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世子妃和朝阳公主这种门第高贵,家里又没女儿的才不会如此。
世子妃这边说的话,浅浅那边自然是不清楚的,南宫婉婉还不知道她原本在丞相夫人眼中不错的印象,因为这几句交谈,也被轻视了。
“你说苏祈怎么天天有事啊!我天天叫他出来,他都不出来。”南宫婉婉嘟着小嘴,一副委屈的样子,眼神遥遥的望向男子那边。
浅浅轻敲了下南宫婉婉的脑袋说道:“因为他不想和你出去啊!一个男人若是想见一个女人,不管再忙,他也抽得出时间来相见,相反,也是一样的。”
南宫婉婉双肩一垂,委屈的说:“你心里明白,你就不要说出来了嘛!人家正在热情的时候,你就不能不打击我吗?”
浅浅翻了翻白眼,看她这副样子,叹息说:“你就不晓得什么叫曲线救国吗?”
“嗯?”南宫婉婉愣下,不解的看向浅浅。
浅浅十分好心的给南宫婉婉上了一课,完整的给她分析了君紫胤和苏祈之间不得不说的基情,又顺便提了端木云与君紫胤表兄弟的关系。
南宫婉婉立马回神过来,眼神发亮侧目拉着南儿说:“明天我们一起去骑马好了,你上次不是说要去吗?”
南儿一直在吃吃喝喝,根本没注意到浅浅和南宫婉婉的话,这会儿有些诧异的说:“你不是说出一身汗好麻烦吗?不是还说要帮着打理女子坊很忙吗?”
南宫婉婉挥挥手说:“好了,你不要说这些废话了,反正你跟端木云说要去骑马,叫他叫上胤亲王和苏祈,不准说是我说的。”
南儿恍然大悟,拍了拍胸口说:“包在我身上。”
南儿抬眼一扫,看到端木云,起身就要过去,却被浅浅一把扯下,并说:“你傻了吗?这种事情回去再说,更何况你现在跑过去跟一个男子说话像什么样子。”
南儿翻了翻白眼,嫌弃的说:“你们国都的女子就是麻烦,跟男人说话怎么了,还指指点点的,在我们那里,想说就说。”
浅浅抬眼无力望天,单手扶额对南宫婉婉说:“她就教给你去教育了,就她这性子,不好好磨磨,以后真嫁给端木云了,有得苦尝。”
现在是因为国情的问题,南儿的一些问题都能忽视,以后真成了婚,以朝阳公主那样端庄守礼的性子,指不定就要对她管束了。
若是南儿不服教的话,婆媳一有问题的话,南儿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
南宫婉婉耸耸肩说:“算了,南儿这样也挺好的,以后只要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南儿脸色微红,略有羞涩,却是底气十足的说道:“端木云说了,才不会让我吃苦,以后一定会好好对我的,和我打架也会让着我了。”
浅浅哭笑不得的看着南儿说:“你真是有大志向的人。”
闹了半天,南儿这傻妞要嫁人,提出来的要求竟然是这个,她就不能更高端一些吗?还打什么架,直接让端木云站着让她打就是了。
浅浅愉悦的想完,脸立马黑了,发现自个儿被南儿绕了进去,这智商明显有下降的趋势。
忙了一天,周岁宴也算成功的办完了,浅浅怀着身孕,世子妃也没有让她送客,稍晚一些,就把她赶回屋里休息去了。
清澜就没有这么闲了,毕竟朵朵满周岁,当爹娘的不能都闪了,他一直和世子爷陪客,直到客人都走了,他才回屋里。
浅浅早就命慎语放好了香汤,清澜回屋,她便立即上前侍候,并说:“香汤已经放好了,你先过去沐浴,待会儿我给你按按肩,松松骨。”
清澜拉过浅浅的小手,放在掌心轻揉,并说道:“不用了,我去沐浴,你早点休息,你今儿也累了。”
浅浅抬起笑脸,轻声道:“我累什么,就坐在那儿说了几句话而已,倒是你,晚上喝了不少酒,解酒汤已经煮了,一会儿沐浴了来喝。”
清澜打量了眼浅浅,见她精神十足的样子,也便没有多说,拿起衣服就去隔壁沐浴了。
“主子,解酒汤已经煮好了,是现在端来吗?”思行过来,站在门边轻声询问。
浅浅应声说:“嗯!把汤端来,然后你们就都回去休息,今天你们也辛苦了。”
思行微微一笑,嘴角上扬的说道:“今天是小郡主的周岁宴,府里上下都高兴着,更何况托了小郡主的福,府里上下都得了赏银,就是累也是高兴的。”
浅浅莞尔笑了笑说:“好了,去把汤端来,今晚就不用守夜了,都早点回屋里休息。”
“是!”思行低低应了声。
侍候浅浅和清澜数月,他们的习惯慎语和思行她们几人已经清楚了,但凡是主子说了,他们照做就是了,包括守夜这些,就不用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只要听了主子的话去办就是对的。
清澜沐浴了过来,屋里的丫鬟已经退下,醒酒汤也摆在桌上了,浅浅拿了干净的帕子,拉着清澜在桌边坐下,一边替他擦发一边催促他喝醒酒汤。
醒酒汤微有些凉了,清澜一口便喝了,将碗放到一边,琢磨了会儿才开口说话。
“其实有件事情我前两天就想告诉你了,后来一想,等着朵朵的周岁宴过了再说,免得你多虑。”
浅浅很少看他这么正经的说话,好笑的揉着清澜的发,随口问道:“什么事啊?”
清澜皱着眉说道:“汉国国师来了。”
浅浅动作一顿,偶后漫不经心的继续替清澜擦着发,问道:“他也住在皇家驿站吗?”
“没有!王爷的情节只说是人到了国都,但不清楚具体行踪。”清澜想起汉国国师这人,便觉得厌恶。
但不是因为他杀了乔三公,而是因为他一直是浅浅心里的一个膈应。就算是恨,是讨厌,清澜也不喜欢浅浅心里还有另一个人。
“不清楚行踪?怎么会?这里可是国都,还有肃亲王掌握不了的行踪吗?”浅浅动作一顿,声音下意识的拔高而不自知。
清澜反手一拉,将浅浅抱到腿上,轻声安抚说:“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们会处理的。”
浅浅抿了抿唇,说:“我也不是担心,我就是忍不住会操心。”
清澜戳了戳浅浅的脸颊,说道:“我们在暗,他在明,而且国都又是我们的地方,出不了什么事。”
浅浅身子一软,枕在清澜的肩上,轻声问道:“我们就不能偷偷把国师暗杀了吗?”
或许一对一,浅浅他们是打不过国师,但是到了国都,十个或者百个打一人,难道还赢不了吗?就算不行,那下黑手啊,使毒啊!使诈啊!
浅浅本来也不是那真君子,自然不讲究那一套,只是想早点把这个随时会威胁到他们的人除掉就好。
清澜无奈的表示:“不行,国师若在魏国出事,汉国定然对我们发动战争,再加上这次和蜀国抢夺苗疆的事情,蜀国就算不落井下石也会袖手旁观,到时候魏国就有危险了。”
浅浅闷闷的应了一声。
虽然她有自信,觉得万事在她手中都能解决,但也没有到盲目的地步,明知道两国国力相差悬殊,不是她随便说几句,挥几下手就能打胜仗的事情,再加上旁边又还一只虎视耽耽的恶虎,这种情况下,她自然清楚,清澜说得才是对的。
“而且,我们并不清楚国师长什么样子。”清澜有些难以启齿的口吻说起。
浅浅愣了下,猜测说:“国都在汉国都威风了十几二十多年了,对吗?应该比我们大,当初就算是二十岁掌握大权,如今也该是四十多岁了,想来应该是中年人,或者是老者才对。”
清澜不置可否,只道:“国师有一双翠眸,相信看见了,就能认出来。”
浅浅微微翘了下嘴,想来竟然是混血儿,不过有这双眸子倒是好认人,毕竟她在魏国这么长时间,所遇的人都是黑瞳黑发,翠眸可不是那么好遇的。
“我们不用慌,国师若是清楚羊皮纸在我们手里,早就找过来了,我们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了。”清澜安抚的拍拍浅浅的后背。
又接着说道:“你如今怀有身孕,不要多想了。”
浅浅笑了笑,十分依赖的抱着清澜的脖子,撒娇道:“我困了,我们去睡觉了。”
俩人躺在床上,倒没有再多究竟这事,浅浅窝在清澜的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黑夜中,清澜眼神异常坚定,轻柔的吻了吻浅浅的额,这才合上睡,静静睡去。
接下来几日,国都在一片繁忙当中,就连小贩也被带动起来了,因为国都人流旺了,他们的生意也好起来了。
百姓沉浸在一片热闹繁华的气氛当中,就是为难了那些守卫,各国到访的人员不是皇子就是公主,哪一个都不容轻视。
越到大寿这日,浅浅越被拘得厉害,不单是世子妃,就是清澜都不肯让她出门了,每天幸好南宫婉婉过来陪她。
对此,浅浅还打趣的说过,幸好苏祈不应她的约,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天天往王府里跑。
浅浅刚想到南宫婉婉,她人便过来了,而且一蹦一跳的特别高兴,显然是有好事发生了。
“怎么,苏大公子肯和你出来玩了吗?”
浅浅和南宫婉婉熟了,俩人说话也没有禁忌,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也实在的说。
以往几次,南宫婉婉一听这话,双肩就垂下,一副无惊打趣的幽怨样,这会儿却是小脸发亮,兴奋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突然出现了不一样的答案,浅浅就像吃东西噎了下的感觉,愣了下问:“他真的答应跟你出去了啊?”
南宫婉婉一脸幸福的说:“才不是,这一次是他主动约我出去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浅浅不忍的戳穿南宫婉婉的美梦。
不管苏祈为什么突然约南宫婉婉,但肯定不是南宫婉婉心中所想,跟爱情是绝对没有关系的。
南宫婉婉不甚在意的说:“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肯出来就好了啊!”
浅浅佩服的点点头说:“不愧是陷入爱海中的女人,果然大气。”
南宫婉婉娇嗔了一眼,满不在乎的翘了下嘴,偶后兴致勃勃的说起了国都新出的大新闻。
“蜀国和汉国不是各来了一位公主吗?这两位公主可真是人才啊!那刁蛮的性情可有得一拼,你都不知道,她们昨天已经碰上了,差点就当街打起来了。”
浅浅蹙眉,诧异的问:“不至于吧?毕竟是两位公主,难道涵养这么差吗?”
南宫婉婉翻了翻白眼,一副你懂什么的表情说道:“越是身份高贵,越是容易养出刁蛮的性子,而且这次两位公主闹起来只是为了一件小事,两人看上了同一件首饰,各不相让,她们的侍卫都打起来了。”
浅浅哭笑不得张了张唇,无力的说:“两人贵为一国公主,难道会看得上这些,为这些打起来,是不是太过戏了。”
南宫婉婉一副你真机智的表情看着浅浅说道:“那是,自然不是为了这些,而是蜀国公主先到,正拿着钗子在看,然后汉国公主经过时,看到了,要拿去看,蜀国公主不同意,两人闹起来了,表明了身份,就更不可能相让了,都直接扯到国家面子问题上面了。”
浅浅翻了翻白眼说:“两位公主这样的性子,只怕到时候麻烦事肯定还会不少。”
“可不是么!”南宫婉婉耸耸肩。
反正蜀国皇子,她是没有好感的,再听公主这样,更是十分的厌恶,想来汉国的公主也是半斤八两的人物,心里立马就下了决定,以后碰到这两人,要躲远一点才行。
“对了,我听说汉国国师是一个风云人物,你们都住在皇家驿站,你见过他了吗?”浅浅是听南宫婉婉说起了,这才有此一问。
可能是只两天就是太后大寿的原因了,汉国国师也出现了,不过清澜至今没有见到他的人,就是不知道南宫婉婉和他住在一起,有没有见到。
南宫婉婉翻了翻白眼说:“哪里见到过啊!倒是汉国的皇子和蜀国的皇子很快的就打成了一片,蜀国那皇子我跟你说过了的,就是和南儿有婚约的人。”
浅浅打住南宫婉婉的话说:“不是有婚约,而是准备定婚约,这其中的差别甚大。”
南宫婉婉呆了下接话说:“是啊,就是那个准备定婚约的皇子,他就是一个烂人,只要是母的就行,汉国皇子和他关系好,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浅浅撇了撇嘴,对汉国的皇子没有兴趣,只想知道国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公主也是这样,刁蛮任性,不可一世,觉得全世界都要围着她们似的,这皇家出品,怎么都这么差啊!”南宫婉婉说起这些,嘴巴就停不下来。
因为这些天在皇家驿站,她没少听到他们的消息,看着他们打鸡骂狗,她站在一边看都觉得累。
“那汉国国师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浅浅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