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这对胤禛登上皇位大有帮助。
如果年秋月和胤禛分开呢?自己和胤禛的较量是否就占了上风?
十四阿哥有些不甘心,他尾随年秋月其后,进了十四福晋的厢房。
年秋月见十四阿哥像块牛皮糖一样粘着自己,知道他不怀好意,但是具体是什么阴谋她不得而知,只能小心行事。
十四福晋对十四阿哥的动机当然一清二楚,为了配合自己的男人,虽然心里有些腻味,但是还是亲热地和年秋月寒暄着:“小嫂嫂一人前来上香?四哥没陪着你?”
年秋月笑道:“你四个日理万机,哪有时间陪着我?”十四福晋心底里撇撇嘴,谁不知道四哥已经嫌弃你了,还在这里装正经。
十四福晋笑道:“那是,皇阿玛最器重四哥了,忙一点儿才是正常!”年秋月也不搭理她,只是笑笑。
年秋月见十四阿哥守着,悄声道:“十四弟妹好福气,十四弟不仅陪着你上香,还寸步不离地守着你,这是怕你被人掠去了吧!”年秋月睨着十四阿哥悄悄地和十四福晋耳语。
十四福晋心下一颤,随机笑道:“让四嫂笑话了,他平常也是这么缠人的!”说着,瞟了十四阿哥一眼,脸颊飞起一朵红云。
十四阿哥不知她两个在说什么,尴尬地说道:“你们随意,我这就出去走走!”年秋月松了口气。
十四福晋殷勤地给年秋月倒水,然后和她说道着家里的儿子和十四阿哥的种种可爱。年秋月始终淡淡的,不是十分亲人也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午膳时分,十四福晋邀请年秋月和他们一起用斋饭,被年秋月婉言拒绝:“弟妹和十四弟好不容易出门一趟,我还是不当死眼子来打搅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十四福晋也不好强留,眼睁睁地看着年秋月离开。
十四阿哥进得厢房,有些埋怨十四福晋办事不利,十四福晋哀怨道:“妾身为了你的大计,如此放下身段和她交往,爷竟还埋怨妾身,妾身真是里外不是人了!”说完呜呜哭起来。十四阿哥连忙哄着福晋,十四福晋这才破涕为笑。
十四福晋见男人态度好转,悄悄和他说道:“她已经喝了我给她准备迷幻药,待会而你尽管去就是!”
十四阿哥欢喜道:“真的?哎呀,你真是爷的福星!”说完竟然当着丫鬟的面香了十四福晋一口,羞得十四福晋连连捶打十四阿哥。
且说年秋月回到厢房,立即用水漱了几次口,然后含了一粒解毒丸。大丫比其他人警觉,担心地问道:“主子,不打紧吧!”
年秋月冷然道:“还好我发现及时,只喝了一小口。不过,这药的性能应该极强,最好现在就离开!”十四阿哥以为药还要一段时间才可见效,现在一定还在等待时机,现在不走,恐怕真的会有麻烦。
正文 第106章 两难
乌拉那拉氏对于他来说是责任,是义务,他必须给她尊荣和富贵,这是他该她的、欠她的,他必须兑现他曾经的诺言。
是男人就该担当,那种找理由抛弃妻子的做法他不屑。
只是,这样做对月儿太不公平,他绞尽脑汁,不知如何做才能两全。
年秋月这一病,府里就有了两个病人需要照顾,胤禛只得把一些公务带回家里处理,也好顾全家里的事情。
年秋月的病时好时坏,梦中几次都念叨着母亲,胤禛便令人去接了年夫人进府来。在年夫人的精心照料下,年秋月的病情渐渐稳定。
年夫人见女儿虽然病好了,却没了以往的笑容,知道她是遇到糟心事。年夫人劝道:“这女人嫁了人,和在家里做姑娘时就不一样了,要学会忍让,学会体谅男人的不易!你看,你们府上一下子病倒了两个人,姑爷又要忙朝廷的事情,又要顾着家里,多不容易啊!女人在后院里呆着,就那点儿事情,什么事情都该以男人的事情为重,不能只光顾着眼前。只有你顾全了男人的大局,将来才会有好日子过呢!”
年秋月偎依在年夫人的身边闷闷地道:“娘,这些我都懂,只是女儿受不了他怀疑女儿!女儿是什么人他难道不知道?竟然还要调查女儿身边的人!女儿那样信任他,他却怀疑女儿向他撒谎!女儿难受!”年秋月说着眼窝发酸,吸了吸鼻子。
年夫人心里钝痛,自己捧在手心怕化了姑娘,在王府却遭受这样的不平。只是,她此时又怎能顺着女儿的意思责怪姑爷呢?那样只会让女儿更加怨恨姑爷,夫妻之间只会反目成仇!
年夫人搂着女儿劝道:“皇家的规矩又哪能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呢?兴许姑爷是相信你的,可是皇上和德妃娘娘却认为姑爷应该秉公办事,给嫡福晋家里一个交代呢?姑爷不光是你的男人,也是这大清的皇子,他必须遵循祖制、顺应圣意,不然就会视为不孝,不说御史言官也不会放过他,就是老百姓也会议论他的。”
年秋月没想到年夫人会知道这么多官场的上的事情,会看的如此明白。年秋月不是不懂,只是心里憋得慌,无法释然。
清朝皇家的祖制在那里摆着,任谁也无法改变,只是她有些不甘心罢了!
明白事理是一回事,想得通却是另一回事!年秋月心里虽然疏散了,但是和胤禛的关系还是不冷不热地处着。
胤禛也不知怎么解决好年秋月之间的关系,在仿徨中,乌拉那拉氏终于是醒了!看着乌拉那拉氏已经红润的脸孔,胤禛由衷地开心。
为了让乌拉那拉氏更好地休养,胤禛决定让乌拉那拉氏到圆明园去养病。
乌拉那拉氏和胤禛生活了那样长的时间,那里不明白胤禛的意思?不过,这次生病后,她也想通了很多事情,与其在胤禛身边日日让他厌恶,还不如走远了让他牵挂。
这次虽然自己受伤,但到底是因为自己想算计年秋月在先,她明白胤禛已经知道了真相,没有说破只是顾忌她的身体、顾忌她的颜面。这次如果她闹开了,只会让二人之间的距离渐行渐远。
不是说近的是冤家,远的是亲家吗?他既然已经决定让自己去圆明园,即使自己不去也讨不了好去,不如就依了他的意思,将来他也许还会念着自己的乖顺,给自己应有的尊重。
送乌拉那拉氏去圆明园的事情没起什么波澜,很快就办好了!胤禛并没有急着找年秋月解释什么,而是让府里的管家把家里管家权利交给了年秋月,让李氏和钮祜禄氏协助办理。
年秋月知道这是胤禛在向自己表明态度,这个家给你了,你看着办!
她虽然不愿意淌这趟浑水,但是如今府里的事情的确无人打理,李氏到底眼皮子太浅,没有见识,这样下去自会坏了雍王府的名声。
年秋月叹了口气,她也算是临危受命,再说雍王府垮了,与她自己也没有好处。
李氏反正一直处于协助管理家务的阶段,不上不下,属于敲边鼓的角色,对胤禛的这次调配没有什么大的意见。
钮祜禄氏却满腔恨意。凭什么她年秋月害了人还如此风光?不就长得标致吗?自己一定要让她的蛇蝎心肠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到时候看看王爷还怎么护着她!
康熙四十八年六月二十一日,和硕温恪公主产下一对双胞胎女儿,随即去世,年秋月虽然也曾经努力过,想让她顺利地产下孩子后还能健康地活着,可是,山高路远,天命难违,温恪公主终究还是离开了人世。
得知消息的敦恪公主伤心欲绝,几次哭昏过去。年秋月想到如鲜花般美丽的温恪公主就这样离开,不仅潸然泪下!
她陪着敦恪公主,听她絮叨着和温恪公主的以前的往事,把温恪公主带给她的礼物一件件摆放在年秋月的面前:“嫂嫂,上个月姐姐还给我送来了这些东西,还说身体很好,这个月人就没了,怎么会呢?一定是他们搞错了,不行,我要去禀报皇阿玛再派人去查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要去看看姐姐!”说着,竟然起身向外跑去。
年秋月急忙拦住她,敦恪装病的事情本来就是仗着康熙对她的宠爱才得以实现,也许康熙本就知道,只是为了这个心爱的女儿,他心甘情愿地装聋作哑。
如果此时疯狂中的敦恪为了能够去看看姐姐,说出她装病的事情来。不说那些言官御史会弹劾她不顾大清利益,就是康熙也会脑她不顾大局,会立即把她嫁到蒙古。
只是疯狂中的敦恪又那是年秋月能够拦住的?眼看着年秋月就要被敦恪公主拖到,胤禛和十三阿哥及时出现。
十三阿哥双眼通红,拉着妹妹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胤禛冷然道:“十五,你想让你哥哥再痛苦一次吗?”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装病的事情,然后依照大清祖制把你嫁到蒙古去吗?
敦恪公主看着哥哥憔悴的样子,立即安静下来。她知道哥哥不易,知道哥哥对姐姐和自己的关心,知道他因为姐姐的远嫁而又不能改变结果的痛苦。哥哥稚嫩的肩头背负的实在太过了,她知道的!
敦恪乖乖地靠在十三的肩头,安静地流着泪。十三阿哥用沙哑的声音温声安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哥哥扶着你!”
年秋月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胤禛轻轻地搂着她,哄拍着,也不劝阻。有时候发泄也是一种释放。
大殿里的哭声顿时大起来,丫鬟婆子的哭声也由呜咽变成了放声大哭,气氛令人窒息。
年秋月知道,只有让敦恪公主嫁了人,康熙才会放弃让她和亲。后来经过年秋月和胤禛的筛选,终于为敦恪公主选择了一桩婚姻。
虽然男家只是一个没落的贵族,但是那男子确是个有本事的,对敦恪公主恩爱有加,屋里连个侍妾也没有,年秋月十分满意。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温恪公主的死让年秋月和胤禛的关系缓和,年秋月不再拒绝胤禛的示好,二人和好如初,比之以前更是如胶似漆。
康熙四十八年十一月十一日子时,京城里突然响起云板之声,年秋月从梦中惊醒,她知道多罗安郡王马尔浑薨了。
纵使她了解历史,此时她照样胆战心惊,因为她知道,夺嫡大战已经拉开序幕。
胤禛见她心神不定,搂着她安慰道:“有什么好怕的?爷不是在你身边吗?”胤禛不知道安郡王马尔浑的死将是胤礽再次被废的导火索。
十二月初,步军统领托合齐、刑部尚书齐世武、兵部尚书耿额外,多为八旗都统、副都统等武职人员二十余人,在安郡王马尔浑丧事期间多次聚集都统鄂善家宴饮。
镇国公景熙将这件事密告给康熙。康熙得知他们以宴饮为由为皇太子胤礽“援结朋党”,非常生气,斥责了原为安郡王属下辛者库的都统迓图:“……王丧事未毕,即与人会饮,蔑视小王子,妄自尊大,负恩背义如此。”
其实,安郡王马尔浑死了又不是国丧,鄂善家宴也不犯外。只是,那些参与会饮者尽为满族大臣,且多任武职,掌握一定军事权力。特别是步军统领一职,有如京师卫戌司令,对保证皇帝的人身安全负有直接责任。
这些人为太子所用,为太子呐喊助威,不由得康熙不惊、不惧、不气。
胤礽有了托合齐等人做后台,难保他没有不用武力逼迫康熙退位的图谋。
康熙为了自己的帝位,不惜一切力量打击胤礽太子党势力。
第108章 云涌
朝堂上的风起云涌自有胤禛操心,年秋月成日里除了观望夺嫡的态势,就是和银子、账本打交道,其他的琐事都是分派手下的管事去做。
对年秋月来说,管家其实很简单,只要把握住“提纲挈领”的原则,一切事情都可迎刃而解。
至于那起子不识时务的、没有眼色的奴才们,年秋月只需一个眼神,自有人去修理他们,无需劳心费力。
钮祜禄氏一如既往地和年秋月死磕,只是她的手段过于幼稚,年秋月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
这一日,年秋月刚刚听完管事的回报,钮祜禄氏又晃了进来。钮祜禄氏见了礼,年秋月和她点头表示见过了你可以回去了,随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年秋月看完账本见钮祜禄氏还恭敬地站在一旁没有离开,便蹙着眉问道:“格格还有何事?”钮祜禄氏听闻垂下眼帘道:“侧妃操心劳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