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爱情滋润的子璇容光焕发,心情也好得不得了,她抓着垂头丧气的子默好奇地问着他,奈何子默不想说,她再怎么问也不对她一个字。问了几次没有回答,子璇也没有耐心了,只顾着自己去恋爱去了,把一切都抛到了脑后。
六月,天气热极了。
芊芊离开杭州,已经足足有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比如醉马画会身陷牢笼,还有子璇和钟舒奇谈起了恋爱,叶鸣的伤心难过。再之后,玉蓓告别离开了杭州,前往北平学习。还有就是子默父亲的得意弟子即将来杭州醉马画会学习……一大堆的事情将醉马画会的众人弄得措手不及。
特别是玉蓓离开杭州的事情,最是让子璇吃惊。
子默对待玉蓓的感情,她还是知道一点的,虽然内心里再怎么对玉蓓当她嫂子的事情不赞同,可是看到子默那阴沉的样子也有些心疼。
不知道玉蓓和子默说了什么,子默在玉蓓走了之后,就一天到晚恍恍惚惚的,陷入了一种极度危险的状态中。不过,子默毕竟是男人,在子璇担心不久之后,他就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虽然他偶尔还会露出一点阴郁,但是比那阵浑浑噩噩的样子好太多了。因为他还要教书,他还要演讲,他还要画画,他将他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心里,他能自制。
可是,这样的子默,更是让人心疼。! 所有表面上的平静,在杜芊芊从上海回来就被打破了。杜芊芊一大早就来到了烟雨楼,她找到了子璇,咬着唇问着她:“子璇,梅若鸿在哪里?”/ 子璇皱了皱眉,眼神锐利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杜芊芊,慢慢地问:“你找他做什么?”
杜芊芊的脸更白了,她那对盈盈然的眸子染上了一层薄雾,欲诉还休地看着子璇:“子璇,我去过水云间了,那里已经好久没有人居住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若鸿在哪里?他回老家了吗?还会不会再回来?告诉我,好吗?”
子璇抱着双臂,无视杜芊芊那副思念情人的模样,抬起圆润起来的下巴,审视地看着杜芊芊:“好奇怪,你那么关心梅若鸿做什么?你们是什么关系?”
杜芊芊被子璇的话给打击到了,身子晃了一晃,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我只是关心朋友,你们和他,都是我的好朋友啊,我只是想知道一下好朋友的下落罢了!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正当杜芊芊辩解的时候,就听到沈致文大喊一声:“芊芊!你回来了!”
杜芊芊听到了他的声音,身子一颤,晃了晃,勉强稳住身形,转过头来,对着痴痴望着她的沈致文露出一个怯生生地笑来:“致文,我回来了!”
沈致文往前走了两步,才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后退了一步,站在原地勉强笑了笑:“恩,你回来了!欢迎你回来!”
说完,他最后看了杜芊芊一眼,就转身离去。
杜芊芊也不顾子璇那探究的眼神了,急忙追上沈致文,打算从他那里知道梅若鸿的下落,完全忘记了她在临走之前,曾经准备跟沈致文谈恋爱了。
沈致文走得很快,杜芊芊撩起了裙子使劲地追着,一直追到花园凉亭那里,才追上他。 “好了!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沈致文冷冷的声音响起,背着身子,不去看杜芊芊。 杜芊芊无助、哀求地来到沈致文的面前,眼中的恳求挡也挡不住,她的声音低低的:“致文,我想问问若鸿在哪里?是不是回老家了,你可以告诉我吗?”? “梅若鸿!梅若鸿!又是梅若鸿!”沈致文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他一辈子也不要从牢里出来!
杜芊芊怯生生地看着生气的沈致文,这样的沈致文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好一会儿,沈致文才平复了心情,阴沉地开口:“你一回来就问梅若鸿,你把我放在哪里?当初你来找我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说的?说要跟我好好相处,说怕别人拿咱们的事儿来取笑,暂时不对外公开?然后就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让我对着你的信暗自失落?恨不得能马上飞去上海找你?然后被别人告诉,你找我谈恋爱,只是因为你被梅若鸿和子默拒绝了?我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大傻瓜?一个垫背的?这一切,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杜芊芊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她曾经跟沈致文说过的话。
不能怪她,她离开杭州也是因为她实在受不了面对心爱的人却不能相守的痛苦,受不了子璇对梅若鸿的亲密和亲热,真的受不了。
她看向沈致文的眼中,不自觉的带了满满的歉疚、祈谅和怜悯。这样的眼神,让沈致文更加悲哀起来。
他别过头去,不去看她的目光,不去看她娇柔的、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庞,低声地说:“你给我一个解释,我就不再怪你,并且告诉你梅若鸿现在在哪里!” “致文!对不起!这一个多月以来,我在上海,不论是在街上、办公厅、外滩、桥上,或是灯红酒绿的宴会里,我日日夜夜,想的就是他!我思前想后,把我和他从认识,到吵架,细细想过,越想我就越明白了!我不能逃,逃到上海有什么用?假若我身上、心上,都刻着梅花的烙印,那么,我怎样也逃不开那‘梅字记号’了!” 沈致文吃惊地大叫:“你说什么?什么梅花的烙印?”
“是啊!还记得那个‘梅花烙’的故事吗?以前的那个格格,身上有梅花的烙印,那是她的母亲为她烙上去的,为了这个烙印,她付出了终身的幸福!而我的烙印,是我自己烙上去的,为了这个我心底的烙印,我也愿意付出我的终身幸福!”
“烙印?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
杜芊芊心中充满了感伤,猛的撕开了胸口的衣裳,露出了白嫩的胸脯:“你看!”
第48章 好事:子璇婚期将定。
沈致文颤抖着手,指着杜芊芊裸…露在外的左边胸部。那里,赫然有一枝娇艳欲滴的红色梅花!
他太震惊了,却没想到,杜芊芊对梅若鸿的感情竟然会这样深刻,深刻到不惜在胸前刻上梅若鸿的烙印。他的耳边响起了杜芊芊的话,可是他什么都听不见,眼睛里只有她胸前的梅花,那朵他恨不得擦去的梅花!
杜芊芊低着头,抚摸着胸口的梅花:“这个不是画上去的,这是上海一位著名的纹身艺术家,为我刺上去的。我对梅若鸿的感情,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去诠释!我爱他,所以请你告诉我,他现在到底在哪里?我要给他看我的决心,给他看刺在我胸口他的图腾,我要给他看我对他的爱!”
沈致文头晕目眩,恨不得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烙印’。他对杜芊芊的爱是深刻的,从梅若鸿第一次将她领到醉马画会里的时候,他就情不自禁地陷了进去,他用着嬉笑怒骂掩盖着他内心的真实感受。在杜芊芊提出要跟他交往的时候,他兴奋得一夜都没有睡好。可是,他还没来得及享受幸福感觉的时候,杜芊芊就离开了杭州,为了那个梅若鸿伤心地去了上海!
沈致文努力瞪着杜芊芊胸口的那朵红梅,那朵漂亮的红梅,咬着牙,把那朵红梅深深地刻在了心里。很好,又多了一个厌恶梅若鸿的理由了。他笑了,梅若鸿,红若梅,为什么这样的痛苦要他来承受?他沈致文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这样的报应会在他身上出现?多么痛苦,爱一个人,那个人却不爱他,还在心中、在胸口上刻上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图腾!
杜芊芊看着沈致文那崩裂流血的眼角,心中一骇,刚刚的勇气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赶紧合上她的衣襟。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对,但是我当时别无选择啊!”_
沈致文听着杜芊芊的话,更是气愤难当。
他看着杜芊芊那无辜的嘴脸,心中恨恨不平,但是还是面无表情地说:“什么叫别无选择?我求你拜托你来跟我交往吗?你和梅若鸿之间有什么爱情我不管,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去?你这样做很得意吗?看着我为你伤心,为你憔悴,你会很得意的是吧!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不!不!不是的!”杜芊芊哭得不能自已,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致文,你不要这样说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对我用情很深,我曾经在离开杭州的时候真的想要跟你说明白实情,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我再不悬崖勒马都不行了!趁着你还没有跌到谷底以前,赶紧把真相告诉你。这样,总比大家都摔得粉身碎骨,来得轻微多了,是不是?”
“你认为只要你‘勒马’,就没有人摔跤了吗?太晚了!来不及了!我早就跌落谷底,已经粉身碎骨了!”4 “来得及来得及!”杜芊芊抓着沈致文的双臂,哀求地看着他,“请你原谅我!”
沈致文甩开杜芊芊的双手,不顾她踉跄倒地,高高在上的看着她:“杜芊芊,你凭什么这么自说自话?你凭什么这样自以为是?你凭什么以为世界上的人都要围着你转?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放心好了,我现在就算再伤心难过,也是为了自己的一厢情愿后悔而已,请你不要把你自己想得太高尚,太伟大了!你和那个梅若鸿还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是一样的自私,一样的恶劣,一样的让人觉得恶心!我觉得你们相配极了,真的很相配!”
说完,沈致文抬脚就走,在走出凉亭之前,轻蔑地看向哭着的杜芊芊:“梅若鸿现在在牢里呢。他和你一样,神魂颠倒地将别人错认成了你,你爱救就去救他吧!不过,我和你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你和梅若鸿一样,都是个祸害!哼!”
杜芊芊完全没有理会沈致文是怎么离开的,离开去了哪里。
她哭倒在地上,心里全都被沈致文的那句‘梅若鸿现在在牢里呢’给占满了。 她回过神儿后,急忙起身,急匆匆地回家去了。她要哀求她的父亲,将梅若鸿给救出来,不能让他在牢里继续受苦了,就算所有人都不管他了,可是她杜芊芊还会管他的!
沈致文看着杜芊芊匆匆离去的背影,苦笑一声,找叶鸣拼酒去了。
杜芊芊的来到,让子璇想起了还在牢里的梅若鸿。
她窝在钟舒奇的怀里,想着曾经她爱的那个男人,想到无奈之后,忍不住苦笑一声。
钟舒奇和子璇在一起之后,对子璇的占有欲更强烈了。恋爱中的男人也是敏感的,他看到子璇那副模样,就猜到了她在想梅若鸿,他怎么会让子璇再去想那个祸害?当下,他将子璇抱在怀里,扔到了床上,准备好好地惩罚一下这个女人。
其实,对子璇来说,和钟舒奇的那一夜的美好,是她没有想过的。她和钟舒奇用各种姿势,做了一次又一次,她和他的身体是那么契合,让她忍不住更加贴近他。事后的她,没有一点后悔,反而好像逃避一样强烈的投入到了和钟舒奇的恋情中。她虽然是酒后的疯狂,但是也有深切的考虑的。她的社交圈子不广,除了醉马画会成员们,她就再也没有朋友了。以她曾经做过的事情来说,也不会有别人愿意娶她,所以说,叶鸣和钟舒奇就是她最后的人选。这两个人中,就数钟舒奇最死心眼儿,对她最认真、最好、最体贴。选择他,是必然的。
想到这里,子璇笑得快乐,带着一丝…诱…惑地回吻了他。子璇一向是这样的,明艳大方,带着一丝不被驯服的野性。这样的野性,让钟舒奇更加着迷,让人忍不住想去驯服她,让她在他的身下娇吟。
钟舒奇被子璇的回吻鼓励了,努力地褪去她的衣服,四处摸索着她敏感的地方。
子璇被钟舒奇摆弄的迷迷茫茫,脑子里空空的,专心的投入到了感官的刺激当中,哪里还会想着什么梅若鸿不梅若鸿的?
汪子璇的生命中,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谷玉农,另外一个就是钟舒奇了。
谷玉农不是没有给子璇带来快乐,但是他更多的是古板的、保守的,和热爱刺激的子璇根本无法十分契合,总是让子璇觉得不够尽兴。可钟舒奇不同,他带给子璇的刺激是那么美妙,他们可以在任何地方就开始,用各种姿势亲热。这些,都是在谷玉农的身上找不到的。所以,子璇更爱钟舒奇了,她沉浸在那种美妙的感觉中无法自拔。 情到浓时,钟舒奇在子璇耳边低声问着:“子璇,嫁给我好吗?让我正大光明地拥有你,不会再去担心害怕你会不会逃开!”
子璇正被钟舒奇弄得不上不下,扭着身子哀求着:“舒奇,现在不要说这些好吗?给我吧!”
钟舒奇没有理会子璇的哀求,反而停了下来,平躺着喘气。
子璇羞涩难耐地爬上了他的身上,扭动着,哭泣着:“舒奇,什么都依你,求你给我好吗?” 钟舒奇听到了满意的回答,才继续律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