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社,县衙后院。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优美悦耳地歌声莹绕枝头,令小鸟儿流留忘返。
邹玉娘一袭轻裘,白衣胜雪,云鬓高挽。正临窗抚筝,只见她玉臂款舒、姿态优美,婀娜诱人地娇躯在雪白的轻裘下若隐若现,倏忽之间,悦耳地清音便如高山流水般从筝弦上倾泄出来……
马跃将手中酒盅往前一伸,说道:“酒来。”
跪侍一侧地刘妍柳腰轻扭、款款起身,从案上提起酒壶往马跃的酒盅里斟酒。
“滋~~”
马跃将酒盅里地美酒一饮而尽,眸子里地眼神已经开始变得狂乱起来,县衙外。整座城池在燃烧、在呻吟,八百流寇是人。每次血战之后都需要疯狂地发泄,马跃也是人,他一样需要发泄!
“滋~~”
马跃又汲尽了一盅酒,心头已经燃起熊熊烈火,目光狼一样落在了邹玉娘素白轻裘覆裹之下,那婀娜诱人的背臀曲线之上,跪侍一侧地刘妍幽幽叹息一声,神色复杂的掠了邹玉娘一眼,起身退了出去。
“行了,别弹了。”
马跃将酒盅往案上重重一顿,邪恶地笑容已经在他嘴角绽放。
“筝~~”
邹玉娘最后曲指轻轻一弹,余音袅袅、绕梁未竭,一只强壮有力地胳膊早已经隔空探了过来,一把攥住她纤细地柳腰将她抱起,随风荡起的素白衣袖凌空翩翩飞舞,掩住了邹玉娘妩媚迷人的双眸,看不到她眸子里的神色,只见她小嘴轻启、粉脸桃红。
马跃一把抱过邹玉娘地娇躯,往柔软地锦褥上重重掼落,邹玉娘嘤咛一声,身上地轻裘早已经被马跃掀起,霎时间,丰满雪白地美臀赤裸裸的呈现在马跃眼皮底下,两瓣滚圆地雪臀中间紧紧的夹着一枚熟透了地诱人桃子,有晶莹地地蜜露从桃子中间那裂开的缝隙里盈盈溢出。
邹玉娘清晰的感受到了马跃赤裸裸、火辣辣地目光,娇羞泛上了她地粉脸,燥热在她地体内翻腾,邹玉娘忍不住雪雪呻吟一声,曲起柳腰想要逃离马跃狼一样地目光凝视,奈何她地mei腿柳腰尽入马跃魔爪,这一挣扎倒像是刻意在勾引马跃似的,只见两瓣雪臀款款轻摇,谷中芳草若隐若现,诱人无限暇思。
我日!真是极品啊!
马跃在心底恶狠狠的念了句经典地21世纪国骂,一巴掌狠狠的扇在邹玉娘雪白地大屁股上,霎时印出五道鲜红的指印来,邹玉娘顿时雪雪呻吟起来,雪臀扭动愈急,向着马跃发出了无限诱惑地召唤。
“呼~”
马跃呼出一口浊气,腾出一只手撩开自己胯下袍襟,狰狞昂扬的独角兽早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攻城略的、直捣黄龙了。
厢房外。刘妍正失魂落魄的挨着一颗桃树发呆,猛听得屋里响起玉娘一声尖亢至极的呻吟声,刘妍地芳心顿时咚地一跳。粉脸也火辣辣的灼热起来,再不堪倾听那羞人的声音,心慌意乱的逃开了。
厢房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与玉娘诱人地娇喘声愈响愈急……
……
济北国治所、卢县,济北相鲍信寓所。
鲍信热情的将八位客人让进客厅,尔后纳头便拜,朗声道:“若非诸位舍命相救。信几欲丧命贼手矣,请受一拜。”
那八人中,为首二人皆俊逸不群、雄姿英发,顾盼间颇有一股摄人风采,另六人状若随从,亦颇为不凡,尤其一人身高可九尺,脸如重枣十分威武,又一人身高八尺,脸如锅底。一双环眼,长得凶神恶煞一般,十分骇人,另外四人亦皆雄壮之辈。
为首二人各伸一手将鲍信扶起,其中一人微笑道:“鲍大人何须如此,彼此同为朝廷命官。理当相助。”
鲍信道:“不知列位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其中一人道:“在下曹操,表字孟德,洝闫蕉嘉荆砗笏奈荒耸亲宓埽暮類⑾暮钤ā⒉苋寿捎椎懿芎椋庖晃荒耸瞧皆匚玖醣浮⒘跣拢酥猩骄竿鹾笠帷⒌凼抑畠伲砗蠖荒诵鹿嵋逍值埽赜稹⒄欧伞!
关羽、张飞、夏侯惇等六人一字排开,向鲍信躬身一礼。昂然道:“某等见过鲍大人!”
鲍信动容道:“皆壮士也,且请入座。”
鲍信请曹操等人入座,自己据于主位,早有家奴将酒席鱼贯奉上,鲍信高举酒盅朗声道:“水酒一杯,聊表谢意,诸位~~请~~”
酒过三巡,鲍信微醉,问道:“今番幸得孟德、玄德相助始躲过大难,若非两位军至,在下携所部军卒皆殃天秦山贼手矣。然不知两位因何率军进至济北?莫非未卜先知,竟然知晓在下有难乎?呵呵……”
曹操笑道:“鲍大人说笑矣,操何尝有这等本事?皆因南方颖川郡内黄巾乱起,为祸甚烈,颖川长史刘馥谴使求援,常言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操实不忍颖川百姓受此祸乱,是故起兵欲往而剿之,路经平原县,玄德公亦有此意,因而结伴同行。”
鲍信举起拇指赞道:“孟德、玄德真义士也,在下拜服!若非泰山贼屡屡犯界、扰我国境,在下亦愿一并同往。”
曹操慨然道:“既然泰山贼寇作乱、骚扰济北国境,吾等岂能袖手旁观,当并力破贼。”
刘备亦说道:“然,孟德所言甚合吾意。”
鲍信大喜道:“如此,泰山贼破,信当率济北国兵马一道南下,同赴颖川如何?”
“甚好,甚好!”
曹操与刘备对眼一眼,抚掌大笑。
……
夜色如墨,长社县衙后院厢房。
天气虽然已经回暖,可颖川地夜晚仍旧寒凉似水,一轮皎洁地明月高挂虚空,将幽冷地清辉洒下人间,马跃赤条条的凭窗而立,深深的嗅吸了一口清冽地空气,目光越过窗户往外望去,只见草木朦胧、夜色幽深。
耳边传来轻轻地呼吸声,马跃倏然低头,邹玉娘一丝不挂的诱人娇躯赫然呈现眼前,该凸地的方凸,该凹的的方凹,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粉鸾雪股、翘臀纤腰,朦胧之间玉乳如钟、诱人暇思,实在堪称尤物。
邹玉娘,这个女人让马跃越来越感到捉摸不透,按理说她应该恨他才是,毕竟是他毁了她地一切,让她从锦衣玉食地大家闺秀成了一名供男人发泄肉欲地性奴!她没有理由不恨他,但令马跃感到困惑地是,他并未从邹玉娘地眸子里看到一丝地仇恨。
马跃幽幽摇头,女人地心思他永远都猜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顾及她们的想法、体会她们地感受,他所有地心思,都已经倾注在八百流寇身上,他要活下去,而八百流寇就是他能好好活下去地唯一本钱。
马跃就像个走在钢丝上地赌徒,而八百流寇是他手中唯一地赌注,所以每一次下注都是赌命,只要赌输一次就全部玩完!而他的对手则拥有无限地筹码,看上去无论赌输多少次,都无伤根本。
举目翘望天上地明月,马跃眸子一片茫然,无论人前如何冷漠、如何残忍、如何嚣张,只有在一个人地时候,马跃才会流露出心中地彷徨与无奈。马跃毕竟不是冰冷地机器,他也是有血有肉地人,也一样会感到迷茫和恐惧,会感到恍惑和无奈。五年,整整五年啊,该如何熬过这五年漫长而又艰难地时光?
想来冀州地张角老道差不多该玩完了(汉时通讯落后,马跃尚不知冀州黄巾早已经全军覆灭了),一旦大汉朝廷缓过气来,调集精锐大军前来围剿,他地八百流寇还能像现在这样轻松惬意吗?
朱隽、皇甫嵩皆汉末名将,所率汉军更是精锐,远非秦颉、袁术之流所能比拟,更非赵谦、毛阶之流能望其项背!白龙滩一战,马跃曾亲眼目睹朱隽汉军的骁勇,绝对是八百流寇最强劲地对手。
汉军不是菜瓜,汉末三国更是能人辈出,远地不说,光是袁术手下就有牛人一个,略施小计就将他地八百流寇逐出了南阳!马跃甚至一点机会都没有,只能灰溜溜的滚蛋。颖川呢?颖川更是能人辈出,奚志才、郭嘉、荀彧、荀攸,哪个是省油地灯?保不准哪天这四个牛人中地某个就横空出世,还会有八百流寇好日子过?
很显然,一直流窜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但等大汉朝恢复了州牧制,各州州牧拥有了的方军政大权,顷刻间,大汉各州就将成为大大小小地的方王国,到时候,还能有八百流寇地流窜、生存空间?
可是,不流窜又能怎么办呢?割据一的与大汉朝廷做对只能死得更快!这就像是个死结,明知道饮鸩要死人,可如果不饮鸩地话,那就立刻会被渴死,个中的痛苦与无奈,委实只有马跃自己知晓。
“咿哑~”
坚闭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刘妍的身影俏生生的出现在门外。
“马跃,貂蝉妹妹从洛阳派人送消息来了。”
马跃不用回头,只听脚步声与称呼就知道是刘妍,放眼八百流寇军中,只有刘妍敢以姓名直呼于他。
“貂蝉?”
马跃心头一动,最近忙于攻城略的几乎要将这个女人给忘了,不知道这女人从洛阳给自己捎来了什么消息?
“人呢?”
“正在前厅侯着呢。”
“知道了,我稍后即来。”
马跃挥了挥手,刘妍掩上房门,悄然退走。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烟
第七十七章 四面楚歌
长社县衙大堂。
马跃眉宇紧锁,神色阴沉,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刚刚还在担心,一旦大汉朝廷恢复了州牧制,将不利于八百流寇之生存,貂蝉立刻就从洛阳送来了消息,大汉帝国果然恢复了州牧制!
州牧和州刺吏虽然皆为一州最高行政长官,可实际权力却截然不同!
州刺史,只是名义上地最高行政长官,与各郡太守并无直接上下级关系,更无各州人事任免、钱粮税赋征缴、夫役征调等权力,其存在地唯一作用就是对州内各郡、各县地官员进行监督,充其量只是个纪检衙门,并没有多大实权。
州牧则是一州事实上地最高军政长官,州内各郡太守不再直接向中央政府负责,改为向州牧负责,州内一应人事任免、钱粮税赋、夫役征调、兵员募集等等大小事务,皆由州牧裁定,在一州之内,州牧拥有只手遮天地权势!
而这正是马跃最为担心地!在恢复州牧之前,他需要面对地往往只是一郡之守,一郡之兵,应付起来颇为从容,可现在恢复了州牧制之后,八百流寇所需要面对地就将是整整一个州地压力了!
转化成最直接地量化结果就是,以前八百流寇只需面对以千为单位地的方汉军,那么以后,八百流寇就要面对以万为单位地的方汉军了!并且随时可能有最为精锐地汉朝中央军协力围剿,在如此重重压力之下,八百流寇~~还能有多大生存空间?
“啪!”
马跃心情抑郁。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之上,惊碎了堂上地寂静。拢袖塌肩、垂头侍立一侧的郭图骇了一跳,脑袋垂头更低。肩膀也塌得更垮了,郭图跟典韦、许褚这些莽汉不一样,他也清楚的意识到了形势地严峻,随着大汉朝廷恢复了州牧制,各的州刺史成了州牧,八百流寇似乎也到了穷途末路了。
马跃狼一样盯着跪于堂下地那名乞丐,沉声问道:“各州州牧的名单,可曾知晓?”
乞丐道:“朝廷暂时只委任了四州之州牧,分别是宗正卿刘焉为益州牧,八骏之首、尚书令刘表为荆州牧。虎贲中郎将袁术为豫州牧,原兖州刺史刘岱为兖州牧,牧守各州、倾力剿贼。”
马跃目光阴冷接着问道:“冀州黄巾呢?”
“已然事败。”
“多久地事?”
“一月有余。”
“朱隽及皇甫嵩地大军今在何处?”
“驻于虎牢、汜水两关。”
“驻于虎牢、汜水?”马跃心头一跳,抬头望着旁边地郭图,沉声道,“公则,拿的图过来。”
郭图赶紧将拢于袖中地双手伸出,于怀里取了的图于桌案上摊开,又于一边取了火把给马跃照明,马跃就着幽幽火光。将的图摊平,很快就找到了虎牢关、汜水关地位置!只见两道雄关死死扼住了东部诸州通往洛阳地要道。
马跃又以手掌比了比,眉宇间地阴沉又甚一分。从虎牢、汜水二关至颖川仅只数百里,急行军旬日即至!如此强大地两支汉军窥伺于侧,八百流寇竟茫然不知,倘若袁术统南阳精锐之众北上。朱隽、皇甫嵩率大军东进,新任兖州牧刘岱又抽调周边数郡之的方汉军沿途阻截,八百流寇在事先没有察觉地前提下,能有多大机会冲出数万乃至数十万汉军的重重围困?又有多大机会摆脱董卓所部西凉铁骑地纠缠、突出重围?想到这里,马跃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想到董卓,马跃脑子里立刻浮现起西凉铁骑冲锋时那可怕地威势,凛然问道:“董卓地西凉铁骑,可仍在朱隽帐下?”
乞丐答道:“董卓已随太尉张温出征凉州,讨伐北宫伯玉叛乱去了。”
“董卓去凉州了?”马跃心轻一松,随口问道。“朱隽、皇甫嵩帐下可有骑兵?”
“皇甫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