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毒蛇,我把毒挤出来就行了。你有绳子没有给我一条,我系一下腿!”季和想转移张小余的注意力,他好趁机把灵泉弄出来,再不喝他真要麻烦了,他可不想再死一回了。
张小余看看季和,咬咬唇,快步走过来蹲下,揪过一条绳子就狠狠的系住季和的小腿,然后低下头把嘴放在他小腿上的伤口处,用力的一吸!
季和瞪大眼睛,张小余动作太快,他也没想到张小余会这么做,愣是没来的及阻止,看着张小余一口毒血吸出来吐掉,又低下头去继续,他不知道说什么了。这种事情他只在电视小说里看过,当时只是随意的想能这样帮别人吸‘毒的人要么是太善良,要么就是太重视被蛇咬的那个人,不管是哪样,被蛇咬的那个人都是个倒霉又幸运的人。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
季和觉得自己真是心太大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能想这么多。
“张小余,我没事了,你快漱漱口,别也中毒了!”
季和连忙把自己带的一个葫芦拿下来给张小余。
张小余脸色有些发白,摇摇头说:“我没事,你好些了吗?我背你下山去找郎中吧,要是毒没清净还得靠郎中。”
季和说:“我好多了,你帮我拿着筐吧,我自己走就行。”
张小余摇头说:“还是我背你吧,我听人说动的越狠这毒就跑的越快!我背你,你不要乱动。我背的动,我力气很大。”
季和都要急死了,他见张小余的脸色就知道他刚才吸那些毒血肯定也不小心咽了一些到肚子里,他死就算了,可不能再拉上一个陪着,那他死也不安心啊!他立刻让张小余帮他把背上的筐拿下来。
张小余去拿季和的筐,季和借机立刻放了灵泉到伤口上,然后又放了一些到葫芦里。等张小余背好筐,他立刻把葫芦给张小余让他漱口喝水,他想张小余就算中毒了也不会太深,喝下这些加了灵泉的水应该就没事了。张小余拿过葫芦漱口,觉得漱干净了才喝了一口,立刻就觉得这水比他喝过的山泉水都要好喝,清清凉凉还有一丝微微的甜。
季和悄悄的把手指对着嘴喝了灵泉,心微微放下了。
“张小余,谢谢你。”
季和趴在张小余的背上,听着张小余有些沉重的呼吸声,认真的对他道谢,虽然没有张小余他也不会有事,但是他承认因为张小余的救助,他心里挺高兴。没有人会不感激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出来救自己的人。
张小余听着季和的道谢,感觉到耳朵边一股淡淡的温热,脸微微的泛红,低下头轻声说:“不用谢,谁见到都会这样做的。”
“那可不一定,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冒这个险。谢谢你救我。”季和看着张小余的耳朵,那耳朵小小的很可爱,还微微的泛红,季和突然手有些痒,想捏捏那红红的耳朵。不过他忍着没动,想自己喜欢可爱小孩的毛病又犯了,但是张小余年纪也不小了,又是个双儿,可不能逗了。他心里有些微微的遗憾。转而又想自己真是有些欠蛇咬,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这些事,只是拖累张小余。
张小余嗯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说:“你别对别人说是我救你的,要不我家人会找事。就说你是为了不让我被蛇咬到,才被蛇咬的”
季和想确实是这样,他对张小余说:“好,我不说,说了好处也落不到你头上。我要谢也是谢你。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吧?以后你出来可能去我家,我做好吃的我们可以一起吃。你也挺瘦的,多吃些好的补补身体。”
张小余听了季和的话,他心里有些高兴,不是因为有好吃的,而是因为季和说要和他当朋友。
季和被蛇咬的地方离山脚并不远,张小余又担心季和,即使是下山走的也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山下。他安慰季和说:“别担心,很快就能到村里,你不会有事的!”
季和摸了张小余的额头一下,摸到汗,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瘦的挺好,恨不得自己再瘦些。
张小余被季和摸了脑门儿本来就累的泛起红云的脸更是瞬间涨的整张脸都红了。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靠这么近,背着他还不觉得,可被季和主动摸自己的额头,他就觉得害羞了。
季和没多想,他只盼着快到地方,别累坏张小余。
张小余一害羞,也顾不得累,走的更快了,很快就把季和背进了村,因为田进多家离的近,季和不想让张小余累着,就让他去了田进多家。
“唉呀!这是怎么了?”田婶子正好在门前,一看到季和被张小余背来,吓了一跳。
“田婶子,季和被十步倒咬了。能不能先在你家坐坐,我去给叫郎中。”张小余说。
田婶子一听脸都白了,立刻说:“快进来把人放下!我看着,你去叫郎中来!这可怎么是好啊!十步倒啊!可要了命了!”田婶子顾不得腿疼,快步引着张小余把人带进屋放炕上,一看季和,发现季和还睁着眼,看着还算精神。她惊了一下,想这十步倒可毒着了,她知道被咬的人没一个活的,怎么季和这么长时间还没事似的?
张小余已经跑了。
季和听到田婶子问他怎么样,看她那紧张的模样,也不好让她担心,说自己没什么事,多亏了张小余给他把毒血吸出来了,所以他现在觉得还好。
田婶子一听直说:“小余这娃就是好!我就知道他是个好的,你可得谢谢他,要不是他啊,你说不定早就小命没啦!”
季和点点头,他是要谢张小余,他确实是和自己当初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时想到的一样,是个善良的人。
第25章 退亲
张小余请来的郎中自然是花郎中,青山村只有这么一个郎中。
花郎中是个半吊子郎中,最多会把把脉,看个跌打损伤,治治发烧咳嗽,再严重的病他一概治不了。像十步倒这样的蛇毒他自然更是治不了,都直接对张小余说给季和准备后事了,还是张小余说季和的毒给放出来了,人也没晕,他觉得惊讶,想人也许死不了,这才过来看看。
“唉呀,真是奇了,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被十步倒咬了还能活下来的人呢!季和啊,你小命可够大的!你这毒是怎么放出来的?是有人给你把毒吸出来的吧?”花郎中见季和还能坐着,伤口流出来的血也是红的,周围的肉也不黑了,一看就没事了。他又给季和把把脉,脉搏也并不弱,更确定季和无事,心里都不由的赞叹这小子命大,之前动不动就晕,现在又被蛇咬,居然还活着,不愧被季大财一家子称为扫把星!
田婶子在一旁打岔,让花郎中给开些吃的抹的药,她知道是张小余给季和吸的蛇毒,可不想让花郎中知道。毕竟张小余是个双儿,还得注意些名声。
花郎中看了一眼张小余,说:“田嫂子,你得让我问啊,这给吸出蛇毒的人也得让我看看啊,要不说不得也有什么三长两短啊!”
田婶子一听吓一跳,眼睛不由看向张小余。
张小余长眉微皱,他觉得自己一点事也没有。
季和淡淡的说:“花二叔,你可以走了,我觉得我一点事也没有,不用开药了。”
田婶子听季和这么说立刻开口说:“季和啊,你是不是钱不够用的,要是不够用婶子先给你出药钱,你可不能不把身子当回事。”
花郎中也立刻说田婶子说的对,他哪能白来一趟,当然得赚些钱回去!
季和还是说不用,花郎中是什么人他早就清楚了,而且自己是真没事,何必去花冤枉钱?
花郎中很不高兴,最后还是没空手走,他看病从来不会空手走,整个青山村的人都知道他就这么个人。田婶子给了他两个鸡蛋,他一手一个晃晃悠悠的走了,脸还拉的挺长,心里想季和这小子太抠门了,真以为他不知道这些天西山的野鸡兔子疯了似的向他的陷阱里蹦啊?!连这点药钱都不肯出,怎么不被蛇咬死呢?
“你不就不高兴没赚着钱吗?这还不容易,你去简家,让他们给钱,然后把这事告诉他们家。”
花郎中的媳妇一听眼珠子一转主意就出来,撺掇花郎中去给简虎家送信,借此赚钱。
花郎中眼睛一亮,拍了媳妇的屁股一下嘿嘿笑道:“你倒比我还机灵了!我这就去!”
“哼,于槐花,让你平时总和我显摆!我娘家侄子想娶你闺女还敢说我侄子做梦,我倒看看你家的双儿被退亲,你这脸往哪里摆!”
花郎中的媳妇冷哼一声,扭着屁股回屋里了,想着等自己男人一回来,她就出去嚷嚷张小余和季和有一腿,让张家的脸丢尽。
简虎根本不想娶张小余,从花郎中那里听到这个消息心就躁动了,对自己爷爷和爹娘说本来就觉得张小余说不准是不是和自己定亲的那个双儿,现在更是不能娶他这样一个不检点的双儿。简虎的爷爷知道自己的孙子看不上张小余,但总觉得既然这亲事订了再退可就毁了人家双儿的名声,张小余那娃娃还是很入他的眼。所以他一直没答应孙子退这个亲事。但现在不管张小余这事是不是真的,可张小余的名声确实是要不好听,自己孙子又坚持要退这个亲,两相比较,他自然还是偏向简虎这边。
简虎的爹说:“要么这亲事就不要了吧,咱们虎子本事大,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到啊。”
简虎的娘也说:“就是啊,爹,咱们虎子长的好有出息,亲事好办。退一万步说,咱虎子就算娶个双儿,也能娶个家境好的双儿,那季俏不一直对咱们虎子紧追不舍的吗?季家不比张家强百倍?”
最后简虎的爷爷看了一眼简虎,同意退了这门亲。
简虎一刻都等不得,立刻就和他爹娘一起去张家,说张小余不检点,和季和在山里私会,还给季和吸蛇毒,把人背回来,已经是有了肌肤之亲。这样的人他们家是不会娶回家的。
张家的人全瞪着张小余,于槐花尖声问张小余这是怎么回事。
张小余才回来,对今天的遭遇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就面对了简家的退亲和家人的质问,眉头微微地皱着,说了发生的一切。
张小余看着简家人说:“我和季和没在山中私会,是碰巧遇到。”
简虎冷冷地看他一眼,转开眼,说:“你说没有就是没有吗?还碰巧?哪有那么多的巧?那可是十步倒,你要和他没私情,会帮他吸蛇毒?一个不小心就是没命的事,不亲近的人会做?”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几乎全信了,是啊,那可是十步倒,一不小心就会送命,张小余再善良也不会为个不相干的人那么做吧!
张小余说是季和为了救自己才被蛇咬的,他为了报恩自然要帮季和。
“季和就是个胆小鬼,他能为了你被蛇咬?你骗谁呢!你对季和还真是情深意重,既然如此,我成人成美,你嫁他去好了!”
简虎这话说的已经有些蛮不讲理,可为了退亲,他什么都敢说。
张小余知道自己是解释不清楚了,简虎想退亲,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其实他也不是多么想嫁去简家,以前还觉得嫁去简家,简家再不喜欢自己也比被家人为了钱把自己卖了强。现在知道简家一定会退亲,他松了一口气,却又为飘摇的未来开始担心。
简家坚持退亲,然后走了。
张家一家人看着张小余,有的面露嘲笑,有的脸色铁青,于槐花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好好的人家你不要,跑去和季和那个扫把星混在一起!你是想气死我啊!我打死你算了!”说着就四处找东西要揍张小余,她看见一旁的掸子,抄起来就打张小余。
张文郎连忙把于槐花拦住说:“娘,你住手,打他有什么用啊?还得花钱给他买药,还耽误干活。”
于槐花骂道:“买什么药?疼死他算了!不要脸的贱‘货还有脸活着?疼死也得干活!这以后还怎么嫁人?还不在家吃白饭啊!养你真不如养条狗!”
张小余低头站着,咬着嘴唇不吭声,对这些家人他早就失望了,他一直想自己也许真不是他们的孩子,要不是有简家这门亲事,他们也许早就把自己卖了给人当玩物。现在简家把亲事退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自己。他开始努力地想自己该怎么办才能逃脱他们的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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