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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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女尸-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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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游在最后面,虽然抓着齐岷的手,但是还是跟不上他俩,原本还想脚能快些蹬两下,却突然感觉衣服似乎被什么扣住了,一动也动不了。

    怎么会这样,我回头一看,对上了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武铭天。

    他正用那双阴森的眼睛望着我,手里拿了个钩子,将我裤脚的衣服勾住。

    水里又不能说话,稍微一张嘴就进水,我只能将手上的力量加大,两只手拽着齐岷不停地摇。

    但是人家似乎并没有察觉出异常,别说回头看一眼,就是放慢速度都没有。

    一个力量往后拽,一个力量往前走,我是死活都不敢松开齐岷的手,就这样,潜水衣被越拉越长,竟然真的被扯破了。

    破了就破了吧,我也顾不上那么多,赶紧抓紧齐岷,继续往前游。

    武铭天哪里肯放过我,他在水里的速度极快,就像一阵风从我身边略过,潜水衣刹那间四散裂开,包括氧气瓶也离我而去。

    一下没有了氧气,我也失去了生命之源。四肢开始乱扑腾,握着齐岷的手气也明显地不那么紧了。

    齐岷这次有了反应,扭头看向我时,我已经被武铭天往海底拽去了。

    他伸出手却根本来不及抓住我。只一瞬间,金光又一次从我手臂上发出来,亮的让人挣不开眼睛,我感觉身体一轻,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正对上头顶的大太阳。我赶紧用手臂挡住了眼睛,扭头一看,齐岷就坐在我旁边的躺椅上,发觉我有了动静,赶紧凑了过来。

    “你可算醒了。”他反复问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晃晃还有些发晕的脑袋,这次,我似乎心里并不惊慌,有思想准备了,因为在光发出的一瞬间,我知道,是我手臂上的五角星救了我的命。

    等我的意识完全清醒后,我有些紧张地抓住齐岷的胳膊,用力地摇着:“我看到武铭天了,不对,是千眼婆婆,她怎么会来这里?是为了要杀你吗?”

    这样看来,我在飞机上兴许不是幻觉,也许就是她。

    齐岷说我说胡话,就算真的看到了那个千眼婆婆,如果要杀的人是他齐岷,那跟我过不去干嘛?

    他说的也对,这次要不是有这个护身符,我恐怕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齐岷拍拍我肩膀,让我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个想多了也没用,目前最应该想的是:赔钱。

    “赔钱?赔什么钱?”

    “你潜水的全副武装已经尽沉海底,人家当然要找我们陪了。虽说咱们自己说是发生了意外,可是现场除了你,没看到任何危险的人或物,你说,谁会信?”

    我身上怎么可能会带那么多钱,撇撇嘴,刚想说能不能欠着,就看见齐岷将一张收据在我面前晃了晃。'妙*筆*閣~'miao笔ge。更新快

    “我都弄好了,就当我给你交的伙食钱,怎么样,够意思吧。”

    “你,你哪儿来这么多钱?”我上下打量着他,平常连个钱包都不带在身上,这钱不会是偷的或者抢的吧。

    齐岷哈哈一乐,悄悄告诉我说这是赊的,让他们直接管他师姐要去了。

    噗!允许我吐槽一下,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我似乎对他师姐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这下玩儿的心思全没了,我刚把泳衣换下,就听到从旁边的躺椅上发出一声女子的尖叫声,紧跟着一张照片就被扔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好多人凑了过去,包括我们带队的队长(那个叫喊的人就是跟我们一起的)。

    “鬼,鬼啊!”那个女孩颤颤巍巍地指着地上的照片。

    。。。

 ;。。。 ; ;    齐岷看着那颗高高悬在空中的头颅,既不降,也不放,像是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后,竟然收了阵法。

    那颗头颅刚得了自由,就倏地飞走了,直直飞向刚刚那间亮灯的屋子。

    “为什么放了她?”

    我记得刚认识齐岷哪会儿,他收附在我身上的那个鬼时,是多么的不留情面,丝毫没有看出他还有这份同情心。

    “能用这种飞头降的降头师,也是有些本事的,只是她的肠子和胃都还跟着飞了出来,说明才刚刚开始练,七七十九天,每天都要这样出来吸血,谁敢保证她只吸动物的血。”

    听齐岷这意思好像是不打算放过她,可是明明已经放她离开了。

    我越来越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摇摇头,跟在他身后也向那屋子走去。

    屋内的情景很怪异,一个白布包裹的死人,一个悬在半空的头颅,还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完整的人,面无表情地做在凳子上。

    原来那个头颅的身体,被那个死了妻子的新郎给毁了。头、胃、肠子无处可去,只要再过一会儿,必定会化成一滩血水。

    即便是这样的结果,她似乎也并没有要伤害那个男人的意思。看那个男人深情而专著地望着自己的妻子,她发出一阵恐怖而绝望的笑声。

    “原来你的降头术已经解了,原来你们合着伙是骗我的。还找人来降我。”

    “就算是之前我们有什么,可是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何必如此执着?这种邪术,能控制得了我一时?怎么可能控制得了我一世。你这样害人害己,到最后又能得到什么?”

    那颗头颅背对着我们,我看不见它的表情。

    她再没说什么,我只看到从她的头发上、脑袋上,包括肠子和胃的表面,都在慢慢地往下滴血,越滴越快,越滴越多,她仅剩的这些东西也逐渐地在血水中融化了。

    那男的自始至终都没再多可能她一眼,仿佛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干系。

    不一会儿,脑袋消失了,地上多了一滩血水。

    “齐岷,我们走吧。”我最见不得这样悲伤的场景了,拽了拽齐岷的衣角。

    走出屋子,我突然回过味儿来了,问齐岷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故意放那个脑袋回去的。

    “嗯,是我今天帮那人解的降头术的,没想到,还是救不了他的妻子。那女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降,竟非要那男的爱她。”

    你会解?这个既在我的预料之中,也在我的预料之外。

    我觉得齐岷应该对降头术这个东西是多多少少知道些的,但是却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刚刚齐岷不是还说会用飞头降的降头师也是有些本事的吗?这有些本事的人下的降,竟能被他这么轻易地给解了,可见,他不是知道些,而是很精通才是。

    很精通,会没有看出来给我吃的那三个药丸是什么吗?我越来越猜不透,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原本还特别肯定,跟他师姐之间就是误会,现在,我也是一串的问号了。

    没走多远,突然后面火光冲天。猛回头,那着火的地方竟然就是刚刚那间屋子。

    “又出人命了!”

    我快步跑过去,才不一会儿功夫,火势竟然已经冲天了,滚滚浓烟伴着烈火将那房子团团围在中间。除非将一条河泼过去,不然根本救不了。

    “怎么才一会儿功夫,火烧的这么厉害?”

    我毕竟只是个凡人,想救火也救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很快,消防车、警车就赶了过来,原本安静异常的小街道顿时变的热闹非凡。

    看热闹的人来来往往,也不断有报刊及电视台的记者进进出出。警察用不太温柔的方式维持着秩序,我跟齐岷站在人群外,看着大火一点一点地被熄灭,最后只剩下残垣断壁,一片废墟。

    奇怪的是,从里面只抬出一句烧焦的尸体,警方初步断定,是具男尸。

    怎么会只有一具?如果说那个降头师化成了血水,可是他的妻子呢,尸体不是在里面吗?

    齐岷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管这种事情。按他的话讲,这种事情在全世界分分秒秒都在发生,管的过来吗?如果都是咱们这些散人来管,要警察做什么?

    我忽然觉得,警察是做不了什么,尤其是你们这些会法术的人一掺和。

    我并没有听齐岷的话离开,虽然火势在渐渐变小,但是在我眼里,屋里却越来越亮,我想等他们走了,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岷一听我看到了什么,态度立刻发生了改变,也不走了,也不抱怨了,也不嫌天晚了,靠在我身边的墙上点了一根烟。

    “你怎么不走了?”我没好气的的问。

    “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万一你闯祸了怎么办?”

    切,说的跟真的似的。

    谁都爱听好听的,我虽然知道齐岷是想看看我究竟说的光是什么,但是听了他的话,我还是心里美滋滋的。

    熬啊熬,终于人渐渐散去。天已经有了很多亮光,真是一晚上没睡,毁容的节奏。

    深一脚浅一脚地迈过还冒着白烟的废墟,我朝着亮光的源头走去。用手扒拉开烧焦的断梁,那发光的,竟然是一柄宝剑。

    这柄剑的周围,还散落在很多骨头的碎片。这柄剑用那个妻子的尸骨炼出来的?还是从妻子的尸骨里炼出来的?

    剑在废墟里被弄了一层的灰,我用衣服把它擦拭了一番,还别说,真是一把好剑,放在眼前,还泛着寒光。

    剑体很宽,剑已经开封,我没敢拿手试,但是看上去锋利无比。

    剑柄上用草书潇洒地写了两个字“摄魂”。

    霸气!这是我对这柄剑的第一印象。就是有一点儿不好,太沉。

    “怎么样,我就说有好东西吧。”

    我把剑递到齐岷面前:“跟你喜欢的那把剑比起来,哪个好看。”

    “这就是我找的那把。”

    齐岷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嘴里竟喃喃地说出了一句奇怪的话:“果然是摄魂剑。”

    “怎么看你像第一次见到它似的。”

    我虽然喜欢这把剑,但是它特别沉,而且我一个女孩子弄把剑干嘛,索性丢给了齐岷,既然他说是他找的那把,给他好了。

    这样没什么不好,理直气壮地找个苦力拿剑,而且更重要的是可以不用在这个荒凉的地方晃悠了。

    我要去沙滩、游泳、潜水。

    我冲着齐岷一阵大叫,别看一晚上没睡,精神可好了,怎么也是我帮他找到了剑,作为感谢,他难道不应该让我玩儿尽兴吗?

    让人扫兴的是,齐岷根本就没注意我在说什么。他的所有心思,都在那把剑上。

    这是我跟他呆在一起时,他唯一一次如此的忽视我。

    我握着剑柄使劲儿地晃着剑,还好齐岷的手躲的快,不然残不残废不知道,肯定是要见血的。

    “你谋杀啊。这么锋利的剑,你也能这么玩儿?”

    一把剑,都在手里了,什么时候不能看。我郁闷地把我的想法重申了一遍。这一次他痛快的答应了,说回去把剑收好,也不睡觉了,先玩儿两天再去找他师姐。

    我们在酒店报了个一日游的小团,去pp岛潜水、开快艇。

    齐岷问我为什么非要来海边,我的回答是,大海才是最初养育我们的母亲,我们应该时不时地看看母亲才不会忘本。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所有一定要体验一把在母亲怀抱的感觉。

    快艇快速地向前行驶,海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我真想张开双臂来一个泰坦尼克造型,可是至今也没有找到跟我情投意合的jack。

    用眼瞄了一下齐岷,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快艇后面卷起的海浪看,眉头还时不时地皱一下。

    “怎么了?”我歪着脑袋轻声问了一句。

    “这海水有问题,你有没有闻出来海水的味道有什么不一样?”

    “海水、海风,不都是有些腥咸的味道在里面吗?”我仔细闻了闻,确实没啥感觉,不知道是我海水闻的少还是自己道行不够闻不出来。

    “里面夹杂这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都能闻得出来?虽然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他的这份敏锐的洞察力我是望尘莫及。w;w;w;.;m;i;a;o;笔;g;e;.;c;o;m; ;更;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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