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左一愣,说这个匕首邪气太重,放在我身上会伤了我的。
“我不怕。”我伸出去,执意要要回我的匕首,虽然它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但是这是他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重视且珍惜。
风左看我态度坚决,可能是顾忌到我的身份,有些不情愿地将匕首还给了我。
“都是自己人,没必要为了一把匕首伤了和气。”还是左风年龄大,阅历多,他立刻一扫刚刚的不愉快,拦着我的肩膀将我介绍给大家,说暑假这两个月,会亲自传授我心法及招式。
我拜别万岩,正式开始了我的学道之路。
风掌门并没有在总坛,而是住在一个名叫凤叠山的地方,那里山清水秀,倒真是一个灵气极重之所。
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我的身份也就只有掌门及几个长老知道,并未真正公开。
过了两天,风掌门带走了这里大部分的成员,说是去总坛有事情处理,让我好好学习心法,他回来考试。
当晚,我在房间看书,突然,“哐啷哐啷”几声响,外面的晾衣杆倒了一大片。
我听到响声,走到院中,抬头望望天,风不大啊,周围什么也没有,好好地,晾衣杆怎么会倒了?
我没想太多,将倒了的晾衣杆一一扶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起步就往屋内走。
奇怪,我刚刚出来的时候,记得屋里的灯我并没有关,怎么这会儿灯全灭了?
我立刻警觉起来,嘴里念着咒语,手指已经慢慢凝气,随时准备进攻。
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我放轻脚步,往里走了两步,伸手刚要去开墙壁上的开关,突然就感觉身旁有黑影闪到我的身后。
“什么人?”
我迅速放出灵符,将灵符向对方推过去,没想到灵符烧都没烧就落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下完了,对方是人是鬼我都还没弄清楚,掌门刚一出去就出事。
“哈,你输了!”正当我郁闷的时候,一阵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灯啪的一下就亮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收起指着我的剑,高兴的一蹦一跳的。
小姑娘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乌黑的头发在脑袋后面梳了两个麻花辫,穿着一条花色裙子,样子十分的可爱。
“你是……”这个小女孩我好像是见过,来的第一天,她在树后玩儿,但是当时并没有留意。
“我叫风玲”小姑娘声音甜美,如刚出谷的黄莺,听的我心里特别舒坦。
“风玲?风掌门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爸爸。”风玲腾地一下坐在椅子上,别看年龄不大,特别的灵活:“姐姐呢?从姐姐进来,我就没怎么跟姐姐说过话,今天好不容易他们都不在了,我才敢来找姐姐玩儿的。”
“我啊。”我想了想,跟风玲说我是他老爹的徒弟,是来学艺的,这样貌似既隐瞒了我的身份,也说明了来意,就是不知道风掌门肯不肯认我这个徒弟呢。
没想到一听徒弟两个字,风玲恍然大悟:“哦,就是和云师兄一起的是吧。”
云师兄?我不知道她指的是谁,无意识地点点头,想把这个小丫头糊弄过去。
“他有没有跟你提到我?”好嘛,这还来劲儿了,我时间紧迫,没工夫陪这个小丫头说这些无聊的东西,于是看着她,很认真地点点头:“当然有了,他见谁都夸你,我还说让他把你带过来看看呢,结果你自己就跑过来了。”
“真的呀!”风铃高兴地立刻就从凳子上蹿了起来,那股子兴奋劲儿,任谁都能看得出了,她很喜欢那位云师兄。
“姐姐,你怕鬼吗?”风铃绕着屋子转了两天,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我这么一句。
“姐姐就喜欢抓鬼,你看见了?你……”冰棺女尸:妙
我突然止住了出口的话,并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因为我发现,在她身后,多了一只狗。很大一只,蹲在地上,有风铃三分之二那么高。
风玲看我一直朝她身后望,试探性地问问:“姐姐,你看到了什么?”
“你养的狗吗?看上去好凶的样子。”我知道,那狗是鬼,因为,它根本没有影子。
“姐姐能看到它!”出乎我的意料,风凌突然就扑到了我的怀里,那条狗原本很凶的样子也一下子变的温顺了。
等她激动完了我才知道,这个鬼鬼是她两年前无意中捡到的,当时鬼鬼还很小,现在都已经这么大了,可是所有人都看不到它,包括她老爸和那个云师兄,他们都说风玲眼睛出了问题。
“终于有人看到鬼鬼了,终于有人看到鬼鬼了。”
风玲围着我一圈又一圈地转,让我原本低沉的情绪也渐渐好转了起来。
。。。
 ;。。。 ; ; 长大后,阿柴觉得父母总是偏向他哥哥,同一件事情,他做就是错,他哥哥做就是对,那一年服兵役,父母竟然还让他顶替了他哥哥去受罪。
凭什么,都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待遇这么的不一样,什么苦都让自己吃,什么福都让哥哥享?
阿柴这种怨念越来越明显,他始终想报复,但是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直到前几天,他在街上碰到了一个女子,现在想想,这个人应该就是齐岷的师姐方离。
方离说阿柴跟他对父母那就是一段孽缘,必须要尽早结束,否则阿柴这一辈子就毁了。
阿柴信以为真,再加上心里积怨已久,早就没了理性,答应用自己对灵魂来换取父母及哥哥对性命。
同魔鬼做交易就没有回头路可言,阿柴这刚进家门口,就发现自己的父母及哥哥就已经全部倒地身亡了。
方离站在他们的尸体旁边,手中拿着一柄剑,笑着问他,是否满意?
阿柴心里一阵害怕,三具尸体,要如何解决。方离则告诉他,在房间的角落里砌堵墙,把尸体连同她手里的剑一起砌在里面。
阿柴照做了,那个摄魂剑就开始一点一点地吸食着阿柴的三魂七魄。
他父母和哥哥虽然已经死了,但是魂魄一时并没有离开,他们拼着自己魂飞魄散,永不能投胎,在不断地把阿柴被吸走的魂魄给补齐。
“他父母当初为什么对阿柴那么苛刻?”难道非要等到阴阳相隔才知道对方对珍贵吗?
万岩说我看问题太片面,只看表象,其实到后来阿柴才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哥哥先天性心脏不好,所以他父母对他哥哥尤其的照顾,只是不想让阿柴不开心,所以从来就没跟他提起过。阿柴也是,因为心中有怨恨,也从不关心家里其他人的情况,否则又怎么可能完全不知情呢?
天下最惨的事莫过于此了,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妻子没了可以再娶,但是父母就一个,没了,就永远的没了。未报其恩,却害其魂飞魄散。
我愣愣地望着哭的痛不欲生的阿柴,竟找不出可以安慰他的话。还安慰别人呢,自己现在心还在一阵一阵地揪疼,眼泪毫无征兆地就往外流。
万岩说不是说你们不是情侣吗?他走了更好,省得耽误你找良人。
不是情侣并不代表我对他没有感觉,并不代表我没有心,并不代表他就可以这样无视我的情感,如果再见到他,我一定要问清楚。
“万叔叔,摄魂剑到底是什么?”
看刚刚的情况,你们那一场争斗,都是为了这个摄魂剑,它到底又什么用?竟让他俩争的这么不可开交。
摄魂剑,顾名思义,就是摄取人魂魄用的,它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可正,亦可邪。
“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万岩原本不想跟我说太多,但是因为想到我今天心情特别的糟糕,他就耐下性子,像讲故事一样,跟我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摄魂剑是一个灵物,也是一个很厉害的法器,它在人体内生成,由人骨演化而来。之所以说它亦正亦邪,是因为它如果吸食了有善念的灵魂,就会被正派人士所利用,如果吸食了有恶念的灵魂,自然就成了邪恶人士的工具。具万岩描述,除了这次,摄魂剑一共问世两次,每一次它的出现,都会给人间带来灭顶之灾,希望这次可以例外。
我大概听明白了一二,按照万岩的说法,这个阿柴痴念这么重,齐岷和他的师姐方离这样做明显是要用剑摄取啊柴的魂魄。
“他们是坏人?万叔叔,你认得这摄魂剑,也一定知道齐岷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齐岷为什么接近我,为什么解了我眼睛的封印,为什么带我来泰国后有把我一个人扔在了这里?”
我使劲儿地摇晃着万岩的胳膊,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近乎于恳求,我敢肯定,他多多少少绝对是知道些的。
“真是受不了你了。”万岩摆摆手,他最见不得女孩子用这种眼神望着他了,让我赶紧换个表情,不然知道也不说。
还能换什么表情,让我笑我是笑不出来的,让我哭也没有力气,我摇摇头,一脸无辜地望着万岩。俨然一副‘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不说’的表情。
“行,行,服了你了。”万岩举双手投降,他坦言,因为这个摄魂剑威力太大且不好驾驭,因此,上次它问世后,风暴一平息,就被正一派的神力拥有者所镇压封印了。两千年间,封印渐渐变弱,所有的正道、邪道都在盯着它问世的这一刻,然而,谁也不知道,这把剑究竟会在什么地方,是个什么样子,道行高的也只能算出个大概方位,但是想要找到它,谈何容易。
唯一能找到这把剑的,就是正一派的神力拥有者,只有他的那双慧眼,才能从大千万物中准确地找到那柄摄魂剑。
“我想,齐岷接近你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他需要你信任他,然后带你去帮他找到那柄剑。另外,那个所谓的魅蛊里有一个很重要的药引,就是三滴被下蛊之人的心上人的血,看了,你确实已经爱上了他。但是,他到底替谁办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万岩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我是一个字也没再听进去了,整个人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我是老天爷派来帮你的。”
“我俩就去庆祝一下,咱俩这不是单身的单身。”
“别走远,就在我身边。”
“有你在,我会好好活着的。”
如今,这一切真的都只剩下回忆了。我曾经感动曾经怀念的,竟然都是假的。
跳进了一个别人编制的梦中,自己在梦境中挣扎、徘徊、越陷越深,也许在织梦者的眼中,自己是何其的可笑。
“那万叔叔你呢?你靠近我是巧合还是也是为了那把剑?”
我突然变得疑心重重,不再去相信任何人。
“那天你到我店里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出来了,我不否认,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因为那柄剑接近你的,但是现在,却不完全是了。我也想要摄魂剑,但是却不会利用你。”
万岩这话说的诚恳而认真,这是我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来的。
“丫头,你可以相信我。”
我点点头,把自己仅剩的那点儿信任全部给了万岩。我不知道这样做自己会不会后悔,但是我却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思考了。
离开阿柴的家,整整一天,我不吃不喝不睡,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万岩也并没有多劝我什么,自己的伤口,还有自己慢慢愈合才行,别人能帮的,微乎其微。
待我稍微有了点儿意识,万岩就跟我一起,买机票回了家。
我下了飞机就给养父打电话,可是怎么打都没有人接。
难道养父有事情出去了没带手机?
我打了个车回到养父住的那个别墅,半年没回家了,离家越来越近,似乎心里的伤痛也淡了很多。
不对,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看到别墅的门口围了好多人,还有警车、救护车。
我赶紧下车跑了过去,拨开混乱的人群挤了进去。
两个医护人员抬着一个担架从里面走了出来,上面躺着一个人,用白布从头到脚地蒙住。
“这是谁?怎么会从我们加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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