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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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妻-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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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青一笑:“我正有此意。”

念青帮着她诊了脉,满意地点了点头,想来这刘冶下了不少的功夫,“姐姐,这稳婆可是找好了?”

不想,念青这话一落地。就见齐悦目露冷光,嘲讽一笑,“几个宫的好姐妹都帮我想好了,这稳婆来头可不小,出自将军府,当初接生了大皇子,二皇子和斐然公主。”

念青闻言,脸色也是一沉,“这是石妃向皇上说的?”

“恰恰不是,是我们的好姐妹,玉妮。想来应该是宰相施压,她便打算借此向石妃示好,只不过我亦不是那般好欺负之人。只不过我要再选稳婆,定要秘密方可。这事我已经交代给父王。”齐悦说着,手指已然把锦帕扯了个透。

念青见状,心下陡然也生了怒气,没想到这玉妮还贼心不死,生了这一石二鸟的计谋,只不过姐姐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凭什么要牺牲姐姐的孩子和性命为你做嫁衣裳。更何况那石妃娘娘非等闲之辈,与虎谋皮,等于自食恶果。

想想,她弃了凌云王府,投靠宰相门下,他日宰相若有一丝一毫的差池,这端木玉妮怕也是好日子呀到头了。

“姐姐,宰相府接下来的日子可不会这么闲,我看这玉妮一旦失去了别人指挥必定会失去方寸,既然他们推荐了自己的稳婆,你暂且用就是了,只不过要怎么用才可以打蛇七寸,还要看姐姐的意思。”

齐悦抬头,面上闪过了然之色,想来这也的确是个机会,现在爹爹已经在找法子瓦解石将军和宰相之间的关系,如今要借这稳婆好好下番功夫才对,只不过端木玉妮,你这般依赖宰相,若是有朝一日被宰相府一脚踹开不知道你要做何感想?

念青见齐悦心中有了计较,这才笑看云双,“娘,你在宫中莫要多走动,这皇宫之中豺狼虎豹居多,事事要多听何姑姑的话。”

云双点了点头,“你无需这般担心我,赵嬷嬷和关妈妈也教了我不少,我自会小心就是。”

三人笑说了几句,齐悦才让人送上新进贡的蜂王浆,“这是新进贡的蜂王浆,听说可以调节体质。念青,你的身子可好些了?”这两日得了刘冶的回话,说是找到了解药,料想当初念青就那一次入宫就遭了这毒手,我们的嫡母还真是个好母亲!

她的女儿更甚!

念青见齐悦白玉的脸上露出恨意,便拉过她的手,粉唇微启,“姐姐无需动怒,凶险并不可怕,只要能逢凶化吉,再得来空闲好好整治那些歪门邪道便是。”

她接过蜂王浆喝了点,这才辞了。

院子里,一个藏青色袍子的公公走了出去。

尉迟烨沉声坐在石椅上,却是念下一个特别的词。“鬼域……”

念青上前两步,见尉迟念出这个词,她突然想起这些日子看地理志,看到一个岛屿,四周一些小岛环绕。这个岛屿名为鬼域,因着这附近复杂的水流和地下礁石而得名,嫌少有船敢靠近这一领域。一般都是当地人为了生存,拿当地的一些药材与外人交换粮食。

难道小乔就是这般被拐了出来?

只是真如此复杂的话,要怎样送小乔回去?

尉迟烨拉了她过来,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方笑道:“这事就先让我查,我们回去吧。”

“哎,我要去锦华宫。”念青犟道。

尉迟剑眉一挑,“不用直接去,有些事我已经帮你想好了,随我回府就是。”

这下念青可是微微张开了嘴,一脸诧异道:“真的?”

尉迟不等她多加一言,“等着看好了。”

念青当然乐得清闲,两人上了马车,便回了安平侯府。

此时斐然从锦华宫出来,已然是一副怒气冲冲之状。“母妃竟然不帮我?”

楚秀走在身后,紧紧跟着,脸上路出担忧之色,“公主,石妃娘娘定是觉得这事还得靠您解决。再怎么说石妃娘娘身居后宫也不便插手。”

斐然瞪了楚秀一眼,我是公主,却对他架不起这般威势,他要是日夜都不回府,我只好让奶奶好好说说才是。

楚秀见她脚步飞快,紧张地扶了下,“公主,小心腹中胎儿。”

“胎儿!对啊,我为了他都怀了孩子了,他竟然还这般对我!”说着,斐然沉了脸,目光微微一怔,“楚秀,走。我们回府。”

两人一回府,便直奔宰相夫人的房间。

待斐然一番哭诉,将军夫人已经黑了脸,命人去庄子把少爷请回来。

偏偏这岳韧宣和范珂正蜜里调油,这会儿陷入温柔乡,哪里会听那仆人之话。

可怜仆人来回奔波,一头冷汗回了将军夫人后,将军夫人立即提了拐杖,直接前往庄子。

庄子里。

岳韧宣刚起身将衣服穿上,顺道把范珂身上的肚兜给系了个结。只是他的目光却是定在她的眸子上。有那么一瞬,他楞了愣。

范珂捕捉到他的目光,心下咯噔一响,她不着痕迹垂下头,将衣服换上。

门外传来了管事的声音,这声音七分焦急,三分惧怕。“少爷,老太太来了。”

“奶奶?”岳韧宣将衣结系上,见范珂也穿戴整齐,便开门走了出去。

老太太站在门外,这不用抬头就能感受到那雷霆之势,定是万钧无疑。而她的身后,正是端庄华贵的斐然公主。

岳韧宣有些烦躁地行了个礼,“孙子给奶奶请安。”

“你还知道请安?把屋子里的女人给我带出来。”老太君拐杖一跺,立即瞪了岳韧宣。

范珂在屋内听到这话,心里微微一沉,若是方才她没有感受到岳韧宣那目光,或许她还未有把握能留下来。只不过他眼中的痴恋那般纠缠,她又怎么不知,他心里痴痴念念的女子,定是安平侯夫人。

得不到永远是最美好的。她的水眸微微一亮,这才走了出去。

岳韧宣见范珂主动走了出来,面上便是一厉。但见范珂的水眸微微漾着波光粼粼之色,他竟怔怔看着她。

斐然在见到范珂的那一刻,身子一个踉跄,若非有楚秀扶着,定是倒了下去。“怎么会?”她看着那和端木念青五分相似的五官,顿时心都凉了。

他竟然还忘不了她,成亲这么久,他对自己温柔,对自己体贴,她以为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人。难道……

宰相夫人因还未与念青谋面,自然不知道眼前的女子代表了什么。

她只觉得这女子面貌不凡,是个上台面的。便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范珂跪了下来,恭敬地点了三个头,方才开口,“奴家是京城的琴师,名唤范珂。”

宰相夫人闻言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范珂因着恪守礼仪,从来都以面纱示人,又琴技高深,颇得世家贵族赞赏。见眼前的女子的确是品貌端庄,若是宣儿真的喜欢,倒是可以纳为妾侍。

只不过当下宰相和石将军关系微妙,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来人,将我用的东海明珠链子拿来。”宰相夫人这话一落地,斐然的神色便是一变,她惊讶地看着老太太,她死死盯着眼前跪下的女子,发了狠一般地握紧脖子上的明珠项链。这可是当初自己方入府的时候老太太送的。

难道要她和那贱人戴一样的不成?

宰相夫人看了眼那低头垂眸的女子,给了一旁拿明珠的女子使了一个眼色。

范珂看着那耀眼白亮的明珠晃到眼前,她摇头道:“老夫人,这东西如此贵重,奴家不能收。”

宰相夫人笑道:“收下吧,够你过下半生了。”

范珂闻言,心下却是冷笑,打算就这样打发了自己?

她抬眸,那双眸子里凄凉一片。只不过她将那明珠递给了一旁的丫鬟,低头跪拜道:“多谢老妇人恩赐,只不过我范珂在京中漂泊,也有些积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与宣郎不过是露水姻缘,我……”她掩面哭泣了起来。娇弱的样子好比扶柳。看得岳韧宣一阵心疼。

现下,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她走,见她生了去意,他立即回了头,将她拥在怀里。

“你别走,奶奶,她是个好姑娘,非那般浪荡女子。她是被我掳了来,是我错了。我是个男人,应该对她负责。”

“负责?”斐然见他拥着范珂的那一刻心就已经好比落入冰窖一般,冻得她浑身一个冷颤,“你对她负责,那我呢?”

斐然只觉得问出这话,胸口疼得厉害。为何要让她这般痛苦纠缠。

岳韧宣有些歉意看向斐然,“斐然,她也只是一顶粉轿入我门第,断不会夺了你的光辉,相公的心里有你。”

斐然心疼难耐,摇头道:“你真要纳她?”

宰相夫人对范珂的印象本就不差,听岳韧宣说这范珂还是被他掳来的,更觉得是要对着女子负责。也算是身家清白,入宰相府为妾也是配地起的。

她看了眼斐然,笑道:“如今你怀孕了,此刻还不知范珂肚子里有没有孩子,还是先接了回去吧?”

斐然闭了闭眼睛,眼帘一颤,不敢置信看着老太太,今日她不是为自己主持公道吗?

“多谢老夫人抬爱。奴家自知不能与公主争辉,只不过奴家飘零在京城,发誓绝不与人无媒苟合,奴家只求一顶粉轿,还请老太君恩准。”范珂拜了拜,凄凉的目光看向岳韧宣。

是啊,若是岳韧宣不是驸马,她被纳为妾侍,依着大锦的礼法,自然是要一顶粉轿才是。

岳韧宣也真不信了,自己不过就是纳一个妾侍,难不成还不能按着大锦的礼法来办了?这范珂在京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真是直接随了自己无名无分地住下来,想来那些同僚定会说自己是个惧内的。哪里还有人愿意听自己调遣。

只不过范珂这话一出,斐然公主的面色却是相当难看,一顶粉轿,你也真敢提!本公主自出娘胎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名目张胆敢与本公主较量!

“韧宣哥哥,你要纳妾我也不是不准,只不过为妻的现在这怀孕了,是受不得刺激的。”

宰相夫人听言,自然是知道孰轻孰重。拐杖一抬,“好了,要纳妾可以,等斐然生了孩子,再纳妾就是。”

然而,等斐然生了孩子,她就一家独大了,哪里还有人记得范珂,范珂能做的就是在斐然生孩子之前把握住机会。

岳韧宣自知亏欠,自然是无话可说。

待斐然沉着脸离去之时,范珂也悄然开始了活动。

要说这两人在这棋局下死的情况下,改如何扭转乾坤?这还得多亏了京中一个传言。

话说在江南,早有豪门大族为了躲避因为纳妾引起的家中失衡,便在外室养了妾。这妾一不和府内的妻子见面自然矛盾也小,也不用担心妾会伤害到妻。

二,在外室妾最大,可称为夫人,有些女子还甘为外室也不愿意入府称妻为姐姐。自然是在外室乐得清闲。

这个传闻也不知为何迅速波及到京城,为不少在为纳妾而苦恼的男子提供了良方。自然也有岳韧宣。

这日岳韧宣下了朝就见安平侯朝自己走来。

只见安平侯双眸略带担忧之色,“侍郎大人,你可见过范珂姑娘,那日她突然不告而别,惹得我三弟快急疯了。这正四处在找呢。”

岳韧宣诧异抬头,“你三弟?”

安平侯笑道:“不过就是那些风流韵事罢了。”

岳韧宣听言,眉头深锁,就上了马车回了庄子。若是他一个回头,便能看到安平侯嘴角浅浅的笑意。

让斐然公主想象不到的是,待她得到消息,岳韧宣已经纳了范珂为妾,而且竟然就放在外室,不用朝自己行这妾礼!

楚秀进来之时,斐然已经倒地不起。

“快来人啊,快去找驸马,快去找太医!”

倒在冰凉地上的女子,眼角滚着冰冷的泪水,“韧宣哥哥,你怎舍得这般待我?”她紧紧拽着胸口,竟觉得胸口堵地厉害,一丝恨意倾泄而出。

待太医们到来,说是怒极攻心。开了单子就回皇宫去了。

宰相与宰相夫人匆匆赶来,便是劝了两句。

宰相夫人见岳韧宣不在,心里便是一叹,见斐然目光呆滞,眼露悲伤,心下生了怜惜,正要开口安慰两句,却见她冷冷开口,“楚秀,去庄子的人回来了没?”

“回来了。”楚秀低头轻声回道。

“他怎么说?”斐然微微闭上双眼,疲累的声音穿透帷帐,显得低沉又模糊。

“这,说是范姨娘不舒服,暂且就不回来了。”楚秀说完,担心地看了眼斐然,见斐然微微发着呆。

许久,房间很是安静。

宰相盯着床上的女子,面色复杂。

宰相夫人见斐然如此,心下的怜惜突然消逝,见她如此颓然,登时胸口也生了怒气,不过就是纳了个妾,难道要韧宣一辈子都守着你一人吗?是啊,你是公主,也只有你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斐然并没有看到宰相和宰相夫人的目光,她一个侧身,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我累了,爷爷奶奶都回去吧。”

宰相一个甩手,转而就离了屋,宰相夫人紧随其后。

“快,把那畜生给我带来!”宰相一个发话,管事便出了府,宰相夫人见宰相额头上青筋浮起,便知不妙。立即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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