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芸娘脸色苍白的走来,她的时日不多。
安隆转身,无奈道:“小芸,今日你不该莽撞。”
“安哥,当时我问过大夫不久,想将一事说出,才闯进。”芸娘摇头,她明白安哥的意思,但她不能着安哥送死。
今日芸娘由大夫把脉之迹,问出一月来的疑惑,心然无伤口,怎会有血流出?一番细问,大夫的答案使她一惊,夫人可能有孕在身,流血可能肚中孩儿不保。
书房门被猛然推开,石之轩已至他们身前,冷声道:“再说一遍。”哀伤的目光,她有了孩子,得知这消息,他应是喜悦,可惜孩儿难保,在他还未知晓下,已悄然离去。心如刀割一般,石之轩仰天长笑,声音凄凉。
安隆怔住,自遇见主上,少见主上为何事难过至此。
“搜,既不在此,将大隋的每个地方都查上一遍。”石之轩低头,命令道。
失去她了吗?五个月未见,知她会生气,八月十五未能陪伴,没想到她却是用如此决绝的方法,惩罚他的失约。心然,为何不等等?留个让我补过的机会也不愿吗?慢慢闭上眼,似能感受到她的疼,周围因石之轩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气氛诡异至极。
六日后,成都城外。
小男孩惊恐眼神,拿刀的魁梧大汉正欲下杀手,在刀至小男孩眼前,大汉倒地,再望其同伴,亦倒地不起。小男孩站起身,周围有如人间炼狱,全是尸体。跑到大他十岁的姐姐身边跪下,衣裳被撕破,为人污辱至死,他无能为力,亲人无一生还。
“想死吗?”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小男孩泪眼望向四周,未见人影,叫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你手中的木人便是你的救命恩人。死很容易,但杀光和他们同样无恶不作的人,不比死更好吗?”男子冷哼道。
“对,我要杀死这些坏人。”小男孩点头,坚定道。
一阵笑声起,问:“你叫什么名字?手上木人何来?”
低眸疑惑地盯着小木人,男孩答:“我叫侯希白。这是我捡来的,那日我与一个姐姐撞上,这个掉在地上,她没发现就离开了。”
听到小男孩的话,树枝上站着的男子,长叹了口气,本以为是见她的希望,可惜答案不是。此人正是石之轩,未想过救人,如不是看见自己亲手雕刻的木人,小男孩的死活与他无关。救下这孩子,许是天意,且男孩的眼神,使他想起当年的自己,甚至比男孩还小一点,只是当年救他的是心然的爹。既然有缘,就收下他吧!
“记住!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徒儿。”
侯希白跪下,三磕头,谢道:“谢师傅救命之恩。”
“错!不是我救你一命,是你手中的木人。他日,你见着木人的主人,将这还予她!她才是你的恩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肥喔~由于大家不停问石叔会不会失忆;此章我算是码了两个章节的分量;告诉大家没有
细看的话;会知道他们会不会分离。每个细节都不是白写的;有用处的;有谁看出我这章重点在哪吗?嘿嘿
趁今天有时间就多码了;先让我歇歇;下章尽量凌晨出;狗血的事;绝不会第二次出现;要坚信这一点
第46章 。。。
石之轩带着小希白回了成都,命安隆好好照顾这孩子,并没有收回那个属于心然的小木人。安隆从石之轩说话及眼神看,知主上对这个孩子的疼爱远胜过虚彦,只因他拾了主上送予夫人的木人,这个木人对主上和夫人来说,属特殊之物!
“主上,您要离开?”安隆听闻石之轩要离开的话,惊讶问道。
石之轩点头,他定要寻回心然。在离开前,他得去一个地方。淡淡道:“派几个人跟着,我们去幽林小筑。”
碧秀心望着眼前的汤药,犹豫不决的模样,手覆在碗边,终不舍端起。前几日,她出去了一趟,发现自己竟怀了石之轩的孩子,当得知此事,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这个孩子不能留!她从未想过要与石之轩生下子嗣,正邪不两立,这个孩子若生下,只会是魔。
想到此处,碧秀心端起碗,欲喝下打胎药。一片树叶射来,打落了她手中的药碗,速度惊人,使得碧秀心一惊,惊恐的望向门外。
石之轩温和的笑了笑,道:“打胎药?慈航静斋弟子,不都是慈悲心怀,你怎舍得伤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笑得极其诡异,冷冽的目光望向碧秀心。
碧秀心身子一颤,惊讶道:“你已经恢复记忆!”
石之轩笑着摇了摇头,哼道:“恢复记忆?石某从未失去记忆,何来恢复一说?”
碧秀心神情疑惑,他话中之意,难道她被骗了?她一直被石之轩玩弄鼓掌之中?但想到梵师姐说过,莫心然已经离开石之轩,在江湖上消失。笑出声来,道:“无论你是否骗我,你的夫人已经离开,就算她知道事情真假,我腹中的孩儿便是背叛她的证据,她也不会再出现!”
石之轩唇角上勾讽笑,身子一侧,身后出现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碧秀心眼前。
“石斐,你让碧仙子看看!这段日子,是谁陪在她身旁。”
石斐闻言,走近碧秀心,道:“秀心。”
碧秀心错愕不已,这不可能,怎会这样?当日她是与石之轩一同落山,双双昏迷,她先于石之轩醒来,并未发现其他人在附近,此人是何时出现?她和石之轩相处的那段日子,以她所学的武学,以及石之轩身上被她刺过的伤口,绝不会认错身边的人是真是假。为什么她未察觉这件事?
原来那日石之轩与碧秀心一同掉落山崖,石斐追随主上多年,一小柱香的功夫,便查到他们的下落,石之轩先醒,初想让石斐杀了碧秀心,然而在见着她手中玉箫,而放过了她,有个更为巧妙的计划在脑海中浮现,他要让慈航静斋付出代价,少来打扰他与心然。
故命石斐扮成自己的模样,用碧秀心的剑在石斐身上划下相同的伤口,而他则在凤凰山的另一处隐秘之地疗伤,修练《天魔策》,且在此期间创下了《不死印法》。只是未曾想到心然会来此,为何不乖乖待在长安等他?
“石之轩,你杀了我吧!你的目的已经达到,毁了慈航静斋圣女,使我再无颜面回师门。”碧秀心闭上眼,叹道。
不愧是邪王,慈航静斋圣女失身,却非他们所说的舍身饲魔,且怀了魔门中人的孩子,就算她回到师门,只会使得慈航静斋被江湖中人嘲笑。莫心然得知事实真相后,仍会回到石之轩身边。以为自己设下了完美的圈套,可结果是计中计,输者反是她!
石之轩站于门外,手指着她腹部,冷笑道:“杀了你?不,你得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出生之日,也是他每年的忌日。我要让以他的命祭我未能出世的孩儿。”
碧秀心睁开眼,祭石之轩未能出世的孩儿?难道莫心然那时怀有身孕,孩子没了!可想到自己要生下腹中孽种,心有不甘,执起案上的剑,欲结束这不愿发生的事。
一道劲气冲过,剑掉落在地,碧秀心手仍是握剑的姿势,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石斐,动手。”
石斐拿出在进屋前主上递予他的天蚕丝,当日夫人被慈航静斋用天蚕丝锁住胛骨,若不是夫人功力深厚,一般人早已武功尽失,主上一直记于心。走至碧秀心身后,手迟疑了下,感受到主上冷冽的目光,他已做错一事,未禀告夫人来此之事,不可再错!狠下心来,用内力将天蚕丝拍入碧秀心胛骨处,锁住她的胛骨,一气呵成,不敢有半分停顿。
碧秀心脸色瞬间苍白,却被点了穴,叫不出声,神情痛苦不堪。
“你好好看着她,待她腹中孩儿生下,杀!”石之轩留下话,转身离开。
石斐叹了口气,撕下面具,解了碧秀心的穴,凝视了她片刻,抱着她走向寝屋。在看见林中有几个身影时,脸色铁青,身体僵硬的走进屋内。主上此举,亦是对他失去信任,跟随主上多年,这是第一次!
“杀了我。”碧秀心紧抓着石斐的袖,乞求道。
石斐冷声道:“主上的命令不可不听。”
“但他已经不信任你了,你不悦可是见了林中人影,你在为此生气。”碧秀心轻声道。
石斐没有回答她,他的命是主上给的,哪怕由主上收回,他亦不会眨下眼。怎会听碧秀心挑拨,背叛主上。
一个月后,进入长安,石之轩终回府。
此时的石之轩带有几分颓然,步入大厅内,身后琳玉进入。慢慢坐下,问:“夫人可有回来?”
琳玉疑惑道:“夫人去寻主上,未归!”
主位上石之轩面色阴沉,琳玉犹豫是否将八月十五之事告诉主上,跟在石之轩身边的,皆是聪慧之人,主上有此一问,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与夫人有很大关系。故琳玉禀告了那日心然等待主上的事。
摆手命琳玉退下,大厅内只剩石之轩一人,异常安静。低眸不语,她竟等了他整整一天,他却不知。石之轩心终不能平静,有了他的命令,无人靠近大厅。待了整整八个时辰,天色由暗转亮,石之轩起身,悄然离去。
三个月后。
“宁道奇,看在心然面上,别逼我出手!”白衣男子冷声道。
三个月前,石之轩离开长安后,知有个地方,定能见着心然。怎料半路被宁道奇给拦下,阻拦他去太行山,不想与宁道奇动手,希望宁道奇能告诉他剑谷所在。宁道奇不愿说也罢,反拦他去路,被宁道奇追了三个月,仍未到太行山,心中气愤难忍。
“石之轩,你既背叛心然,不要再去寻她。”宁道奇淡淡道。
石之轩冷笑,答:“我的夫人,为何不能寻回!”说着施展不死印法上的武功,此武功他练得时间不长,至今得第二式练成,便试上一试。
未料到石之轩突有此招,宁道奇接下此招。风沙袭来,宁道奇闭了下眼,睁开时已不见石之轩身影。不得不暗暗惊叹,眨眼之迹,石之轩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且无从得知他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心叹:剑谷送消息予他,杀石之轩!可惜让石之轩逃了。
随即笑了笑,许是他们之间缘分未断,他亦通过石之轩坚定的眼神,知他非见异思迁之人。且那信笺上的字迹,可不是心然所书,更非秦沣字迹,其中是否有蹊跷?三个月,仍不改寻心然之心,怎会如江湖上传言那般?宁道奇望了望四周,转身离开。
待宁道奇身影消失,白衣飘飘,前往太行山方向。
太行山谷,乱石阵中。
“庭姑娘,让我见心然。”石之轩用内力传音至山谷。
庭儿的声音传出:“你走吧!你们缘分已尽。”
石之轩闯入山谷,站于小居外,未能见心然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七天七夜,山谷中阴雨绵绵,庭儿望了眼窗外,撑着伞走出小居。至石之轩来此,当夜开始下雨,这场雨未曾停过。
当发现自己身上未在被雨淋,石之轩转身,见是庭儿那刻,神情黯然。
“你离开吧!”庭儿劝道。
石之轩离开太行山谷,眼中兴奋难掩。
庭儿站在山腰处,望着那抹白衣身影消失,幽幽叹了口气,她终是将剑谷所在告予石之轩。只因石之轩的执着,像当年的莫染尘。当年老主人将小姐关在谷内,莫染尘日夜守在谷外,她不忍见小姐伤心,放走了小姐。
无奈一笑,抬头望天道:“小姐,庭儿还是和当年一样,容易心软。”
***
“璇儿,不哭,不哭!”心然望着怀中的孩儿,安抚道。
心然抱着终安静下来的璇儿回到自己房间,床间还有一襁褓,一个小孩安静的睡着觉。
“不哭了?”云婆婆笑问。
心然点点头,皱眉道:“云婆婆,您身子骨不好,让丫鬟看着就行。”
“好,心姑娘下令,怎敢不从!”云婆婆起身,任由一旁的丫鬟扶着走出屋子。
心然望着床上的两个孩子,发起呆来。一个月前,肚子疼得要命,三天三夜过去,两个孩子才出生,当时她真得以为自己就要死去,耳边是两个孩子的哭声,担心两个孩子出事,心然咬牙挺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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