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看几个并不在意这场战争的男人们,他们已经把这里的一切都当成了一场梦,谁胜谁负都与他们无关,而他一直的在乎,似乎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唉,算了,反正都说过不会把他们和这一世的人混为一谈了,自己又纠结这些做什么?还是好好‘看戏’吧,这也算另一种为郁送行的方式不是吗?苦涩的笑起来,不知道郁离开人世的那一刻,会不会看到他?
“喂,裴傲决皇帝,你对你们天龙将要灭国的事情有什么看法?”打破寂静的一刻,琉紫墨笑嘻嘻的蛇趴在裴烨煦身上,忍不住又挑衅起了裴傲决。
这几天就是因为有这个家伙在,他少吃了多少煦的嫩豆腐?哼,不就是被煦杀死过一回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拿过去的事情说事,他也不嫌丢人。
“煦……”并不理会琉紫墨的挑衅,裴傲决只是轻轻的唤了声小爱人的名字,然后就很满意的看到琉紫墨又一次吃了鳖,心满意足的拥紧了小爱人,裴傲决无视所有男人愤怒的目光坦然而立,最可气的是他还不时的偷香。
“煦……”委曲的眨眼,柏侯玉淳慢慢蹭到了裴烨煦的另一边,于裴傲决不留神时拉住了小爱人的手,柏侯玉淳表现的那叫一个心伤。
“煦就只要他不要水水了吗?你说过会一辈子照顾水水永不分开的,煦说话不算话!”大大的单凤眼眨啊眨的,眼眸轻闪间还有一丝水光涌现。
“柏侯玉淳!一个大男人家家的撒娇,你还要不要脸!”怒了,这几个男人除了他那位‘不孝子’裴烨郁,就属这个家伙最难应付,不就是曾和小狐狸共渡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白痴时光’嘛,神气什么!
“我再不要脸也比你这个只会要补偿的强!”反正大家都是不要脸的了,他还怕他何来?再说了,怎么说他柏侯玉淳还有盟友一堆,从哪方面说也比裴傲决高一等不是?
“你找死!”微眯起眼睛,裴傲决气愤难当,想他做‘鬼’这十几天来,碰上了一个又一个不怕死的男人,可恨他一身的高绝武功半点也不在身上,要不然……哼!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骄傲的仰起头,柏侯玉淳一点也不卖裴傲决的账,大家现在都是‘鬼’再死能死到哪去?不就是打架嘛他柏侯玉淳才不怕他。
“那你就看看我有没有那个本事!”松开裴烨煦的手猛的扑上去,凭空穿过一个士兵的身体,裴傲决快如闪电般抓住了柏侯玉淳的胳膊。
(也许连裴傲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再没有在这些男人面前自称过为朕了,大概等他发现时,会是很久很久以后了吧……)
无语,这是裴烨煦这十几天来最最常见的表情,默默看着两个男人像小孩子一般,在尸体堆里打滚,(注:由于天龙和天国还有海之国的人正在他们身边打仗,所以此时现场正尸山遍地、血流成河。)于人来人往间互抓、互踢还……互挠??
以手捂额无力的蹲在地上画圈圈,完了,他伟大如神般的父皇也堕落了,挠人?这么不华丽的事情怎么会出现在裴傲决的身上!!
“煦,我想他们只是……”
以手点上裴烨郁的唇,“我知道他们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发泄心中的郁气,所以烨,我并没有怪他们而只是……有些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这样的裴傲决,后一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可是他相信烨一定能听的懂。
“煦……”低喃着轻轻揽过心情有些低落的少年,唇亲吻他的耳朵,在好笑的接收到了几道警告的目光之后,裴烨郁才柔柔的开口,“父皇从来都知道,你对他敬大过爱,也许正是因为想打破你心中对他一直以来的印象,他才会这么‘努力’的破坏自己的形象吧?呵呵……还别说,通过他十几天来的‘战绩’,我对他也不再那么畏惧了呢。”
“郁在帮他说话?”眨眨眼睛惊讶的问,想这十几天来裴傲决利用自己曾杀过他,还有那晚上的事情可是逼他‘背叛’了烨他们无数次,而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与自己谈心的烨竟然会帮裴傲决说话,这怎能不让他惊讶?
“不用把嘴巴张这么大的,小心虫子飞进去。”手指点了点裴烨煦的鼻尖,裴烨郁笑的亲和,“为什么不能帮他说话?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那个……也对,可是……”还是有点想不通,裴烨煦轻皱起了眉,该不会这些家伙又在背地里合谋什么了吧?
“想什么呢。”就知道怀中的爱人一定又瞎猜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裴烨郁板正了爱人的脸庞任眼神在爱人的脸上流涟,“煦难道没有想过吗?如果我们一直回不去了,如果我们只能一辈子困在这样生不生死不死的境地里,那么……我们要怎么办?”
他是又和柏侯玉淳他们协商了点事情,连向来与他们不合群的裴傲决都没有例外,这些天来不止他一个人想到过这些,所有人都想过,如果真回不去了,那么……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好。
没了身份的牵绊也就没有了所谓的恩恩怨怨,难得的,那一次他们平心静气谈了许久。
“你什么意思?”不确定的问,一个答案正呼之欲出,心中也不知是种什么滋味,不由得转头用眼神扫了下四周,却不期然撞上了几个男人无法掩饰的目光。
柏侯玉珩强装镇定柔柔的对着他笑,轩辕劫拘谨的挠了挠头垂下目光,连正战得惨冽不堪的裴傲决与琉紫墨都一样,微微闪躲的目光让他们看起来多了几分从来没有过的可爱。
“煦,你懂的,我们的意思你一直都懂,那么煦可不可以说一说,你会同意我们共同守护你吗?”像是在求婚,裴烨郁问的谨慎而又认真。
“……我现在还不能接受所有的人。”同样认真的回答,对于他来说,轩辕劫、琉紫墨还有柏侯玉珩都只是熟悉一点的陌生人,他对他们并不太了解,也根本谈不上喜欢,当然,也许对柏侯玉珩是复杂了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那不是问题,只要你能站在原地给我们机会靠近你就可以了。”轻轻的笑起来,轩辕劫几个不被认同的人并没有太过气馁,的确,与裴傲决和裴烨郁相比,他们与煦接触的太少了,看来以后得多多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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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历一九九零年——皇城
“道长的意思是说……他们的魂魄因为某件东西而出了意外,所以他们才会一直醒不过来?”半眯起眼睛,裴烨华思量良久之后缓缓而道。
已经又过去一个多月了,至那次听太医说过之后他们就费心费力面向全大陆找来了所有据说很有能力的人,一次次由失望到绝望,没人能理解得了他们心中的痛苦,而今天,眼前这位被誉为大陆活神仙的玉尘道长却给了他们一份希望,虽然这份希望太过渺茫,但有总好过无。
“嗯,贫道虽算不出那是件什么东西,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手抚着胡须,玉尘道长表现的一派仙风道骨,但半垂向地面的眼眸里却闪着未知的光,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打了何种主意。
“那道长可有办法将他们唤回来?”急急而问,裴傲煌紧握的手掌心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快两个月了,他有快两个月没有听到心上人的声音了,这种折磨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解脱。
“这个……那要等贫道先找到那件东西再说。”
“道长要如何去找?”这一回连裴烨泠都没能沉得住气,语气当中显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急切,当视到裴烨华等人看过来的眼神之后,慢慢垂下头裴烨泠恨恨的抿起了唇角。
其他人怎么说也是被煦哥哥承认过的,可是自己却什么都不是,每想到此处,让他如何能甘心。
“……带贫道去他们昏过去的地方看看吧,也许能发现点什么。”不是没有看出这几人之间的暗涌,可身为出家之人,还是能少点麻烦就少点麻烦的好,于是玉尘道长很聪明的选择了无视。
“那……”裴烨华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却不想被另一人抢过了话头。
“那本王送道长去。”站起身,裴傲煌朝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当先带路与玉尘道长一同走出了门。
“他这是……”莫明其妙,裴烨华不懂裴傲煌这是为什么。
“太子殿下,你不会忘记了门外的那些大臣了吧?父皇昏迷不醒两月有余国事无人处理,海之国群龙无首正是可趁之机,天国之人又蠢蠢欲动小动作迭迭,这等等等等的国家大事,可都等着您!一个人去解决呢,臣弟无知、臣弟惶恐,恐不能分担太子殿下的重任,望太子殿下您能体谅。”边说边后退,裴烨泠退至门口之后转身就蹿了个无影无踪,让裴烨华连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而裴烨熔更绝,只见他酷酷的一回身,慢慢的向外走,在与众大臣们擦肩而过之时连眼皮也不眨一下,而那帮个大臣们更是眼观鼻鼻观口谁也不敢招惹他,因为他们都知道,与熔王这座冰山相比,还是温柔的太子殿下更可爱。
裴烨泠!裴烨熔!裴傲煌!你们都给我等着!!愤愤然在心中怒吼,裴烨华以手抚额恨恨的闭上了眼睛,难怪这三人一个急着带路两个急着离开,却原来竟是为了那些恼人的大臣们吗?唔~~头好痛,他也想逃只是可惜……好像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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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历一九九九年——五里店
两个月了,与海之国和天国的战争整整打了两个多月,这两个月来裴烨郁用他的智慧一次又一次书写了传奇,以一敌二,他硬是让危危可及的天龙国赢来了意外的惊喜。
‘啧啧啧啧’围着裴烨郁转了一圈又一圈,琉紫墨手摸着下巴连连啧声不断。
“我说裴烨郁,想不到你这么善谋略,看来以后得多提防着你点,要不然哪天死在你手里都不知道。”不是他夸大,虽说嘴上一直在说这一世的人都与他们无关,可谁心里都清楚,那就是他们,一模一样只是经历不同的他们,看着这一世的裴烨郁一次又一次反败为胜,最后更用手段破坏了天国和海之国的连盟,弄得现在三分天下不得不一起坐下来和谈,你说,谁还敢小瞧了裴烨郁去?
“不敢不敢。”优雅的笑,裴烨郁很坦然的受了这份‘恭维’,样子还真有些小人得意的味道。
“儒子可教也。”裴傲决也自豪的点头,怎么说裴烨郁都是他儿子,儿子有出息了做老子的当然要得意得意,只是……他怎么觉得怪怪的?
“切~~”在场男士(当然不包括裴烨煦)一齐甩头鄙视,哪个都没给他留面子。
摸摸鼻子裴傲决没吱声,引起众怒的下场这些日子他可是受过不止一回,虽然事后都找回了场子,但罪受还是受了那可找不回来。
“好了好了,你们不想看看事情的最后结果吗?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真象。”不想让他们再闹下去,裴烨煦当起了和事佬。
“也是,看看也好。”互相对视一眼,几个男人又安静的围在了裴烨煦的身边,正如裴烨煦说的一样,这里也存在真象。
前方不远处,一张桌子旁,三方人马无人出声,柏侯两兄弟淡淡品茶,琉紫墨与轩辕劫沉默不语,而裴烨郁却是望着房顶呆呆出神。
(某喜囧:这也叫谈判?众怒:这叫此处无声胜有声,是最高的谈判绝招!某喜默:偶拜服!)
“裴烨郁,这就是你说的解决方式?”讽刺的笑,琉紫墨动了动无力的身体歪倒在轩辕劫的身体上,喘息着忍住涌上胸口的气闷感觉,冰冷无意义的笑一直不曾消失在他的嘴角。
他不会笑,也没有人值得他对他笑,此生除了身边这唯一的亲人,他再感受不到其他的温暖,那他又为何要学会笑?
“一会你们就会知道了。”轻轻闭上眼睛,裴烨郁语气平和毫不动怒,谋划了这么久,他终于就要揪出幕后真正的黑手了。
“知道什么?该不会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吧?”想起裴烨郁的‘战功赫赫’,柏侯玉珩不得不心惊。
两个多月来,裴烨郁先是用计让他们和天国的人反目成仇,继而迅速吸收了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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