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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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笑-妾本庶出(VIP完结)-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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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远去的马车,闵老头心情激动,小主子您等着,我已经找到一个人了,待我去问清楚当时的情形,就能真相大白了。禁军营中有事来寻连城,他将郁心兰送回府后,又忙忙地赶回禁军大营。郁心兰先看了看宝贝们,小小地歇了下午,便听得紫菱进来禀报道:“庄郡王妃求见。”
    郁心兰忙道:“快请。”
    珠帘一挑,庄郡王妃唐宁笑吟吟地走进来,作势生气道:“前日请你来玩耍,你居然摆架子不来,却还要送那么贵重的回礼,让我如何消受得起?”
    郁心兰笑道:“你可是堂堂的王妃,如何消受不起?”使了人沏上一壶新茶,又摆上进鲜的果品。
    唐宁喝了口茶,才将手中的事物递给郁心兰,笑嗔道:“喏,谁让你送那么重的礼,害我忙忙地挑了两日,才寻到这个玩意儿,送你当回礼的,可不许推辞。”
    郁心兰笑着接过来,嘴里应道:“还巴巴地送什么回礼,过几日侯府便会宴客,你到时来玩带个手信不就成了。”
    细看那事物,是一个长长的硬纸简,打开一端的盖子,倒出了一幅画卷。郁心兰将画卷展开来,轻讶道:“是黄山人的真迹。”
    这位黄山人,是前朝一位出名的画师,画风别具一格,被不少藏家所喜爱,不过他平生极爱作画,传世的画作不少,因此算不得十分珍贵,却也有珍藏的价值。挑这么一样珍且不贵的礼物送过来,可见唐宁是用了心的,郁心兰轻笑道:“谢谢你,我就笑纳了。”
    唐宁仔细地看着郁心兰的表情道:“这值当什么,只要你喜欢就好。”郁心兰笑了笑,“我很喜欢。”说着将画卷重新卷好,放入画简之中,交给紫菱收好。
    唐宁又道,“送了你就是你的,自己留着也好,送人也罢,都由着你。”
    侯爷是个武将,并不怎么喜欢字画这类的东西,郁老爷倒是喜欢,以往郁心兰得了好画名画,总会第一时间送给郁老爹,可是这回郁老爹表现不好,她打算等他改正了好色的毛病之后再说。
    唐宁要求看小宝宝,一会子乳娘带了两个小家伙过来,她欢喜得抱在怀里不松手。郁心兰想着唐宁给吴为的师兄医治半年了,不由得问她道:“你的身子好些了吗?吴大夫怎么说?”
    唐宁脸上露出几分忧色,轻轻地道:“吴大夫说好多了,只是,我这身子要慢慢调养,他说急不来,让我完全调养好后,再怀。”
    郁心兰忙道:“的确是不要急,宁可晚上一年两年的,若是你的身子弱,宝宝生下后也难得健康。”
    唐宁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只能如此。”轻轻一叹,似乎有几分认命的模样。
    郁心兰也不好再劝,怀孕这种事,实在是难以说清,打包票的话她也说不出口,只得转移了话题,两人闲聊了一阵子,唐宁便告辞回府了。庄郡王正在上房里等着唐宁,见到她便笑道:“回来了?”
    唐宁笑着应了一声,一边更衣,一边悄悄从镜子里查看王爷的脸色。庄郡王心不在蔫地喝了两口茶,待唐宁换了身家常服,从屏风后走出来,便笑着招手道:“快来,有你最爱吃的冰镇草莓。”
    唐宁忙笑着坐下,斯文地吃了几颗,便放下小叉子道:“吴大夫说我不宜多吃冷食。”
    庄郡王关切地看着她道:“你听大夫的话吧,小心将养身子。”又问了几句她的情况,将话峰一转,问道:“画送过去了?”
    唐宁的心中升腾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勉强笑道:“是啊,心兰十分喜欢,王爷果然会挑画,也……正好她喜欢画。”
    庄郡王状似不在意地道:“我是见你为了回赠她一份礼也烦恼成这样,才帮帮你的。她其实只这么喜欢画,听连城说,是她父亲喜欢,她才帮着收集。这画,她的打算送给郁大人吧?”
    原来是连城说的,唐宁只觉得悬着的心放下一大半,因而没听到王爷问的后面一句话。庄郡王只得再问一次,她才笑道:“没听她说,只见她让婢女收到库房中。”
    庄郡王暗蹙了一下眉,明明听连城说,每回得了好画,她都马上送去郁府,帮她娘亲讨郁大人的欢心,怎么会只是让婢女收好。他不由得追问道:“你确定她只是让婢女收好?”
    那种怪异地感觉又漫上了心头,唐宁仔细观察着夫君的表情问,“王爷为何在意这个?”
    庄郡王敛了神情,一派淡然地道:“只是听连城说她有了画就会送给郁大人,所以觉得奇怪,难道这幅画她打算自己欣赏?”
    唐宁接不了话,只得笑了笑。庄郡王转了话题,夫妻两又聊了几句,他便起身去书房与幕僚商议。郁心兰居然不将画送给郁达,那么涂在画上的药粉,会不会失效?会不会被旁人接触到?
    第二日一早,伍夫人便带着儿子和丫头十儿,拎着几个包袱,来到王夫人的菊院,向郁府辞行。因着郁老太太年事已高,表明了不再管理府中的事物,目前温氏不在府中,后院的事自然又落入了王夫人的手中。王夫人摆足了架子,才到正厅里来见伍夫人,只淡淡地说了几句“一路顺风”“路上小心”之类的话后,便端茶送客。
    伍夫人面上恭谨地施了礼,心中却暗暗嘲笑,一个不得丈夫宠爱的老女人,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她出了菊院,心思一转,眼前闪现了郁老爷那张俊逸非凡、完全看不出年龄的脸来,脚步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往上房而去,到了上房院中,楚楚可怜地问走廊上守候的小厮道:“请问郁大人在屋内吗?妾身是来向大人辞行的。”
    那小厮歉意地打了个千,“对不住,大人此时还在上朝,并未回府。”伍夫人不相信,她让十儿守在二门处,明明见到郁老爷的马车回了府的。伍夫人眼珠儿一转,忽地拧起眉心,一手按在腰侧,满面痛楚之色。那小厮急了,忙问道:“您是怎么了?”
    十儿急道:“夫人的旧疾犯了,还请小哥儿允我们夫人入内休息一下。”
    小厮也没办法,正房不让进,偏厅总也得让人进去歇息一下吧。其实郁老爷就在正房之中,他被温氏冲回娘家的举动给震惊了,真没想到平素看着柔柔弱弱的平妻,还真有回娘家的勇气。原还有着三分怒气,三分忐忑,昨日被老祖宗狠狠训了一顿,放话说接不回温氏就不再让他来请安之后,郁老爷这会儿心中只剩下了忐忑。知道伍夫人今日返乡,他特意嘱咐了下人,不让告诉伍夫人他在府中,免得与伍夫人见了面,又被老祖宗责骂。
    可这会儿听到伍夫人痛苦的吟声,郁老爷也急了,这同乡可是托孤于他的,他就这么让人家好好地走了也就罢了,若是有个什么病痛之类的,还是养好了再走才是。
    这么一想着,他便急急出了门,往偏厅而去。在门口正撞上送了人出来的小厮,忙问道:“伍夫人如何了?”
    小厮也很慌,“痛得晕过去了。小的这正打算去请府医来看一看。”
    郁老爷直挥手,“快去快去。”说罢撩了袍子进去,真见着十儿边哭边给伍夫人揉胸口,忙问,“是什么样的旧疾?”
    说着见到她们主仆三人脚边还放着几个大包袱,便道:“还不将行李放回去,夫人这般哪里能走?待养好病再说吧。”
    十儿和小伍少爷忙道了谢,一人拿几个包袱,往那处小院去了。
    等人都走了,郁老爷才发觉这厅里就只剩下了他和伍夫人,男女独处一室,虽是大白天的,传出去也不美呀。他忙又转身出去,想到院子时寻几个婢女来服侍,却找不着人,这才想起是自己之前发脾气,将下人们都赶走了。
    叹了口气,郁老爷只得回身候在走廊上,若是听到伍夫人呼唤,再进去不迟。可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里面有半点动静,他又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还没醒过来,又悄悄推开一条门隙,往内探看。
    这一看不要紧,里面的伍夫人,原本坐在八仙椅上小憩的,这会儿却仰头倒在椅背上,胸前一片血红,一只簪子插得没入胸中,只露出垂珠的入衔口。
    这情景当场将郁老爷吓得手一抖,房门在手劲的带动下,发出“嘭”一声巨响。
    正巧那名小厮带了府医过来,以为是伍夫人的情景不好,府医只来得及向郁老爷拱了拱手,便闪身进了屋,跟着便响起“咣嘴”一声,医箱摔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郁老爷骇得嘴唇直哆嗦,“快,报官,报给府尹大人。”
    林管家这时也得了讯儿,忙带了人过来扶着老爷去休息,亲自拿了老爷的名帖,到京兆尹府中拜见府尹大人。
    不多时,京兆尹带着衙吏和捕快来了,在偏厅里侦查了一会儿之后,要笑不笑地来到郁老爷跟前,作了个揖道:“此事……恐怕还得请郁大人随小人回府一趟才行。”
      
一百六十一章
    郁心兰习惯处理帐目时不让人服侍,所以暖阁里只有她一人,只是夏日的早阳暖暖的让人昏昏欲睡,她不知不觉就趴在小炕桌上睡着了。正睡得香甜,忽地被一阵怪异的感觉弄醒,觉得有人站在床边注视着自己,她忙睁开眼睛,果然见到一脸局促的明子期。
    明子期支吾道:“你……醒了?”
    郁心兰边坐起来拢头发,找镜子看脸上是否有睡痕,边随口一问,“嗯,有事吗?你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那边的明子期顿时涨红了俊脸,神情羞涩得不行。好在为了避嫌,他已经背过了身去,不然被郁心兰瞧见,必定会笑话他。他……并非刻意闯进来,只是习惯使然,进得暖阁后,发觉她柔静的睡颜,便想安安静静地多看她一会儿,才没有叫醒她。
    郁心兰原本就是随口一问,也没要他回答的意思,接着问道:“你怎么来了,也不在厅里等一等?”
    换了个话题,明子期长吁了一口气,神情也恢复了几分自在,赶忙答道:“是连城哥让我来接你,先去温府接你娘亲,再到京兆尹府中去一趟。连城哥已经先去了。”
    这差事是他向连城讨来的,花了好多口水呢。
    郁心兰不由得奇道:“去那做什么?”
    明子期顿了顿,迟疑地道:“你父亲被指谋杀,已经关入京兆尹府的牢中了。”
    郁心兰大吃一惊,“我父亲?他谋杀谁?”
    “伍章氏。”
    郁心兰怔了一怔,才想到是伍娘子,随即便摇头道:“不可能,我父亲杀她做什么?”想纳进府里好好宠着都来不及呢。明子期微蹙了下眉道:“具体情形,我也不清楚,只是下了朝便听到京兆尹使人来通知连城哥,连城哥已经去衙门问情况了。”
    到底是自己的父亲,若真个杀了人,就算这罪名是被人给安上去的,只要坐实了,对两个弟弟的影响都极大。郁心兰只得立即传了紫菱和芜儿进来,回内室迅速更了衣,然后乘上马车直奔京兆尹衙门。要说京兆尹,还真是个难当的官儿,不过是个六品的小县令,在京城里走错路随便撞个人,官衔说不定都比他的大,可偏偏京城里出了什么事儿,都得由他先来把关,再分送到相应的衙门处理。
    今日一早抓了郁达,这不,才将案情报到刑部,衙门里就来了几尊大佛,都是郁达的女婿,赫云将军都还罢了,就连仁王殿下都亲自来了。廖大人真是欲哭无泪。
    可是面对仁王殿下焦急中微带怒意的俊脸,廖大人纵使口干舌燥,也不得不将方才已经解释过三遍的话,再拿出来解释一遍,“郁大人府中的小厮和伍娘子的儿子、丫头可以证实,当时伍娘子晕厥过去了,郁大人打发走了他们,单独留下陪伍娘子。”
    这廖大人极有说书的天份,说到这儿,便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众人的脸上转了一圈。
    仁王蹙了下眉头,“便是如此,怎能说明伍娘子是郁大人所害?”
    廖大人慢条斯理地道:“只因,前后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伍娘子便被杀了,身边又只有郁大人一人,且小厮与府医在到达正房时,听到房门一声巨响,然后便见郁大人慌张惊惶地站在门口,而且伍娘子的手腕处有抓握的指痕,令其毙命的银簪子被男子的大手,握得塌陷下去一块,衣襟也有些散乱,下官是带着衙门里最有经验的捕头去探查的,自是找到了一些别的证据,只是,恕下官无可奉告。”
    虽然廖大人说得含糊,可是那略带颜色目光,和满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懂的”的表情,已经明确地在说,想必是郁大人见伍娘子年青貌美,一时动了邪念,欲乘四下无人之时,行那不轨之事,却遭伍娘子反抗,甚至拔下发簪自卫,郁大人怕兽行败露,与其推搡,一时失手……于是乎,他们抓人是绝对没有抓错的。
    仁王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怎么会是被簪子所杀?他之前只听说郁达犯了人命案,以为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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