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心然点头,之轩是怕她离去?轻叹了口气,手慢慢反转,反握住他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正文完
番外之赠箫寓情 。。。
清风拂过,青丝飞舞,月下俏影,箫音动人。
这是徐子陵第一次见青璇之景,只见其背影,静静聆听动人的旋律,待箫音突然听下,徐子陵慢慢睁开眼,凝视着那道绿影。
“出来吧!”石青璇柔声道,声音娇柔婉转。
徐子陵了然,慢慢步出竹林。满怀歉意道:“姑娘,打扰。”简捷的话语,微微颔首。
“你可从刚才的曲中听出些什么?”石青璇继续问。
“在下对音律不甚了解,但姑娘的曲与眼前之景相合;似予四周之物言语;表达它们对这片土地之情。”徐子陵想了想,慢慢道来。
一阵咯咯的笑声,石青璇微微侧头,笑道:“你怎知它们所想,莫不是故意骗我。”
“不,在下绝无欺骗之意。”徐子陵低眸道。
衣袂飘过的声响,徐子陵抬头,只见青影飞离,渐渐远去。耳边却是青璇温柔的笑语,‘你怕什么,随便说说而已,告辞。’,那话语似与朋友告别,徐子陵心微微颤动,说话之人和吹箫时的她不是同一人般,吹箫时,举止端庄,淡雅如兰;说话间更似精灵误入凡尘,不被凡尘俗念所扰。
青影消失,却在徐子陵心中留下一抹青影。徐子陵慢慢转身,他无意间闻得箫音而入此林,想来仲少未见他归而担忧,故匆匆赶回。
遇莫雪鸢对徐子陵和寇仲来说,似有几分相识之感,此人救下他们便离开。再遇是在快至洛阳之时,要与他们同行,对此人徐子陵与寇仲心怀戒备。无意间听寇仲与徐子陵说起青璇大家,莫雪鸢似从徐子陵的眼中看出情意,不知是有意无意,时常在徐子陵耳旁说着她知道的事,件件与青璇有关,惹人疑惑不已。
那夜,客栈内。
“子陵,我看这莫雪鸢有古怪,要么她识得石青璇?要么是故意以此事接近我们?她之前曾问过我们拜何人为师,许是师丈所说的仇人。”寇仲用手撑额,故作深沉分析的神情。
徐子陵摇头道:“你怎不说她与侯希白认识?她似对侯希白有情。”
半个月前客栈中,没错过雪鸢眼中一闪而过的忧伤。爱上多情公子,注定受伤。徐子陵不禁摇头,仲少所说他不是不知,只是他更偏向前者,她识得那抹青影,只因两个女子除声音和性格外,举止似有相似之处。
前些日子他们与侯希白有了点交情,此人若非为师妃暄出头来找他们麻烦,许三人会是朋友,可惜心中是有隔阂,但侯希白不时将目光落在雪鸢身上,徐子陵可确定的是他们认识,且彼此有情。只是不知所为何事?两人不愿解下其中的结。
翌日,在见雪鸢偷偷离去,徐子陵与寇仲跟踪在后,待至城外小河边,他们躲在角落看见不远处侯希白的身影,两人对视了一眼,找了棵大树,躲在树上俯视河边一幕。
影子刺客的出现令两人吃惊不已,且他们是师兄妹的关系更令人心沉。如无和氏璧改穴换脉,以他们之前的功力定是听不到二人对话。
小河边,雪鸢低头不语,找大师兄来是想问他希白隐瞒何事?可这会她又不知该怎么问才好?
“小鸢,你让我来只是为了看这的风景?”杨虚彦笑问。
雪鸢摇头,道:“大师兄,我想知道……”
杨虚彦的突然靠近令她忘了说下去,杨虚彦微微侧头,在雪鸢耳畔说了两字……有人。
紧接着,徐子陵看见躲在树后的侯希白运起身法往小河边去,拉着雪鸢快速离去。杨虚彦的目光却落在他们躲身之处,不知多久,待其离去,徐子陵二人才落地,两人未在林中久留。
待雪鸢回客栈,两人选择沉默,只是没想到雪鸢是收拾包袱离开。离开前,雪鸢送了句话予徐子陵,勿要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徐子陵疑惑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什么是不该喜欢的人?摇头笑了笑,她指得是青璇小姐么?
在遇石青璇,徐子陵再次被她的箫音吸去注意,然而这个没有那夜的宁静,多了四个不速之客。石青璇劝他离去,徐子陵又怎会是舍佳人而去?在经过一番打斗,徐子陵与石青璇进入小林,坐于小溪边。待两人调息后,说起话来。
“青璇知道你不是岳山,你叫徐子陵,鲁伯伯来信与青璇提过。”石青璇微微一笑,虽带着假鼻,在子陵心中仍是美。
徐子陵惊讶其称鲁大师为伯伯,错愕道:“青璇小姐是否早知我的身份?”
石青璇摇了摇头,笑道:“不知,只知你是那晚闻音的公子。在见你的假容,青璇才知你是谁。若不是看在鲁伯伯份上,人家又怎会将蝙蝠洞内一切予你说,带你来此?”
“未曾想到,青璇小姐能认出我,那晚我们算不得见面。”
点了点头,青璇答道:“那晚我亦未想过会见上他人。你是第一个与青璇说话的陌生人,若不是看你无恶意,你未必能见着青璇哩!”
早闻其音,知石青璇喜静,不愿多与尘世接触,若只是静静地听她那予人宁静安稳的箫音,被她那绝佳的气质所吸引,远远望去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其容比之师妃暄定不差分毫,然青璇比其又多了分真实,只因与青璇答话间,使人容易与之亲近,这是师妃暄所不能比之。
“和青璇说话,却想着别人,你可真会伤女子的心。”石青璇轻笑道。
徐子陵摇头道:“青璇小姐请勿怪罪。”
扑哧一声笑出,青璇叹道:“青璇不过是猜测,你到是立刻承认,真不会说谎。想你一定也得了不少女子芳心,世间男子花言巧语居多,有你这般老实之人,就算被伤到亦不会放在心上。”
徐子陵愣住,一时间答不上话,得了不少女子芳心?这他到是不知,却也无不少女子相识,不曾想过青璇所说,故也不敢断言否认。
“天色不早,我们离开这吧!”石青璇起身道。
这是第二次与石青璇对话,两人见上了面,说了许多话。虽遗憾不能得见青璇全容,但子陵已心满意足,青影在心中刻得更深,子陵知道自己无法再忘记青璇,却又不敢与其说出心事,听闻传言,想着她的箫音,怕青璇拒绝自己。
本以为两人很难再见,一个月后,他与侯希白栈道一战,那日他知青璇的真正身份,侯希白与杨虚彦师兄弟身份,洛阳客栈相遇是得师命而为,其意更想与他们做朋友。雪鸢与青璇是双生姐妹,子陵终明她为何会知青璇的一举一动。但心中疑惑仍有,雪鸢将青璇居住之地告予他,让他去问姐姐青璇。
三人分别之时,雪鸢笑道:“徐子陵,真没想到你与姐姐见过两次,却让姐姐对你记忆深刻。我看姐姐是动心了,只是她从小喜欢将心事藏于心中,你若不主动,可就做不成我姐夫了。”
徐子陵心因此句,又惊有喜,喜得是青璇心中有他,惊的是他竟不知佳人心事。自嘲的笑了笑,男女之事,本该一方先表明心意,他竟愚昧至此,差点因自己怕被拒绝而错过了佳人。
在入幽林小筑时,未能见青璇,徐子陵心顿时失落万分,颓然的坐于石屋外。直到一阵又远处飘来的箫音,子陵立刻起身,望向箫音传来的方向,运起轻功去往佳人所在。音止,听见细微地响声,石青璇转身望去。在见徐子陵之时,微张红唇,对他的到来,心中是惊讶,亦有激动。
“青璇。”徐子陵缓缓道。
石青璇凝眸,问:“你是误入,还是有心寻来?”
“我是来找你的。”
六个字,一字一字撞入青璇心中,脸上红晕显出,心怦怦直跳,静侯他来意。谁知等了许久,徐子陵只是静静地望着她,慢慢一步步靠近,走到她身前,却未有说话之意。惹得青璇心情忐忑,终不耐唤了声‘呆子’,转身走向小溪旁的大石上坐下,头侧向一边,不再理会他。
“你与莫雪鸢是姐妹?”出口的非他真正所想。
“是小鸢让你来的,你要问青璇什么?问我娘是否真是碧秀心?问我是否真得恨我爹?”石青璇望着小溪道。
“我。。。。。。”
“青璇也不想隐瞒什么,我和小鸢自是同一娘亲。因为我们与慈航静斋有怨,慈航静斋在我们还未出生之时,想要拆散我们一家,所以对外称青璇是碧秀心的孩子,为得就是想让慈航静斋在知真相后得到惩罚。你还想知道什么?”石青璇冷淡道。
徐子陵亦不知自己是为何,在听见青璇冷淡的问话,且听了他话,一直低头不愿望他。只觉自己是会错了意,雪鸢说青璇喜欢他,莫不是与他开了个玩笑?话至嘴边,又给吞了回去。心中亦是懊恼自己未何不能像仲少那般,将自己的心意与心上人表明。
“对不起,我非想让你忆起伤心事。”听完青璇再次详细的述说整件事,心中对慈航静斋所做顿生不悦,若青璇的娘当真误会,他们一家会永远分离。
低头想着这些年种种,石青璇心中亦是一番感叹,回头望向徐子陵。
番外之木人予情 。。。
初次相遇,希白正在练武,雪鸢趁爹不在,偷偷跟在隆叔身后,见着爹收的二弟子——侯希白。待隆叔离开,院子里只剩下那个正在苦练武功的小哥哥,躲在门后的雪鸢静静地望着他,侯希白似发现有人,一个纵跃落在雪鸢身前。
雪鸢笑了笑,道:“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呢?是爹让你一人在此么?”
一连三个问题,侯希白微微皱了下眉,不知眼前这个小女孩是谁?她爹又是何人?余光扫过屋边大树上一只猴身,侯希白侧身望向大树,那只猴开始朝他们叫。仔细观之,只觉那猴眼熟,似在何处见过。
雪鸢微蹙眉头,娇声道:“枝枝,不许乱叫。”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侯希白目光再次移向雪鸢。
“我叫莫雪鸢,你的小师妹,你师傅的二女儿。”雪鸢微笑道。
那年雪鸢五岁,侯希白十岁,那年冬天他们被石之轩带去洛阳,亦雪鸢求爹带希白一起去。那年的洛阳下了几夜的雪,某个雪夜,雪鸢和侯希白坐在长廊上,望着落下的雪花,四周并无他人,只有他们两人。
“希白,为什么你想自己的家人么?雪鸢想姐姐和娘。”雪鸢用手撑着下巴,低语。
四周下人早被雪鸢敢走,除了寒风的声音,雪鸢的话入耳,侯希白眼底一闪而过的哀伤。低声道:“想,在他们死去的每日每夜。我是唯一活下的人,不可轻易言死。”不知不觉中将藏在心里的话说出。
雪鸢伸手慢慢覆上侯希白的手,严肃道:“既然活下来,就别在活在那段不快乐的记忆中。若让爹知道,希白可会挨罚。”
侯希白摇头道:“我明师傅之意,当年若不是师母遗落的小木人,师傅未必会出手相救。”
“木人?什么木人?”雪鸢不愿他再想伤心事,故问。
从袖中拿出一直带在身的木人,递予雪鸢。侯希白不曾见过师母,不知如何将木人物归原主,想着雪鸢是师母的女儿,不如让她代为转交予师母。轻声道:“小鸢,请你将这个木人交还师母。”
雪鸢望着手中的木人,这木人刻的像娘,这便是娘曾说过爹送给她的礼物么?一个小木人,娘予她和姐姐提过,如果说紫玉箫是他们的定情之物,那么这个木人为谓是娘对爹动心之缘。娘称木人不见了,原来是被希白拾得,爹一早知道娘的木人在何人手中,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娘真相?反让娘自己寻得?细细一想,雪鸢似明白爹的用意,爹是故意让娘为此遗憾,对遗失了爹送予的东西对其有愧疚感。
“没想到爹这么狡猾。”雪鸢笑望着木人,嘀咕。
侯希白见她唇动,不知她意,疑惑道:“小鸢说什么?”
抬眸,笑着摇了摇头,雪鸢将视线转向飘落的雪花,慢慢伸手接住雪花。
当雪鸢将木人带去给娘,谁知娘没有接过,笑道:“鸢儿,美玉有价,此物无价。木人不一定要带在身上,它早已留在心中,从有形便成无形,既然希白将此予你,现在它是你的。你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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