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连海站在窗前,透过开了一点的缝隙,一直紧紧的观察着对面房间的动静。“主,您说左相他赶了房内的花妓出来,一定是打算和宝林国王商量着什么隐秘的协议了是吧。”
“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大的动静来,你继续紧盯着,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出。”面上平静,看不出什么着急的神色,但握着酒杯的手攥的紧紧地,玉面刚毅的面孔在狭小的酒杯中微微荡漾着。
伊离穿着一身嫩黄色的纱衣,青丝及腰,纤细的腰肢扭动着,故作狐媚状,怀中抱着一把崭新的琵琶,在门口环顾了一眼四周,眼中一抹不易察觉的狠戾一闪而过。
“主,对面来了个卖艺的花妓。不是刚驱赶了一批人出来么,难道是···”
李琛起身看向对面,浅黄的纱衣遮掩着纤细如柳的身段,从他的方向只能看到女的侧面,白皙的面上轻施粉黛,面上虽挂着娇笑,但看着不像是红尘之女。
女人轻轻敲了门推门进入,房内只有四个人,两个主加各家奴仆。
“不是说了不需要姑娘作陪了吗,出去。”司马玉藤一声斥喝,有些薄怒的驱赶着。
伊离站在门口,抱着琵琶,声音里透着委屈害怕,“爷,对不起,您这里不是叫了琵琶演奏吗,怎么突然改了心意呢。”
“你弄错了,不是我们叫的,我也不处罚你了,出去吧。”
“这···”
“哎呦,算了,留下吧。”塔库什从伊离一进门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司马兄,反正我们重要的谈话也谈的差不多了,放松放松,听听曲也不错。”
见他眼睛不眨的上下打量着黄衣姑娘,司马玉藤无奈的笑了笑,“既然您喜欢,那就让她留下吧。”
“是。”伊离恭敬的在一旁的红帘后的座椅上坐下,调了调弦,径直弹奏着。幸亏前几日空闲的时候有跟烟雨楼的姑娘了点琵琶,今日看来当真派上用场了,虽然她技艺不高,但是哄着面前的人足够了,私下打听过这宝林国王,贪财好色,她有足够的自信今晚能把他的注意力从音乐上给转移到她的身上。至于司马玉藤,完全是顺着宝林国王的喜好来。
屋内人不多,正是她下手的绝佳时机,看了眼司马玉藤身后的巫昙,伊离认出是行刺那晚的男人,这个人武功高,虽然司马玉藤身边只留了他一个人保护,但也不能小觑了他的。伊离不禁皱了皱眉头,看来不能硬来的。
塔库什眯着一双笑眼,手中擒着酒杯,一小口的茗着,上下打量着正津津弹奏的伊离,相对比与之前进来的花妓,眼前的女人更是要出挑了好多,一双水灵娟秀的双眸,不时地散发着致命的誘惑,微开的襟口露出美丽精致的锁骨,再往下,丰满的胸部让他坐立难安。塔库什从未见过这么美丽清秀的女,仿佛是天然雕刻般出来的人儿一样,这在他宝林国也是万万挑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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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行刺失败被救
“你,过来这边坐。”塔库什挥手示意她过来,伊离有些呆愣,缓了片刻,娇笑着,抱着琵琶在他一旁的椅上坐下,塔库什一把将她怀中的琵琶夺下,放置一边,“我不要听音乐了,你陪我喝酒。”
“这···”伊离一脸难色,塔库什的手环在她的腰际,让伊离很是反感不适,但此刻也不好拒绝。
接过塔库什递过来的酒杯,伊离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体,仰头喝下。“很好。”塔库什又给她斟了杯酒,伊离喝酒的空挡用眼角打量着司马玉藤和他的下属。
司马玉藤不好打扰王尽兴,一边喝着酒,一边侧身和巫昙在密谈着什么,巫昙略微弯着腰,伸出耳朵倾听着,眼神警觉的看着伊离,伊离有些心虚的收回眼神。
趁塔库什不注意的时候,伊离猛地出手点了他的穴。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细长的猝了毒的银钗,朝司马玉藤的喉间刺去。
事情来得突然,司马玉藤虽对她是存着戒心的,但敌人就在面前,虽然条件的躲闪,避过那致命的袭击,但银钗还是划过脸颊,划出一道细长的血口。
当下所有人都惊吓的呆愣了片刻,巫昙迅速的抽出手中的佩剑,伊离一翻身从桌上跳过,抓起手边能用的东西就扔过去,巫昙挥剑打落朝他飞过来的各样东西,一时间两人翻打在一起。
听着对面房间不小的动静,李琛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时刻注意着对面的异常,这有人行刺是出乎他意料的,目标是左相还是宝林国王,他就不知道了,只是这人胆大了,那二人都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主,她竟然只身一人前往行刺看来是不打算活着离开烟雨楼了。
伊离推开门,想要逃离,被巫昙给挡了回来,巫昙看着她娇小却也利落的身手,不禁想到了那晚行刺的蒙面人,难道眼前的女就是···
“杀了她,巫昙,不要让她逃了。”司马玉藤捂着受了伤的脸颊,一声令下。
巫昙会意的加重狠戾,招招夺命,伊离和上次一样也是被他逼得退无可退,逃离无望,一转身,剑刃深深的从左臂划过,撕裂开的衣袖,渗透出殷红的鲜血,伊离吃痛的抱紧手臂。
烟雨楼的护卫一窝蜂的推门闯入,见着眼前的情景,立马上前制止。
伊离趁慌乱间逃出房间,巫昙即刻拨开人群欲追赶出去。
翻过亭廊,胳膊上的疼痛使得左臂一阵酥麻,脸上也立刻失了血色,恍惚间突然一只手立马将她拉入房间,伊离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李琛立马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不想死就不要出声。”将她塞进衣柜内,伊离也没有反击任他将她塞进衣柜,关上了柜门,疼痛让她一直眉头紧紧的蹙着。
房间的门立马被人从外面猛烈的推开,司马玉藤带着巫昙闯了进来,本想问有没有看见一个受伤的女人躲进来,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时,司马玉藤立马脸色大变,惊吓的要跪倒在地,被李琛阻止了他此刻的举动,“左相大人啊,这是怎么了,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抬起他手的时候,李琛看了眼门外的烟雨楼的护卫,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小心不要泄露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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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青玉镯子碎了
李琛见司马玉藤已走远,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看见她靠着柜壁正微微的喘息着,左胳膊衣袖上全是血,剑刃划过的伤口触目惊心,愣愣的看着他,脸色也苍白无色,蜷缩在柜里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
看到她的脸他莫名的心一紧,“你可以出来了。”李琛温暖的伸出手去。
伸出头看了看屋内确定已经安全了,伊离抬眼看了看他并未将手递与他,艰难的从柜里出来,“谢谢,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
李琛有些尴尬的将手收回,“你是什么人,应该不是烟雨楼的人吧,你为什么要刺杀司马玉藤?”
“这个你不必问。”伊离面无表情的侧头看向他,“听到你刚才很轻易打发走了司马玉藤,你认识他?你们什么关系?”
“大胆,怎么和我家主说话的。”余连海慌忙上前训斥道。
“不用紧张。”李琛伸手示意他退下,看向警觉的伊离,脸上浮起一丝微笑,“我父亲和左相同朝为官,自是相识了,但我和他并未是多深厚的交情,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是和他一伙的。”
看了看她的伤势,“你伤得很重,伤口需要马上处理,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这个我自己会处理。”伊离扶着受伤的胳膊转身朝门口走去。
“喂···”李琛见她要走慌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她右手手腕处的青玉镯应声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后,只见地板上散列着几处镯碎裂的残骸。“对不起···,”李琛慌忙蹲下捡起断裂的镯。
“你···,走开···”一把推开他,望着地上的碎玉,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愤怒与怨怪。
余连海扶起李琛,有些不满的斥责道,“你这姑娘怎么这样,不就一个镯么,我家主刚刚才救过你,你怎么能对他这般不客气。”
“你们懂什么。”捧着拾起的碎玉残骸,伊离眼中有些泪光闪现,心里猛地像被揪住一般,怨恨地回了一个狠戾的眼神,匆匆离了房间。
李琛由余连海搀起,看着打开的房门,笑了笑,看来是对她很重要的东西啊。
伊离一进院的时候,就把阿七吓坏了,下午伊离出门前嘱咐她好好留在家中,阿七正焦急的等着她的时候,却见她拖着受伤的胳膊从外面回来,看着她衣袖上殷红的鲜血,阿七惊吓的立马从屋内跑出来,询问着出了什么事情。
伊离摇了摇头,“不用担心。”艰难的走到屋内躺下,阿七帮她退了外衫,找到药箱,帮她清理了伤口,胳膊上的伤口足足有两寸长,割得也是蛮深的,看来下手之人是抱着必杀的心刺下来的。
药酒擦在伤口上,刺骨的疼,伊离咬着牙,脸色苍白,额头上渗着细微的汗珠,“伊离姐姐,你忍着点啊。”看着她痛苦的表情,阿七也觉得仿佛伤口在自己身上一样疼。
给她包扎好之后,阿七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伊离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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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李琛登门致歉
翌日醒来,伊离慢慢地睁开眼睛,左胳膊上有些许的刺痛,也伴随着一些麻木。伊离低头摸了摸,那里缠着厚厚的绷带,手边是阿七乌黑的小脑袋瓜,一声一声匀畅的呼吸声不时响起,伊离伸手轻抚了抚阿七的秀发,嘴角不自觉的含着笑,看来这孩守了她一个晚上。她经常说她是长不大的孩,但是昨天晚上她看到她受伤,竟然镇定的帮她清理包扎了伤口,而且处理的非常好,看来阿七有时候也会成为很勇敢的大人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着伊离醒来,阿七高兴地从凳上跳起来,“伊离姐姐,你醒了,看到你没事就好了,你昨天可把阿七吓坏了。”
伊离温柔的笑笑,“不用担心的,只是皮外伤而已,昨天多亏了阿七帮我处理伤口,真是谢谢你了。”
“哪里···,”阿七不好意思的笑笑,“伊离姐姐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等着啊。”
门外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两人惊异的看向门口,相视一眼,有谁会来这里呢。
阿七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谨慎的问道,“谁?”
“我是昨天烟雨楼的李公,来看望姑娘。”
阿七看向伊离,伊离示意她开门,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
阿七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他,他身后站着一个中年奴仆,奴仆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锦盒。阿七只觉得他看起来眼熟,抓着脑袋想了想,猛然想起他就是不久前在大街上被她冤枉了偷钱袋的小贼。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在这里见着她,是李琛没有想到的,一想起上次被她冤枉成偷钱袋的小贼,因为她而丢了颜面,李琛就觉得有些生气。
看见屋内靠着床躺着的她,李琛越过阿七走进屋内。“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没有经过主人同意怎么能随便进入别人家呢。”阿七伸手阻拦住他,训斥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伊离幽幽的看向他,语气有些淡漠。
“昨天不小心弄碎了姑娘的镯,想着赔偿,就让人跟踪了姑娘的住处,如有不妥,请恕冒昧。”传唤余连海将锦盒递上来,李琛把锦盒打开放于桌上,“看得出来那枚镯对姑娘有着很重要的意义。虽然不能寻到一模一样的,但这是我挑了很多款相似的。希望姑娘能原谅在下昨日的冒失。”
看着锦盒内满满一盒价值不菲的青玉镯,伊离干涩的笑了笑,心里有些鄙夷。原来有钱人家的人都是这般赔礼道歉的。
“这盒镯你拿走,我不会接受的,我的镯碎了就是碎了,碎了它也还是原来那个镯,任何其他的哪怕是你比它再贵重的东西也是抵偿不了的。我知道你昨天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怪你了,你走吧。”
见她冷漠的驱赶,李琛有些尴尬,“但是我弄坏了你的东西,终归要赔偿的,不然我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不用,你昨日救过我,抵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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