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儿,一大清早你别这么大火气,等下人家以为曲哥哥昨晚没用力,没把娘子的火气灭了呢。”曲炎冰讲了个笑话。
“啊,曲哥哥,你,你胡说什么啊,姬儿正烦呢。”姬儿惊愣了下后,脸红地嘟嘴。
“呵呵呵,还不是让姬儿冷静啊,生气解决不了问题,我们不如先心平气和的和镜夜谈谈。”曲炎冰的目的是这个。
“好吧,听你的。”姬儿扁扁嘴,两人手拉手走了出去。
小院、大院内的秀丽风景让姬儿的心情好了很多,曲炎冰淡然的话语让她很舒心,等走到主厅时,姬儿已经笑意盈盈了。
“镜哥哥,让你久等了。”姬儿微笑着走出来,坐在了主位上,而镜夜一直是坐在两旁的宾客位置上等的,水潇竹见两人来,站起来去走进内室,他得如厕去。
“姬儿,曲兄,真不好意思,镜哥哥也是迫不得已,这个你们看看。”镜夜没有让奴才宣读谕旨,而且直接给了姬儿,曲炎冰摊开来一看,果然是大婚之事,而且就在五天之后。
“这么快?”姬儿秀眉直跳,“镜哥哥,你干嘛不阻止?”
“哎,我知道时,奴才已经出了宫,我是追来的。我也跟母后商量过了,可是她一意孤行,只要我和姬儿大婚后,她才会在一个月后放我回中原求医。”镜夜急切道,他怕姬儿误会他。
“哦?她答应让你回中原?”姬儿惊讶道。
“呵呵呵,当然,毕竟她才只有我一个儿子嘛,总不能看着我死吧。”镜夜露出微笑。
“哦?这么好说话?”姬儿不太相信。
“不就是这个条件嘛,要大婚才肯放人。”镜夜苦笑。
“其实大婚不大婚,我无所谓,反正都是假的,回到中原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不过被逼着的感觉可真是不爽。”姬儿嘟嘴。
镜夜一张脸立刻变得很难看了,姬儿的意思是跟他假婚,那自己怎么办?堂堂南澳王难道没有皇后?
“姬儿,太后不知道你不是琴璐的。”曲炎冰见镜夜表情不好,连忙对姬儿道。
“哎,我知道,那镜哥哥准备怎么办?五日后真的大婚吗?”姬儿斜睨着镜夜。
“要是姬儿真不同意,镜哥哥去向母后以死相拒,她总会退让的。”镜夜心里好痛,为什么姬儿一点都不喜欢他,他是多想大婚啊,多想做她的夫。
姬儿一愣,他这话显然有些怨恨在里面,他是在怨恨自己不愿意成为他的皇后吗?但他可知道自己不爱他,就算在一起,自己也给不了他幸福啊。
“镜兄,你别冲动,这个我们商量一下,姬儿,你也别生气,镜哥哥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清楚,他绝对不会害你,要不是迫不得已,我想镜兄也不会如此为难。”曲炎冰帮口道。
“大婚就大婚!烦死了!”姬儿说完站起身来,不理两人就往里走去。
“姬儿!”曲炎冰急叫,他不知道自己这话哪里错了,尴尬地看看镜夜道,“姬儿心情不太好,镜兄你别在意。”
“她真的不喜欢我。”镜夜沮丧地低下头,眼中有了湿润。
“镜兄,很多事强求不来的,姬儿没说不喜欢你,只是说她不讨厌你,但现在强迫她的一切会让她反感,她的脾气大家都了解,逼不得的。”曲炎冰担心道。
“我,我知道,可是,我,我真的很喜欢她,我会努力改正自己,我甚至为了回中原欺骗了母后,就想跟着她回去,可现在,她怕是不喜欢我在她身边了。”镜夜低着头好像在忏悔一般。
“哎,镜兄,其实又何必这么纠结,回去国师那边一问,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如果你真是她的夫,就算她不喜欢你,命运也会把你们绑在一起,但若不是,你再怎么强求,也不可能在一起不是吗?”曲炎冰叹了口气。
“我一定是的!我有预感!”镜夜突然一拍几案站了起来,他不能接受自己以后不能和姬儿在一起的事实。
“镜兄?”曲炎冰被他突来的怒气吓了一跳。
“不用多说,五日后大婚!我要成为姬儿光明正大的夫!”镜夜大喝一声,双眸泛起红色光芒,一甩袖大步离开。
“镜兄?”曲炎冰喊他,他都不再回头,曲炎冰只能担心地去找姬儿,镜兄受不得刺激,真怕他开始变得残暴起来。
花园旁边的石凳上,姬儿半靠着,水潇竹正在喂她水果,姬儿的小脸沐浴着花香,柔和唯美,表情沉醉,看不出一点的生气。
曲炎冰嘴角抽了抽来到两人面前。
“怎么?走了?”姬儿微抬一眸问道,顺便小嘴接过水潇竹递过来的苹果片。
“嗯,而且是一双红眼走的。”曲炎冰也说得风轻云淡,姬儿要装,他自然也可以。
姬儿一愣,嘴角拉起残酷的笑容道:“怎么,同意大婚了,他还不高兴了么?”
“他是心痛姬儿一点也不喜欢他。”曲炎冰摇了摇头。
姬儿再次一愣道:“曲哥哥,去让范哥哥为他解毒,他不肯也要解!”姬儿不想他给自己威胁的机会。
“好,曲哥哥这就去办!”曲炎冰无话可说。
“曲哥哥,你在生姬儿的气吗?”姬儿瞄了他淡定的俊脸一眼。
曲炎冰立刻嘴角勾笑道:“曲哥哥哪敢啊。”
“哦?真不敢?为什么姬儿听这话这么刺耳?”姬儿跟他抬杠。
水潇竹突然开口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昨晚恩爱一晚上,早上起来就翻脸啊。”
曲炎冰哑然失笑,他可没生气,只是觉得姬儿不应该这么对镜夜,大家船上一个月多相亲相爱,姬儿似乎对镜夜无情了些。
姬儿一张小脸立刻红了道:“我才不跟他翻脸,就是搞不懂他为啥那么护着镜哥哥。”姬儿扁嘴。
“呵呵,不是维护他,只是这一路而来,镜兄也受了不少苦,就算姬儿不喜欢他,也不应该伤害他不是吗?毕竟大婚不是他的主意,这皇上他也无心去当,我只是觉得镜兄很可怜,哎。”曲炎冰看看满园花海,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怀和痛惜。
“这话倒是不错,镜兄对朋友、对我们算是不错的,也算是个义气之人。”水潇竹帮腔道。
“你们的意思是我对他不好吗?我不是同意大婚了吗?你们还要我怎么做?”姬儿敛下大眼问道。
“呵呵,你看你,这不是在生曲哥哥的气吗?曲哥哥没别的意思,你觉得有道理就去做吧,曲哥哥是你的夫,这辈子也只能跟着你不是吗?”曲炎冰笑道。
“你这么不愿意可以走啊!”姬儿正发小女人脾气呢。
曲炎冰立刻面色一变,连水潇竹也紧张起来。
“呵呵呵,姬儿都把曲哥哥吃干抹净了,难道想不负责吗?好歹我们曲家的子孙姬儿也得给曲哥哥整一个出来,不然曲哥哥当了和尚,对不起列祖列宗啊。”曲炎冰依旧淡笑。
“噗嗤!”姬儿破功,这男人真能忍,这样也不发脾气,是自己估计掉头就走,谁稀罕啊。
“姬儿,你别吓人了好不好?水哥哥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水潇竹终于一颗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姬儿是答应给曲家生个胖小子了?”曲炎冰好笑道,他跟在她身边这么久,她的小孩子脾气还不知道吗?正因为了解她的个性,自己才会毫无保留地爱上她。
“讨厌,谁要生啊,我才十五岁。”姬儿娇嗔道,气氛立刻从紧张中缓解下来。
“姬儿,十五岁不小了啊,我们有十个,你一年生一个,也要十年,再不生的话,过了三十可不太好的。”水潇竹立刻道。
“要死啊,一年一个,生十个,你们当我母猪啊!”姬儿顿时大翻白眼。
“是母猪就好了,一窝十个!”水潇竹顺口道。
“你晚上跟母猪睡去!”姬儿顿时俏目瞪他。
“啊……”水潇竹立刻一脸黑线。
“呵呵呵……”曲炎冰伸手搂住姬儿的细肩,好听的轻笑溢了出来。
姬儿不客气地用力掐了曲炎冰的手背一下,翘着嘴巴道:“还笑!不准你们老是把我推给别的男人!”
“呵呵,哪敢啊,只是镜兄的问题真的要好好处理,怎么说他跟别人不一样,是我们的朋友,就算他不是姬儿最后的夫君,我们还是希望他依旧是我们的朋友。”曲炎冰一点也不怕疼,而是语重心长道。
“哎,我知道了,反正大婚是一定的了,我就是怕大婚是假,但他的感情却越来越深,这不是真的害他吗?”姬儿纠结道。
“哎,我先去通知范兄,让他先把镜兄的毒解了,我怕他的毒因为情绪而越来越重。”曲炎冰蹙眉道。
“不用去了,范哥哥现在肯定忙死了,晚上让他去吧,我们也别烦了,用膳去吧。”姬儿又开心了。
水潇竹鄙视地看看她,这小女人真是阴晴不定,让他们这些做夫君的心惊胆战。
姬儿一手拉一人,来到用膳的大厅,手下们立刻上菜上饭,三人吃得到是很满足。
“姬儿,午膳后我去帮忙,你好好休息。”曲炎冰放下碗筷道。
“我也去啊,我去会会王太后。”姬儿嘴角一勾道。
“啊,你不会想告诉她,你不是璐儿吧?”水潇竹睁大眼道。
“是又怎么样,我最讨厌别人对我呼呼呵呵,以为她最大一样,哼!”姬儿心里还闷着呢。
“呵呵呵,在家不是你最大么?”曲炎冰好笑道。
姬儿扁扁嘴道:“其实我也没那么不讲道理,也不是要做最大,但你们想想,我们花那么大力气帮她儿子登上王位,现在她居然下谕旨?你说气不气人,好歹也跟我们打个商量,这种人不知恩图报,我最讨厌了。”
“好了好了,人家做惯了王后啊,这一套已经是习惯了,再者都说了她以为你是琴璐,这不是件好事吗?别生气了,再生气就不漂亮了。”曲炎冰笑地哄她。
姬儿嘟嘴看他,这男人就能这么镇定。
“不漂亮你不是一样要个不停!哼!”姬儿心想我看你还怎么镇定。
曲炎冰顿时看了眼闷笑的水潇竹,一张俊脸通红,他发誓以后不跟这个小女人争,因为自己的脸皮没她厚。
“水哥哥你不用笑,你也不见得好哪里去,哼!”姬儿不给面子道。
“啊,姬儿,我没说话得罪你啊。”水潇竹猛地抬头,一脸苦笑,这下轮到曲炎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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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姬儿最终忍住没去找王太后,晚上,范秋岩在姬儿的吩咐下去了镜夜的寝宫,镜夜一头银色披肩散开、双眸通红地靠在龙床之上,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镜兄?”范秋岩悄然无声地靠近他。
“啊,你!范兄,找朕何事?”镜夜一惊之后,立刻站起身来,一张妖异的俊脸沉下。
范秋岩俊眉微蹙道:“在下来帮皇上去毒,不知这银龙手套有没有效?”
“不用了,朕好的很,没事,你退下吧!”镜夜龙袍未脱,一甩衣摆,冷怒地转身。
范秋岩的双眉越皱越紧了,镜夜似乎有些失去心智,这很危险。
“皇上,是姬儿让在下来的,你还是试试吧?”范秋岩声音轻柔。
“都说不用,范兄请离开吧,不然别怪朕不客气!”镜夜眸子里红光大炙。
范秋岩走近他一些道:“皇上再不解毒,怕是不行!范某得罪了!”话落迅速出手。
毒发的镜夜武功居然暴涨,让范秋岩吃惊,两人立刻在寝宫内大打出手,最后范秋岩顺利地把银龙指套扎进了他的手臂之中,但等待良久都不见镜夜的红眸退去,范秋岩大惊,看来他的毒中的时间太久了,深入内脏,银龙指套都不能解毒。
“都说不用!范兄可满意?”镜夜杀意顿起,向发愣的范秋岩拍出一掌。
范秋岩一个转身立刻躲开,心里叹了口气道:“皇上早点休息吧,范某告退!”范秋岩立刻离开,自己在那里,只会激起他的凶性。
名雅苑,姬儿一听范秋岩的话,立刻弹跳起来。
“真的不能解?”姬儿心想这下麻烦又大了。
“不能,看来只能找颜兄,不过现在看来,我觉得找颜兄也未必能解,他的毒在体内太久了。”范秋岩摇头。
“看来我不哄他不行了。”姬儿郁闷道。
“哎,就怕他变成暴君,那南澳将再一次陷入灾难啊。”曲炎冰也摇头。
琴疏狂看看他们,在房内走来走去,双眉扭成一团,太子是他找来,是登基了,但要是这毒不解,那不是他害了南澳百姓吗?这样的镜夜和左相有何区别?
“我看还是带走他吧,至少还有点治愈的希望!就算发作起来,我们总能治住他,要他在这里,又是皇上,只怕没人敢动他。”琴疏狂想了好久终于冒出来这一句。
“嗯,我看也只能这样,而且他在姬儿身边也会少点暴躁。”范秋岩也点头。
“哎,真倒霉!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