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沉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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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婚-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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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若初心头一颤,看着那个身姿窈窕缓缓向这边走近的女人,瞬间觉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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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谁的青梅谁的竹马(下)

下定决心要和景焱离婚的那个下午,沈行之曾经问过沈若初,“如果早知道江心悦的存在,你还会不会这么义无反顾的爱上景焱。”
    她说:“会!“
    斩钉截铁的一个字,不带任何的迟疑,更不带任何的后悔。
    即使当时,她已经因为那段不愠不火的婚姻精疲力竭,一颗心千疮百孔。
    她义无反顾,是因她爱景焱,只是因为她爱。
    和江心悦无关,和其它一切都无关。
    只因为爱。
    知道江心悦的存在又如何?!
    她遇见景焱的时候,他和江心悦既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合法夫妻。所以她沈若初仍然有权力去追求自己的心中所爱。
    他们是青梅竹马又如何,她既然爱了,就绝对不会做缩头乌龟。哪怕江心悦是景焱心里的那个人,哪怕他们从孩童时代便开始相伴。
    可不尝试不努力,怎么知道结果。
    就算能够预见结果,她也总要做一回傻子,方才甘心。
    其实从沈若初倒追景焱那天算起直到离婚,将近三年的时间里,她和江心悦接触的机会都少之又少。甚至,连他们的婚礼,她都没有来参加。
    但每一次见面,她的生活都会不平静。又或者说,从江心悦出现在自己生活中,从她知道她才是景焱心里那个的人的那刻起,她的婚姻就再无宁日,注定一败涂地。
    江心悦算是景家的养女,比景焱大了一个月零13天。
    她父亲当年是景焱父亲景振海手下的员工,在一次事故中不幸因公殉职。而她的母亲因为承受不了打击,在得到噩耗那一刻当场突发心脏病猝死。
    一夕之间,年仅8岁的江心悦父母双亡。
    那次的事故影响很恶劣,不仅惊动了有关部门,各大报纸媒体也跟着大肆渲染。
    于是,一方面为了挽回景家的形象,一方面也是真的出于同情,景振海收养孤女江心悦。就这样,景焱多了个没有血缘的姐姐。
    在景振海的安排下,江心悦被转到了景焱的班上。一直到高中,两个人都是同班。
    而从小便沉默冷僻,不太合群的景焱,似乎同这个姐姐十分合得来。人前人后,总会对她照顾有加。
    可天有不测风云。
    景焱大三那年,景家突逢变故。景振海夫妻在一次飞机失事中双双遇难,景氏内部分崩离析。景焱和江心悦忽然双双退学,远走美国。
    3年之后,正是金融危机最严重的时候,华尔街却杀出一匹黑马。
    当时在很多世界级企业面前,景华算不上什么实力雄厚的企业。但领导人眼光精准,手段雷厉。连续几个精彩的并购,让景华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一夜之间,羽翼丰满。几乎震惊业内。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景华会继续在美国发展的时候,他们的领导人却将总部迁回了国内。人们这才知道这位天才般的后起之秀,竟然是当年叱咤商场的景氏集团的公子。
    可那个时候,江心悦却已经不在景焱的身边,另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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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我没别的意思(上)

沈若初不知道江心悦为何另嫁他人没有和景焱在一起。也不知道那十几年的青葱岁月里,他们是如何相知相伴的。
    但她知道,她走不进景焱的心。无论她如何努力,也无法走进。
    因为,那里已经住了一个江心悦。
    就好比现在……
    什么讨厌油烟大的食物,什么不喜欢满地乱窜找食物的用餐方式,其实都是借口。景焱不来这里,只因为她不是那个可以让他放低自己舍身相陪的人,仅此而已。
    沈若初忽然觉着心上某处有那么一点疼。
    顿顿的,闷闷的,不是很强烈,却闹得她难受。
    她从来不觉着自己是个懦弱的人,但这一次,却不经思考地做了胆小鬼。
    看见江心悦时的失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她便飞快地收回视线,看也不看景焱一眼,逃一般调头蹿进了女卫生间。
    心跳有些过速。
    沈若初锁上了格子间的门,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情况……没有脚步声进了,也没有人喊她。
    她吁了口气,胸口一阵微酸,似乎有那么点怅然失落。随即又十分懊恼地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就不能淡定点儿!风轻云淡,一笑而过。
    嫉妒可真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毒。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脑袋里冒出无数讽刺的话,差一点便脱口而出。
    可她不能,至少不能在景焱面前这样。
    失败,是她从一开始便做好的最坏打算。
    她放弃了爱情,却不能放弃自我。
    这一番变故,让沈若初忘记了自己要解决生理需要的事。
    她呆愣愣地站在女厕所的格子间里失神许久,直到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
    屏幕上显示的是“谭二光”。
    沈若初看着那三个字微微错愕。这些年一直没联系,她以为他国内的这个号码作废了,没想到他还一直保留着。
    她接起来“喂”了一声,而后低低的轻笑透过听筒传进耳朵里……
    “美女,你还在卫生间?”
    “呃……”沈若初噎了一下,“是的。”
    “需要我把烤炉转移到那里么?还是……我应该找人组织抢险救援。”
    “多谢好意了!”她翻了个白眼儿果断挂掉电话。然后仔细体会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儿想上厕所的*都没有了。
    只好一面开门一面腹诽……她刚刚喝了不少饮料,可千万别憋的肾虚了影响她走出伤痛后寻找第二春!
    他老婆的!
    谭家辉就在卫生间外面,斜靠在大理石墙面上,一手拎着她的挎包,见她出来便笑着说道:“你哥刚才接了个电话。事务所有急事,提前走了。”
    “哦。”沈若初点点头。
    “你吃饱了么?是回去继续,还是去别处逛逛?”
    “你说呢?”沈若初边问边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挎包。
    “我听你的!”谭家辉说着又递给她一串车钥匙,“行之喝酒了打车走的,让我把它给你!”
    沈若初接过来,钥匙环挂在手指头上晃荡着转身往外走,“要不就出去遛遛,你想去哪儿?”
    “回学校转转吧。好多年没回去了。”
    “ko!”
    b大这几年发展的很不错,只是翻新扩建的太严重,已经和当年记忆中的样子相差太多。
    两人在校园里四处逛了一圈儿,边走边聊些有的没的,然后不知不觉就从东侧门儿出去了。

  ☆、14。我没别的意思(下)

大学城这种地方通常也是小吃集中的天堂,而b大东侧门外面这条长街,更是全城闻名。
    这里倒是和当年没什么差别,路边一溜小摊子从东到西看不见头,一天到晚都有不少学生来来往往的。
    两个人一起在门口放慢了脚步。
    “多少年没回来了。”谭家辉语气中不无感叹,随即眯起眼看向某个方位,“你胃里还有地方么?”
    他云里雾里的一句话沈若初也没觉着奇怪,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抬眼看去,“有地方”三个字刚说出口,两人就默契地同时加快脚步,奔向了不远处的一家小吃店。
    这家店谭家辉上学之前就有,是一对儿安徽来的夫妻在经营。b大师生间口口相传的好味道,算起来竟有十多年的历史了。
    这个时间不是饭点儿,店里人不多。
    找了位置坐好,照例还是点的老三样儿……烤串麻辣烫炸鸡架。
    等着上菜的时候,谭家辉接了通电话。
    沈若初拄着下巴坐对面听声儿,等他挂了她就一脸猥琐地冲他笑,“晚上有小姑娘约你?”
    “不是。我大哥,问我几点回去。”
    “哦。”沈若初点点头,“你下飞机不赶紧回家,直接跑来和我俩疯,没问题么?伯父伯母没意见?”
    “能有什么问题!”谭家辉似乎不愿意多说。
    沈若初看他的表情,忽然想起年初那会儿沈行之好像说过……谭岳礼老来思春,凡心大动,恋上一个什么美女摄影家疑似红杏出墙的事。
    于是她识趣地转移了话题,“二光,你这次回来时怎么打算的?”
    “倒是有些打算,不过还不知道从何下手。”
    “那你还回去么?我是说回美国。”
    谭家辉似笑非笑地盯这她看了一会儿,把问题又抛了回去,“你呢?你希望我回去还是希望我留下。”
    “唉?”沈若初大大的眼睛忽闪了两下,“怎么扯我身上来了!我不让你留下你就不回去?”
    谭家辉点点头,“嗯,你让我留下,我就不回去。”
    “切~”沈若初夸张地做了个抖鸡皮疙瘩的动作,“那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走之前记得把充电器还我!”
    “呵……”谭家辉皱眉而笑,随即沉默了下去。两秒钟后,他忽然将声音放低放轻,“初初,我知道,你和景焱离婚了。”
    “什么?”沈若初闻言一怔,两道细眉纠结在一起,“沈行之那逗比告诉你的是不是?”
    谭家辉“嗯”了一声。
    她双唇紧抿,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谭家辉叹了口气,“初初,我没别的意思。我……”然后不等他继续说下去,便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
    声音是从沈若初包里传来的。
    她急忙翻出手机,发现打来电话的竟然是景焱。
    沈若初眉头更紧。
    以她现在的心情而言,最不愿意接触的人就是他。可她同样不想和谭家辉讨论自己失败的婚姻。
    忽然脑袋里灵光一现。她一边挂断电话,一边从容地把手机举到耳边……
    “喂?”
    “是我。”
    “我呀,我和朋友一起吃饭呢。就不过去了。”
    “那好吧,改天再约。你玩儿的开心。”

  ☆、15。我俩没关系了(上)

沈若初自导自演完,把手机又塞回了包儿里。等再次面对谭家辉时脸色已经如常,嘴边的笑容也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
    “谭二光我告诉你,我离婚的事儿属于一级秘密。要是你敢漏出去半个字……”她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就死定了!”
    谭家辉笑着说“好”,很识趣地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正好这时候老板娘端了吃的东西上来,沈若初兴高采烈地把一大碗麻辣烫往自己面前拽了拽。等老板娘走远了,拿起筷子在汤上面那层厚厚的红油里搅了搅,“也不知道这里泻立停的量放没放够。”说完低下头开始狼吞虎咽。
    不知道是不是和乌鸦嘴的逗比哥哥在一起呆久了,也变成了乌鸦嘴。
    从大学城回去的路上,沈若初就总觉着肚子和胃不太舒服。在楼下停好车到社区药店买了盒药,回家吃了两粒后总算感觉好了一些。
    结果她好了伤疤忘了疼。晚饭后吃了一大串葡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严重。
    急忙又找来两粒药吃,却不管用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沈若初被折腾得差点壮烈在卫生间里。
    当她终于吐到连胆汁也吐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虚脱了。
    汗水浸透了家居服。耳畔嗡嗡作响,眼前东西都带着重影效果。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可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出不了家门,更别说一个人去医院!
    沈若初一路扶着墙壁家具,晃晃悠悠地挪到客厅沙发上。正准备给沈行之打电话,茶几上的座机已经先一步响了起来。
    虚弱让她有些反应迟钝。直到电话铃响起第四声,她才慢吞吞的地拿起话筒,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她没听清,只觉着那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的。
    胃里忽然一阵翻江倒海。她随手把话筒一扔,踉踉跄跄地起身又奔去了洗手间。
    沈若初这次扛不住了。
    起身时眼前出现一阵短暂的黑暗,身子一晃险些摔进马桶里。她赶紧扶住水箱,才幸免于难。
    无力晕眩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沈若初蹲下身,本打算闭眼缓一缓。可不知怎么的,眼皮合上就不想睁开了。往地上一坐,靠着墙就迷糊了过去。
    这一睡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被一阵砸门声惊醒。
    整个脑袋都仿佛被浸在水里一样。她睁开眼看着对面墙上的大镜子反应一阵,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就在这个时候,砸门声越来越大,男人低沉焦急的声音也跟着飘了进来,“若初,沈若初!快开门!”
    “若初,你到底怎么了?!”
    “沈若初!沈若初!”
    隐隐约约的叫喊让沈若初有些迷茫。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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