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一个甩手,转而就离了屋,宰相夫人紧随其后。
“快,把那畜生给我带来!”宰相一个发话,管事便出了府,宰相夫人见宰相额头上青筋浮起,便知不妙。立即派了人去把岳达找来。
待岳韧宣被带了回来,岳达几人早早就在厅前候着了。
“畜生,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你只顾着和你那妾侍寻欢,这斐然还怀着孩子,你怎么就不能回来一次!”现下情况多么复杂,他还寻思着找个机会和石将军和好,岳韧宣竟然先斩后奏,出了这档子事!
岳韧宣抬头道,“爷爷,你怎么不想想,如今我们宰相府过得已经够憋屈了,我这两年来在官场处处碰壁。是,我是驸马,可皇上怎么对待我的,可有把我当成他的内婿。”他这两年来受到的苦楚从未和外人说起,表面上他风风光光,又是宰相之孙,也是驸马。
斐然又是得皇上宠爱的大锦唯一的公主。然而,谁都在嘲讽他,只要皇上有心打压,他何来快活!
宰相被岳韧宣这话一堵,心口也不痛快,这皇上早早就对宰相府施压了。却是,韧宣若是放在平常人家自然何来这般窝囊。
然而,他们却忘了,当初为了亲上加亲,也为了稳固权利,才娶了斐然。没有人想到斐然才是那在权利背后被牺牲的无辜女子。
“好了,现在大计就卡在这了,若是没有石将军的辅佐,我们将寸步难行。若是你真想与他撕破脸,就夺得兵权!”
宰相这话一落地,岳达的神色便是一变。这要夺兵权谈何容易!尤其在石将军旗下夺取他的直系军队更是难上加难。
宰相却是笑了笑,“别忘了还有花副将。他可是我们的人。”
岳达几人闻言一笑,纷纷点了点头。只不过目前还是不能放弃石将军,一旦放弃,石将军便会成为最大的敌人。这路本就艰难险阻。莫要再多一个阻碍了。
只不过在岳韧宣的耳朵却只听到了日后不用对斐然多有顾虑,这花副将握有兵权,自己又是兵部侍郎。日后定能成就大事。
宰相了然韧宣的心事,只道:“你就暂且稳住斐然,莫要让她失了心。这两日就呆在府中不要出去。”
岳韧宣听言,面上是应了,心里就想着两日之后便去庄子。
安平侯府内。
念青才从花府回来,此番更是带了花夫人回府,因着国子监这两日要调整一番,所以如依和花锦琪都回了府。今日花夫人说如依和锦琪两个小姑娘分在同一个宿舍。念青这才想起,这两个姑娘当初不对头之事。
她笑着对跟在她们身后的锦琪说道:“如依性子急了些,你们二人相处如何?”
锦琪恭敬行礼,方才回道:“锦琪不惹便是了。”
念青听言,眼眸一转看向一脸为难的花夫人,“今日我新作了一首曲子,你们可愿意听听?”
锦琪早就听如依说她婶婶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晓,早就生了好奇之心。若非如此还不愿意到这安平侯府来。想尉迟如依那得意模样,她脸色便是一沉。
念青将她的神色收入眼底,回头对着小词低声说道:“去请了大姑娘过来,一会儿带到花厅。”
“是,夫人。”
这锦琪的性子也是讨喜的,乖巧可人。只是如依性子张扬,这锦琪若是能赞扬如依两句,两人便能成朋友。这如后对如依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来,这花副将日后来这安平侯府的次数定会与日俱增。
------题外话------
亲们,昨天出远门,坐了很久的火车,错过了更新的时间,从明天起保持更新。╭(╯3╰)╮,这段时间事情多,不过明天过后就安分了。
019离间计之花副将上场
几人入了荔园阁,念青见锦琪盯着花厅上的一副画看了个仔细。
念青笑着让人将那画放了下来,让锦琪好好鉴赏一番,锦琪低眉看落款,竟然未看到任何名字,她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念青。
念青但笑不语。这会儿让丫鬟们送上糕点,对着花夫人笑道:“都尝尝,这菊花晶虽不算名贵,在大锦也是少见,秋日容易干燥,吃这个为好。”
花夫人还是头一次见这东西,吃了一小口就大为赞扬了。锦琪跟着吃了两口,就意犹未尽地看了两眼。念青笑着看丫鬟上茶,见如依在门口徘徊,她自是笑了,对着锦琪说道:“这画可好?”
锦琪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道:“为何没有署名?”
“不过是自家里涂鸦罢了,无需挂上名讳。”
锦琪更是疑惑了,还要再问就见念青朝着门的方向而去。
须臾,念青身后便多出一人,锦琪见到如依,双眼便是一眨,撇开头,只是欣赏着画。
把如依带到花夫人面前,无需念青多言,如依便是低头行礼,“给花夫人请安。”
“乖。”花夫人笑着看向念青,“是个俊俏的姑娘,又是个懂礼的,听说还是你多番教导,这在国子监也颇得老师赞扬。”
如依虽是个托大的,但这次入了国子监才知道人才济济,自己稍不努力便低人一等,自然不敢在花夫人面前妄自尊大。她低头站在念青身侧,眸子却是扫向那静默不语的花锦琪。
见她欣赏的那幅画,她的脸色顿时犯红,抬眼看了眼婶婶,见婶婶目露鼓励之色,她才走了上去。
念青看着如依那懂事的样子,就知道这国子监没有白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终于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念青与花夫人在一旁饮茶,时不时看向那两个孩子。
“锦琪,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如依靠近两步,锦琪却是撇开了头,看也不看如依一眼。
如依见状,这才说道:“你不是说我恃才傲物吗?其实我只是多了一个名师,才能在国子监崭露头角。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突然进步这般多吗?”
锦琪一早就觉得怪异,如依当初资质平平,突然间猛窜了上来,当初在国子监见到她的时候还真是让她惊了一跳,如今经如依这么一说,倒是真有了几分好奇。
如依笑了笑,方才说道:“这画知道是谁画的吗?”
锦琪抬眼,见如依指着安平侯夫人,面上便是一诧,“是夫人做的?”
“我当初就是被我婶婶的书画给激的,这才发奋的,婶婶还不时指导我一下,她在琴和书上面才是我的老师,绝不亚于任何一个国子监师傅。”
锦琪听如依这么说,顿时心生羡慕,这如依突然进步这般大,看来夫人的能力真不容小觑。她看了眼如依,有句话哽在喉咙不吐不快,却又想着两人这几日尴尬的样子,这会儿还真是开不了口。
如依眸子一转,方才笑道:“我婶婶是喜欢你的,我也想你有空的时候能来和我一起学,你可愿意?”
锦琪眨了眨眼,天真的眸子眯起了笑,“真的?”
如依认真点了点头,这会儿主动牵起了锦琪的手,笑脸也红了红,“乘着这几日还未入国子监你就多在侯府待着吧。婶婶答应我了,若是我能把你留下来,婶婶就把这几日空出来,教导我们琴和画。”
锦琪低头,笑了。
念青看到这一幕,粉唇微微一勾,见花夫人面露喜色,她方说道:“花副将这两日可是韬光养晦?”
花夫人微微点头,“这两日他也审问了那冒牌之人,方知原来这一切都是宰相的计谋,石将军只道相公从一开始就是宰相的人,并不知道宰相偷天换日之事。”
“哦?”有意思,看来宰相和石将军之间并非事事透明,有些嫌隙早就存在了。这也难怪能惹出这个事端来。
念青将这事记在心上,转而对着花夫人说道:“若是宰相找花副将一同谋事,就让花副将先应了下来,接着要悄然在石将军的部队里,换两个将士就好。”
花夫人闻言,眉头微微一挑,“若是这般,被发现了,我夫君就有危险了。”
念青摇了摇头,笑道:“你不必担心,我保证花副将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念青抬手,轻呷了口茶。方才对着花夫人盈盈一笑。
花夫人虽是担心,但心里的疑惑也随着念青这一笑而豁然而逝。
念青拍了拍花夫人的手,“我保证。”
待几人都回去了,念青才回了主屋。
屋内,尉迟正坐在美人榻上,他一个斜躺,凤眼微挑,“陪了她一个下午了。”
念青笑着关了门,一个猛扑,她呵呵笑道:“美男在下,请受本夫人一咬。”
尉迟一个翻转,将她压在身下,伸手就要撕了她的衣服。身下的女子立即求饶,“美男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
尉迟呵呵一笑,抬手勾了下她的鼻子,才收了手,“先把药喝了。”
念青闻言,将旁边的药喂了进去,待那苦味盈满整个喉咙之时,她险些吐了出来。直到嘴巴里甜如蜜的味道慢慢融化开来,她才眯起了眼,嬉笑了起来。
尉迟将她抱起,末了还加了一句:“猫一样,又是猪托生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念青瞪了他一眼,21世纪来的。
两人到了床上,念青才将花副将的事情说了出来。尉迟眯起了眼,转头笑道:“倒是个不错的消息。我们暂且等着,不日这宰相定会找上花副将。”
依着宰相的性子,定不会坐以待毙。若是还维系不了与石将军的关系,他必定宁愿自己有了兵权也不愿意被石将军所压制。
尉迟邪魅一笑,低声说道:“方才尉迟风找了我说要入当铺,我想着娘还有一些铺子。”
念青听言,双眼一亮。倒是笑了出来,“那就让他去娘的铺子。”只不过还要多给他一条道,“明日我们就对外宣称,一是让三爷去娘的铺子,二是给个升官的机会。若是他这两个都不要,我们当是仁至义尽。日后他若是再敢挑事,怕是外人听了也不肯。”
尉迟拉了她过来,狠狠啄了一口,见念青的粉嫩的脸颊瞬间绯红,引得他喜爱不已。
翌日一早,宰相府中。
斐然悠悠醒来,见床边空无一人,她的神色陡然一变,伸手抓过枕头,她用力一扯,这才对着外头喝道:“楚秀!”
楚秀走了进来,面色难看,“奴婢见过公主。”
“驸马呢?”斐然眯起了眼,昨儿个不是听说韧宣哥哥会留在府中不会出去了吗?为何她还是这般紧张!她死死盯着楚秀,盼着她能说个好的答案。
楚秀低头,“天还未亮,我就看到驸马提着鞋子走了出去,奴婢阻挡了他,不料驸马说要去上早朝。”昨儿个宰相大人还入宫请了旨说斐然公主身子不适,这才免了驸马这两日的早朝。
只听得床榻上砰地一声,斐然紧紧握着手,目露冷光,“给我去查,看看他是不是去找那个狐狸精了。”
“是,公主。”
此时金銮殿上,江前荣一声“退朝”结束了早上的议事。
宰相见石将军正要走,立即上前去。
哪知石将军一个抬脚,跨出了门,临了还说道:“韧宣这两日请了假好,好!”
宰相见石将军那恣意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这才刚出宫门,就见小厮走上前来,“宰相,府内传消息了,少爷一早就去了庄子,这会儿和范姨娘出发已经出了城,说是去了鸳鸯镇。”
“什么?”宰相听言,只觉得胸口被猛地一击,这事万不能传了出去,方才石将军还说韧宣这假请得好。人人均以为这岳韧宣是请假照顾斐然公主,这要是传了出去,石将军……
只是这纸包不住火,还是要早点寻找良策才是。
宰相一回府,便先安定了躁动不安的斐然,说自己派了人要把那畜生带回来,一方面要她好好养胎。但也因着这养胎的缘由,斐然只能在宰相府活动,半步也出不了府。
花府前停着一辆马车,花夫人先让锦琪上了马车,回头对着花副将笑了笑,“这锦琪前天还不愿意去安平侯府,今儿个起了个大早就是催着去和安平侯夫人学习技艺。”
花副将昨儿个听锦琪说了,倒是也感谢端木念青愿意亲手教导。“就让她去吧,这样你出入安平侯府,也不会招人怀疑。”
花夫人笑着上了马车。
花副将看着马车走远,转身就要回府。
“花副将请慢。”一辆马车行了过来,花副将疑惑看了去,见是宰相府的马车,眼眸微微一沉,转而笑着迎了上去。
马车内正是宰相府的管家,他掀开帘子,面上带足了笑,“宰相大人说有一种新鲜的茶邀请副将大人一同品尝。”
花副将一步上了马车,“恭敬不如从命。”
入了宰相府,他恭敬地行了礼,宰相笑着让众人退下,方才说道:“你也不必多礼,我只想问一件事,你在军中有多少亲信?”
花副将微微眯起了眼,笑道:“不过一万,与石将军是天壤之别。”
宰相自然知道这事,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这事虽然慢了点,但也是现下必须要做的事,“你就在石将军的部下安一些人进去。”
花副将眉眼一挑,果然和端木念青所言相同。
他作势蹙了下眉头,“这,莫说这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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