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她很庆幸幸村精市哪怕烧得不清还温柔,不然咬破出血都不是多值得惊讶的事,到时候吃个东西喝点水都会难受,那就不能更悲催。
但那个吻真的是个意外,事实上是因为幸村精市烧坏脑子不清楚,而她纯粹难得天时地利人和,脑子发晕,突然有雄心豹子胆想吃美人豆腐而已。
她用萌哒哒的小幸发誓,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结果被那么多人当场撞见,然后跳进东京湾都洗不清……啊!
浅川千秋头疼地扶额,下意识地咬唇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嘴唇和平时不一样的触感,怔楞一下默默地收回牙齿,拿出手机一照,顿时内流满面地想抱头痛哭。
虽然婚礼不是马上开始,但是对着手机光洁的屏幕都可以清晰地看出她的嘴唇到底肿到一个什么程度,一两个小时之内,她的嘴唇真的可以恢复到正常状态,至少是能见人的状态吗?
所以,幸村精市君,你是把她的嘴唇当成猪蹄啃了么?
低头瞅一眼不知是因为药物作用还是身体撑不住而睡着,可就是这样都还抓着她的手不放让她无法离开的幸村精市,浅川千秋忧桑地叹口气,另一只手把特地拿来给他降温用的冰块压在唇上。
冰冷的冰块敷在温热的嘴唇上,冷到刺骨的感觉过后就是彻底的麻,麻得牙齿重重咬下去都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感,就像……咬的不是自己的嘴唇一样。
忍下到了嘴边想要喊冷的想法,忍下指尖温度过低而有些受不住想要退缩的动作,手指逐渐失去知觉,嘴唇也仿佛哪怕用刀割下来也不会喊痛的时候,才终于放手。
浅川千秋忽然想要唾弃自己,不就是吻了幸村精市么,又不是把他吃干抹净后立马拍拍屁股走人,也不是怀了他的孩子什么都没说就逃回家,她干嘛这么心虚,还必须守在他身边直到他醒来才能安心啊?
再说,再说也不是自己害他发烧的,可是,可是心里这无端冒出来的罪恶感是怎么回事啊岂可修!
浅川千秋烦躁地想要掀桌。
“千秋?”
“幸村君,你醒了啊。”
略带犹豫的沙哑嗓音把浅川千秋出窍的灵魂震慑回体,松开一直被握着的温暖的手摸上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退烧啊。”
一听这称呼,幸村精市原本看到浅川千秋在他身边陪伴着就算他睡着都没离开而灿烂的脸色兀地变阴,继而微风拂面般温柔地问道:“千秋,你刚刚叫我什么?”
“幸村君……啊哈哈,精市,抱歉,精市,我不是一时没改过来么。”看到某人的脸色稍稍好转,浅川千秋不由得为自己这么快的反应点个赞。
果然,知错就改什么的,真的棒棒哒!
“幸……”浅川千秋话一出口顿觉不好,舌尖立时绕个圈,差点没改过来,“精市,你再休息会儿吧,就你现在这样的状况,我想和美和柳都不会希望你勉强出席他们的婚礼的。”
“我没事。”幸村精市闭了闭眼,手按沙发想要坐起来,却因为生病而全身无力,这一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分外吃力。
浅川千秋看见后急忙伸手想要帮忙,却被他向前一拉,整个人撞到他怀里,维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两个人一起倒在沙发上。
浅川千秋也不在意这女上男下姿势暧昧的问题,反正她平时和仁王雅治那个没节操的货玩闹什么的并不在意这个,而且她自己本身节操也不多,只是抬起头,担心地看他,“精市,你还好吗?”
这么多次,终于能不出错不带“幸村”地叫“精市”了。要求这么低也真是给跪!默默地叹完气,学小幸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无辜。
“千秋,如果感觉勉强的话也不需要叫我名字的。我知道你和雅治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关系好,比吕士应该也是因为和雅治在一起时间比较久所以才叫名字的,至于北乃……是因为你们都是女生所以感情比较好吧?”
幸村精市侧着头,鸢紫色的发遮住他的脸,浅川千秋没办法看清楚他眼里的神色,只是听着他略带伤感的音色,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般需要立刻跪地切腹才能被原谅。
“我知道我和你不太熟悉,所以如果你觉得困难的话,也不需要一直勉强自己的。每次看到你脸上那惶恐的好像没叫对就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一样的神色,我总觉得我对你做了过分的要求……咳咳。”
一开始幸村精市说了那么多话都很顺溜,浅川千秋以为他好多了,结果现在却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她慌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拍着他的背,手下动作一下一下很是规律,可说话的语气有些慌张。
“我不勉强,我真的不勉强,你看我现在不是已经能好好地叫你名字了吗?所以精市,你不要着急,慢点说,来,喝点水。”
“真的?”
幸村精市抬起头,浅川千秋一瞬间血槽清空,被ko。
刚喝过水水润的粉色唇畔,因为咳嗽太狠眼里还带着些许水雾,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有点像小幸,凌乱得好似被蹂/躏过后的头发,略红的脸,总觉得好诱人,好想吻他怎么办?
“真……真的,所以你好好休息吧。”
浅川千秋不敢看下去,只得转过脸,借着把水放回桌子的动作掩饰自己的神情,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敢往回看。
可脑海里那副美人诱惑图总是挥之不去,让她觉得唇舌有些干燥,舔了舔唇反而觉得更渴,索性手里有杯水就直接拿起喝。
幸村精市的眸色暗了一分,仰起脖颈,一手撑着沙发,一手抬起把衬衫的扣子解开几个,从锁骨到胸口的位置,没有任何遮掩,一览无遗,皆是春/色。
“千秋,我,好热。”
浅川千秋听到自己的名字刚一回头就看到这幅场景,差点一个没忍住鼻子喷血,赶紧转过头去。那画面一直停留在脑海不肯走,她索性挪了挪屁股,离某个没有自觉的人远一点。
“你,你,你再热也忍忍,你还发烧着呢,不许脱。”
幸村精市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加深,笑着吐出让某人瞬间转过身的话,“不、要!”
“任什么性啊……你!”
长针眼了啊喂!浅川千秋死死地闭眼,不敢相信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某人居然已经效率高到把那件衬衫所有的扣子都解开的程度了。
不是生病着么,解扣子的动作这么快做什么啊!
“扣起来,赶紧的!”
“不要,我热。”
幸村精市微笑着看着那个闭着眼睛不敢看她甚至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到些不该碰的东西的人,一个主意闪过脑海,往那边靠近一点之后,顿时就像被抽去力气似的倒在她身上。
两手环着她的腰,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微笑着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直到她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讶地睁开眼睛后才凑到她的耳边,有气无力地道:“千秋,我没力气了,你帮我。”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痒痒的,似乎是没注意靠太近了,嘴唇一张一合间就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浅川千秋浑身一颤,情不自禁地抓住自己触手可及的东西——那件白衬衫。
“精市?”
话一出口,浅川千秋就恨不得把嘴缝起来。
那种,那种只有在h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似怒还嗔、欲求不满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啊!她虽然没有男人,但实在是看得太多,写得太多了好么,虽然懂,但也不要喊出来啊!
在幸村精市面前……简直不能更羞耻!
浅川千秋放开一直抓在手里的白衬衫,死死地闭着眼侧过脸去,一副在她看来是装死在幸村精市眼中却是任你为所欲为的表情。
是敏感点?
幸村精市为这个意外之喜诧异地挑了挑眉,眼见她转过脸去,露出白嫩的脖颈和耳垂,毫不客气地伸出舌尖舔了舔。耳边听到某人倒抽凉气的声音后更是满意地露出牙齿,掌控好力度地磨了磨牙。
浅川千秋都快哭了,睁着一双被欺负得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求饶,“精市,求你,别这样。”
露出这幅样子,他更想欺负她了好吗?
第75章 吻我
明明是个作家,还是个经常写高h情节的*作家,更是老写那些乱七八糟让他一看就只有捂脸哀叹冲动的东西,结果现实生活中却傻傻的不知道这样的场合该说什么话……吗?
幸村精市为这姑娘的情商捉急,也为自己渺渺看不到终点的未来捉急,深深地叹气,“千秋,吻我。”
“诶?可是我们是很普通的关系……”
浅川千秋的话刚说到一半,看着那双没什么含义却亮得惊人的鸢紫色眼眸,忽的想起之前他们两个还在那不知名的角落接吻并被不怀好意的众人旁观的事实,默默地心里发虚。
那时候两个人也没什么关系啊,甚至可以说都不怎么熟的人,不照样吻了么?所以说,吻一下又不会怀孕,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我,我知道了。”
反正两个人接吻,吃亏的也不是她,绝对是幸村精市这立海大男神,不,现在他已经升级成整个世界范围内成千上万少女大妈们的男神了。战五渣浅川姑娘破罐子破摔地想到。
浅川千秋认命地侧过身,刚想不顾一切闭上眼睛在自己还有一丁点敢吃美人豆腐勇气的时候亲上去,结果却是看到幸村精市就那么微笑着看着她,忽然不知怎么的就停了下来。
近距离地看着他熟悉的眉眼,感受他温暖的气息,好像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安静,这么让她想什么都不做,只要能够静静地待在他身边就好。
“怎么了?”
幸村精市不解地眨眼,鸢紫色的眼眸随意一动便是无限的风采,直叫某个性别是女却毫无魅力的姑娘自愧不如,顺带在心里再度膜拜一下自家男神果然魅力无边老少通杀。
当然,如果真幸这一对世间最美好的cp没被拆掉就更好了。
只是真田已经被武力强大的纪子收入囊中,让她这一点武术都不会的渣渣不敢在她面前提起任何关于真幸cp的话来,而幸村……
她真的可以吻面前这个人吗?
“没事。”
只是觉得这样的你该有更漂亮更完美更适合你的女人来爱才是,而她……似乎只是一个浅浅的吻都会亵渎眼前的人,让她不知不觉就自惭形愧,不敢靠近,最后只觉得连远远地看着都只是一种奢望。
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而放弃了吗?现在再想这些也没有意义。
浅川千秋淡淡一笑,挥散心中的那点沉闷,抬手把他脸上的一缕发丝拂开,指尖感受到那光滑的触感,又重新捻起一缕,“幸村君,你的发质很好呢。”
幸村精市微微眯眼,为那个刺耳的称呼,也为自己心里那不知怎么升起的不好预感。
既然她想岔开话题不想主动,那就他来,不,还是必须由她进行改变。这种事情,至少,他希望从她嘴里吐出来的名字是心甘情愿,而不是被他硬逼着的。
“千秋为什么总是对我用敬语呢?”
他的语气很平淡,唇边还带着熟悉的微笑,可浅川千秋却下意识地畏缩退后,直到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闪过的一丝黯淡,顿时心里的小人噼里啪啦地自打连环嘴巴。
让你嘴快!让你一个不注意就嘴快!让你老是忘记叫名字!
浅川千秋不敢看他仿佛什么都知道的眼睛,讪讪一笑,“只是因为和你还不是很熟悉吧?下次见面我应该就会改过来了。”
说是这么说,但真要在几分钟之内改变称呼是一件再也简单不过的事情,只有她自己和甚至比她还熟悉自己的仁王雅治才知道,浅川千秋一个不注意就叫人姓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自己潜意识地在两人之间划出一条界限,不想随意跨过罢了。
她是认为自己和幸村精市再见面的机会不多,下次就算没改回来也没关系,而且她自认幸村精市不了解她,所以才敢怀着侥幸心理,在太上皇面前还不知死活地撒那几乎一眼就能看穿的谎言。
可明明看穿她拙劣到不敢看自己的眼睛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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