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妃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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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妃当道-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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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有个这样忠心的婢女,是你的福气。”
  “皇上谬赞了,我是个福薄的人。小时候算命先生跟我算命,说我日后恐有落魄之嫌,那算命先生因此没了命,却没能改我的命途。”
  她说的风轻云淡。
  “皇上走吧,是我有非分之想,以后不会再想了。”
  “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像是忘了她还生着气,东方止闻言大喜,生怕她出尔反尔,忙着问她。
  虞素脸一红,只觉得他这人好生的胡搅蛮缠。但想想长宁殿那两位,顷刻就狠下了心肠。
  “你如今都是要做爹的人了,那么轻浮做什么。”
  话说出来,气血上涌,拼着一口气想跟他动手,一只手才扬上去,就像是经历了某种挫败,颓丧的垮下来。
  东方止此番却是不依。彼此都脾气倔强,从前就是谁也不愿让着谁,现如今虽说有所收敛,但本性不变,皇帝觉得自己受了好大不被信任的折辱,心里竟生出一层气闷,拦腰便抱住她,他眼睛迫视虞素,却被她执拗的眼神所伤,前尘往事齐齐往上涌,他克制不住,恶狠狠地说:
  “昔年我行军十载,从未染指过任何一人,营中军妓、胡姬、良家女,即使温香软玉在侧,我心中都只有你。你为何从不信我?昔年你不愿假死,逼着我娶了公孙雪,却又说我不忠于你,竟一死了之,留我一人孤独终老。你说我亡了你虞家的江山,杀了你的夫君,说我是乱臣贼子;但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江山不就是你的江山,还有那个男人,他凭什么该是你的夫君,你夫君明明是我,只能是我。”
  他真是又爱她,又恨她。他恨到了极处,眼前这女人有张死不悔改的脸,皇帝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恨死了她,恨死了她的霸道,恨死了她的不低头。
  “凭什么这世间所有的道理,都被你占了。明华,我堂堂七尺男儿,连天地也不畏惧,怎么偏偏就赢不了你。”
  他说着,突然就下了气力,刹那覆上她的唇,那是她前世今生都心心念念不能忘怀的人,爱到骨子里,想起她的时候难过的不能自已,仿佛此生此世都是为她而活。
  虞素只感觉到他略有些冰凉的手在她腰间摩挲,奇妙的体验,从来没有人碰过她的身子,她硬邦邦的,是个冷情的人,对身体内的变化感官都不屑一顾,也未管过。虞素身子僵直,也说不清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未想过迎合他,却又没力气推开。
  他吻足了,呢喃地叫了她一声明华,那声音仿佛如雷贯耳,他身子滚烫起来,她却冷静到了极处。
  她推开他,心里鼓起莫大的勇气与不服气,冷冰冰的说:
  “你已经有了别的女人,阿衍,算了吧。”
  皇帝正情动,突闻此声,难免怔忪。虞素不说话,只是带着某种审视的目光看他,那眼神冰凉的让他心痛。
  “明华。”
  他喃喃地念她的名字,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去长宁殿吧,你的女人等着你呢。”
  她神色温软下来,却仍旧带着某种哀恸与不容置疑,东方止回过神,突然觉得今天这事实在滑稽,松了口气,笑着便说:
  “那不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只有你。她没怀孕,我跟你露个底,我放出这个消息,再把她挪去长宁殿,是有大用。”
  前半句轻佻,后半句凝重。
  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闹了这么久原来不过是场误会,虞素羞赧,又不愿意道歉低头,遂闷声说: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才进门你就喊打喊杀的,我倒是想解释,你却不给我这个机会。”
  又揶揄她:
  “我从没见你气成这样子,说真的,明华,我心里只有你。”
  她本想说我心里可没有你,又觉得这句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干脆抿着嘴不说话。
  “明华,咱们重头来过吧。”
  她曳了曳裙角,听了他的话也不抬头,只是动作到底有些停顿,那不知道怎么摆放才好的双手出卖了她,东方止唇角轻扬,往后退一步免得她尴尬,带着笑看了她良久: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虞素抬头看他,良久良久,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皇帝知道她心中已经有松动,心满意足,又生怕她反悔,赶快换了话题,只是嘱咐:
  “这些日子内廷会有变动,你在宫里好好养着,上次慎刑司的伤定然还没好全,你又不上我看,身子上有没有淤青我也不知道。”
  话说的露骨,虞素木木的,却从始至终没有反驳他。温顺的不可思议。
  却不知虞素尚浸在刚刚的震动中出不来,心中所思所想全是他说的那一席话,又怎么还有精力跟他“斗法”,自然听之任之。
  东方止却以为自己提到了从前的事惹她伤心,心里着急,脸上难免就显露出来。虞素见他阴晴不定,将将唤了他一句皇上,就被他掩住了唇。
  原来吃人豆腐,也是会上瘾的。
  虞素又急又气,双手却被他制住挣不脱,干脆也就不再挣扎。青天白日,想来谁也不能轻薄谁。
  皇帝正意乱情迷,舌头却突然被人死命咬了一口,他疼的厉害,皱眉松开她,就见她酡红着脸,语气却冷。
  “阿衍,你自重。”
  他嬉皮笑脸的去揽她的腰,全然没有平时的冷凝。虞素从前只当他是个冷面人,性子又激,心思又沉,虽说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时不时也会显露出温柔细致的内里,但总的还是个叫人害怕的修罗。
  更遑论他如今富有四海,那一层肃杀只会再添,不会再少,却不料他璀然一笑,竟也会让人放松。
  虞素往旁边挪了挪,东方止极少见她低眉小意,心里那一层甜像是藏不住要溢出来,便笑她:
  “原来你胆子这么小。”
  “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
  话说出口却是半点说服力也没有。
  “可是你现在都是我的夫人了。”
  皇帝语气轻佻,眉眼却凝重,这样的郑重虞素自觉承受不起,却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煞是感慨的回答他:
  “不曾明媒正娶,不过是个能入皇陵的妾氏,这样的身份我不要。”
  她目光灼灼,直指人心。带着无上的倨傲与高贵,她是真正的天之骄女,无人比量。
  虞素微微一晒,脸上浮现出一些淡漠与不可信,似是感慨良多:
  “阿衍,这就是我的命,也许前世今生,月老的红线都未牵到你我手上,咱们怎么都做不成夫妻。”
  她目光流转,碧波无痕,但也不过是一瞬间的软弱,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的神色。这变化却被东方止烙在了心底。
  他很想上前抱住她,给她许多的承诺,只是现在还不行,他昔年承诺过的东西,却并没多少实现在她身上,他再不会如此,他不愿再说什么,只想让她看到。
  “明华,上苍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不会再教你枯等。”
  虞素不置可否,春风似剪刀,满屋的金碧辉煌,她浅浅一笑,形容潋滟。她终是选择相信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的关系终于破冰~~好想给自己撒花~
  上班忙成狗,所以评论来不及一一回复,妹纸们表嫌弃我(▔▽▔)/

  ☆、青玉案

  元顺华被一顶粉轿抬进长宁殿,身边伺候的全被换了人,那些婢女面目平凡普通,怎么看也记不住。宫里上下现如今都在议论她受到的爱宠与好命,人人虎视眈眈地望着她,她曾经享受这种妒忌,现如今却陷入深深的惶恐与不安。
  她下了轿,长宁殿并无人过来迎接,谁不知道和妃善妒,又心系天子,高门贵女,最最娇气。元顺华怯怯的,她原就胆小,现如今更加觉得自己低如蝼蚁,皇上打什么主意她不清楚,必要的时候,自己是不是终会成为一枚弃子,她也不明白,元顺华有些惶然,在院子里站定了一会儿,突然起了逃避的心思,又想到一个人,便对身边的婢女说:
  “我想去趟桂宫。”
  那叫百合的婢女是今日才被拨过来做贴身宫女的,缄默踏实,从不多话。那婢女听了,也不多劝,而是闷声闷气的回答:
  “奴婢随娘娘一起去。”
  元顺华微怔了怔,摇头拒绝了她,那婢女却罔若未闻,依旧保持着寸步不离的姿态。元顺华无法,只得听之任之。
  “砰。”
  元顺华才出院子,就听见砰的一声响,她微微叹息,头皮却发麻,这是还没见面呢,和妃娘娘就已经发了这么大的火,真等两两相见,自己说不准要被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门口抬轿子的黄门正蹲着想歇歇脚,见她出来,不由得面面相觑,百合见了,瓮声瓮气地解释:
  “娘娘想去一趟桂宫。”
  仿佛百合说话比她都要有用些,那几个本来面上存疑的黄门立时站起来,领头的对她说了一句娘娘请吧,无可挑剔的恭敬。
  ***
  “主子,元顺华来了。”
  孩子小小的手,眉眼间依稀可见她生母的绝代风华,不过小孩子心思恪纯,尚是一张白纸,还没留下不得了的污点。张云芙最开始看见这个孩子的时候,心里很是难堪。但转念明白这是皇上给她的恩典,谢谢她救了庄裕夫人的命,也告诉她究竟该怎样度过余生。
  她现在是满宫里的笑柄,好在掖庭局并未趁机落井下石,也许是得了庄裕夫人的吩咐也未可知。张云芙觉得自己老了,不想再争什么,旧日的那些宏图大志,也如同过往云烟一般早早消散。
  未累及家人,幼弟被赐婚,哥哥依旧做着皇上在公孙一族的耳目,除了自己没有个好收稍,皇上对她也算不薄。但她知道这并不是因为皇上看重昔日情分的缘故。
  她把孩子的手牵到珍珠手上,很平静的笑了笑:
  “我与她素无来往,她若是因为如今得势,想来炫耀,那可真是找错了人。”
  珍珠仿佛从未见过这样的张云芙,不由得替她委屈的流下眼泪,哽咽地说:
  “主子已经退到了这个地步,她们怎的还要相逼。”
  张云芙笑着对娇蕊做了个鬼脸,见娇蕊笑了,这才抬起头看珍珠。
  “这是我的命。把娇蕊带下去,她昨天玩的晚了,今儿起的又早,哄她再睡睡。”
  珍珠知道她决断了事不会再轻易更改,遂不敢再劝,只是忧心忡忡的望着她,一步三回头,显出十分凄楚的情态。
  “顺华。”
  张云芙对眼前这个模样凄楚的女子并无什么好感,昔年她得意风光的时候,这女子还不过是掖庭里数不上数的一个低微妃嫔。她站起来元顺华施施行了一礼,眉眼间带着依稀可见的倨傲,但元顺华仍能看出她通身的气派中,遮盖不住的颓丧。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元顺华低声叫她起来,并不显得趾高气扬,张云芙有些诧异,却仍旧不动声色。
  ***
  东方止打凤凰殿回宣室殿的时候天已将晚,路行了一半,轿子突然被人截住,皇帝连帘子也不打,他玩数珠的手正捻到一百零七颗,外头拦轿子那人还未开口,就听见皇帝顶顶淡漠清晰的声音。
  “何吕,让他们改道去建章宫。”
  太后年老,口味也愈见清淡,不过今日却特地吩咐了御厨,让按皇帝的口味上膳。皇帝来的时候宫女正巧将最后一碟菜布上,太后见了他,流泻出很慈爱的神色,温声喊了他一句止儿,如同幼时。
  没多时,和妃亦过来。
  皇帝不耐烦看这一对姑侄,聪明的太聪明,蠢的又太蠢。和妃粉面含春的,才要说话,就听见心头那男子用泠泠的语气说:
  “元顺华全拖赖你照顾,到时候若能诞下皇子,朕会记你一功。”
  惹得和妃又羞又恼。
  太后听了,也有些不高兴,却没把那不高兴露在明处,只是用很嗔怪的口气训诫皇帝:
  “咱们几个闲话家常,提外人做什么。”
  皇帝没再说话。
  太后是个不知收敛的,见此,便更加得意地道:
  “皇上似乎十分偏宠虞氏,其实在这宫里,你喜欢谁并不打紧,但要紧是子嗣,从前的金夫人也就算了,如今的虞氏,出身也不特别高贵,咱们世家女儿有世家女儿的好,皇上也别被迷了眼去。”
  东方止早知道今日过来,免不得要听这一番说辞,心中便更厌公孙雪,昔年他看她和顺,又因感念她的父亲,这才给了她贵重的身份,却没料到养出了公孙家的胆大妄为。
  “母后,太/祖爷出身寒微,咱们东方家上数五代,是连族谱都没有的小民;什么世家不世家,不过是多攒了几代人的富贵,就非觉得比常人高贵一些。”
  太后脸色大变,连带着和妃也被臊的双颊通红。
  “皇帝。”
  太后斥骂一声,青筋突起,连带着公孙展颜也被吓得嘤嘤,皇帝知道自己惹恼太后,却不以为忤。
  到最后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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