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 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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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 招惹-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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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翻个白眼儿:“嘿,乖孙子,你还没忘记奶奶哈!这儿人多,赶紧来磕一个,奶奶高兴了给你钱买糖吃。”
这把徐子烨气得,鼻子都歪了,瞪着眼凶道:“你个小娘们儿找死是吧!”
何欢乐吧哧儿地看看他笑:“谁找死还不一定呢,你以为在北京就没人敢揍你?你小子今儿个是找倒霉,看见没……”说着,嘴朝后面一努,“识相的滚远点儿,不然等会儿揍你不说,连你带的这小骚娘们儿都给扒了围观!”
徐子烨说:“我呸,你他妈放聪明点儿,这是北京,我的地盘儿,还以为是在南安那破沿海小城市呢。小爷我堂堂宦门之后,让几个臭流氓唬住还了得,老子还就不信邪了!”
何欢闻听徐子烨说“宦门之后”四个字儿,不禁“扑哧”一乐儿,笑道:“看出来了,你‘宦门之后’,李莲英小德张都是你们家亲戚,还是快跑吧,不然一会儿蛋给打裂了,你也能混个宦官当当了。”
徐子烨发下狠,说:“好,你等着我的!”
说罢松开来着的嫩模,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朝后面几个流氓迎过去了。
几个流氓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见他们缀着的那娘们儿,突然走上去跟一男的说话,然后那男的奔自己这边儿就来了,流氓们心里便是一阵敲鼓。待离得近了,就见那男的脸上恨得咬牙切齿的。
有人就开始嘀咕:“我说哥哥兄弟,看样子是那娘们儿的帮手来了,咱不行风紧扯呼吧!”
另一个就呵斥:“就他妈一个人还扯呼什么?看这小子的身量戳个儿,还不如那娘们儿能打,咱怕他?爷们儿我就不信他能耍出什么花活来。”
为首的说:“老二讲得有道理,咱先看看那小子干什么再说。”
他们说话功夫,徐子烨就到眼前了,拿手指着众流氓道:“我说,你们几个瘪三儿活腻歪了是吧,也不打听打听宣武门朝哪儿开,不想死的麻利儿地滚蛋,小爷我心情好饶你们条狗命!不然的话……”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脸上就挨了一拳。您想那些位本来就是七个不服八个不让的,再瞅见他一脸杀七个宰八个的相儿,这还不干菜烈火烧起来啊!
一个流氓紧跟着一脚把徐子烨踹倒在地:“哥哥兄弟,这小子太狂了,作死呢这是,揍他!”
剩下几个流氓心说当我们银样镴枪头的可不行,呼啦超一帮人围过去,叮咣五四就打开打开。
徐子烨见他们一拥而上,躺地上嘴里还咋呼:“你们他妈知道小爷我是谁吗?”
有个流氓说:“大爷管你个孙子是哪儿的鸟人,揍完了再说!”
那头儿小嫩模一看打起来了,想往跟前凑乎又不敢,于是站远处吱哇怪叫。何欢见状自然是喜不自胜啊,心说你们这是互相为民除害啊,好,实在是好!看了几眼,一甩手抹头就走,边走着嘴里还边哼歌:“同志们加把劲儿诶,哎嗨哟喂……”
也得亏几个流氓们碍于围观群众不少,所以手下留情了,因此徐子烨只是给打得住了院,还好精神上没出现什么问题。然后也就傍黑天儿功夫,群殴他的那几位就给抓起来了。听闻徐子烨嗷嚎着要把这伙儿流氓连根拔,警察寻思那是,人家什么身份,发了话咱就给查呗!把众流氓带回去一问,好嘛!连带着前两天挨完揍还搁医院养伤的拐子哥,也给掏进号子关起来了。其实这里头的罪魁祸首还是何欢,但得说明白,何欢跟徐子烨隋抑等人的恩怨,这警察们可是不知道的。可徐子烨不说,警察那边儿隐约知道何欢跟隋抑有关系,却也猜不出这事儿是她挑唆的,而流氓们一则致认为徐子烨跟何欢是一回事儿,所以自然两方面都不会找她的岔子了。
何欢挑完事儿直接走人,倒是一直没关注事态发展,她准知道得两败俱伤,也懒得管。
回家又安抚六子一阵,心里琢磨着找时机去会会许鸿声才是正事儿。
结果次日,她还没筹划好,家里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谁呢?是当日流氓聚会时,众人称作“武哥”的那位。
这位武哥大名陈武,算是通州地面儿上的第一把金交椅。
陈武进了门,劈头盖脸就冲着何欢一顿数落:“我说丫头,哥真没看出来啊,你这么二百五。啊,虽说你不认得许老四吧,但来北京这么久,不跟人家打个招呼也就算了,也不带跑人家地头儿上打人的。是吧,打人贩子这事儿咱也先撂着不说,呵!你连条子都给打一顿,     你要疯啊?”
何欢尴尬地笑笑,想解释:“那什么武哥,不是……”
“不是什么?”陈武急了,“你真当这是在南安啊,你想怎么闹腾怎么闹,还当众骂闲街打警察,穿着警服的你愣给打成那样儿,要是便衣你是不是得给弄儿死挖个坑儿埋了啊?你当那是你男人呢想怎么拾掇怎么拾掇?”
何欢说:“是啊,我就是当成我男人才打的,打完了才发现不对。”
给陈武气得:“你男人就这么打法儿的,你当那是驴呢!”
何欢微皱眉头:“你不是说你媳妇儿尥蹶子的时候你就这么来的嘛!”
37。陈年旧事
陈武那个气啊:“死妮子你少胡搅蛮缠,哥这跟你说正经事儿呢!”
何欢说我也没不正经啊!两人又矫情起来,六子跟陈武带的那兄弟从边儿上看了都忍俊不禁。
过了会儿,何欢忽正色道:“诶,武哥,我老听道上说许鸿声怎么样怎么样,对这人还真不大了解,现在都到这一步了,我不去见见他是说不过去了,你先跟我说说,这许鸿声到底什么来路啊!”
陈武闻言,清了声嗓子,将他所知道的全部竹筒倒豆子般告诉何欢:说这个许鸿声啊,是咱们行业在华北地区的精英人物。你别看他只管了京城的半边天,但从来北边儿道上,没有不买他账的。那家伙厉害着呢,黑白通吃,背后靠的可是阮家这棵大树。
阮家?何欢眉毛一凛,问就是“阮席纪徐秦,白晏隋岑孙”里挑大头儿的阮家?
陈武说是,许鸿声最开始单单是在道上混的风生水起,后来被人阴了一次差点儿搭进去,结果不知什么人保的他,出来之后就投到阮家门下,才又二次发迹。我听说许鸿声还认过一个妹妹,也好多年了叫什么忘了,但那女的有个外号叫“女诸葛”,据传那位跟阮家小儿子的事儿曾经闹得沸沸扬扬。虽说后来阮纪两家联姻,但许鸿声跟阮家的关系可是有增无减。你说他许老四要是没两下子,混的起来吗?
厉害!何欢听着,不自觉地点头,嘴里喃喃:“我倒也认识个姓阮的,只知道来头不小,在北京做大生意,具体什么身份还真没打听。叫阮逸尘来着,我都管着喊三哥……”
你认识阮逸尘?陈武顿时愣住,下一秒便笑了:“照这么说你跟许鸿声的梁子倒好解了,阮逸尘就是他投靠的那位,要是他愿意出来给调解一下,就不叫事儿了。诶,丫头,你怎么会认识阮三儿的?”
何欢说嗨,这也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才十七……
那年她还上高二,姐姐已然嫁给了猪大肠。何欢当时住的还是家里的老宅子,她因为在学校寄宿,就等于整个房子常年空着,所以就腾出了两间,写了个牌子招租。没多久还真有人联系说愿意租房,回家一看,她未免诧异。租客是一小伙子,也就十八九的年纪,然后手里还抱着个孩子,丁点儿大,看得出还不满周岁。虽然觉得奇怪,但何欢看得出小伙子不像坏人,于是就将房子组给了他。之后小伙子就带着孩子,在她家附近的市场摆摊子卖水果。
那小伙子平日里沉默寡言,有时遇见何欢也只是点个头以示问好。所以虽然两人是邻居,但很长一段时间,何欢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一次,周围有几个流氓去小伙子的水果摊儿上找茬儿,正好让何欢赶上,那时程浩已经混得有些名气了,流氓知道何欢是程浩妹妹,见她说话,也就没敢再找衅。自此,何欢跟那位租客才算熟络起来。然后她得知那小伙子叫陈小远,那孩子是他侄子,他兄嫂不在了,因为赶上些事儿,所以叔侄俩就一路躲到南安来。何欢隐约觉得陈小远有所隐瞒,其口中所谓的“赶上一些事儿”绝对不简单,闹不好身上背着案子,可她倒没探究下去,因自个儿并非善类,所以也不害怕,俩人当哥们儿处着,有时候陈小远腾不出手来,何欢就帮忙照看那孩子。久而久之,跟孩子的感情越发深了。
孩子不到一岁时,每每看到何欢拿毛笔画画,都异常兴奋,何欢见了也很高兴,抱着孩子说“这么喜欢看画画,大点儿了姨教你。”孩子就笑得更欢,听懂了似的。
有一天,何欢回家时突然看见门口停了一辆豪车,进去,才发现有个男人正站在院子里跟陈小远说话,隐约听见说什么“我能给这孩子最好的生活……”。
男人三十来岁,器宇轩昂,见何欢进来,很礼貌地冲她点头。
何欢也笑着回礼然后进屋,男人跟陈小远谈了一会儿,就有些失望地走了。
当时何欢非常纳闷,暗想陈小远说孩子是他侄子,那为什么这个男人又热切表示愿意抚养孩子?陈小远又为什么躲到南安来?孩子一天天长大,最喜欢缠着何欢教他画画。与此同时,那个男人到来的频率也逐日增加。一来二去,何欢跟男人就算认识了,才得知对方叫阮逸尘。
虽然不知道阮逸尘跟孩子什么关系,但何欢看得出他对孩子非常在乎,有时也劝说陈小远几句。直到孩子两岁时,才被抱回北京,起名阮清念。因为这段渊源,何欢结识了阮逸尘,并且一直教授阮清念国画。几乎每年寒暑,要么陈小远带孩子来南安找何欢,或者她飞北京待一段时间。隐约得知阮逸尘来头不小,生意做的也很大,而何欢跟程浩的公司发展,也一直少不了阮逸尘的帮助,但对方到底什么身份,以及跟阮清念的关系,她倒是没摸。
陈武听何欢说完,一拍巴掌:“呵,敢情阮逸尘那宝贝疙瘩还是你徒弟,得,那哥哥就不用给你操太大心了。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先跟阮三儿打声招呼,我们再给你安排见许鸿声,到时候就没什么扎手的了。”
“哟,武哥,这个让你费心了。”何欢感激地一笑。
“得了吧,咱弟兄还净扯那么些客套话干嘛!也难得来,走,晚上哥做东,喝酒去!”
“行!”
次日上午,何欢就给阮逸尘打电话约见面。
对方一听是她,立马就答应下来,说我手头儿上有点儿事儿,先让小远接你来公司坐会儿,中午咱哥们儿再叙旧。
坐车上,何欢看陈小远开着车沉默寡言的样子,就有些坐不住。
“诶,我说爷们儿,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副闷骚样儿啊!说句话成吧,老憋着我难受。”
陈小远不禁笑了一下,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个话痨。”
何欢擂他一拳,说靠,不带这么说实话的啊!
两人就扯罗起来,陈小远忽道:“你是不是想在北京发展?”
何欢点点头:“也瞒不住你,咱俩这么多年交情,我实话说啊,这京城有半拉地盘儿群龙无首,你知道,既然赶上了,不插一脚也不是我的风格。就是前几天在朝阳那边儿惹了点儿事儿,倒是事出有因,许鸿声也没找衅,可总归让他面子上不好看了。我听人说阮三哥跟他交情不浅,这不来走个后门儿嘛!”
“你倒真会找人。”
“诶,哥们儿,你跟我交个底,这事儿说大不大吧,可说小也不小,你觉得阮三哥能帮我这忙吗?”说着,何欢一嘬牙花子,其实这事儿她心里也打鼓,暗想虽然跟阮逸尘有交结,但以前他帮自己吧,都是免不了生意上的利益牵扯,大家都有好处拿,但这次,阮逸尘即便肯帮忙,也真没什么油水能捞的。
“放心吧!”陈小远脸上淡淡的,“三哥这人还算仁义,只要你开了口,不冲别的,他也不能不管。”
自打几年前从南安回来,陈小远就一直做阮逸尘的司机,表面上是上下级关系,但实际上,阮逸尘一直讲陈小远视为心腹,所以就连陈小远对其的称呼都不与别人一样。此时听到陈小远这么说,何欢多少算是放些心了。
仔细一琢磨陈小远后面几句话,就觉得话里有话,她多机灵的人啊,忽然眉毛一挑,问道:“不对,这里头有事儿,陈小远,你跟我说句实话,什么叫‘只要我开口,他也不能不管’?我也不是二愣子看不出来,但凡我求他帮忙的,他还真没含糊过,想了这么多年我都不明白,这为什么啊?”
地下停车场里,陈小远将车熄了火,看着何欢,问你真想知道?
何欢说废话。
就听陈小远道:“因为你的性格特别像一个人。”
何欢不禁睁大眼睛:“谁啊?”
“念念他妈。”
“啊?”何欢霎时愣住了,转而道:“你……什么意思?”
陈小远沉吟半晌,又解释:“别误会,阮三哥对你,不是那种意思,他跟念念母亲,也不是男女关系。”
何欢越听越乱,说我琢磨着这里头得还有你的事儿吧,咱从头讲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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