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南雍有些疲惫地收回了长矛,这看似简单的一矛,其实并不简单,这一招的雷罡的威力是平时的三倍,不难看出,吴南雍的脸色变得比之前要苍白许多,这是损耗念力与心神的原因,这一招的为确实很大,将一名身经百战的先锋官一击杀死,但也是费力耗神的一击。
修行者的手段或许要比一般的武者要强大,但是他们的耐力却要比一般的武者要逊色不少。
中域军中的先锋官,手提钩镰枪的张权,一杆钩镰枪杀人如割草,咔嚓咔嚓,数个人头落地。
已经厮杀了约摸一炷香的工夫,中域将士损失兵力一千,而陵州将士则是损失了三千,一万陵州将士已经剩下了七千。
两名先锋官已经剩下了一位,被军中称为杀人蛟的杨蛟。
杨蛟继续带兵厮杀,胜负还未分,不可轻易放弃,乱了军心。
但是形势不容乐观,敌军还有两万九千兵力,而且还有一位境界高深的修行者,再加之三位先锋官,杨蛟必定会吃爆亏。
就在杨蛟与这七千陵州将士深陷危难之时,从城墙上跳下一人,那人满脸络腮胡子,手持一柄被磨得水棱棱的钢鞭,那一口白牙笑起来有些憨傻。
那人来到城下战场,握紧被他磨了二十年的钢鞭,奋力厮杀,一鞭一个,如砍瓜切菜,劈柴斩草。
(六师兄威武)
第二百四十六章砸你脑门
满脸的络腮胡子,黝黑的肤色,一口的白牙,手握一根被他磨得水棱棱的钢鞭,此人正是叶临风的六师兄郝仁。
郝仁的为人就如他的名字一样,是个老好人,平时比较憨傻,却很是执着。
此刻,他来到了战场上,身为陵州混元仙宗的弟子,他不得不战,若是陵州被中域攻克,那么他们混元仙宗也就无立锥之地了。
他是受师父破云子之命,前来相助陵州将士。
郝仁手中的钢鞭强劲有力,几乎一鞭放到一个中域将士,身在战场中的吴南雍,望着这个手握钢鞭一通打杀的年轻汉子,眯了眯双眼,眼神中俱是杀意。
郝仁的资质也是属于那中天生愚笨的一类,但他勤能补拙,磨了整整二十年的钢鞭,自然能够有所领悟。
吴南雍一杆长矛杀了过去,叶临风的六师兄郝仁挥鞭格挡。
钢鞭与长矛撞击,铿铿作响,吴南雍所持的那杆长矛的矛尖生出一团罡雷,轰然炸响。
郝仁手中的那根钢鞭被这一团罡雷震得嗡嗡直颤,可见这一击的威力是有多大。
“小子,别以为你的境界修到了命盘初境,就能够与我战上一场,其实你还差得远呢。”吴南雍对郝仁不屑说道。
郝仁听到这句话,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看起来憨傻无比,不过接下来郝仁所做出的举动却令吴南雍大吃一惊。
只见郝仁继续咧嘴笑着,手中钢鞭突然变得很长很大很粗,像极了一根粗长的铁柱,郝仁将这根“铁柱”扛起,用尽力气砸向吴南雍。
吴南雍见到这一景象非常的吃惊,他没有想到郝仁手中的钢鞭变成了一根粗大的铁柱,而这个铁柱正朝着他砸来。
粗大的铁柱在郝仁的手中丝毫不显得沉重,郝仁就这样舞着这根铁柱,轻轻松松的对吴南雍展开了攻杀。
嘭!
吴南雍飞速躲闪,郝仁的铁柱没有砸到吴南雍,不过却砸到了中域的将士,有十几个身披黑甲的将士被这一根粗大的铁柱砸中,直接被砸的连连吐血。
郝仁能够分得清中域将士与陵州将士,所以碰到陵州城将士之时,他会刻意躲避,不过中域将士就没有如此幸运了,郝仁手中的铁柱一扫,中域将士就被撂倒一片。
吴南雍再次挑矛杀去,矛尖生出一道罡雷,这道罡雷不像之前那般在矛尖凝成一团,而是直接从矛尖飞出,似一道电光一般钻向郝仁的身体。
郝仁见这道罡雷以奇快的速度朝着他钻来,而且此时已经来不及躲避,于是他举起粗大的铁柱砸向了吴南雍。
郝仁没有用铁柱抵挡,他也是以奇快的速度将这个铁柱甩向了吴南雍。
吴南雍万万没有想到,郝仁会做出这一举动,这是一招玉石俱焚。
郝仁的这个选择在吴南雍以及外人来看,或许有些疯狂,其实这是最正确的选择,他的小师弟曾经说过,“在对敌时,如果那人的实力很强,自己没有丝毫的胜算,便来个玉石俱焚,只有这样玩狠的,才会有些胜算。”
那一道罡雷击在了郝仁的身上,而吴南雍也被郝仁的粗大铁柱砸中。
被这道罡雷击中之后,郝仁倒地不起,他的胸前的盔甲已经被烧焦,黑乎乎的一片。
而吴南雍被铁柱砸中之后,胸口有剧烈的痛感,嘴角溢出了鲜血,顺着脖子流淌而下。
但最终吴南雍还是站了起来,毕竟他是碧云山庄的二把头,岂是这般容易就被打垮的。
吴南雍擦掉嘴边一击脖子下的血迹,重新提起长矛,走到郝仁身前,冷声说道:“你杀死了我儿子,我杀死了你师兄,呵呵。”
吴南雍这句话是对叶临风说的,叶临风杀死了他的儿子,他对叶临风恨之入骨,却又杀不死叶临风,这种痛苦无处发泄,那么便发泄到他的亲人身上好了,吴南雍就是这样想的。
战争还未停止,他还要继续杀人,于是他转身,提着长矛,欲要继续杀敌,也许只有杀敌才能缓解他内心的仇恨吧。
就在他刚刚转过身之时,躺在地上的郝仁突然动了,吴南雍已经走出了几步,而郝仁也在缓缓站起,他咧了一下嘴,傻笑着,然后举起那根长长的铁棒,朝着吴南雍的脑门砸去。
哐啷一声,粗大的铁棒正中吴南雍脑门,吴南雍脑浆迸裂,应声倒在地上。
郝仁扛着那根大铁柱子,冲着吴南雍憨笑着,道:“砸你脑门,嘿嘿,砸你脑门。”
吴南雍倒在地上,嘴角抽搐着,已经说不出话来,脑浆都被砸出来了,还没有立即死去。
“你”吴南雍艰难地说出了这一个字,之后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解,按理说,郝仁不应该活下来。
“砸你脑门!”郝仁扛着那根又粗又长的铁柱子嘿嘿傻笑着说道,朝着吴南雍又是一击,这一击吴南雍终于死透了。
吴南雍到死也没有明白为何郝仁还能再次站起来,在吴南雍看来,郝仁受到这一击必死无疑。
其实他忽略了一点,郝仁在这二十年中不仅在磨他的钢鞭,还在磨他的道心,磨他的肉身。
郝仁继续杀敌,尽管胸前的盔甲已经被烧得焦黑,但他依然奋勇杀敌,挥动手中的铁柱朝着中域将士碾压过去。
此时,杨蛟与宋辽正在酣战,绰号杀人蛟的杨蛟,手中的蛇矛就如一条出水蛟龙,灵动而又凶猛。
大刀王宋辽举起长刀猛砍,杨蛟面对宋辽的强势攻击,从容应对,一矛刺去,蛟龙出海。
?中域正在与陵州大战,而叶临风在自家的欺天山庄门前静静等候,等候着他的那些个奇葩友人的到来。
“姐姐,快到了吧。”
“应该是快到了,一路打听过来的,不会错的。”
秋水带着凝眉,找到了欺天山庄,叶临风冥冥中已经感觉到,第一个来见他的一定是秋水。
终于,他望见了她,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三人在欺天山庄门前相遇,互相对视,笑了(每天坐着也很累,我算是体会到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抱得美人归
“还傻站在那里干嘛?快领我我们两个进去啊。”秋水对叶临风轻笑道,嘴角微扬,桃腮蕴红,秋水也似的眸子,迷得叶临风神魂颠倒。
叶临风这才缓过神来,不再傻站着,更不再傻笑。
由于欺天山庄中阵法众多,故此,叶临风要领着秋水跟凝眉进去。
叶临风一边走着,一边牵着秋水的手,秋水拧了一下叶临风的耳朵,一把将凝眉妹妹拽了过来,将叶临风的手跟凝眉的手也牵在了一起。
“这”叶临风有些无语,不知秋水这般做究竟为何。
“早就知道你俩的奸情了,怎么,敢做还不敢当么?让你牵就牵,哪里这么多废话。”秋水凶巴巴的对叶临风说道,就像是一只吹胡子瞪眼的小母猫。
“秋水我我们没有”叶临风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确跟凝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
叶临风对于别的女人也许会像他的师父破云子那样,说几句轻佻的话,然而面对秋水,他就像是一只小老鼠,被这只扮老虎的小母猫狠狠压制。
“那今夜把房圆了不就行了?我看凝眉妹妹挺好的,我怕以后管不住你,多个人管你也是好的,我是认真的。”秋水对叶临风说道。
“秋水,等会儿回房间再说吧,这样当着凝眉的面说,多不好。”叶临风对秋水说道。
“我都跟凝眉妹妹说好了,人家早就同意了,这种好事你应该高兴才对啊。”秋水坏笑着对叶临风说道。
凝眉听着,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脸上火辣辣的,但是却依旧牵着叶临风的手不放。
叶临风故作矜持道:“秋水,反正随便你吧,我那个,我听你的就是了。”
其实在叶临风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下抱得两个美人归,这两个还不互相争风吃醋,这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秋水与凝眉互相对视一笑,看来是她们两个早就算计好的,叶临风才懒得去拆穿她们两个的阴谋,这等好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之前怕自己在外面找女人会伤了秋水,故此,叶临风一直洁身自好,不去拈花惹草,没想到秋水竟然如此的豁达,她说过,“只要她真心对你好,领回家便是。”
抱得两个美人归,两个美人还不互相争风吃醋,情同姐妹,这等美事,普天之下,能有几人有福消受?
大概也就只有叶临风一人罢。
这边抱得美人归,那边正在进行着生死搏杀。
待叶临风安顿好之后,定要将中域将士杀个过瘾。
陵州城下已经尸横遍野,陵州的城外将士只剩下五千,而身披黑甲的中域将士还有两万八千。
郝仁扛着粗大的铁棒,不停的轰砸身披黑甲的中域将士。
绰号杀人蛟的杨蛟依旧在与大刀王宋辽酣战,杨蛟不愧被称为杀人蛟,使的一手好矛法。
而大刀王宋辽也丝毫不甘示弱。
就在两人难分高低上下之时,曾必达手持一柄雪花大刀前来相助,擒贼先擒王,只有将杨蛟杀死,这余下的五千陵州将士才会军心溃散。
此刻,杨蛟面对的是两名与他武力相差无几的人的合力攻击,恐怕有性命之忧了。
大刀王宋辽一刀斩下,杨蛟双手横握长矛,一击格挡,但是随后跟上来的曾必达一刀斩向了杨蛟的左肩。
咔嚓一声,杨蛟的左肩被曾必达一刀斩下,杨蛟疼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失去了一直左臂,但他依然能够杀敌,右臂持着他的那根蛇矛,吃力的抵挡曾必达与宋辽的合力攻击。
但是他的形势并不乐观,估计再过几个回合,杨蛟就会被宋辽与曾必达二人斩杀。
恶虎难敌群狼,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郝仁对上了手持钩镰枪的张权,两人展开了厮杀。
张权也算是中域军中有名的大将了,他的那一柄钩镰枪难逢敌手,在中域军方享有很高的赞誉。
但是此次,遇到的一名身居命盘初境的修行者,还是一个力大无穷的青年汉子。
叶临风的六师兄郝仁虽然没有什么修行的资质,但他勤能补拙,对于修行很专一,就拿他磨鞭磨了二十年来说,他的心性,一般人都很难与之相比。
望着手持钩镰枪的张权,郝仁露出了一口白牙,对张权说道:“砸你脑门,嘿嘿。”
张权看着郝仁咧嘴对自己说道,那一口白牙有些让他气恼,张权以为郝仁是刻意为之,以为郝仁是在故意羞辱他。
实则不然,郝仁就是长得这一副憨样,但张权却不这样认为,他心中充满了怒意,在中域军方,除了之位高于他的大将军与主帅,还没有人敢对他这般羞辱。
张权对着郝仁冷笑一声道:“瞧你那憨样,从爷爷的裤裆下钻过去,爷爷就放过你。”
郝仁其实不傻,就是有些憨厚而已,此时听到面前这人对他这般羞辱,很愤怒。
因为愤怒,所以他会让面前这个嚣张无比的人吃到苦头。
“砸你脑门,狠狠的砸你脑门。”郝仁很愤怒的对张权说道。
然后他抱起那根又粗又长的铁柱,朝着张权狠狠的砸去。
哐啷一声重击,郝仁的那一根铁柱非常有力的砸在了张权的钩镰枪上。
张权的那一杆引以为傲的钩镰枪就这样被郝仁砸得弯了下去,郝仁这一击的力度很大,因为他很愤怒,对方这般羞辱他他怎会不愤怒,他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所以既然愤怒那便发泄出来,不然憋在心里会很难受。
张权被震得双臂发麻,就连脑袋都是一阵嗡嗡的疼痛,郝仁没有停歇,将自身的念力灌注在了铁柱之上,继续朝着张权轰砸下去。
这一击比之前的那一击的力度还要大,被灌注了念力之后的大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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