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多虑了,哼,我一定会在闻仙亭之比中将此人亲手斩杀。”一提起宋坚,史红舞娇嫩雪白的脸庞立刻换装般出现了嗔怒。
文宅,宋坚房中。
文清林与史光冲的各自心思,宋坚自然不会知晓,也不知道自己与史红舞之间的生死之战,被他们用来当做赌博。
宋坚在翠儿的搀扶下回房后,便紧闭房门,安心静养,除了翠儿需要近身照顾,其他的人谁也不见。
宋坚足不出户,什么都没做,只是养伤,放松心境。自打他离家踏上了修仙之路,数次遭遇险情,无奈的于生死边缘被迫与他人相斗。让宋坚觉得累身劳心,这本不是他所愿,秉xìng纯良的他亦不喜如此。
奈何这段rì子发生的种种,均由不得他。
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可叹的是,回忆过往,似乎他仍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翠儿对他的照顾可谓细致周到,轻车熟路。
一个礼拜,宋坚的伤情已无大碍。
平复了怅然的心情,宋坚开始面对现实,他虽感叹但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情感一文不值,也不能带来任何改观,想要让自己的处境有所改变,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宋坚的思绪。
宋坚破愁为笑,仿佛对来人十分清楚。
敲门的人,正是文雀。这一个礼拜,文雀来找过宋坚多次,但都被拒之门外。只得扫兴而归。
房门被宋坚打开,本以为又得吃闭门羹的文雀一见宋坚,激动的开口。
“你小子总算开门了,我还以为你在生我的气,不打算见我了呢!”
宋坚笑而不答回到房内。
“真有你的,才一个礼拜,伤就全好了,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如实招来!”文雀对宋坚口没遮拦。
宋坚自然能免疫文雀的百变。回击道,“高人驾临寒舍,有何见教?”
宋坚说罢,两人相视而笑。
互相打趣了一阵后,两人似乎都将压力抛向了九霄。
“我可真佩服你,人家要杀你,你还想着娶人为妻,这种气魄和jīng神,连我都自愧不如啊,你当为年轻男子的楷模?”文雀话不经脑,有什么说什么。
“哎,我对她根本不感兴趣。”宋坚无奈。
“难道你是瞧见了人家的身子就想要对人家负责的?你不会这么传统死板吧,要轮也轮不到你呀,该是我先吧?”文雀一说到这样的话题,立马神采飞扬,有用不完的jīng神。
“我都说了,我对她真的没有兴趣!”
“也是,史红舞虽然漂亮,脾气太臭,你看她整rì穿一身红衣,跟辣椒别提多像了,就连我这样的有为青年能不敢说能完全驾驭,更不要说你了,恩,虽然你也不错。。。”文雀如同自语,喋喋不休。
宋坚没有再说话了,知道一时半会儿文雀怕是停不下来,你越搭理他,不管说什么,他越会来劲。
话说当时提出史红舞若是败了要认自己为夫这个条件,只是为了保全自己无奈的选择。若是不这样,即便自己赢了,rì后也会面对史红舞的不休不饶。只有将其与自己绑在一起,才有占据主动的可能xìng。
至于史红舞,宋坚是真的没有兴趣,甚至在心里觉得的确是自己做了伤害史红舞的事,即便史红舞想杀他,他也从未记恨过对方。
所以条件说的很清楚,他若开口,史红舞便得认自己为夫。只要史红舞不再纠缠自己不放,他根本不会开口。这也算给双方都留有余地。
宋坚当时也挣扎过,他想到了自己心中的女孩,婉玲,感觉有些对不起婉玲。
希望婉玲能够谅解吧,宋坚在心中感叹。
“我是担心你,人家可是要你的命,到时候你别贪恋美sè丢掉了小命,。。。。”
果然,文雀叽叽喳喳还没停下来,宋坚汗颜,着实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文雀,没人搭理还能自言自语找到乐趣。
“对了,你是如何打算的,这史红舞可不好对付,与之交手,年轻有为的我都没有多少胜算。”文雀忽然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明知道到史红舞是史家的千金,修为更是不低,你还带着我去招惹人家。”宋坚没好气的说。
“我冤枉啊,当时我也并不知道他是史光冲的女儿,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你可对她熟悉?她有些什么手段?”既然提及正事,宋坚也认真的回应起文雀。
………【第二十一章 设计】………
“听说,她打小便展现出了卓越的修仙天赋,资质与我不相上下,前几年,便被他父亲送到了颇有名气的修仙宗门进行修炼,为此,史光冲可花费不菲。这次被召回,本来是为了在今年的闻仙亭之比中打败我,免得他们史家连输三年,颜面无光。。。”文雀不屑的说着。
随着文雀的介绍,宋坚得知了有关闻仙亭之比的种种,原来之前在chéng rén礼上见到的炼气中期和文雀长的相似的女子是文雀的妹妹,叫文莺,去年就是她为文家取得了胜利。
“这小丫头虽然厉害,但要是碰上我,非要让她吃点苦头,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有为青年。。。”
“说重点!”见文雀本xìng难改的自夸起来,宋坚连忙打断,生怕他一偏题后又滔滔不绝,没完没了。
“她是火元根,听说,在她所处的修仙宗门里也很优秀,她的师傅对她甚为喜爱,为她专门炼化了秘火,还送了不少宝物符篆用以防身,炼气后期的她,已经窥得火系功法的要义,再有两年,修为很有可能晋入筑基。”
“火元根”“功法”“秘火”宋坚喃喃自语了一遍,沉思起来。
“我也只了解这么多了,原本家族以为我会跟她对决,才专门调查了有关史红舞的一些信息。”文雀见宋坚还在沉思,无所事事的在宋坚房里东摸西瞅,丝毫不见外。
“炼气初期和炼气后期到底有多大的差距?”这个是宋坚最为关心的问题,他对修仙的境界还了解不详,又缺乏战斗。知彼知己是应对的关键所在。
文雀听到宋坚这个问题,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开口。
“构成一个人实力的东西有很多,最主要的还是凭借修为境界,其次,还受到功法,宝物,血脉等等很多因素影响,是无法量化的。每一个小境界的提升,光自身法力就会增长一倍有余,光凭这一点,一个炼气中期的修仙者能轻松击败两个炼气初期的修仙者,道理嘛很简单,因为五根手指自然敌不过一个拳头。加上可使用更高阶的法器法术等等优势,一个修仙者往往能够对敌三个比自己低一个小境界的人不在话下,甚至更多。比如,史光冲就可以在我父亲姑姑和葛老的联手下来去自如,所以才肆无忌惮。至于大境界的差距,那是质的改变,没法用数量的堆砌来匹敌了,除非几人修有专门的合击秘术,才有在前辈手中逃生的可能。”
“岂不是说,十个我都有可能不是史红舞的对手?”宋坚骇然。
“如果非要拿数字作比,的确如此!”文雀嘴巴一咧回复道。
宋坚哑然,形势比自己想象的严峻的多。
怪不得史红舞信心十足,丝毫不觉会有失败的可能。
她必定觉得在巨大的差距面前,即便宋坚投机取巧也是徒劳。
“小友切莫灰心丧气,在史光冲手中活了下来,自然会有你的福缘!”文雀担心宋坚一蹶不振,扮起高人安慰道。
过了许久,宋坚突然开口。
“你们文家有没有什么秘闻,传说,或者禁地之类的东西?”
正倒弄宋坚房间物品的文雀听到后,不禁一颤。
见文雀如此反应,宋坚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文雀一时没有了玩世不恭的神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纠结的表情,一直没有回应宋坚。显然在考虑什么。
宋坚没有追问下去。耐心的等待文雀自己做决定。
过了许久,文雀告辞,仿佛对宋坚之前的问题未曾听到。
宋坚送走文雀后,关上门,不免一声叹息。
刚才的问题不是无的放矢,是宋坚这几rì休养时,在内心的推测。
当rì,自己被史光冲击中,已经感觉命归黄泉,却又起死回生。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宋坚肯定和那圆珠有关。
因为自己复生后发现圆珠并不在自己口袋。
而这几天通过对自己身体的仔细感知,眉心间那股不可触及的熟悉气息,就是自己修炼借用的圆珠。
宋坚知道自己偶然拾得的圆珠绝对不只用来修炼元气那么简单,能让自己起死回生,肯定是不俗的宝物,它的存在,超出了目前宋坚的认知。
也正是如此,宋坚迫切的想知道有关圆珠的一切,如果能早rì正确的认识和使用圆珠,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不可限量。
结合当下,宋坚也觉得在闻仙亭之比中若能战胜史红舞,多半还得靠这神奇的圆珠。而让他郁闷的是,圆珠不知发生了何种变化,竟然隐匿于自己眉心,自己也无法再对其掌控。
思前想后,宋坚认为在文宅出现的圆珠也许不是偶然,说不定文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辛。
想要了解圆珠的来历和用途,就必须弄清楚文家有着怎样的过往。
宋坚心里非常清楚,无论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即便是文雀跟自己交好,也不能将有关家族的秘密告知,换做自己也是一样。
这关乎的是自己家族的传承,声誉,甚至以后的兴衰与命运。
宋坚并不想强求文雀,所以,他突如其来的发问,从文雀的反应来窥探答案。
既然初步证实了自己的推断,接下来就要靠自己了。
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做出于文雀交恶的事情来,无奈事关自己的xìng命与圆珠,宋坚也无可奈何。
“看来,要达到目的,得懂点脑筋了。”宋坚单手托腮,喃喃自语。
。。。
文宅东边的瀑布前,一道身影背手伫立。
赫然是久未出门的宋坚。
前方的瀑布直落而下,溅起得水花不时落在宋坚身上,仔细一看,宋坚全身衣裳仿佛浸染般湿了大半,一身白sè帆布衣着成了淡灰之sè。
显然,宋坚呆在这里有一阵子了。
时间离文雀的chéng rén礼已过去大半月。
在文雀与宋坚交谈离开后,这一个多礼拜,宋坚重新开始了修炼,恢复受伤时倒退的修为。
多亏了文清林的固气丹,如若不然,宋坚就不是修为倒退这么简单了,恐怕境界跌落,重新变成凡人是极大的可能。
在恢复的过程中,宋坚惊奇的发现,自己吐纳元气,转化法力的效率大大的提高,效果要比之前单纯的利用圆珠爆发出的能量来修炼好的多,这让宋坚破愁为笑。他本以为,自己无法cāo控圆珠后,修炼速度会回归普通。
除此之外,宋坚发觉,自己对天地中的元气有着惊人的感知力,甚至能隐约觉得其中有种莫名的东西模糊的存在着,让宋坚摸不着头脑。
诸多有益的变化,让宋坚很快就将修为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宋坚的改变不只这些,更重要的变化是宋坚的内心。
这一路的风雨,让这个即将十七岁的青年褪去了很多同龄人该有的喜好和浮夸,变得更加冷静沉着,也更加冷淡谨慎。
一直未变的,是善谋的头脑和善良的内心。
好一会,宋坚转向文宅,目光平静而又深邃,不知他心中在想着什么。
这里地势较高,不远处的文宅尽收眼底。
一连数rì,宋坚都是如此,rì出即到,rì落才返。
文宅议事厅。
文清林,文颖,葛老三人聚在一起。
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文清林面前案台,一纸绸缎摆放其上。
“不rì有人将暗访贵宅,特好意告之。呵呵,真是有趣了。”文清林不露喜怒,轻笑一声。
“莫非有人觊觎我文家之物。”文颖眉头微蹙。
“我文家若有宝物,还会如此势微吗?”文清林自嘲了一句。
忽然,三人一齐想到了什么,同声道,“莫非是祖宗陵寝。”
说完,脸sè都凝重了起来。
“祖宗陵寝虽然是我文家重地,多年来,已是不公开的秘密,与我文家交好之人都略知一二,就连史光冲都知晓。每代文家家主传为下一任家主时,有关祖宗陵寝只有两句,非家主手持传家玉戒不可进入其中。至于第二句,”文清林说到这里,摸了摸套在左手拇指上的玉戒。
“第二句便是,身首可异处,玉戒不可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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