气,好像我是火星人,说的话听不懂一样。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屋子,象正常人一样自由活动。”这样再不明白,她就真的是头猪了。
她再次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尔后开口道:“王爷说了,一切等王妃意识到自己的言行后再说。”随即又要离去。
“呵呵,真是好笑。他说的可是恶行,不是你说的言行。”我纠正了她的语病,很好奇她是体贴我的感受,还是安守自己的本分说出相符的话而已,我接着道:“所谓意识到自己的恶行,就是在此闭门思过么?还是如何?”
她转身望向我,再次疑惑,不语。
“阿紫呢?我想见她,她现在伤势如何?”我真的不想再被困在这里,只要能跨出这屋子就好,虽然这屋子很大很舒适,装修的也很豪华,但被人软禁,却怎得也舒坦不起来。最主要的是,我要弄清楚现在的处境如何,因为我要活着。
“阿紫现下很好,王妃无需担心,晚膳时我会再来。”
依旧是平淡的回复,随即又是关门声音。
我没有发怒,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新新人类,什么样的难事没见过?哼!我不可能这么轻易发飙的。
思量着自己该如何出得了这屋,眼睛不经意地瞥向那端座在外屋的两张太师椅,再望向那两扇雕花的朱漆木门,唇部线条往上轻抬,对不住这两道精美的门了,砸坏你们换取我的自由不是我最初的意愿。
郁闷了几天的心情终于在此刻放飞,套用胡弋创作的007之大战黑衣人短片中那首歌:我是被逼的。
转身走向那两张并排的太师座椅,伸手去搬,有份量,砸起来肯定很过瘾,但是前提是,就算曾经在校期间比一般女生力气稍大的我,想扛起这太师椅的机率却是零,因为刚才我提的,它根本就丝毫没有移动过。
懊恼,无比懊恼。
转身走进里屋,瞅见围着圆桌的一圈圆凳子,貌似就是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些古人用来上吊的凳子,提气,提了一下,不错,轻重刚好。随即,我提着它走向屋门,试了几下,举起,使劲全力砸向那两扇精美雕花的朱漆木门……
与此同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门开了,而那凳子此时成为凶器砸向来人,我不由冷惊:遭了,我可是使出吃奶的劲哦!没由的捂上脸,暗自祈祷来人安康,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你在做什么?!”
好熟悉的声音,是他,美男子。
我放下手,瞅见他单手拎着凳脚。还好,被他抓住了,看来他是个练家子,没砸到人就好。
屋外的光线促使我眯起眼,他今天依旧是一身素衣,风度翩翩,玉树临风,那张暴怒的脸丝毫没有破坏他的形象。
“若兰来找我,原本以为你会收敛点,结果变本加厉,明明知道有人开门,还扔这个,是不是想出这两天被关的气啊?啊?是不是啊?今日是我接了这凳子,若是其他人,只怕早已重伤,没想到你,还是屡教不改。看来你还是适合闭门思过。” 说完,又意欲走人。
第二次见面,他又是对我一阵臭骂。
蓦地,我反应过来,他以为我听到脚步声是若兰,才下杀机?晕倒,这男人有幻想症?!毛病哦!
想着,我便脱口而出:“哎,你是不是有幻想症?我又不是江湖杀手,能闻声辨人。”
“你说什么你?”美男子回头了。
“我说我根就无意伤人,砸到你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她……”我指了指若兰,道:“我已经跟她说了两次不要锁门,相信她不是聋子也不是智障,但却充耳不闻。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是逼不得以才砸门,而不是你所说的所谓要出气,天下巧合的事太多了。”我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表明我是被逼的。虽然他比我高一个头,长的帅,位高权重,美色当前,我也不会因此而气短,该说什么说什么。
“哼!好一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好一句是被逼的,你可知别人忍了你多久?”他冷道。
“我不知道。”我接的很快,本来就不知道么,一来就对我大呼小叫的,就算再讨厌我这具身体,但也不可以随便冤枉人啊。我挑衅地望着那双怒眼。
突然“砰”地一声,他手中的凳子已震成碎片掉落在地上。我惊讶地望着那地碎片,终于“醒悟”他的武功绝不是拍电影所用的高科技手法。
如果我是那凳子……呕!买嘎的!我惹毛他了。
我抬头再次望向他,已无法再微笑了,感觉表情无比难看地僵在脸上,这个男人无比厌恶“我”,此刻他的情绪就是再警告我:你再激怒我,试试看!
识实务者为俊杰!
“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也知道的,再被关下去,我会发疯的,人往往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会做出的,那些都不是我本意。我向你保证,只要不锁我,我绝不会再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还有我是真的很关心阿紫现在的伤势。”我说地这么楚楚可怜,并不是我真的怕了,而是我明白我的目的是要出了这个屋,那么曾经在商场上为了达到目的从那些人鬼蛇神手里,扒出更多的钱而委曲求全的情形和今天的又有何区别?为达目的,点头哈腰算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只见他的表情稍稍缓和一下,我不由松了口气。他示意让阿紫进来,随后转身离去,临走时也不知对若兰说了什么,只见若兰欠了欠身,依旧像个雕塑一样立在门旁。
望着眼前的阿紫,伤势比前两日见了稍好一些。她看我的眼神,带着恐惧,我不由地难过起来。脑中所浮出的记忆,全是夏之洛虐待她的情景,虐待了一个跟在自己身边近十年的婢女。
唉,真是头大。
“我想和阿紫单独聊一会,你们先下去吧。”毕竟有些事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
“王爷说了,这两天王妃也累了,让我们在旁好生伺侯着。”若兰淡淡地回道。
“累?怎么会累呢?我可是在这‘好好的’休息了两天。”我淡淡地笑应。
“王爷吩咐了,奴婢们自不敢不从,请王妃娘娘谅解。”
这个若兰真是有一套!让她们监视么?自然是不成。让她们走?自然是不会。
那么……
我突然冲到阿紫面前,一把将她拉进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屋门关上,上了栓,将若兰她们关在了屋外。
屋内,阿紫蓦地反应过来,立即跪了下来:“小姐,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请您饶了我吧……”
屋外,若兰使劲地敲着门:“王妃娘娘,请快开门,倘若您想做什么,请让若兰来吧。”
“放心吧,我不会对阿紫怎样的,我只想和她单独聊一会。”我对着屋门说道:“还有,想知道我做些什么,那么就安静地守在屋外,要是去找王爷他,可能我会真的做些什么。”
转身,我便去扶跪在那已恐惧到泪流满面的阿紫。
“起来吧!我只想和你聊聊。”
阿紫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缩,害怕道:“不要……小姐,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望着阿紫那不住颤抖的身躯,我开始伤神,她这样的恐惧,我能和她说些什么,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只得出下策了。
我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扶着她的肩厉声说道:
“站好了,看着我。倘若你想我饶了你,那么从现在开始,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若不然,不介意你脸上再多道疤。听明白了么?”
刚说完,就听见屋外的若兰叫了起来:“王妃,不要啊。”
还真是听话,没有跑开,真的守在屋外了。
那话果真奏效,眼前虽惊恐万分的阿紫,却不再哭泣与哀求。
良好的开始。
我进了里屋,示意阿紫进来,我不想下面的谈话被屋外的人听见。
阿紫迟疑了一下,还是随我进了里屋。
坐在那貌似古人用来上吊的圆凳上,我开始打量阿紫,这丫头如果不是因为脸上的伤,长的还蛮好看的。真让人好奇,这年代,男人和女人长的都这般好看么?
我啜了口先前若兰泡的玫瑰花茶,凉了,虽然天气还是稍寒,可解我燥热的心却刚好。 “阿紫,你今年多大了?在我身边有几年了?”
“回小姐……过了今年中秋,阿紫……就满十六了,跟在小姐身边有十年了……”她的声音仍是颤颤的。
十年了,真是漫长的岁月,被夏之洛折磨了十年,真是够委屈她了,也还真佩服她的坚强。
该如何解决她的事?!
一来,她熟知夏之洛的一切,眼下换成我,想必要不了多久,她便能觉察到不对劲,这对我来说是个阻力;二来,再继续留她在身边,我一看到她那种恐慌的眼神,长时间下去我也会受不了。
唉……深深呼了口气。
阿紫偷偷抬眼看了我一下,正好撞上我的目光,随即又慌恐地垂下眼。
“家中父母可健在?”
“不……不在了。”阿紫的表情有些痛苦。
“说下去。”
“呃?”
“亲人呢?一个也不在了么?”我不惊觉得原来孤单的并不是我一人,而夏之洛也从未关心过阿紫的过去。
“阿紫自幼父母双亡,当年是舅舅收留阿紫,但舅舅家里穷,自己已有三个小孩,加上阿紫,更加负担不起,才不得已……将阿紫卖入夏府的。”
哦,原来如此。
“那现在让你回舅舅家,你愿意么?”
“呃?”阿紫睁大了眼望着我,好似我在说天方夜谭,忽然她惊恐地跪下,哭着哀求道:“小姐,你放过阿紫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请您放过我舅舅他们一家吧――”
“等一下,阿紫,我想你误会了,我想放你回家这是真的。这么多年来,你在我身边,整天过着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还不够么?”
这丫头……唉,这叫我该如何是好。
望着阿紫那不信任的眼光,我走向一旁的衣橱,打开橱门,在第三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从中取出一张写着“死契”的卖身契。
“庄阿紫,这可是你的卖身契?”我扬着手中那张可以左右一个人人生,薄薄的一张纸对阿紫道。
“正是。小姐……”阿紫急切地点着头。
“好!”我当着阿紫的面撕了那个恶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