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做出跟他一起激动的样子,其实手下已经触及到了他的脉搏,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琴弦断裂了在中间打了个结又接上了一样。另外在看他眉心,又一团很浓的黑气在浮动。
这个人估计也是要完了。
小护士提前敲了门进去,我隐隐听得里面的对话声:“秦大夫,有一个人要见您。”
“还有人?我记得今天已经没有了啊?”说话的是一名男子,这个声音,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他不是病人,说是跟您约好的朋友。”
“朋友?我没有约什么朋友啊!”估向广扛。
声音又一次响起,我终于想起来我在哪里听到过了,推门就走了进去:“秦大夫,好久不见,你不记得我了吗?”
那个叫秦阅的大夫对我的出现有些吃惊,愣了一下后很快就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你啊!”
他似乎已经想起,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以前为了找小丫,曾经和齐岷来过一个院子,院子里的那个差点儿杀了我的大夫,就是他。
真是冤家路窄。
显然,他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摆摆手,让小护士先出去了。穿着白大褂,坐在椅子上,倒还真是像个资深的大夫。
“我本来就是大夫。有什么问题吗?”
也许在他的印象里,我是爱管闲事,但是却没有本事。没本事还爱管闲事的下场,不死也残,我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全靠了我身边的保镖。
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对那些人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们的命数都改了。
“这你都知道?”秦阅似是没有想到,他闭目凝神了数秒,微微一笑:“原来你带了帮手,不过,他们可不见得能救得了你,这个楼,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来的。”
我笑他想多了,反正我都是将死之人了,希望他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让那些人痊愈的,用法术?也不像啊,看他神采奕奕,完全没有消耗灵力的感觉。
“今天没事我就先走了。”
还没等秦阅回答我的问题,从里屋走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子,在她摘掉口罩的一瞬间,我傻眼了,竟然是紫衫。但是,仔细看她的脸色,好像有些泛白,身体也有些虚弱。
紫衫看到我在屋里,也大吃一惊,原本还想再跟秦阅说什么,这下也闭了嘴。
难道施法术的人不是秦阅,而是紫衫。
秦阅哈哈大笑,说我也变聪明了,今天看到我的感觉没有以前那么傻了,这眼睛里终于能看到灵性了。
我没有空理会他冷嘲热讽的话。不知道他是轻敌还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竟然真的跟我说了这个诊室的秘密。
原来他们使用了一种叫“织魂”的邪术,来将病人的命数彻底改变。
“织魂”,顾名思义,就是将病人的三魂七魄去掉一点儿,然后再用另一个人的魂魄,把病人缺的那部分给补上。这样,因为魂魄不同,所有,此人的命数就会被改变,与生俱来的病也会跟着消失。
我不明白,这样做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那些人死了,他们又能得到什么?
秦阅说我太笨了,刚刚那个被他看好的人跟我打过照面,难道就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对,秦阅提点的很对,刚刚那人眉宇间那团浓浓的黑气,除了说明他离死期不远了,更重要的是,他极有可能是被恶鬼缠了身。
果然,他们用来织魂的魂魄,全都是怨气り怒气极重的,这样,被“织魂”的人,死后就可以成为他们利用的工具,他们的死相越惨,越容易被控制。
“真残忍!”我愤恨地吐出两个字。
“残忍吗?”秦阅不以为然地笑笑,指指站在身边的紫衫说,其实“织魂”这个法术只有紫衫会,他不会。
紫衫对于我们的任何话语都没有反应,只是静静地站在,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
“好了,我们的问题说完了,该你了。”秦阅缓缓站起身,说上次有齐岷护住我,这次,看谁还来帮你。
你怎么知道他叫齐岷?
我并不畏惧他,因为我感受得到,他的灵力远远在我之下。
“你竟然不知道,我跟他可是替一个主子办事的,那天那场戏,就是专门给你演的。”
他说完,不再理会我,双手渐渐抬升,顿时,原本干净整洁的环境瞬间变成了地狱。
我的脚下,再也不是什么大理石地面。而是七零八落的骨头和尸体,周围也散发出近似于腐朽的味道。
“你去解决下面两个人,我对付她就够了。”
紫衫应了秦阅的话离开,紧跟着,秦阅立刻露出了凶残的样子,双手快速地向我袭击过来。
我竟然发现,他的右手是个假肢,记得上次还不是呢。
不注意好,一注意他的胳膊,他更是增大了进攻的力度,说都是拜我所赐。就是上次袭击我时,被我身上发的光所伤,最后胳膊没有保住。
且,不说会“织魂”吗?怎么自己不织一个。
“你……?”秦阅打着打着就发现了异常,因为他发现,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你不知道人是会变的吗?”我完全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灵力集中到指尖,一个淡蓝色的八卦图就朝他压过去。
秦阅被八卦图困在墙角,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甚至想求饶,嘴都张不开。
像这么个恶人,留在何用?
我口中默念咒语,双手印结,只见那个八卦图越变越亮,越变线条越粗,最后将秦阅包裹起来,发出一阵强光。
秦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被封了五官,竟然最后连一声惨叫都没有留下。
周围瞬间变成了一座废墟,房屋り尸体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我站在废墟上,慢慢回过头,发现宋庭和万岩站在我的身后。
我第一次看到万岩向我投来钦佩的目光,第一次看到他从眼底流露出笑意。
可是宋庭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他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慢慢地走到废墟旁,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竟然对我说:“谢谢你们,让我又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
“万叔叔,刚刚有人袭击你们吗?”
我突然想起了紫衫,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万岩说有,是个女的,但是带着口罩,也没看清长相,就打了两下,可能觉得是打不过,就跑了。
说到这里,万岩狠狠地推了宋庭一把:“都怪这个臭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帮忙还捣乱,要不是他绊了我一下,那个女的怎么可能跑掉。”
宋庭一副委屈的样子,挠挠头,说他当时吓坏了,是想离万岩近些,有安全感,没想到反倒碍事,然后就是一连串地道歉声,并说今天的饭他请了。♂
。。。
 ;。。。 ; ; “雪云,你怎么了?这是干什么?”
我从地上站起来,雪云攻击我的力度没有多大,虽然隐隐作痛。但是伤势并不严重。
雪云没有回答我的问话,他望了我一眼,抱着风玲转身就离开了。从出现到离开,他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过。
鬼鬼扭头看了我一眼,跟着后面也走了。
到底怎么了?
雪云的反应太奇怪了,怎么看着倒像是我把风玲给伤成了这样?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一看,竟然是万岩,真是像有心灵感应似的。
还没等我说话,万岩上来就问:“丫头,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他问的到底是什么?最近这都是怎么了?
万岩解释,雪云和风玲突然离开了,还有雪云说我变了,变的既可怕又陌生。
我变了?也许是变了,变的连我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了,有些事情跟雪云说不清楚。但是对万岩可以讲。
说实话,我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两个人的记忆夹杂在我的脑中,很多事情我猜不透,也想不明白,急需找个人来分担一下。另外就是突然那么大的能量灌输到我的身体里,我不但没有把它们及时地疏通,为己所用,竟然在刚刚得到力量时就跟人大打出手,我都觉得自己有些疯狂。
电话里也说不清,看看已经接近正午,我就索性把万岩叫出来一起吃饭。
“丫头。你受伤了?”这是万岩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却让我的心瞬间温暖了起来。
我让万岩不用担心,说是小伤,不碍事。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说怎么可能是小伤。说我脸色发灰,似有血流逆转的迹象。小伤?小伤为什么会这样?
我将昨晚的事情跟方岩交代完后,他竟然反应比我还大,说我这是不要命了嘛?搞不好真的会出人命的。
我低着头,有些踌躇地说重点不是这里,重点是,我不是什么神力继承人的转世,我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工具。
“什么意思?”
万岩不明白我为什么说出这话,不是神力继承人怎么会找到那把摄魂剑?怎么会在得到血琥珀的同时还拥有了所有的神力?
我叹了一口气,说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孟若玥死后。没有人有她转世的消息,但是却突然冒出一个神力继承人,而且最先找到我的是齐岷,他一开始就知道我胳膊上有五角星,显然他是知道我的身份的,那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孟若玥是正一派的人,如果真有所谓的神力继承者转世,那正一派的不是更应该先得到消息吗?更何况万岩也说了,从我身上根本探不到一点儿神力继承人的信息。
万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我说的有道理,赶紧追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轻轻地摇着脑袋,说如今我有自己的记忆,也有孟若玥的记忆,但是她的记忆从她死后就变成了一片空白。
我只知道当年孟若玥封印了摄魂剑后。元气大伤,原本和齐岷约好了见面的,不想在去赴约的路上,竟然被人给偷袭了,一剑穿心,坠崖而亡。
“伤她的人是谁?”
我说不知道,没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因为他扮成齐岷下的手,虽然说易容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但是孟若玥却能一眼就看出来,那人不是齐岷。
因为气息,一个特别熟悉的人,一旦走近你,你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
至于后来齐岷为什么会跟方离他们在一起,我是真的不知道了。不过一提到摄魂剑,我就劝万岩大可以放心,说摄魂剑现在虽然可以摄取少量的魂魄,但是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因为当年孟若玥封印摄魂剑的时候,剑魂跑了出来,一把剑没有了灵魂,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威力的,如今它在方离手中,可能也跟一般宝剑差不多。
万岩点点头,可是很快就提出了质疑,他不明白,齐岷让我找血琥珀干什么?就算是为了他自己要,他又要来干什么?就只是为了能稳固他掌门的地位吗?
还有千眼婆婆是从哪里找到血琥珀的,齐岷又怎么会知道血琥珀在我身上?
这些个问题,我是一样也没找到答案。我总是觉得,这个背后似乎有一个大的阴谋,就仿佛一个漩涡,将我慢慢地往里面吸。
“那雪云又是怎么回事?他说你要害风玲。”万岩说为这事,他已经不在别墅里住了,带着风玲走了。
我没有啊!我完全懵了,这事从何说起的?
哎,不过想想走了也好,估计以后我是不可能会有什么太平日子过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下午还要去医院,站起身刚要跟万岩告个别,就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朝前栽倒,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上,缓缓坐起身,摇了摇有些发晕的脑袋,刚要下床,就看见万岩推门进来了。
“你可算是醒了。”万岩将一碗黑乎乎地东西给我端过来,说我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还好他知道些偏方,不然我铁定七窍流血死掉了。
这么严重啊!我端起那一碗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熬的药。以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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