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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淬美人(倚天同人)》
作者:细品
内容简介:
倚天中第一美人(男)是谁?是宋青书!倚天中第一痴情人是谁?是宋青书!倚天中第一倒霉蛋是谁?还是宋青书!
名门侠少,玉面孟尝,曾经前途似锦,却一眼看错了人,用错了情,在情关面前一败涂地,为一个狠心恶毒的女人闹到身败名裂,死于非命。不甘吗?不悔吗?可还有机会涅槃重生?
所以此文是……………被很多人yy过了,但我还是想继续yy的——宋青书的故事…………
PS:会对原文情节做些改动,比如张无忌辞去教主的时间。
内容标签:武侠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青书┃配角:张无忌,倚天人物┃其它:倚天屠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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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没死就活下去
宋青书闭上眼,迷迷糊糊睡去,耳边隐隐响起几人说话的声音,好像隔得很远,声音细细,时断时续,若有似无:
………………
一个年轻男子道,“我瞧瞧宋大哥的伤势。”
冰冷的女人声音应道,“猫哭耗子,也不用假慈悲了。”
………………
另有一个粗豪的男子声音插话,“我教主顾念着和你掌门人的旧日情分,才给这姓宋的治伤。其实这等欺师叛父之徒,人人均得而杀之,你这恶尼姑罗唆甚么?”
那女子冷笑道,“我峨嵋派掌门人世代相传,都是冰清玉洁的女子。周掌门若非守身如玉的黄花闺女,焉能做本派掌门?哼,宋青书这种奸人留在本派,可污了周掌门的名头。李师侄、龙师侄,将这家伙送回给武当派去罢!”
……………………
宋青书能分辨出前面说话那个年轻男子是明教教主张无忌,女子的声音是峨嵋派静字辈弟子静慧。
满头冷汗直冒,就想大声喊出来,“我不是奸人!我是诚心对芷若的!让我在英雄大会上以峨嵋弟子身份出手的时候怎么不嫌我污了你们掌门的名头呢?现在我比武重伤,和废人无异,你们就要将我送回武当去受死!你们不能如此!不能如此!!芷若呢!我现在没有用了就弃之若蔽履吗!!芷若,你好狠的心!!”
奈何费了吃奶的力气,口唇都一动不能动,拼了死命一挣,终于‘呀’的一声大叫,睁眼醒了过来,在黑暗中坐起身,用袖子擦擦满额头的冷汗。
又在梦中想起那时候的事情了!
挥之不去的梦魇,白日里可以强迫自己忘掉,但晚上一睡着就会入梦,好似心底的一条毒蔓,时不时的就要伸出来缠住他的心肝肺腑,然后再狠狠绞几下。
梦中是他亲身所历,今生最痛最苦的记忆。
那时候他以峨嵋弟子和周掌门丈夫的身份在少林的武林大会上力战二师伯俞莲舟,拼尽全力最后还是落得重伤落败的下场。
躺在担架之中那几日,僵尸一般不能言语,不能动弹,但是偏偏却听得见,峨嵋弟子和张无忌的对话字字诛心,催得人肝肠寸断。当时没有心碎而死实在是个奇迹。
宋青书坐在黑暗里晃晃头,告诉自己快忘掉,别再多想,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可是脑海中还是不受控的冒出来后面的一幕幕:
峨嵋弟子真的把他扔回到二师伯俞莲舟的面前。
众人都吃了一惊。
俞莲舟甚至惊问,“甚……甚么?他不是你掌门人的丈夫么?”
静慧那时恨恨回答,“哼,我掌门人怎能将这种人瞧在眼中?她气不过张无忌这小子变心逃婚,在天下英雄之前羞辱本派,才骗得这小子来冒充甚么丈夫。哪知……哼哼,早知如此,我掌门人又何必负此丑名?眼下她……她……”
现在想起,宋青书还是觉得心中在滴血,原来是气不过张无忌变心逃婚………才骗他来冒充丈夫………还何必负此丑名…………!!!!!
这话听来让人想哭亦想笑,他宋青书的一片真情,生死相随原来不过就只值得被利用一下,冒充周芷若的丈夫用来刺激张无忌,用过之后还嫌弃周掌门有他这个丈夫是负了丑名……丑名……
哈哈哈哈哈…………竟然在骗他之后,还嫌因他背上个丑名…………滑稽!天下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吗?还有比他更傻的傻瓜吗!
哈哈哈哈………黑暗中自嘲的笑声渐渐变成惨笑……用手死死的捂住脸,却仍止不住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来。
眼前一亮,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端着盏油灯进来,“宋公子,你又做噩梦了?”
十分熟练的拿过床头的一个瓷瓶,倒出两颗朱红的丸药先喂给他,又去屋角的水盆里拧了一把湿手巾,给他满头满脸的擦了一把。
脸上的眼泪和冷汗都被擦得干干净净。
“行了,躺下睡吧,这凝神丸的效力一会儿就能上来。”
宋青书依言躺下,歉然道,“不好意思,牛婶,又扰你晚上睡觉了。”
胖妇人十分慈和,“看你说的,客气什么,我住在这里不就是照顾你的吗。”待他睡下之后,又给他掖掖被角,这才又拿起桌上的油灯,转身出去。
宋青书躺在黑暗里睁大眼睛,受了那么重的伤,后来又被太师父在心脉上拍了一掌,他竟然也没有死,实在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有时想想其实还不如死了好,死了就不用受这些苦痛煎熬。
不过也只是想想,他还年轻,还会留恋世间百态,能不死还是不死的好。
感觉凝神丸的效力慢慢发作,心神不再激荡愤懑,隐隐有睡意涌上。
闭上眼,告诉自己,不想了,睡吧,既然没死,那就只好活下去。
2、仇人?恩人?抑或只是友人?
仲夏时节,农家院落里的一棵老槐树遮天蔽日的挡去了许多炙人的阳光,只有斑驳的余晖透过重重树荫星星点点撒漏下来。
宋青书坐在树下的一张藤椅中乘风凉,他大病初愈,手脚都没有力气,每天无所事事,什么都干不了,因此不是躺在房中睡觉就是坐在小院里吹风。
宋青书猜测这个院落外的不远处大概有一个水塘,他经常能听到蛙鸣,有时小风吹过还会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荷叶清香,淡淡的沁人心脾。
‘吱呀’一声,小院的篱笆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俊眉朗目的青年男子,“宋大哥,这几日身体觉得如何?我今日有空,过来看看你。”
来人是名满天下的明教教主张无忌,峨嵋派在少室山上将重伤垂死的宋青书扔给了他,他便带着宋青书和武当二侠俞莲舟,殷梨亭同上武当上请张三丰真人定夺。
张真人门规严峻,宋青书弑师叔叛武当,罪无可恕,被一掌击毙,同时他父亲宋远桥也被革了掌门弟子之位,命二弟子俞莲舟接任。
张无忌旁观时唏嘘了一番,以为此事就此了结,在武当山上又与太师父相聚几日就携赵敏赶赴濠州处理他明教中的事务。
此时天下大乱,群豪纷起,征战频频。张无忌虽没有逐鹿中原的野心,却有着必然会被卷到风口浪尖的身份,让他没法由着心意去过安稳日子。
临下山前却被大师伯宋远桥悄悄拦住,老泪纵横的求他一事。
等到下山后张无忌身边就多了个累赘——本已断气,但是在他父亲半夜去停尸灵堂探看的时候忽然又开始喘气的宋青书。
宋远桥只这一个独生爱子,无论如何不忍心再杀他一次,左思右想,只得愧对师门将宋青书暗中托付给了张无忌。
张无忌本就心地良善,对着大师伯数日之间好似苍老了二十岁的脸孔更是说不出拒绝之词,便答应将宋青书带走医治,然后再找处乡野之地让他隐姓埋名了此一生。
行到濠州,张无忌有教中事务羁绊,便暂住下来,宋青书的事情乃是绝密,关乎大师伯一生的清誉,谁也不能让知道,因此悄悄的寻了一处乡村农舍,找人看护,他自己有空就来看脉诊治。
张无忌不愧是蝶谷医仙胡青牛的传人,晃眼数月过去,宋青书身上原本足以毙命的重伤在张无忌的妙手调理之下竟然也慢慢有了好转起色。
宋青书见张无忌又来看他,淡然一笑,“我还好,不是说现在伤情已经稳定,只需坚持天天服药,慢慢调养就可以了。你又教务繁忙,不用总来看我,你每次来都要掩人耳目,连赵姑娘都不让知道,着实辛苦,还是省些力气吧。”
他生得漂亮,虽然病得瘦骨嶙峋,脸色苍白,但还是不掩其俊美的本色,笑起来顿时满院生辉。
张无忌见了不由也报之一笑,“宋大哥精神不错,看来是又见好了,我这两日无事,过来看看你也不费什么功夫。”
说着走过来弯腰拈起宋青书的手腕,摸了摸他的脉象,点头道,“不错,确实是又好些了,也亏得宋大哥自幼便修习武当正宗内力,根基打得极好,才能恢复得这样快。”
顺手拉过一张椅子,也在树下一坐,“此处满风凉。”
宋青书‘嗯’了一声,侧头看眼张无忌,发现他靠在椅背上在揉额角,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你有心事?”
“是啊,最近教里很多麻烦。”
宋青书闭上嘴不再多说,明教的内务他没兴趣探听。
此时蛙叫虫鸣,天晴风爽,躺在树下十分惬意,最好手边能有杯香茶就更舒服了,可惜照顾他的牛婶去了市集上买东西,他也不能指使明教教主去给他端茶倒水,还是算了吧。
张无忌静坐了一会儿,忽然道,“牛婶回来了。”
果然‘吱呀’一声,小院的篱笆门又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四十余岁的农妇,身材矮胖,一脸和善笑容,手中还拎一个木桶,看到院中多了一人也不惊讶,直接走上前来躬身行礼,“属下见过教主。”
张无忌道,“都说过多少次了,你在教外不必多礼。”
这个妇人是明教锐金旗下的教众,张无忌因她老成持重,外貌又似普通农妇,一点不惹眼,便委派了她来照顾宋青书。
牛婶笑道,“属下岂可坏了教中规矩。”晃晃手中的木桶,里面半桶水,还有两条活蹦乱跳的鲤鱼,“我才在集上买了两条肥美鲤鱼,这就去做饭,教主用过晚饭再走吧。”
张无忌颔首,“也好。”转向宋青书道,“那晚上就打扰宋大哥了。”
宋青书每日都是对着牛婶一人,十分闷气,听他愿意留下,心里有些高兴,不过脸上不露,只十分有礼的回道,“怎会打扰,张教主事务繁忙,能拨冗一聚,在下荣幸还来不及。”
张无忌对他这个斯文有礼的态度起先很有些诧异,现在也习惯了,能有个年岁相当,谈吐不俗的朋友一起说说话,有时也能引为一乐。
时间久了就在想,宋青书的本来面目其实就是这个样子才对。
想当初自己被灭绝师太擒住,一同西行,在路上初遇这位宋师兄时,他就是一个俊美中带着三分轩昂气度的美少年,行事慷慨大义,人称玉面孟尝,峨嵋派中人人赞叹。
可惜后来他为情之一字入了魔道,才倒行逆施不能自拔,现在能抛却前尘重新做人也不失为一桩好事,不枉了大师伯为他苦求自己的一番舔犊之情。
宋青书身体弱,不能久坐,过一会儿就站起身来,先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然后才慢慢的走回房中,脱去外衣在铺了厚厚棉褥子的床上躺下。
不一时厨房就响起煎炒的声音,糖醋鱼的香气阵阵飘来。
宋青书躺在床上,心中一片宁静,只一门心思的等着吃鱼。过了这么久,他总算是已经学会控制自己不要再去想以前的那些事情,那些事情他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觉得被铺天盖地的苦痛压得透不过气来。
闭眼眯了一会儿,饭菜就上了桌,张无忌过来叫他,很熟练的另外拿过一件厚些的长袍,扶起宋青书帮他穿上,再从屋角架子上的水盆里拧了把湿手巾递过来。
宋青书笑着接过,“我自己来就好,你不用做这些事。”
张无忌不以为意,“我是做大夫的,顺手照顾下病患也没什么,你前几月不能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