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小余面前一直表现的太差了啊!他可是哥哥,哥哥!哥哥应该是稳重成熟,英明神武,儒雅风流,贵气逼人!而不是像他之前那样,他之前表现的根本就不沉稳如山啊,倒像是哪家出门在外游山玩水的公子哥,这样的他怎么能让弟弟仰望他呢?怎么能!
**心里刚才还在狂欢的小人立刻变成一群捶胸顿足扯着头发哀号的小人。
算了,以后如果当不成让弟弟仰望敬重的哥哥,就当个把弟弟宠上天的哥哥吧!
**心里安慰着自己。
**让身边的两个护卫回京城送信,而他就带着剩下的人住在了得水庄,开始了天天奔着季和和张小余处住跑的日子。
“来,来,小心肝,小宝贝,快看这里!舅舅手里的拨浪鼓好玩不好玩啊?对舅舅笑一个,舅舅就给你玩!”**摇着手里做工精巧的拨浪鼓,对着小葡萄笑眯眯地说,看着小葡萄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小嘴巴张成圆形喔喔地叫着,小胖手向他伸过来,他心里别提多喜欢了,伸出一只贼手就要去揉那圆圆的小脸蛋,却被一只手给拍开了。
季和说:“什么小心肝小宝贝的,你肉麻不肉麻?还让我家小葡萄给你笑一个?你怎么不给我家小葡萄笑一个啊?儿子,咱们不理他,那拨浪鼓本来就是你的,被那个无耻的给抢走了逗你呢,等一会儿为父把他轰走。”
小葡萄虽然还小,听不懂自己父亲在说什么,但是却已经会认人了,听到季和和他说话立刻咯咯地笑了。
**不乐意地说:“季和,哪有你这样的啊?我可是小葡萄的舅舅,叫他心肝宝贝有什么不对的?哪肉麻了?小葡萄小心肝,你对你父亲笑的那么甜,也给舅舅笑一个啊,舅舅可疼你了,别说这么个拨浪鼓,就是你要军中的大鼓舅舅都能给你要来!”
“我儿子要那个做什么?他又不去当敲鼓的也不去打仗。还有你指不定是不是他舅舅,先别乱叫。”
“我肯定小余就是我弟弟,错不了!”**说:“我从小就觉得我家里那个不顺眼,想着我弟弟怎么会是那个样子。对小余就不一样,小余是怎么看都像我弟弟。再说了,退一万步说小余不是我弟弟也没事,经过这事我就认了小余当弟弟!那我还是我们小葡萄的舅舅!小葡萄是不是很喜欢舅舅啊?来,给舅舅笑一个!”
**看着小葡萄对他笑了一下,立刻高兴的又连忙摇手里的拨浪鼓,一点儿也不怕季和再拍掉他的手,又奔着那柔嫩的小脸蛋偷袭过去。
张小余刚给小葡萄弄了奶回来,站在帘子外听着**的话,挑起嘴角一笑,他想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哥哥好像也不错,能有这样的家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再说京城郑家,郑泽接到了弟弟**的信,打开来一看不由的一愣,这信居然是用特殊手法写的,一面是正常的墨写的报平安的话语,而另一面却是用特殊的药水写的,只要拿在火上一烤就能显出字来。想知道另一面是不是用了药水自然有他们兄弟才知道的标记,别人是猜不出来的。而这种信他们一般是不写的,这次弟弟怎么会写呢?能有什么秘密的事值的他用这种药水写信?
郑泽忙把人支开,一个人在书房把信烘烤一回,字迹渐渐显现,他仔细看起来,慢慢眉头皱起来,嘴唇抿成一条线,整张脸都阴沉了,最后读完了信的时候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想真是岂有此理!他们堂堂国公府居然被个卑微的奶娘给算计了吗?!
对郑渝这个弟弟,郑泽也是不喜欢的,只是他性子沉稳,就不像**那样喜恶分明,虽然表面上对郑渝并不是多亲近,但表现的还像个哥哥,可心里对郑渝确实是不喜欢。本来想着把他嫁了,以后只要他在夫家不兴风作浪,他就尽了哥哥的责任给他撑腰让他在夫家享受荣华富贵也就罢了。但郑渝却偏偏不顺他的意,不顺家里人的意,非要和他们看不上眼的成亲,还为了让他们同意差点儿自己和对方成就好事,真是把他的兄弟情给磨的差不多了。
现在知道郑渝可能并不是自己的亲弟弟,而是鸠占鹊巢的那只鸠,他心里一点儿难过也没有,有的只是愤怒和理所当然。郑泽和**虽然性子大不相同,但是这个时候在想法上和**同步了,也在想怪不得郑渝这么不像他们家的人,原来根本就不是他们家的人!
“爹,你看看这封信吧。”
郑泽找到自己父亲,把信交给了他,他想这个事不能瞒着父母,他们也在为郑渝的事烦心。
郑国公的夫人看着儿子脸色严肃,说:“泽儿,我听说源儿让人送信回来了,这是源儿的信吗?你脸色不好看,他信里说了什么?别是闯祸了吧?”
郑泽说:“娘,二弟没闯祸,不过确实是有事,对咱们家来说并不是祸,但却比祸还要让人来的恼怒!”
郑国公此时已经把二儿子的信飞快的看完了,有些不敢相信这信上所写,又从头看了一遍,这才把信放下,握了握拳头,手上青筋浮现,只要熟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郑国公愤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的表现。
郑夫人一见柳眉也皱起来,想看来真如大儿子所说,他们家遇上事了,她也顾不得什么了,过去就把郑国公手里的信给抢过来,仔细阅读起来,等看完了整个人都如风中柳丝,不断地哆嗦着,一只手捂住嘴,眼圈红红的。
“原来是真的,渝儿不是我们的孩子!他真的不是我们的孩子!我早就该相信自己的直觉,早就该相信!”
“夫人,你是说你早就感觉到他不是咱们的孩子了?”郑国公问,他虽然对郑渝失望,觉得自己和自己的夫人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孩子来,但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没想到自己的夫人却怀疑过。
郑夫人点点头,说:“他被抱回来时又瘦又小,和被抱走的时候相差太多,当时我们以为他是病的瘦成那样的,所以并没有多想。后来他长胖了长好了,又以为那是因为孩子长大了一天一个样。但是孩子是从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总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只是那永忠家的又一直在我耳边说郑渝受了多少苦,我一心疼,就没再顾的那一丝儿不对劲!现在想想,那个永忠家的分明就是看出我起疑了所以才打断我的怀疑!这个该死的奴才!”
郑夫人说到最后捂住嘴,忍不住泪水滚滚落下,想到自己的亲生骨肉流落在外受苦受难,而自己明明当时已经有些觉得不对劲却还被人给糊弄过去了,生生的害的她的孩子在外面受苦,她就痛不欲生。
第130章 拷问
郑夫人哭的几乎晕过去,郑国公在一旁一个劲儿地劝,说不怪她,谁能想到一个平时老实忠厚的女人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来呢?而且后来他们也滴血验亲了,证实了确实是他们的孩子啊。
说到这滴血验亲从前可是慕国一直以来信奉的验亲手段,但是后来有人证明这个方法根本不准,这就是几年前的事。如果没有这个事,可能郑家现在还不会对**传来的消息这么快就接受了大半。
永忠家的这个女人平时表现的也非常的好,只要接触过她的人都说她老实沉稳,而且心地善良,还曾经救过怀着身孕的郑夫人,因此得了郑夫人的重用,还让她当了自己生下的双儿的奶娘。她也很是尽心尽力。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妇人居然会做出把孩子掉包的事情来?还敢做出杀人灭口的事!
“只是不知道阿渝他是不是知道这个事。”
郑国公皱眉,其实他心里已经怀疑郑渝知道了,永忠家的做出这种事来,难道只图一个让自己侄子过上好日子吗?让娘家人过上好日子的办法很多,并不一定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用这个办法,而且还根本没管娘家人,只是把孩子掉了包。他怀疑她只是为了自己能得到更大的好处,那么现在郑渝早已经大了,肯定早被永忠家的告之实情了。
郑泽说:“恐怕已经知道了,爹,娘,你们不觉得从他十三岁那年之后他就突然有些变了吗?好像对咱们更加的热情,对他的奶娘那一家子也更好了。”
郑夫人回想了一下说:“好像是这样,记的那一年他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之后就更粘我了。原来他被咱们宠的有些娇蛮有些调皮,从那之后就变的懂事许多,我当时还很欣慰,觉得他那一病倒是长大了懂事了,现在想想他可有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郑夫人想原本的郑渝是表里如一,后来却变的表里不一了,她是欣慰过后发现了这一点,还难过了一阵,想自己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有心机又心狠的双儿,其实他根本不是自己生的,他从根子上就随了他的亲人吧,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让他变的学会伪装自己了。
如果郑渝也知道这个事,那么让人去杀张小余的事应该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否则就凭着永忠一家子就算能出的起那些钱,也没有本事让一个人在大牢里没两天就死了。郑渝却是有这个本事的,就算他没有这个本事,他自己想要结下亲事的那一户人家也会有会帮他。
“如果他真的参与了这个事,那咱们可真是养了一只狼。”
郑夫人难过地说,虽然对郑渝的感情已经因为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淡了许多,但是到底也是当成亲生的孩子养了这些年,哪能一点儿感情也没有?掉包也是大人办的事,和他没有关系,怪也怪不到他的头上。就算他知道了还继续隐瞒也可以归结于他害怕。可如果他参与了害张小余,就无法让人原谅了!
郑泽冷淡地说:“他本来就是一只狼,做这种事也是正常的。爹,娘,你们也不用伤心了,他之前做的事让咱们如此的为难,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了结了。”
郑国公到底是个男人,很快调整好心情,安慰妻子说:“不要难过了,你想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咱们的亲生孩子就要回来了。源儿不是和咱们说过吗?那是一个特别可爱的孩子,又坚强又善良,就像你一样,就像我们曾经想象过一样。这是一件好事啊,你可要保重身体,咱们还要看看他,好好的补偿他呢。”
“我就是替这个孩子伤心啊!他这些年过的得多苦啊,我可怜的孩子,还几次三番的差点儿被害死!”
郑夫人眼泪又落下来,她现在就算没有听到永忠家的承认她换了孩子,没有见到张小余,可心里已经相信那是自己的孩子了。一想到他受的罪,她就难受极了,原本对郑渝还有的一丝感情也更加淡了。
郑国公和郑泽也沉默了,他们曾经有多疼爱郑渝,现在就有多心疼那个流落在外的孩子。
虽然几乎已经确认了整个事,但还是要亲自从永忠家的嘴里听到实话才会让事件事明朗起来,而且还要调查那些害张小余的人是不是他们派的,所以把永忠一家子控制起来是必然的。
永忠两口子现在还在府里当差,而他们唯一的女儿已经被放了藉嫁人了,因为他们安国公府的关系,小两口现在过的很滋润。
郑泽让人对永忠两口子严刑拷打,请了他们的女婿来看,对这个男人,郑泽只见过一面就知道是个很会见风使舵的人,而且他也不是对他的妻子多么的深情厚意,只是看中了永忠两口子是郑国公府里的得力人,想沾光过好日子罢了!否则怎么会在外面有女人还有儿子?让他知道丈人家失势了还会连累他,他恨不得立刻脱身吧!
郑泽并不确定这个叫程千的人能知道这事件事,毕竟这个事太大了,不过不让他们狗咬狗,怎么能知道更多的事呢?
事实是还真有惊喜,程千一见岳父一家被打成那个惨样,亲耳听到国公世子说不会放过他们,立刻就开始给自己脱罪,说自己根本不知道永忠他们指使人买凶杀人的事。听到郑泽问到他们是不是帮着郑渝做过什么不好的事,他以为郑泽是要调查郑渝做的那件丢人的事,立刻一股脑地说了。
郑渝看不上郑国公他们给给找的成亲人选,认为他们要把他低嫁了,所以他自己给自己找好的亲事,找的人家偏偏就是郑家看不上眼的静王府。当年着郑夫人带着孩子们去与夫君相聚,有人假传圣旨要害他们性命,那背后指使之人虽然被认定为当时谋乱的一位王爷,但是郑国公却认为是静王府,可惜刚刚抓到一些线索就又断了。这些年来他们两府也是多有不和,结果郑渝却和静王的三儿子私下相识并定情,要嫁到静王府去,简直就是活活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