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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情根深重案案浅
作者:噱心
文案
为民除害,除暴安良是简帼槿的人生信条,她终于从实习刑警转正,可是谁告诉她为什么会成为他的助手,同事还一副她升职了的模样。经过前几天的相处,她清楚的知道所谓助手就是协助他解决生理需要,这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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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简帼槿,衾影言 ┃ 配角:男女 ┃ 其它:
☆、肇事司机
深夜两点钟,莫庆仁驾驶着他的大货车行驶在公路上。不说现在是深夜两点,就算是白天,这里也是人烟稀少的,没有人出入。因为这里是郊区最边界,附近就只有几个小村庄,而且还山多。莫庆仁是货车司机,送着一批货深夜赶达目的地。刚刚和老婆做完运动,通身舒畅的同时,疲倦也随之而来。
风沙沙的吹,旁边的树林被吹得哗啦啦作响,更显得黑夜的深沉。不过此刻的莫庆仁并不觉得害怕,因为他很多时候都是这个时候出货的,平时他很注意休息,但是今天是他和老婆的结婚周年纪念,于是有点玩得过了头。
风云突变,黑压压的大云运筹着无穷的力量,好像顷刻间就能把整个城市洗礼一般。可是车中的莫庆仁并没有注意到黑夜中的突变。
疲倦让莫庆仁眯了眯眼睛,猜想着也不会有人出现,于是又眯了眯眼睛。
突然,一个黑影迅速从旁边的树林里穿出来,莫庆仁才睁开眼睛就被吓了一大跳,可是疲倦使得他反应比平时慢了几拍,即使反应过来再踩刹车系统也已经来不及了。“嘭”巨大的响声让莫庆仁的疲倦顿时烟消云散,血红几乎占满了大货车的挡风玻璃,莫庆仁从车里看出来只能看到一片血红。
颤颤巍巍的打开了车门,莫庆仁看了看被自己撞飞了十几米的黑影,在刚刚黑影贴在挡风玻璃的那一秒钟,变性的脸让莫庆仁看清楚了那是一个男人。他东张西望,发现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人出现。抬头看一下天,行车多年的他对于气象天气也有了一点点的认知,一个想法涌现在他的头脑中,他不能被人发现自己撞死了人,不然的话他不仅会公司解雇,还有可能坐牢,那么他就前途尽毁了。
幸好平时老婆总是及时补充他车上的水,而才刚刚补充上去的水足够他清理挡风玻璃上的血迹,他看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痕迹才驾驶着车开到那个男人身边,探了一探他的鼻子,已经没了。这下他更加惊慌了……
同一时间,才刚从警局下班回来的简帼槿把自己全身疲惫的身躯扔上那张KING SIZE大床上,作为一个实习警员,特别是刑警队的实习警员,简帼槿没有理由放松自己,于是加班到深夜而不自知。如果不是轰隆隆的雷鸣声,她大概还在警局看着档案吧。
简帼槿全身放松地躺在床上,在心里暗暗催眠自己,睡一觉才醒来洗澡,睡一觉才醒来洗澡,可是从小爱干净的家教让她的催眠一败涂地。
才洗完澡的简帼槿清醒了不少,睡意也消失了不少,于是倒了一杯92年的拉菲,摇晃着酒杯,站在偌大的落地玻璃面前,看着灯红酒绿的世界。在他身边奢侈习惯了的简帼槿这几年无论如何还是改不了不住大屋,睡大床,品红酒的高贵生活习惯,幸好她家里还不算穷,不然还真让人为难。
禳市是一个经济发达,政治清明的一线经济城市,尽管已经是深夜两点钟,尽管风云突变,外面依然热闹得不像深夜,倒像是个闹区,对于某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罢了,天气算得了什么。
喝完一杯拉菲的简帼槿躺在床上,静待睡意降临,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觉醒来,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机,转到晨间新闻频道,明亮的客厅干净整洁,地上铺上一层地毯,方便不爱穿鞋的自己不容易受凉。以前简帼槿并不关心这些,可是他关心,于是习惯也就这样形成的吧。
简帼槿随意的看了一下窗外,昨晚一夜的倾盆大雨让禳市显得有那么一丝的宁静,就像是闹腾累了的孩子沉睡了一般,显得格外的迷人,可爱,安静。
随手拿着一瓶牛奶,嘴里叼着一片面包,另一只手则整理着公文包,准备上班。
“经过昨晚的大雨洗刷,禳市郊区景平村一个山头发生山泥倾泻,暂时有三人受伤,一人死亡……”
简帼槿随手关了电视机,自然灾害哪里都是,只能表示同情以及默哀……希望政府这次能为受害者提供足够的帮助,不过简帼槿相信,这是当然的。
随后,简帼槿开着一台北京现代上班,虽然习惯了奢侈,不过毕竟还是刚出社会的实习警员,还是低调点为妙。尽管昨晚只是睡了几个小时,但是身体素质一向过硬的简帼槿已经感到精力充沛了。
回到刑警队,同事们都还没有回来,简帼槿把刚刚在路上顺手帮他们买的早餐对号入座的放在他们的位置上,可能新人都是会被欺负的吧,只要等你有了经验,上了位,大概就有了媳妇熬成婆的感悟。
不过还好这里是刑警队,除了简帼槿,都是男性,对于简帼槿这种艳丽、漂亮且清嫩的女性更多的是呵护和爱护,并没有多少的欺负。不过是简帼槿发现那些大汉子们大多大大咧咧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才提出顺便帮他们买,他们也刚好不客气而已。
刑警队的队员们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大伙看到桌上的早餐时都笑盈盈的和简帼槿道谢并付款,尽管简帼槿一再表示不需要,大家还是给了,并且给多不给少。
刑警队此时一派和气,然而,不多久,刑警队队长霍洪手中拿着一个档案袋,招呼着大家,“有任务了,马上给我收拾好,出发。”向来雷厉风行的队长是大家的王,刑警队的每一个成员没有不尊重他并敬仰他的,因为他就像是大家心中的大家长,带着他们奔向福利亨通的未来。
于是刚刚还一派和气的刑警队顿时严肃且有序起来,大家一下子“簌簌簌”像上了发条的马达一样行动而来,才来一个月的简帼槿也比例外。
随着刑警专车来到禳市郊区的景平村,大伙跟着队长来到现场,简帼槿今天早上才看了新闻,知道这里发生了山泥倾泻,这理所应当的是自然灾害,关他们刑警什么事,向来不懂就问的大条女孩简帼槿小声地问着旁边的队长霍洪,霍洪并不老,是个刚过而立之年的清秀俊丽美男子,如果没有黝黑的肌肤的话。
霍洪听到简帼槿这么一问,就解释说,“今天医护人员来到发生自然灾害现场,对受害人员实施救治时,发现一名死者异常,不像是自然灾害造成,于是报警。”
作者有话要说:
☆、特邀专家
随后来到受害人身边,法医已经到了,在为死者做检查,刑侦队也在现场,收集着可能有用的线索。而简帼槿来到现场时,远远就看到了那个人,心跳加速的感觉,除了那时表白心意,再也没有感受过了,快得像已经不受控制马上就要跳出来一般。
立体的五官,清瘦的身躯,冷峻的气质,头发好像更短了,眼眸好像更冷峻更深了些,当然,里面蕴含的智慧也更让人畏惧。他的面容,他手心和怀里的温度,他的心跳声,简帼槿闭眼就能描述出来并如数家珍。此刻的他蹲在死者面前,前倾的动作让他的脊背驼得更深,尽管现在是六月的天气,但是清晨还是有点寒,何况昨晚才下过一场大雨,可是他依然只穿了一件衬衫。他总是这样,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以前要是她稍微穿少一点,他必定絮絮叨叨非让你穿得他满意为止。
以前,以前……是啊,这一切已经是以前了,现在就算她不擦干头发就躺着床上睡着也没有一个人在她耳边絮絮叨叨,更加没有一个人温柔地为她擦干头发。
简帼槿摇摇头甩开那些不搭边的回忆,努力地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案子上,不要再为过去的儿女私情执念不已了。
深呼吸,再张开眼,简帼槿又恢复了原来的简帼槿,跟着身边的同事走过去死者身边。
死者是一名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男性,身上有明显伤痕,衣服已经浸满了血迹,有一边脸血肉模糊,样子很渗人。法医此时大概已经检查完毕,站起来,和他一同站起来的还有那个男人,霍洪没有注意到他,看见法医站起来就问,“怎样。”
“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晚凌晨一点到三点,致命伤可能是脑部受伤,具体原因要回来解剖之后才能详细说明。”
山泥倾泻发生在昨晚的四点之后,换句话说他并不是由山泥倾泻活埋而死,而是被人杀害并抛尸。
“值得注意的是他的穿着。”说话的人是刚才霍洪没有注意的那个男人,这个男人貌似存在感太低,刑警队的人都几乎没有注意到他,哦,除了简帼槿,所以此时他出声所有人都好像被吓了一跳,倒是那边刑侦队的队长路白好像很骄傲一样介绍他,“他是我们刑侦队的特邀专家,归国精英,在犯罪心理,演绎推理和逻辑推理上有着‘领头羊’称号的衾影言教授,有他的加盟,我们简直如虎添翼。”
听到衾影言这三个字的时候刑警队的人都已经呆住了,这个年轻的男人就是那个如传奇般存在的大神吗?那个破了十八年的变态连环杀手悬案的大侦探衾影言教授。简帼槿看着大家眼中熟悉的闪耀心里默默道,这才对嘛,那个男人怎么可能存在感那么点,他身上散发的光芒总是让人无法忽略,无论他到哪里,都能理所应当的让那里的人崇拜他。
路白见大家已经认出了眼前这个男人之后就说,“衾教授,死者穿着整齐有什么问题?”
“你深夜穿着整齐去见一个陌生人吗?”冷峻的声音似乎在说“你是一个白痴吗?”
“就是说有可能是熟人作案。”被哽住的路白没有表示不满,相反好像他又给他上了一课那般感激。
“不排除是认识人的。”意思是可能凶手只是认识死者而并不熟稔。
简帼槿四处走走,希望能找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线索,不过大概她自己心里也明白,她只是想稍稍远离那个让她窒息的中心地带,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动作,每一下都让她心痛得想哭,可又必须强作坚强。
当年最后一面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如果你去了我就不会等你,回来之后无论我身边的人是谁你都无权过问,我不会等你的!”她故作清冷的对他说,却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挽留这个一心出国的男人。
“嗯,我不过问,可是我会把你抢回来,无论他是谁。”一贯的强大,自负的语气。
“我们分手吧。”简帼槿说完这句之后,他头也不回得离去,直到他出国,她也再没有见过他一面。
回到刑警办公室的简帼槿好像还没有从现场回过神来,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其他人已经开始紧张的工作了,排查的排查,找资料的找资料。
在现场找到了死者的身份证明,通知了死者的父母来公安局认尸,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那样的让人感到悲恸,凌乱的形象表示这他们的着急,语无伦次的说着自己的孩子是那样的乖巧聪明,说他没有得罪什么人,为什么要造这样的罪。
可是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的警察们并没有对此表示太深的感同身受,他们领着刚刚失去生活的主心骨的可怜人办理手续。
偌大的透明黑板,上面有一张死者的照片,新鲜出炉的死者生平已经在大家手中了,其中一名刑警胡汝尼简单叙述,“死者陈平,现年二十八岁,鲜闻日报的记者,同事评价他为人友善,很少和别人发生口角之争,应该没有仇家。单身,洁身自好,私生活风评很好。在鲜闻工作五年,业绩一般,没有过人业绩。”
另一名刑警申亚胜接着说,“没有仇家,那就排除仇杀,洁身自好那就排除情杀,业绩一般,那么连被人妒忌杀害这个理由都不存在,无端端怎么会被杀。”
“无端端当然不会被杀,除非那个凶手吃饱了撑着,当然,也有变态杀手,不过变态杀手也不会随便选择受害者,哦,你可能会反驳说有随意型的变态杀手,不过我想你是想不到反驳的。”门口突然传来今天早上那个清冷的声音,大家不由回头看发声的那个男人,依旧除了简帼槿,她仍然没有放下手中的笔记录着会议上的东西。
一只白净的手穿过她的眼球,透过她的各种神经传入大脑,这是一只熟悉的手,熟悉的温度似乎透过她的肌肤渗入她全身,她条件发射般站了起来,可能是她的动作太突如其来,以致站在她后面的男人并没有反应过来而撞上了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