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纷乱,苦于民者。待天下安定,战乱无存,民生为国之根本。为君者,自身行节俭,思政首当以民为主,不可再行前朝奢华,除去害民之策。轻赋税,予民之便,与邻邦修好,减少战乱,还民太平天下。”李建成严肃道,其神情似真为天下百姓所想。
师妃暄点头,李建成所答全然为民所想,这番话一出,竟与外人言,予她之感判若两人。慢慢起身,二人说了几句,师妃暄离去。
凝视着秦川离去的背影,如高人所说,秦川问过后会立刻离去,可他想要的答案没有得到,眉头紧蹙,心中略有忐忑不安。不知站了多久,李建成叹了口气,他不该怀疑高人的才华,等等吧!踏步出了待客厅,依高人指教,他只带了两个仆人前往洛阳,爹不知情。二弟同身处洛阳,不可与他相遇,落下口舌,必须尽快回长安。
翌日,洛水扁舟上。
“师妃暄入了迷局,真希望这个局待到最后才被她知,慈航静斋的信念彻底被打破。”心然淡笑道,头靠着石之轩的肩。
石之轩笑道:“她不会发现的,至少在李世民称帝前不会发现任何不妥。李建成比不上他二弟,却也非是李元吉那般鲁莽,否则他不会听一个从未谋面之人的话。”
话音猛然落下,石之轩的目光移向岸上热闹的街道。
心然抬头,不解地望向石之轩,发现了什么,令之轩骤然不语。顺着他的视线落在岸上。柔声道:“鸢儿,她怎来了洛阳?”在雪鸢离开成都前,心然提醒过女儿,不可出现在洛阳,长安两地。微微皱眉,这丫头真是不听话,她竟忘了这孩子,你越是不许,她便越是好奇。
“让她去吧!清风剑未必会有人认出。”石之轩收回视线道。
“每次都是你当慈父,我来做这个恶人。若是被祝玉妍发现,鸢儿怎么办?之轩可别忘了,心然与祝玉妍交过手,她定会认出清风剑。”心然皱眉道。
石之轩摇头,女儿已长大,终不能限制她。祝玉妍,江湖上信了石之轩移情别恋爱上碧秀心,不知她可信此事?依他对祝玉妍的了解,信或不信皆无区别,心然令她受过伤,其绝不会忘记此仇,鸢儿易容,应不易被认出,只需阻止她们遇上可无事。
对上之轩的眼,心然明了他的意思,点头道:“随鸢儿吧!希白应快至洛阳,他不会让鸢儿受伤,至少暂时虚彦会护着她。”她似瞧见了虚彦的身影,尾随鸢儿。
转角小道内,长衫男子望了眼四周,怎会不见?听见身后衣袂声响,正欲转身,却发现一把剑正搁在他脖子上。嘴角上勾,运起身法,躲过剑身。怎料身后之人不容他愿,用力刺向他要害,险险避过此招,抽出手中剑,正面向身后人。
只见雪鸢嘴角上扬,淡笑道:“你是谁?谁派你跟着我的。”说着运起娘所创下的清风剑法,攻向长衫男子。
杨虚彦神情无奈至极,小师妹分明认出他来,却故意装不知,是想逼他过招,多年不见,若不是瞧出师母的剑,还真认不出小师妹来。显然小师妹未露真颜,这和她小时候可是两张不同的面孔。
“小师妹,点到为止。”杨虚彦用剑身压向清风剑,劝道。
雪鸢轻哼:“谁是你小师妹,你认错人了。”
“是吗?那我去见见小白,他定能知你是不是小鸢?”杨虚彦故作恍然大悟,笑道。
雪鸢收回剑,嘟嘴道:“大师兄,不许提他,我是雪鸢。”
“小鸢这是怎么了,在生小白的气么?”难以置信,明眼人可都看出小鸢喜欢侯希白,听隆叔说小白的扇便是她送的,莫不是因小白那‘多情公子’的名声而生气。
雪鸢沉默不语,转身走出小道,迈步向热闹的大街,不想提侯希白,至少在未忘记他之前,都不想见着她。这次她是因路遇三人,跟着他们来了洛阳,希望娘不知,她是听闻和氏璧在洛阳,好奇心起,来见上一见,故将娘嘱咐的话给忘了,直到入了洛阳,悔之晚矣。
站于洛水河畔,望着来往的小船,雪鸢的心情稍有好转。
“小鸢,这里不是你久留的地方,早些离去。”杨虚彦沉声道。
雪鸢摇头,不愿道:“大师兄,小鸢暂时不会离开洛阳,你不用再说,小鸢知自己会被娘罚,多玩个几日,被罚也值得。”
“小鸢什么时候变得贪玩了,我竟不知?”杨虚彦笑道。
“好啦!大师兄,你为什么要伤寇仲和徐子陵呢?他们的师傅是娘!”
杨虚彦望了眼雪鸢,摇头道:“这事小鸢不必知晓,他们即是师母的弟子,就应躲得过我的剑。”
慢慢抬头,望着洛阳的天空,耳边是喧闹的声音,杨虚彦眼中带了几分笑意,原来师傅的用意在此,与寇仲他们过招时,杨虚彦便怀疑他们的武功来源。若非师傅下令,杨虚彦不会想对他们下手,只因杨广之死,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杨虚彦以流着杨家人的血而不耻,虽是杨氏子孙,却不曾有过皇子该得到的尊重,只因他非正室所出。用力的握了下拳,狠狠咬牙,可惜不能亲手杀了杨广,这人曾将他当成仆人的孩子,永远难忘那不屑的眼神。
“大师兄,你没事吧!”雪鸢似感受他心中的怒火,担忧道。
杨虚彦低头,答:“无事,小师妹要小心,切勿与圣门中人碰面。”说完转身走进人群中。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能在下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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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
明月斜照。
曼清院后;心然独身一人已再此等待半个时辰,待见三道人影飞出,窜上房脊。身形一闪,人已落至三人前方不远处,背立向三人,蓝衣飘飘,予人有几分飘渺似仙的感觉,周身淡雅如兰的气息,竟无法令三人起杀意。
“寇仲,将上官龙交予我。”心然淡淡道。
寇仲一惊,回过头与子陵对望,是仙子师傅!
跋锋寒挟着上官龙,一脸不解,寇仲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怕这女子?听闻女子所说,他们似是认识。不知是敌是友,但见她开口便是要上官龙,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战利品。怎能轻易送人?
“上官龙与师傅有仇?”寇仲笑道。几个月不见,最后可是师傅自己来找他们的。
跋锋寒恍然大悟道:“师傅?原来她就是你们所说的仙子师傅。”
心然轻轻一叹,没想与寇仲解释过多,衣袖轻甩;一条绫带由衣袖中飞出;挽住上官龙的腰;用力一扯。对方又怎容她轻易拿人,跋锋寒用力扯住绫带,谁知一股莫名的真气冲入体内,周身僵硬不得动弹,上官龙的身体以随绫带飞向其主。
“你们等会躲在暗处,趁机溜走,去你们想去的地方。”心然微微侧头,淡淡道。
转眼人已飞出数米之外,留下三人,大感莫名,不知此话何意?急忙跟上。待至某屋舍跃上瓦背时,三人倏地停下。一同望向不远处的房舍顶上,两个不同气质的女子正默默对视,而蓝衣女子脚边正是上官龙。另一女子衣饰素雅,面蒙纱巾,站立的姿态隐约带有惑人之意。而蓝衣女子同为素雅之服,有几分飘渺虚无的仙姿,又让人忍不住想接近,其亦有惑人之能。两者入眼,三人心中顿时只觉蓝衣女子更为吸引人,只因蒙面女子眼中冷意稍显逊色。
耳边突传来风暴的狂啸声,三人顿感不适,然一阵清风似拂面而来,将这强大的风暴驱散,有如身至清泉中,竟去除了三人之前擒上官龙的疲惫。
待到四周一切再次宁静如昔,不远处传来对话声。
“多年不见,莫心然。”蒙面女子皱眉道。
心然面色平静,淡淡道:“祝玉妍,你一点也没变。”
眸光骤黯,想到江湖上的传言,她祝玉妍绝不会相信。当年是莫心然的出现,使得她深爱之人离开自己,师傅死去,皆是与眼前这个女子有关。长叹道:“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人生无常,难有不变之事。你没变的——是傲气。”心然轻声道。
祝玉妍笑了笑,道:“你不过是想帮那两个少年,莫心然,暂不想与你算过去的帐,待我事了,自会去找你。”
心然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双目,衣袖用力一拂,上官龙飞向对面的女子。祝玉妍用袖揽住飞来的身体,望向寇仲三人停在的位置,这才发现自己上当,那三人早已不知去向。
微寒的目光移向莫心然,祝玉妍不悦道:“他日,你休想保他们的命。如今就让他们多活些日子。”说完身形一晃,提人离去,消失在灯火深处。
跃下屋舍,脚下虚浮无力,心然抚了抚额,身子被人搀扶着,侧头望去,雪鸢正担忧的望向自己。心然微微一笑,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娘,您受伤了?”雪鸢柔声问。
心然摇头笑道:“没有,只是觉得有些累,休息一夜就好。”
雪鸢往四处望了望,满怀疑惑地问:“娘,怎么没看见爹呢?”在她的认知中,娘身旁总会有爹的身影,至少在碧秀心死后,十几年不曾改变,若让爹看见娘这般,定会脸色铁青,早就抱着娘离开洛阳了。
“别瞧了,你爹已经离开洛阳。”心然一笑,为其解惑。
撇了撇嘴,定是娘将爹给支走。雪鸢搀扶着娘,一边走一边问:“娘,刚才那素衣之人是‘阴后’祝玉妍,令岳伯伯至今难忘的女子?”
点了点头,凝视鸢儿好奇的双目,心然严肃道:“鸢儿若知此人再附近,不可与之碰面,须绕道而行。”不希望鸢儿因上一代恩怨而受伤,再三叮嘱。
三日后。
雪鸢由娘所居小宅离开,寻找寇仲三人。娘以乘马车离开洛阳,前往长安。望向眼前大门紧闭的酒铺,雪鸢轻推大门而入,只见铺中三人一齐望向自己,戒备的眼神在见是雪鸢后而消散,齐松口气。
将门合上,雪鸢微笑走进,道:“你们做贼心虚么?”
“莫姑娘,此话可不能乱说。”寇仲立刻答道。
坐于一张空桌旁,眸光移向又睡下的徐子陵,雪鸢玩心大起,浅笑道:“我刚才得了个消息,听说石青璇可能路过洛阳。”
躺在桌上的徐子陵眼皮略动,缓缓睁眼,回忆那晚无意间在小河旁相遇,跋兄追去未能见其人,而他则被那美妙的曲吸引与那抹青衫结缘,虽只望其背影,唯有他知那道身影永留心头无法抹去。嘴角微微上扬,耳边似又响起缓缓的箫音。
雪鸢不知何时来到他面前,正欲笑问,却在听见门外传音,骤然色变。待见那熟悉的人,立刻转身坐于角落。
侯希白边说话,目光不时瞥向雪鸢的背,能感受到她的刻意避之,心微沉。起身道:“三位小心,告辞。”离开酒铺。
侧头望着大门,雪鸢眉头紧蹙,心中气结,他来此是为了师妃暄!
“莫姑娘是喜欢那多情公子么?”跋锋寒有所觉。
雪鸢否认道:“多情之人怎会入我眼!”寇仲劝说她离开,如对侯希白所说,不愿将雪鸢扯入这场纷争。雪鸢点头答应,停留了片刻,踏出酒铺。答应过娘不可被卷入江湖争斗,不想再让他们为自己操心。
在转角处,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正站于角落,目光未曾离开过雪鸢身上,紧握扇柄,见她丝毫未有理会自己的意思,移动身形,停于雪鸢身侧,手中扇拦下了雪鸢前行的步伐。
“侯公子拦下我的去路,所谓何意?”雪鸢望向前方,淡淡道。
“小鸢,那日所说希白向你道歉。”侯希白严肃道。
雪鸢侧眸,望了他一眼,淡淡道:“二师兄不必道歉,那日是小鸢的不是,不该扰你与佳人游玩的兴致。”说完,侧身绕过他的扇。
侯希白微微张了张嘴,终未将事实说明,忆起师母曾与他说过,有些事不可让小鸢知道,依小鸢的性子,恐她会将身份暴露,对她不利。故希白的话至嘴边又收了回去,凝望着雪鸢的目光。
走在前方的雪鸢心中与自己说的又是另一番想法,这其中有隐情,希白眼中异样的光,在听她说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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