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事情?”
“闭嘴”宋嬷嬷狠瞪了她一眼,“主子还没问话,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就胡乱说些什么梦话?来到府里这么久了,规矩全都白学了?”
虽然语气很严厉,但从宋嬷嬷的神态及语气来看,她应该是想保护樱桃的。
书华没有去在意她们之间的小动作,盯住樱桃旁边的碧水问道:“你觉得呢?这事儿是不是桑麻做的?”
碧水使劲低着头:“奴婢……奴婢不晓得。奴婢只是个小丫鬟,只知做事,旁的事情不是奴婢该想的。”
书华停顿了一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强行抬起来,目光与她直视:“那你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在哪里?做了些什么?可有人能为你作证明?”
第14章捉贼拿赃
碧水一撞上书华探究的目光,立刻就吓得浑身一抖,也不管有没有听清书华的话,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浑身抖如筛糠:“五小姐,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个卑贱的婢子,求五小姐放过奴婢”
书华望着她的头顶,一字一句道:“回答我的问题。”
碧水只是一个劲儿地发抖,勉强说出几句话,也是语无伦次,根本听不清楚。
眼看书华有些不耐烦了,旁边的樱桃忽然插嘴道:“五小姐,昨晚碧水姐姐和奴婢在一起,奴婢可以为她作证,求求您不要再为难她……”
“樱桃”宋嬷嬷一边打断樱桃的话,一边仔细观察书华的表情,“你再胡说八道,小心等下吃板子”
听到樱桃的话,书华缓缓将目光投向她,将她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你确定自己所言非虚?”
樱桃使劲点头:“是的。”
“那我问你,倘若碧水昨晚并没有与你在一起,亦或者让我发现了她在其地方出现过,到那时候,你就得跟着她一块受罚。就算她被人打死了、卖掉了,你也一样要被打死、卖掉,即便是这样,你也还是确定自己昨晚真的与碧水在一起?”
生死并非小事,樱桃犹豫了一下,她悄悄朝碧水瞥了一眼,见到碧水颤抖不已的纤瘦身子,心下一软,再次点头:“是的。”
书华却是轻笑出声:“有义气是好事,只可惜用错了地方。”她回头看向颜氏,“二伯母,可以先将这三个丫头交给我么?”
颜氏目露疑惑,书华顺势解释道:“首饰被偷也就罢了,我那两只小家伙可丢不得,它们都是小侯爷送给我的珍贵礼物,倘若真丢了,只怕小侯爷那边我也不好交代。它们中间有一个是在昨晚不见了的,而我房里的那些首饰也是在昨晚被偷了的,我猜测这两件事情可能有关联,或许能够从她们嘴里问出那两个小家伙的下落,还请二伯母卖我个人情。等我找到了那两个小家伙,必定将这两人交还给您处置。”
一听到这事儿跟小侯爷扯上了关系,颜氏立刻正视起整件事情来,她觉得书华的分析不无道理,左右不过是几个粗使丫鬟,即便是被打死了不足为惜,更何况只是被借去问几句话?颜氏很快就点头应了下来,还嘱咐书华有什么发现要第一时间通知她。
书华立即磕头拜谢,等到颜氏离开之后,她绕过三个紧张不安的粗使丫鬟,独自在这间巴掌大的小房间里转了两圈。地上床上全是一片狼藉,该搜的地方全都被搜过了,衣服鞋袜被翻得到处都是。现在抬头看一圈,几乎一眼就能将所有角落都看清楚,可除了搜出的那枚金丝珊瑚金指环以外,其他几样首饰依旧不见踪影。
一般的贼人会蠢到将自己投来的赃物藏在自己的枕头里吗?万一被人不小心发现了,这不就等于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是个贼
按照常理来推论,通常做贼的人都会心虚,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应该会在第一时间将赃物转卖出去,而不是留在手里等人来抓。
从昨晚到现在,有足够的时间让贼人去销赃,可是那些金饰上面都有开国公府的标记,寻常当铺肯定不敢收,说不定还会因此而惊动官府。从目前官府那边的状态来看,应该还没有接到任何相关的举报,换言之,贼人极有可能是通过其他手段将金饰卖了出去,比如说融金重铸、比如找熟人转卖掉……
无论是上述那种情况,那个贼人必然得到了一笔不少的钱财书华想了又想,忽然说道:“青巧,关门。”
青巧依言关上房门。
书华转回到三个丫鬟的面前,将她们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脱衣服。”
闻言,桑麻、碧水和樱桃俱是一愣,她们木讷地看着书华,确定书华并不是在开玩笑之后,全部红透了脸。但她们只是三个卑贱的下等丫鬟,而书华是她们的主子,莫说脱衣服,就算是书华让她们不穿衣服跑出去跳舞,她们也必须照做。
磨蹭了好一会儿,最后见到书华完全没有改变决定的意思,三人只得磨磨唧唧地解开腰带,慢腾腾地将衣物一件件脱下。
书华就站在她们面前,静静看着她们将衣服拖了个干净,直到三个人都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一条亵裤时候,樱桃忽然哭出声来,她双手环胸,眼眶通红:“奴婢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求五小姐不要这么羞辱奴婢们。”
书华没有理她,一边让青巧将她们脱下的衣物捡起来,一件一件地仔细翻查,一边冷眼扫了这三个近乎半果的女孩子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羞愧欲死的樱桃身上:“你方才为了你的姐妹们,不是连死都不怕么?怎地现在忽然知道讨饶了?”
“奴婢不怕死,奴婢……奴婢只是不愿意受辱”
书华冷笑一声:“不但有义气,还很有骨气,依照你这样的性子,还能在这宅子里活到现在,真该去庙里向佛祖多烧几柱香。”
樱桃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夸奖的好话,旁边年纪稍大的桑麻开口道:“五小姐,樱桃妹妹才进博园不到半年时间,很多规矩都不晓得。桑麻自知身份卑贱,但还是想请五小姐看在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
书华偏头看了桑麻一眼,桑麻立刻知道自己多嘴了,赶忙低下头不再言语。
青巧那边已经搜完了,结果一无所获。
书华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说道:“既然没搜到,那就继续脱。”
此言一出,三个女孩子都哭了起来,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讨饶。书华别过脸,不去看她们:“青巧,她们不愿意脱,你就去外面叫几个婆子过来帮她们脱。”
这园子里的婆子没几个良善的,平日里对那些个年轻小丫鬟不是打就是骂,一般小丫鬟见到她们都得绕道走。如今三个丫鬟听见书华这么说,立刻被吓得直哆嗦,也顾不上羞愧,一边哭着一边手忙脚乱地自己将衣服脱干净。
书华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见到樱桃哭得尤为厉害,桑麻虽然较为平静,但也还是禁不住红了眼眶,唯独只有碧水没有哭,但她的脸色却又是三个人中最为难看的一个,苍白如纸,像是全没了血色。
青巧继续去检查被脱下来的衣物,书华听到哭泣声,心里也有些烦躁,便转过身去看其他的地方:“青巧,记得连她们的鞋袜也不要放过。”
“是,奴婢省得。”
没过一会儿,身后就传来青巧的声音:“你的袜子怎么不脱下来?”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书华转身去看,见到青巧正面对着碧水,让她将袜子脱下来。而碧水只是蹲在地上,死死抱紧自己的身子,不肯动一下。但从她那颤抖不止的背脊可以看出,她现在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
青巧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书华出声打断:“你若不肯将袜子脱下来,我这就打开门,让外面的人进来瞧一瞧你现在的样子。”
说完,她还当真向房门口走去,樱桃被吓得赶紧去捡衣服,却被青巧一把拦下。而桑麻则自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唯恐自己会被人看光。
书华将手搭在门闩上面,一字一句道:“我数三下,你要还不听话,后果自负。”
碧水抖得更厉害了,却还是不肯动。
“一……二……三……”
书华正要动作,碧水忽然动了,她的手脚好似死掉了一般,僵硬地脱下袜子。
青巧接过袜子仔细检查,从里面找到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她在桑麻与樱桃的诧异目光之中,将银票交给了书华。
书华将银票在碧水面前晃了晃:“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碧水却是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眼泪越流越多,人也越哭越凶,旁人劝都劝不住。书华等得有些不耐烦:“你若再不说话,我就以偷窃之罪,将你送交官府。”
闻言,碧水这才勉强止住了泪水,只是呆呆地跪坐在地上:“五小姐,这些都是奴婢干的,与别人没有关系。您要打要罚,奴婢都认命,只求您放了奴婢这两个姐妹吧。”
见到她这么快就认罪,书华不由得一愣,但仔细观察她的神情,完全没有犯罪后被抓住时的悔恨与痛苦,更多的却是无奈与绝望。书华愈发觉得这件事情另有内情,沉声说道:“你可想清楚了,你若一个人将罪名扛下来,就算我不讲你送交官府,二伯母那边也定会让你吃尽苦头。”
碧水似是被人戳中了心思,浑身又抖了一抖,但嘴上仍旧不肯松动:“奴婢既然做了,就应该遭到报应。”
书华略一沉吟:“那你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是怎么样偷了我的首饰?又是怎么卖出去的?还有在桑麻枕头里面发现的指环,又是怎么一回事?”
碧水低下头:“昨天晚上,奴婢趁着您不在德馨居的时候,偷偷溜进了您的房间里面,偷走了您两支珠钗、一对耳环和一枚指环。因为奴婢害怕被人发现,当天晚上就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将首饰送到一处熟识的金铺,请他们帮忙融了,重新铸了几个金饰,然后在第二天将它们送到南北当铺当了五十两。为保险起见,奴婢早将当票烧毁,如若你们不信,大可去南北当铺问一问,是否在今天早上有接过一笔五十两卖几个金饰的生意。”
听她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而她所说的一切也都与事实附和,基本找不到错漏之处,但不知怎地,书华就是觉得这事儿还有蹊跷。
碧水顿了顿,又再次说道:“事情就是这样的,奴婢所犯之罪行,全由奴婢一人承担,要打要罚,全由您做主。”
书华又看了她一会儿:“那你昨晚在行窃的时候,可有见到我养的那只狗?”
碧水一愣:“狗?”
看她这副模样,不像是见过大黑。心思转换,书华忽然想通了某些事情:“昨晚,在后门那儿接应你的人是谁?”
一只猫的自白(上)
我一只来自波斯的猫,我的现任主人给我取名肥白。
说句实在的,我虽然很白,但体型一点都不肥,四肢修长,脑袋溜圆,只是肚子上面的肉多了些。我也曾想过要减肥,计划每天少吃一顿下午茶。这样算下来,我每天就只能吃四餐了,唉……
我坚持了好几天,体重非但没有减下来,反倒被饿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快要死掉了。为了生命能够继续,为了不让主人因为我的死而伤心,为了这个世界能够继续和平,我决定恢复成每天五餐,另外再加一条鱼作为这几天节食饿肚子的补偿。
对了,我还有个又黑又大又蠢的笨狗跟班,它名叫大黑,成天跟在我后面流哈喇子。最令我不爽的是,她明明是个母的,还长得那么高那么壮我不得不恶毒地猜想,就她那个体型,今后肯定嫁不了人。
为了帮助她缩小体型成功嫁狗,我每天都会从她的饭碗里面把红烧肉全部拿走,我告诉她:“肥肉这种东西,绝对是一切罪恶的来源,它会令这个世上所有女人都痛苦不已,令这个世上所有男人都厌恶不已。虽然你不是女人只是母狗,但爱美之心狗皆有之,我作为你的好朋友,自然要为你承受这些罪恶所带来的痛苦。”
大黑是条没什么脑子的母狗,每次听到我这么说,她都会扑过来在我脸上狠狠舔两口。
我身体没她大,力气也没她大,实在推不开她,只能扯着嗓子大吼:“虽然我知道你没有男人很寂寞,虽然我知道长得很帅很有魅力,但是跨种族恋爱是要被诅咒的我们两个是没有结果的”
等到她舔够了,我拖着一脸的口水,绝望地哀叹:“长得太帅难道是我的错吗?都已经这样低调了,居然还要被一只愚蠢的笨狗强吻”
大黑很喜欢玩游戏,而她玩游戏的主要道具就是一根粗大的肉骨头。
她喜欢让我将肉骨头藏起来,然后让她去找,当然,我本人也很乐意陪她玩这个游戏。因为每次我把肉骨头藏起来之后,她都要找上老半天,有时候她甚至会找上一两天。
从这个游戏的结果来看,再次体现了一个事实——她和我智商绝对没有处在一个水平线上。
今天晚上,主人家来了好多客人,说是要举办家宴,主人也去了。大黑又来找我玩藏骨头的游戏,我原本想去跟着主人蹭饭,不大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