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家老头同意的话;如果你不怕被老头治个拐骗儿童罪的话;如果你不怕被松子阿姨打成猪头的话。”我收起镜子,懒得理他了。
“……说得也是,竞争太激烈了。”
正磕牙间,一只大胖鸽子歪歪斜斜的飞过来,居然还很是嚣张的停在我头上。卡卡西以瞻仰烈士的眼光看着这只胆大包天的鸽子,估计他已经在考虑待会儿我烤了它的时候要瓜分哪一块了,可惜他没想到就算再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对这只小白?鸽做出什么跟烹饪有关的事。
“纱绫的通灵兽之一,灵感来自于她以前指导上忍的通灵麻雀。”我拆下鸽子脚上的小纸条。“她帮我把第五组叫到火影岩下了,我现在就直接过去,你呢?”
“同去,怎么说这也是你第一次为人师表,我作为你的后援团当然得随行应援。”他笑得特险恶。
“随你,搞不好纱绫那家伙也已经在那儿蹲了点准备给我‘应援’了。”= =b
等我们一路用瞬身术飚到火影岩下,就寻了个浓密的树冠躲会儿先。看到当中空地上坐着三个正在聊天的小破孩儿,那女孩子扎俩辫子戴副眼镜看起来有点像小玉,很乖的样子;两个男孩子一个圆圆的巨像技安,一个走丸尾同学的路线。总的来说造型不够拉风,长相不够特色,就是不知道性格怎样了。为了给学生们留下一个好印象,我一路上想了好几个震撼登场的方案,最终决定采用最经典的武侠型慢镜头旋转下降并伴随一群花瓣。
于是我跟卡卡西说:“待会儿我瞬身到半空准备飘下的时候你帮我弄个小型风遁撒点花瓣,记得抓紧时机,务必为我营造出优雅出尘飘逸潇洒的风飞花意境。”
= =|||“呃……你这个创意很不错,但是,花瓣呢?你有准备好吗?”
我鄙视他:“笨!你不会就地取材啊。”这也是我选择蹲这棵正值花期的超大型广玉兰的原因,潜在树冠里被那香味薰得都快晕了。
= =b“那好吧,不过如果被环保部门发现的话罚款你自己付。”
“哦,到时再说吧。预备——我跳了。”
以一片白色的花瓣为背景,我摆出身段缓缓降落在那仨小破孩面前,如我所愿得到了他们崇敬的目光。(旁白:你想太多了,他们只是被吓得眼神呆滞罢了。)
“大家好,我叫猿飞静叶,是你们的指导上忍。”我露出阳光般灿烂的可爱笑容,表情、眼神都很到位,“我今年二十一岁,最近我正在统计我的变身术能够维持的最长时间,所以才会保持小朋友的样子,大家别见怪。”
他们回过味儿来,连忙都站起来给我打招呼:“老师好!”颇为惊讶的直盯着我看。
唔,他们一定是觉得有我这么优秀的老师很幸运吧。我很满意的点点头,说:“现在请大家依次作个自我介绍,就是说说自己喜欢的或讨厌的东西啦、未来的梦想啦、兴趣爱好什么的。我先说吧,我最喜欢的东西是章鱼小丸子和珍珠奶茶,讨厌需要出远门的任务,梦想是和家人朋友永远在一起,兴趣爱好是看书。嗯,就这样,该你们了。”
技安和丸尾都看向小玉,貌似在这个小组中她是组长来着。那女孩子推推眼镜,蛮稳重的说道:“我的名字是下户彩,最喜欢各种植物,讨厌虫子,爱好是种花。”她停顿了一下,摸出个笔记本边写边说:“所以我做了环保卫生部门的志愿者,平时如果看到有人破坏公共绿化就记下来上报执行部,猿飞老师。”她又推了下眼镜,镜片反射白光一闪。
= =|||“哦,这样啊……你看那边那个人就是偷摘花的——耶?”我指向方才我和卡卡西藏匿的树冠,却发现他已杳无踪影。
“那么,老师,请你自觉主动去环卫部缴纳罚款。”小彩同学铁面无私。
“哦……我知道了……”我低头踢着脚边的小石头。
“老师你的变身术用的真好,完全是八岁小孩的样子哎,以后也教教我们吧。”丸尾同学也推了下他的啤酒瓶底,“我叫上田太郎,喜欢的东西是书,兴趣爱好也是读书,没什么特别讨厌的。”
“喜欢看书总是不错的。”原来你是书呆子哦。
“我叫山田次郎。”胖胖的那个笑起来挺熊猫的,有种很吉祥的感觉呢。“我最喜欢泡温泉,第二是画画,第三是带我的鹦鹉去散步,也没什么讨厌的东西。”
我有点无语问苍天的感觉,这几人真的是忍者学校毕业的吗?怎么就跟普通小学生似的,园艺爱好者、书呆子、退休老头型,靠,第五组前途何在?(旁白:你忘了说还有你这个爱好变身术的指导老师。)要不我给他们出个难点的测试,把他们打回忍校重修算了,我实在觉得他们看起来很不牢靠,尽管他们比卡卡西那一组的人正常的多。想当年我刚毕业那会儿ΟΟⅩⅩΔΔΦΦ……远目,遥想当年ing……
我们都是小强
我给我那貌似很龙套的第五组出的升学复试题目是“为了成为一名能更加周到安全的反击可能即将出现的各种反社会份子及恐怖袭击活动的精英所必修的野外求生演习”,简称反恐精英演习。
啥?你问我为什么不沿袭铃铛测试的优良传统?
拜托,那个早就落伍了好不好。这年头,除了卡卡西,我们村还真找不出几个这么怀旧的忍者。更何况如果每个带队上忍都这样来一下,难说还有几组小破孩可以过关的。
唉唉,说起来如何在同伴、合作和任务之间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点常是困扰忍者的问题之一,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判断事物的思路,没准问一百个人可以得到一百个不同的正确答案。当然更多的是左右为难说不清个理儿的人。你说任务比同伴重要吧,只怕你事后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可要说同伴比任务重要,也难保丢了一枚铁钉不会亡了一个国家。这个辩证问题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
所以我毅然决定想不通的问题就不要再想了。
你们就尽管鄙视我好了。
现在让我们继续关注小鬼们的问题。和第五组打过照面后我就让他们回家准备复试,然后直奔忍校找教育工作者们商量商量。
我到达目的地时纱绫正和玉琴老师喝茶聊天,悠闲极了。
纱绫拍着我的肩膀说:“第五组的小朋友们怎么样?我可是特地给你找了理论上跟你性格最合的三人哦。”
“就是就是,现在的小孩一个赛一个的‘有特色’,像下户彩他们这种不劳人费心就能自己平安长大的乖小孩可真的不多了。”玉琴老师一幅心有戚戚焉的样子,“而且还难得的都是性格很随和很安分的人。”
我想这主要是和去年那批忒有特色的小鬼们作比较后所得出的结论,“说得也是,我也觉得他们都正常的不像我们木叶的忍者呢。”想了想,又说:“那他们在学校的成绩怎么样?依你们教育工作者的眼光来看适合做忍者吗?”
纱绫听了一愣,“他们成绩是中等水平,基础倒是都很不错,至于适不适合做忍者,这个,怎么说呢……”她想了半天还是得不出个结论。
“适不适合这种问题从来都不是重点,做不做得下去才是重点。”玉琴老师反问我:“你觉得自己适合做忍者吗?”
“唔,应该,还行,吧?”我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这个世界忍者是热门专业,我就随便做了,貌似和考大学一个概念。“至少当年是我自己决定的嘛,合不合适也做到现在了。”
“那不结了,毕业时我们可是一个个辅导过来的,让学生自己考虑清楚要不要加入忍者这个风险颇高的行业。”
“对啊,至少这是自己做的决定,不管结果如何,也不会有遗憾了。”
“可他们都是小孩子哎,才十二岁,他们的判断能作数么?”我当年可是个心理年龄三十多岁的伪儿童。
纱绫貌似有点惊讶地问:“为什么做不得数?我们当年毕业时才十岁,你的话才八岁,不也照样自己做决定。更何况我们除了学生本人,也会征询家长的意见啊。”
“我说,从你这个问话的趋势来看,该不会是你觉得那三人还不够牢靠想把他们打回学校吧?”
“唔,我是有想过,还出了个复试题目让他们明天来做。”其实我一直很奇怪玉琴老师性格那么火爆怎么会是个机灵精明的人呢,照北堂老师的话来说么就是“你们玉琴老师可是个闻弦知意的雅人”,当时我心说那是自然你这个腹黑狐狸的死党会是个老实人么。“虽说带仨下忍出个C级任务也能碰到S级叛忍还免费附赠血继限界的这种事,是只有RP到了卡卡西那种程度才会碰得上的,我这种女忍甲根本想都不用想,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的遇上强敌,我还真没把握护得他们周全。”
“这么说也是啦,我们在忍校教书还算稳定,那些做指导上忍可辛苦多了,以前荷就说训练小鬼是比执行S级任务还麻烦的事,而且任务完成一了百了,小鬼们却是不知多久才能放下的牵挂。”玉琴老师嘿嘿的奸笑,“幸好当初做了忍校老师,钱虽然不多但事少离家又近,能欺负幼小儿童又不至于责任重到得时不时拼了老命保护那些不着调的新手。荷她当年绝对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还不如做暗部呢。”
纱绫也对着我奸笑:“可不就是,小静叶,辛苦你了。明天的复试你可务必要保持客观公正评价,千万不能因为怕麻烦就打击了孩子们幼小的心灵。”
= =b我承认当年由北堂老师罩着做下忍时混的很是轻松,如今风水轮流转,挨到我去拼了老命保护小破孩了。555,怎么办,貌似我这会儿才想起做带队老师是一件处境很凶险的事啊。就连彪悍的北堂老师都曾在我们考上中忍的庆祝酒宴上酒后吐真言直叨念着“你们说我当年怎么就做了指导老师呢,哄骗无知儿童来当忍者还让他们以为自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良心何在?!幸好你们几个都熬过了下忍的炮灰阶段不然只怕我下半辈子连饭都吃不下了……”
我记得当时我很是装深沉的回道“我从来都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其实北堂老师是个很有中华民族尊老爱幼传统美德的人,像她这么凶猛的忍者都觉得保护仨新手是件苦差,那我咋办?我心里一悲凉,就巴在纱绫身上蹭,“555,我不要做上忍了!人家要回到暗部这个温暖的大家庭去。”
“甭做梦了,你就认命吧。乖,回家收拾收拾准备明天的复试去。”纱绫用安慰她家旺财的手势拍我。“而且你现在这身量去做暗部还真够扎眼的,不就是个箭靶的料么。”
“555555555555……”
第二天我磨磨蹭蹭的准时(虽然跟卡卡西和北堂老师这两人混了那么久但我绝没有染上迟到的恶习)跑到约好的第三演武场,小玉同学三人已经等在那儿了。我们打了招呼就直接进入主题,我给他们讲解了下我的“反恐精英演习”。
“今天野外求生演习的内容,是由我来追捕你们,先给你们十分钟的潜藏时间,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中,只要你们之中有一个没被我抓到的,就算你们通过复试,不然就都回忍校重修去。”
“那么,简单的说就是捉迷藏咯?”
“唔,就是这样。”我觉得小玉和丸尾同学推眼镜的动作有种很阴险的感觉,还是技安君看起来比较忠厚。
“那老师你干嘛要给它起个那么长的名字,‘为了成为一名能更加周到安全的反击可能即将出现的各种反社会份子及恐怖袭击活动的精英所必修的野外求生演习’,读起来都很麻烦呢。”
=。=“技安啊,我跟你说做人还是保留一点的好,不要想什么就说什么,以后踏上了社会你这样会吃亏的。”我(踮起脚)拍拍他肩膀,“老师我可是觉得这个名字非……常有意境哦。”
= =|||“……老师,我叫山田次郎,不叫技安……”
“唉,不打紧不打紧,名字只是个代号,不用这么讲究的啦。好,闲话少说,开工了。”
半个小时以后。
“我说,时间到了,你们合格了,可以放开我了吧。”可怜我现在一米十的身高,挂上两个一米五左右的小破孩基本上就动弹不得了。唉,他们真重,好累,装死歇歇先。其实也不是真的挣扎不开,只是——“小玉啊,你先把伤包一包行不,血都流到我衣服上了。”
“小彩你流了好多血,好可怕……”貌似技安的胆子和体型不成正比,从刚才起就闭着眼睛不敢看她,不过手上倒是一点都不放松,抓得我死紧。
“嗯,还好,其实伤口也没很严重,就是血多了点。”
两只八爪鱼终于放开了我,然后丸尾同学也从不远处的土里钻了出来,一脸菜色的趴在地上直喘:“总算是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