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 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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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 招惹-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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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若这时候算逮了架子,哭得那个惨烈,嗷嚎的跟被灭满门似的,“被你这么羞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活了……呜呜……”
何欢不禁冷笑一声,瞧了几眼后面围观的诸位,又翻个白眼儿,才回过头来,“好啊,用帮忙吗?”
“你,你欺人太甚……呜呜……”
“对啊,怎么着吧?”何欢说着,嗓门儿又高了些,“上吊给绳儿,喝药递瓶儿,跳楼的挥着小手绢送行!要死赶紧的,别浪费我时间,放心,过不了两天我就送猪大肠过去让你们狗男女并骨儿!”
本来安雅若就想出个洋相脱身,谁想到何欢一瞪眼珠子要吃人,“你个浪娘们儿说话有没有准儿,怎么还不死?他妈今儿不死这儿你别想走!”
听得安雅若心肝儿一颤,暗说要真死这儿就不用走了。这场面双方实力悬殊太大,要是僵下去妥妥的能逼死一个,于是围观群众里走过来一和稀泥的,“行了颜颜,咱得饶人处且饶人,是吧,别跟这小女人一般见识了。”
何欢刚才就看见隋抑搁人群里站着了,此时忽听他走过来装蒜,也没好气。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黑炭,说话声音不大但比刚才更狠,“你也想死这儿是吧?”
隋抑愣了一下子,突然笑道,“好说好说,诶我死这儿条子得抓你,要不咱换个人少的地方你再下手?”他边说边冲被打成的猪头的安雅若使个眼色,那娘们儿虽然脸肿了反射弧还没太长,顿时跟疯了似的撒丫子就跑。
何欢觉察到安雅若跑了,却仍旧瞧着隋黑炭,眼珠子都没转一下,“行啊小子,越来越有种了啊!跑我眼皮子底下放人,嫌上次那顿挨得轻是吧?”
“嘿嘿,颜颜你怎么又动气了!”隋抑笑得跟二皮脸似的,“那女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揍她脏你手……”
“看你我还脏眼呢!今儿老娘心情不好,再不滚你吃不了兜着走!”
何欢说完,转身就走,围观群众们见状,也赶紧给让出条路来。走了半道儿,她却冷不丁发现隋抑还不知死活地跟在身旁,也急了,“要死不挑日子?”
黑炭也看出她是真火儿了,愣了几秒,忽然严肃起来,“颜颜,其实咱俩有误会,你给我个机会解释行吧?”
“机会?”何欢一皱眉,不屑道,“现在了跑我面前装孝子,早干嘛去了?”
隋抑膏药似的追着她咧咧:“我之前那不是觉悟差点儿,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原谅我一次,咱从新来过,真的,怎么着我都随你。”
闻言,何欢突然站住脚步,眼中蓦地多了一层笑意,“怎么着都随我?行,看前面马路了吗?先死一个去我瞧瞧!”
黑炭一下子哑巴了,何欢也不管他,一招手叫了出租回“花宴”。
刚付了钱下车,正看见隋抑的车也到了,她摆摆手让出租走了,站那儿看着隋抑停车跑过来。
“怎么着,真不想活了是吧?咱俩的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结的,本来我想多留你几天,非送上门儿来就别怪我不客气。现在滚还来得及,今儿你只要敢跟我进了这门,就别想竖着出去!”
何欢恶狠狠地说完,转身进了“花宴”大厅。
这位还真不怕死,一路跟着上了二楼。何欢走着走着,突然转过身来,正对上黑炭眼睛,“我说了,进了这门就横着出去,你不怕?”
隋抑也不知是不是脑抽了,说了句很言情范儿的话,“是我对不起你,有什么气,你今天出个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总算硬气一回!”何欢一挑眉,指了指身侧一个房间,“去里面等我!”
隋抑眉毛都不皱,直接推门进去了,里面说不出的宽敞。
不多时,何欢领着一帮弟兄进来了,门一关,二十多个五大三粗的小伙子列立两旁,每人手中都拎着一条橡胶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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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说慢着,你死了不要紧,我这些兄弟再受牵扯进去几个可不好办。
听到这里,众小伙子一时群情激奋,“欢姐,您放心,我们不怕死,大不了给他偿命!”
何欢摆摆手让他们安静下来,才又说道,“话我提前说明白,我不会让你死这儿,但缺胳膊少腿儿我也不能保证。一会儿谁打了你我不会让你知道,所以往后你要是想报仇,尽管冲我一个人来,跟我的弟兄们无关,明白了?”
66。四面见线
隋抑听了一笑:“你怎么痛快怎么来,我不报仇,对自己的女人还出尔反尔,我就不算个男人了,动手吧!”
她说的大义凛然,何欢却不以为意,心想说的跟你像个男人似的!冲身边的六子使个眼色,六子走到黑炭跟前,用黑布条儿给对方眼睛层层蒙住。
到底是隋黑炭,眼前一黑就知道离挨揍不远了,也不用别人推,自个儿躺地上抱头躬身,屈膝护裆,举手投足间渗透出一种行家里手的做派。
见他躺好了,何欢看着众弟兄,眼光一沉,霎时间,这些位呼啦超就拥上去了。
“叮咣!乒乓……啪……”
拎橡胶棍儿抽的,下脚跺的,踢腿踹的……大伙儿忙得热火朝天,打得跟热窑似的。
何欢跟六子抱肩膀儿从一边儿看着,六子倒没觉出怎么着来,何欢心中瞬间腾起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感,兴奋地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打了会儿,何欢冷不丁喊了声“停”,眼下打人这些位都是她心腹,那琢磨起老大心思来比谁都在行儿,心说我们欢姐这是心疼了,顿时纷纷住手。
结果何欢连地方都没挪,只是冷声说道,“这一边儿打得差不多了,翻过来打另一面!”
给众人震得,心说这是要打他个四面见线啊!
旧时混混儿有三门手艺——吃仓、讹库、跳宝案。所谓跳宝案,就是到宝局(赌场)里去挑事儿挨揍,躺地上让人把身体前后左右都打个遍,四个方向“噗噗”往外窜血,称之为“四面见线”。挨完打还活着的以后宝局给你养老,死了的就死了。跳宝时还有个规矩,就是挨打的不能喊疼,嗷嚎一声众流氓能直接揍死你,揍不死回到锅伙也得让自己人弄儿死。
黑炭开始还紧咬牙关不咋呼,可结果越到后面浑身越疼的要命,他心说我怎么就这么招人恨啊!又一想我又不是来跳宝的,至于憋着这么难受嘛,我喊上两嗓子吧!可一想喊“哎哟、疼”太丢人,于是就听他这么叫,“痛快,过瘾!都没吃饭呐,使劲儿!”
嚯,这给何欢无语得,心说这货偶像是《神鞭》里的三梆子吧!众弟兄一听也恨得牙痒痒,全卯足了劲儿狠狠招呼他。
得打了半个钟头,别说隋抑,就连这些下拳脚的都有些喘。何欢一看四面都打完了,地上那位基本上声息全无,这才一拍手让人都退出去。
“还听得清我说话吗?”何欢走过去蹲下来,打量着黑炭,说真的她还是头一回有点儿佩服这货。
“嗯……”隋抑早没力气吱应了,只弱弱的发出一声鼻音,眼皮子也动了两下。
见还有气儿,何欢也就放下心来,就这时忽听隋抑掉一边儿的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岑彦,她本想不接,可那头儿偏偏百折不饶不停地打。
何欢想了想,按下接听,“喂,黑啊!你车怎么停‘花宴’门口的,你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去找刺激吧?”
“是我!”何欢应了一声,又说道,“他在上面呢,你上来吧。”
她说完就挂了,不知怎么的,岑彦没来由的吓出一身冷汗。也来不及多想,拿着手机就往里跑。
到了一看当时就傻了,只见屋里头地板上趴着一位,那叫一个血肉模糊,脸上血糊的都认不出是谁了,地上横七竖八的血印子让人看了就哆嗦。
愣了那么两分钟,岑彦才扭头看何欢,“姐们儿咱真狠啊,这多大仇啊给打成这样,你也下得去手!这要是让他家里人知道了,你跑都跑不掉。” 
何欢说别废话,他家里人知道又怎么着?我还真想问问他爹妈怎么教出这么一玩意儿呢!我没打算让他死这儿,可也不会救他。好歹你俩铁瓷,怎么办你看着办吧,六子留这儿听你吩咐,我累了睡会儿觉去。
说完何欢甩手走了,岑彦也没辙,看着隋抑心说你当初作什么死啊!本来想跟六子给他抬下去,可一动身子隋抑就呻吟不止。岑彦心说完了,绝对伤筋动骨了这个,也就没再动手,即刻打了120。
送到医院赶紧抢救,倒是不至于要人命,就是肋骨折了三根儿脾脏破裂,外加轻微脑震荡。
岑彦站外面直嘬牙花子,心里一个劲儿犯琢磨,心想这次外伤内伤都全换了,瞒可瞒不住,但现在通知隋家人吧,估计何欢接着就要倒霉。想了想只能等隋抑稍微清醒点儿,问问他的意见再说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隋黑炭才算缓过些劲儿来。岑彦就问他,打算怎么办啊?
黑炭直眨眼:“我自个儿乐意的,能怎么办,瞒一天是一天。”
岑彦总觉得黑炭目前这个状态有些诡异,不像诚心悔过重新做人,倒像是被打出了第二人格不挨揍难受。可看对方眼神跟死活非给猫当三陪的耗子似的,他也不好再埋汰。有心撇下烂摊子不管吧,又见床上这位怪可怜,所以心里清楚破案了得沾包也推脱不了。
从此,这俩难兄难弟开始了跟隋家人漫长的欺瞒哄骗东躲西藏之路。就这么到了年关,隋抑眼看外伤好得差不多,腊月中旬就能出院了,谁知道胜利在望的果实竟然被一个女人搅了。
女人姓秦,是前头儿那个被何欢吓出毛病的秦媛的堂妹——秦袅。这位秦小姐一直在法国留学,回来过年,前几天跟发小们聚会,从徐子烨嘴里知道了隋抑跟何欢的事儿,连带之前秦媛得抑郁症的来龙去脉也摸清了。
今儿隋抑出院,大早上起来还没撒丫子撤呢,就被堵屋里了。
秦袅到了病房外面踹门就进,脸上一副吃人的表情。
刚开始黑炭愣了一下,见有人踹门,以为何欢来发“年终奖”呢!愣了几秒才看出是她,一时笑道,“哟,袅袅,回来过年呢吧!”
秦袅见他装的跟没事儿人似的,不禁更来气,“少打马虎眼,你说,好好地怎么进医院的?刚才我一查,你可搁这儿躺了俩月了!”
总觉得这位语气不善,隋抑听得也膈应,也不接话,抄着兜儿眼光瞟向窗外吹口哨儿。
秦袅看这反应彻底疯逼了,扯着嗓子就嚷嚷,“你别当没听见,以为瞒得挺好呢是吧?这几天我全查清楚了,是那叫何欢的找人把你打成重伤,当时我姐那病也是她吓的,好歹都一起长大的,你竟然帮着外人!我姐对你什么心,你眼瞎是吧认不清!”
给黑炭烦的,心说这妮子有病吧,管的还挺宽,顿时声音一沉,“诶,我说袅袅,我的事儿你能不能别跟着掺和啊!虽然都不是外人,可你也不是我什么人吧!”
一句话说的秦袅脸红起来,心里也不免虚点儿,怔忡片刻才说,“好,我不是你什么人是吧!那成,我也用不着给你面子了,那女的当初敢吓唬我姐,我也不客气!”
“你敢!”
隋抑登时大喝一声,秦袅也不是吃素的,恶毒地迎上对方目光,“你看我敢不敢,敢到秦家人头上人踩一脚,那女的真当我们好欺负呢!”她说着,又冷笑起来,“之前听人说我还不信,看这样儿你真挺护着那女的,这么一来我倒想会会她,到底什么货色啊,让你鬼迷心窍!”
秦袅说完,冷哼一声出了门,隋抑总觉得不对劲,也顾不上旧伤未愈,紧跑着追出去,“你干嘛去?”
本来秦袅只是说气话,却见黑炭面色更加不善,她也来了劲,“干嘛去你看不见?我找那女的算账去,一个赚皮条卖肉钱的女人,也敢来京城撒野,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不知道自个儿姓什么看了!”
见秦袅腰一扭一扭的下了楼,隋抑沉思半晌,给司机打了电话让对方赶紧过来。
何欢那边儿一直忙的不可开交,年底了,什么都得上点儿心。给自己新公司的高层们开了一上午会,刚歇口气儿坐办公室喝茶呢,忽见秘书慌慌张张来禀报,说电梯口有一女的执意要闯进来。
何欢有些不悦,脸色一沉想说直接轰下去,却听那女的越骂越凶,后面几句隐隐飘了进来,“有脸勾引男人没胆儿见人了是吧,真当自己是根儿葱了……”
“让她进来吧!”她缓缓坐下,面无表情地对秘书说道。
再抬眼,就瞧着一女的杀气腾腾地进门了,秘书随后带上了门,两人相顾半晌,何欢冷冷笑道,“这小姐,找我有事?”
“呸,你叫谁小姐呢!就因为你自己是靠男人吃饭的小姐,就当所有人跟你一样了?”本来听传言,秦袅还当何欢多凶神恶煞呢,结果一看顶多小清新性质。她心里那点儿担忧瞬间消散,嗓门儿大的整个楼层都听得见。
这家公司规模不小,掌舵的又是一如此年轻的女人,成立伊始外界各种谣言就传开了。知情的明白何欢是明劫暗抢的大流氓,不知情的都说她是某衙内的情妇。门外总经办的人此时一听里面吵吵,难免好奇心更大,虽都默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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