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妃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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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妃当道-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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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椒房之宠而已,虽说你住不得椒房殿,但明福宫又不是刷不得那东西。”
  “皇上够大方。”
  这皇帝,此番才算是活明白了。虞素此时心情好的很,心情好了,食欲自然大增,又多用了碗米饭,喝了碗甜酒,这才罢了。
  皇帝尤不走。
  她一下午就在书房里看话本,皇帝就在书房里煮茶,也不吵她。就是闲了跟她说说话,她有时候不耐烦,敷衍着应了,好在皇帝也不生气。
  虞素此番倒是觉得重活的这一世,也算不上多亏。虽说没能投生在皇女身上也足够遗憾,但倒过来想,若是自个儿成了东方XX,东方衍同公孙氏的后代,不够自己的膈应的。这小皇帝,从前虽说小气了些,如今倒也能明白事理,最要紧是脾性好。
  等再晚些,雨过天青边做了黑云压城,边塞那边送来了加急的折子,东方止这才要走,虞素正打算去送一送,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道:
  “烦请皇上于明日里,让您门口看门的小太监,帮妾一个忙。”
  送走了东方止,瞧着弯月如钩,明儿必定是个好天,如同今儿合该是个万事皆宜的良辰吉日。
  这样的深秋,大半夜的,没有蝉鸣,也没有什么鸟会不知死活的受着冻扑腾。粉色鎏金的倭缎长袄,溜肩,齐滚滚地长到脚踝,算不得太方便,也不算不方便。舒乐跟着她,虽不知道主子要做些什么,但主子从来没错过手,虽说有时候手段烈了些,却从不曾伤着自己。
  梆子钟才敲过一响,就远远见人往这里过来了。瞧那身形便知是个女人,不怎么瘦,但胖也说不上。等她再走近一些,虞素瞧了一眼,险些笑出声来。
  叶嬷嬷。
  太后是个稳重人,又是个多疑的。想抓她的把柄,别人又信不过,竟派了叶嬷嬷过来打探。
  叶嬷嬷贴着墙角走,也不敢走太近了,生怕错过什么,也怕打草惊蛇。远远地,她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她,旋即又笑自己多心,年轻时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么老了老了,倒怂了起来。
  “叶嬷嬷。”
  这一次 ,倒真有人唤她,那声音,真真切切地,吓得她一个激灵。一转脸,就瞧见虞贵嫔那张观之可亲的脸。
  翌日一早,宣誓殿的大门口守门的宫人说瞧见叶嬷嬷一早上魂不守舍的打门前路过,因知道她是太后宫里得脸的姑姑,便上去给她道了个吉祥,却见她脸色实在不对劲,想问一句,就见她昏了过去。那小太监吓着了,忙要去扶,就见叶嬷嬷怀里,滚出了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说的是妃子金印。
  建章宫登时就炸开了锅。皇太后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去了宣誓殿,掖廷那边,黄公公本来正在屋子里喝着热茶数金子呢,听了这消息,金子落了一地,抖着手,连叫了几声祖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兴许是因为常年不笑的缘故,太后的脸上泾渭分明,有着刻板线条。即使不说话,也自有不怒自威的气韵。东方止不疾不徐,从前他不喜欢太后,是因为觉得她利欲熏心,不识好歹,拿着长辈的款却不做长辈该做的事;如今他不喜欢,则又多了一样,很要命,很叫他不能忍的一样——欺负他的女人。
  “朕也不明白,母后宫里的人,揣着掖廷局跟明故宫共同管着的东西,倒让宣誓殿的小太监瞧见了。母后瞧瞧,多大的牵扯。”
  东方止此番话说的十分的不客气,皇太后涛涛气焰,瞬间被他浇了个干净。
  “皇上大了,竟也学会了忤逆哀家。”
  不过太后毕竟是太后。于面上,她仍是高高在上,仍要死死地压制住皇帝,压制住这个渐渐不服管的养子。
  “母后严重了,朕也只是好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如,先把掖廷的人叫过来?”
  太后眼皮又一跳。
  黄敏觉是个什么人,够奸猾,说得上有胆量又说不上多大胆子。没串供呢,就这么贸贸然让叫他过来,就凭皇帝现在这样子,还不得把他吓得直叫祖宗。这事不成。
  “不成。”
  “有什么不成的?母后急急过来,不就是要朕给个交代?朕这才下了朝,折子也来不及批,就为了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朕如今小事也愿意当国事办了,母后如今怎么又不答应了?”
  太后被逼得急了,头一遭,真真是头一遭。大风大浪几十年,从没被人噎的说不出话来,如今竟要为这点小事,落在这小子手里。
  “你放肆。”
  皇帝轻蔑一笑,知道她当真词穷,却半点没有放手的意思。敢欺负他的女人,该。
  “母后的话,朕不懂。何吕,让人去掖廷局请黄公公。”
  “请什么黄公公,先去明福宫请虞素才是。这些事宜由她照管,如今出了事,总该也拿她来问。皇帝疼她哀家晓得,但不能一味的偏袒她而委屈旁人,这不是明君作为,前朝不就是毁在那两位昏君的手上,皇上莫非也想做那亡国之君不成?”
  皇太后这般偷换概念,但一般心智不坚定之人,很容易就会被迷惑,东方止跟她几回交手,知道她的本事,自然不以为意。
  “母后您严重,虞贵嫔那边自然要请,不过还是要先请黄公公。何吕,还不快去。”
  太后像是不可置信般的看着皇帝,如同看个怪物一般。皇帝前些日子,强势些,勤于政事,又开始打压外戚势力。但这都是帝王心术,虽说是她“费心”养出来的儿子,但难保有些小人挑拨,且他本就是至高无上的位置,对权利有渴求,也应当,是以太后未太激进,只当他一时蒙了心,只让公孙家徐徐图之。
  但皇帝从没这般与她说过话。
  她打小教养的好孩子。好风月,听她话,怎么如今竟会变成这个样子。想来,皇帝如今的改变,似乎都是从虞氏从冷宫出来那日始的。那便是了。
  太后一个不妨,护甲划着了手,旁边的宫女惊呼一声,太后见自己手背竟渗了血出来,竟还淡然。道:
  “罢了,展颜不日便要入宫,让掖廷那边再赶制一个宝印。等叶嬷嬷醒过来,哀家就带她回宫,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母后从没见过那宝印,怎么知道那宝印缺了一角不能用,需得赶制?”
  瞧着皇帝充满善意却又让人不那么舒服的眼神,太后只觉得身子被尽在数九寒冬的水里,说不出的刺骨与难受,又像是置身于烈日之下,酷暑当头,一层一层的汗浸出来,却又热的喘不过气。
  “母后想必也乏了,不如先去抱厦的暖阁里歇一歇吧。”
  一转眼,又恢复了谦逊如玉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男主还是很护食的 QAQ 说的就好像他是吃货一样
  连评论都少的可怜的我居然还在妄想霸王票… …啊多么痛的领悟
  

  ☆、鹧鸪天(二)

  就仿佛之前种种,皆是错觉。太后一双眼浑浊了又清明,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凤凰的嘴角衔着的一长串南珠微微晃动,自然了,这是因着起风,而不是太后自己立不起来。
  皇帝嘴角带笑,只是没人敢去探究那笑容里的深意。太后不愿多言,余威不减,虽说到底落了下乘。
  那一日,雕梁画栋一样的天气,她被喜鹊惊枝头,正思忖着这样的光景怎么还有喜鹊呢,将将睁开眼,就看见皇帝带着满脸的爱怜注视她。打梦里醒来的人,脑子说不上多明白,自然就当自己看错了,也没当个什么。倒是皇帝瞧她醒过来,就跟见了怪物一般,唬的跟什么似的。
  “皇上这时候,不该是在德殿后殿里等着吗?”再不济,也该在宣誓殿用膳才是。她这儿在桂宫算不得什么好地界,离宣誓殿算不得太远,但要论近,可真论不上。
  “今儿起得早,想着到处走走,就走到你这来了。”
  “也是,皇上今天迎美妾。”
  虞素见他不接话,暗道他没趣。又说:
  “还请皇上回避。”
  她声音既不曼妙,双眸也无甚风情,却自有心旷神怡处。东方止这才明白自己打扰人家更衣,这样的口无遮拦,以下犯上,这样的性子,也就是皇族里能养出来。
  “朕跟外头等你。”
  虞素有些疑惑地瞧他一眼,一边打理头发,一边坐起来。中衣尚能见玲珑曲线,东方止下意识别过脸,抬脚便往外头走了。
  论理,今儿是旁人进宫封妃,她理应避讳着,低调些。只是她素来不喜欢委屈自己,她将宫女送过来的衣服依样比了一会儿;挑了件前些日子才送来的石榴裙,上头是月白色的短袄子,别瞧月白是素色,上头绣的却是明艳花样,绣不落地的大丽花相勾缠,奇诡张扬,很符合她的做派。
  “等本宫回来,让朱砂过来请赏。”
  她款款走过来的时候,说的俗气点儿,真真如九天神女下凡尘,东方止觉得被晃了眼,又觉得真像是梦做的过了头,委实恨不得掐自己一把。但他仍是出尘地站在那儿,眼睛里数不尽的笑意,又抹杀不掉天家自有的威严,饶是虞素这样的天之娇女,碰上他,竟还是无端逊了那么一筹。
  这让虞素很不高兴。不是个巧言令色的人,也从没想过要讨这皇帝喜欢,这样无伤大雅的喜嗔自然写在脸上,东方止瞧她脸色像是不好,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惹了她,又不敢问,免得让人觉得自己唐突。一时之间,竟踌躇起来。
  两个人各有心思,却还是先后出了宫上了轿子。虞素天青色的肩舆瞧上去有些寒酸,皇帝于这上头从来不注意的人,也开始惦记她坐这样的轿子,是否会混不自在。
  明福宫也不行,不像她该住的,唔,宣誓殿左近的猗兰殿瞧着还宽敞,昭阳殿也磅礴,贵嫔的份例实在太低……
  张云芙陪着皇太后早早地在德殿的抱厦候着。房里头地龙开的足足的,熏得皇太后双颊正红,张云芙惯会说话,见此番光景,手先摩挲上替太后抱着的那件雪白的狐裘,眼睛也笑的弯起来,颇有些明眸善睐的样子。 
  “今儿不但是皇上的好日子,也是娘娘的好日子呢。说起来,和妃娘娘虽说年纪不大,但瞧着却是个蕙质兰心的,如今入了宫,怕是宠眷不衰,到时候必定又是一段佳话。”
  一席话说得太后舒畅至极,本来因年岁而渐深的纹路也舒展起来,她也不替和妃推脱,却是道:
  “展颜此番入宫,必定有许多人在暗地里盼着她不得皇上喜欢,盼着她出错,你入宫早,也是风光过的人,可记得多多提点她。到时候哀家有了皇孙,自当记你一大功。”
  声儿咬的重重的,却是带着数不清的得意凝重。张云芙嘴上应着,心里却骂了她一句痴心妄想。
  “太后娘娘,皇上到了。”
  “怎么现在才到。”
  太后嗔怒的样子看着很是假意,但在瞧见与皇帝并肩而行的虞素的间隙,皇太后面上尚不明显的喜色殆尽,却说:
  “皇帝昨晚没宿在自己宫里?”
  东方止并没立时回答她,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先替他脱了大氅,又引到他到上座去,等打水点心上了齐全,他这才像是听见皇太后的问话般,缓缓答道:
  “儿臣今儿起得早,想着她也要过来,就去了趟明福宫。”
  屋子里本来暖和,兼之女人的脂粉香味,本该是暖香怡人的气氛,如今却剑跋扈张。
  太后黑着一张脸,面色十分的不好看。虞素偏挑这样的时候给太后行了礼,只难得皇太后竟没在礼数为难她。
  “皇上,吉时到了。”
  东方止脸色晦暗不明,明黄色的礼服更显得他谦谦君子如玉温润,只那温润里又带着说不出的威严郑重,多种情状,唯独鲜少喜色。张云芙倒是很应景地说了句恭喜皇上,恭喜太后娘娘;虞素并非媚俗之人,自然不随着张云芙说恭喜。抱厦里还有几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妃嫔,因不与虞素往来,所以也没入她的眼睛。
  “走吧。别让新人久等。”
  皇帝这句话是说给太后听的。虞素却不明白,虽说皇帝并不怎么情愿迎和妃入宫,但那总归是权利掣肘的事,且皇帝也曾有过妥协,不过多一个女人而已,满宫里先有自己替他出谋划策,如今他又策反了张云芙;单凭和妃入宫,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瞧着皇帝苦兮兮的脸,虞素有些莫名地想笑。
  一行人随着皇帝与皇太后的出了去,得殿正殿,喜鹊初鸣,满满九对并蒂莲,取长长久久并蒂花开之意。和妃身着三翠两凤的嵌宝石凤冠,瞿衣上的吉鸟似凤凰非凤凰,花样的年纪自然配衬得上这样亮烈如火的颜色。杏眼春深,自此这宫里,又多了一个艳绝六宫的美人。
  皇帝的眼神并没有东方展颜想象中的那般惊艳,心底的失望浮起来又被强压下去,由着嬷嬷的引导,抬头,行礼,听册文。听皇上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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