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会如她这般的女子,能吸引他的目光,能轻易夺去他的呼吸。
清清。。。。。。
清清瞥了眼他,旋即收回了目光,看向那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圆弧处,看来他们的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越是靠近圆弧形,越是感受到一股炽热气息,迎面而来。
就似这天地也在这不寻常的热气中,温度不断地攀升。
感受着忽然提升的温度,清清眼瞳骤然一缩,手掌也是在此刻紧紧的握了起来。
塔尖一点一点的呈现在他们的眼底。
远处看,仅是一个黑点塔尖,近距离望去,才知道这塔尖的面积并非远看时那般的小,而是大的有些让他们意外。
光是塔尖部分,占地就足有数十亩地。
更别说那埋在地下的塔身,到底有多大了。
“进塔!”按耐住心中忽然躁动的心,清清对着临江仙说道。
临江仙力量一抖,紫芒大涨中,带着清清快速的向着塔尖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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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潭,底层。
“冰心小姐,那个白清傲与临江仙已经入塔了,是不是要。。。。。。”
寒冰心靠在最为喜爱的白虎皮铺垫的软椅上,手中拿着刚送来的鸭梨,啃了一口,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动,说道:“你们这些人去了也只是找死。”
“难道就让他们这样?”那人抹了把额鬓淌落的汗水,看向自己的主子,他实在是想不通,阁主怎么会让自己的主人,来看守这第五重关卡。
哎!
“就让他们这样。”寒冰心又啃了口鸭梨,挥了挥手,说:“你也别担心了,有什么事自然有我担着,你就安心的去喝你的酒吧。”
“既然冰心小姐这么说了,那奴才也就放心了。”
“行了,别妨碍我跟小白痴下棋,快走。”寒冰心不耐烦的挥挥手,转过身,看向对面那个托腮,正在苦思下一步该怎么走的青年。
“冰心,我能不能放弃啊?”青年手指勾着自己的那头白发,一张俊逸的脸上,满是乞求之色,看向寒冰心。
寒冰心把鸭梨递给他,说:“真是个小白痴。”
“冰心,你真的不去吗?”他咬着她吃过的鸭梨,问道。
“对了,你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怎么样,这次给你找来的是高手吧。”寒冰心含笑的望着他,看着他吃着鸭梨,那眼底的笑愈发的深邃了。
“我不想跟她打。”青年却摇了摇头。
“呀,你阮卿驽居然也会有一天说不想跟人打架?”寒冰心张了张嘴巴,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阮卿驽看向她,洁白的牙齿在笑容下大露,“你应该知道原因。”
“因为我?”
“嗯。没有打赢你以前,我不会再跟别人打了。”
“真是个白痴,你想要赢我,还早一百年呢。不,一千年。这辈子看来你是注定要当我的奴隶了。”寒冰心说着,一把夺过鸭梨,又咬了一口。
阮卿驽愕然的看着自己的掌心,举目,看向对面那个啃着鸭梨的女人,笑了,“这就是我的原则。”
“管你。”寒冰心丢了一记大白眼,随后看向一直在旁趴着的某一庞然大物,说道:“凰后,那两个人就交给你了,或多或少要做做样子,对了,把他们引去虎沟就行了。拜托你温柔点哦。”
那本是合着眼睛的庞然大物,慢慢地睁开了眼,一对红宝石一般漂亮的眼睛,直直地朝着寒冰心望了一眼,张了张嘴巴,发出了一声长吟,这才拖着庞大的身子站起身,抖了抖身上如血般艳红的羽毛,展翅飞离。
“真不知道我养着你做什么,还不如我家凰后听话呢。”寒冰心瞥了眼对面的阮卿驽,努嘴抱怨,“过来给我捶捶腿。”
“哦。”阮卿驽站起身,走过去,坐在软椅上,还真是老老实实的给她捶起了腿来。
寒冰心躺在软椅上,望着那正低头为她捶腿的阮卿驽,眼底的抱怨顷刻间化为了一丝浓浓的笑意。
“小白痴。”
“怎么?”阮卿驽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他。
“没什么。别偷懒。”寒冰心紧绷起脸。
“哦。”阮卿驽应着,又乖乖地开始为她捶腿。
寒冰心抬眼,看向边上那一排明亮的夜明珠,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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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与临江仙在进入塔内的那一刻,只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下,两人彼此对望了一眼,并没有感到什么异常的两人,再度迈开了脚步,朝前走去。
蜿蜒的旋转型扶梯,让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应该已经花费了不少时间在这里,可就是看不到尽头,没有尽头一般。
“真是个古怪的地方,这塔难道就不由分层?”清清抬起头,看向塔顶,一路走下来,出了这旋转型的扶梯,看不到任何地站立处。
难道这塔就是一个空架子?
'既来之则安之。'
“也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就算是故弄玄虚,我们也只能陪人家玩了。”清清收回目光,俯身,朝下望去。
黑咕隆咚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走吧。'临江仙扯了扯她的袖管。
“嗯。”微笑着点了点头,清清站直了身子,与他继续朝着下面走。
随着越是往下走,清清心脏的跳动便是越加剧烈。
片刻后,当她扶着扶梯的手心中竟然都是已经充满了汗水。
对于自己这一反应,清清仅能慢慢地调节了自己的呼吸,缓解这份不适。
又往下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一个出口。
清清与临江仙对望了一眼,没有多言,脚下却不约而同的加快了。
当站在出口处时,清清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份不适强压了下来。
她脚步抬起,旋即便是重重的踏进了大门之后的黑暗中……
面前光线忽然一暗,瞬间后,清清便是感觉到双脚踩在了坚硬的石面上,然而双脚踩着实地,心中还来不及松口气,清清脸色却是徒然大变了起来,一张绝美的脸庞,转瞬间,便是变得被烧灼过般的通红,并且一股股淡淡的白色雾气,带着一种犹如烤肉般嗤嗤的声响,从其身体之内渗透而出。
在清清身旁,那与他同时进入出口处的临江仙,也同样是在此刻脸庞通红,白色雾气也是如出一辙的从其身体内冒出。
“这是怎么回事?”清清看向自己身上那股冒起的白色雾气。
临江仙紧蹙着眉,摇了摇头,他也无解。
对这诡异的现象,清清还真一时半会找寻不到任何的答案,她快速的在身体上点了几下,封闭了几处大穴,将体内的力量尽数引导上自己的双臂,再从双臂开始让力量按照自己的路线,在体内运行了一周。
这才将那份异常的力量给生生地压了下去,身子也顿时感觉到了轻松。
她睁开眼,看向那一直在旁静候的临江仙,问道:“你没事吗?”
临江仙摇着头:'我没事,只是刚进来时有些不适,现在没什么了。'
“真奇怪,为什么我要费那么大劲才能把体内那股灼烧感给压下来?”清清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因为你是半妖的关系?”
临江仙在清清的话中,目光不禁亮了起来,他快速的在她的掌心中,写到:'莫非你是遇上了磷火?'
“磷火?你是黑龙里的磷火?”清清蹙眉。
临江仙用力点点头,可又很快的摇了摇头,'不过你已经有黑龙携呈了,不该还能招惹磷火,而且这力量看来很是薄弱,也不像是磷火。'
“不清楚,反正暂时我没什么事。”
'要是连磷火也在这里,那黑龙就完全的觉醒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能如我们所想的,走吧,看来还有好一阵子要走。”清清看向前头,这出口处才走过,这前头就又是个旋转型的扶梯。
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这脚才走下第一个台阶,清清又感觉到那股炽热之气,在身体内开始不断地涌动起来。
“清清——”从那张银质面具高呼声中,清清整个人被带起,悬浮在了半空中。
她愕然地看着那抱着自己的男人,刚才他说话了?
“出来!”从那张银质面具中响起的声音,浑厚沉雅。
清清眼睛猛的一瞠,她伸手一把掀起了那张一直覆盖在他面容上的银质面具,当她看清那跃入在自己视线中的面容时,手顷刻间扬起——
“啪!”
巴掌声的传来,是一道阴测测的笑声,“嘿嘿,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次可真是天助我也。”
“鲁长老?”那笑声令那人的声音加沉了三分
。
“燕王居然还认得老朽。”鲁长老的身影从暗处而来,他双腿盘膝,漂浮在半空。
清清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人,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这面具下的人,不是小羊妖,居然是他——楚歌!
怎么会是他?
“解释的话,离开后我自会给你一个。”楚歌低眼,瞧着她。
脸颊上的刺痛,他仅是默默地裹入了腹中,独自品尝那份疼痛。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清清一振身子,人迅速的从他的怀中退出,她目光森冷的看向鲁长老,“鲁长老莫非就是这驻守五重天的人?”
“不是。”鲁长老慢慢地直起了身子,那黑袍将他整个人都遮掩的密不透风,让人无法窥觊。
“哦?”鲁长老这般直接的回答,让清清无从怀疑。
“老朽在这里,不过是为阁主办点事。”
“办事?那看来阁主跟藏格伦的关系很不错啊。藏格伦居然能容别人进这里。”清清冷哼了一声。
阁主与藏格伦,就算不是一个人,也绝对有着匪浅的关系。
“门主,不,老朽应该叫你楚侧妃好呢,还是叫你赫夫人?”鲁长老问着,旋即一阵嘲讽的笑声,从黑袍中传出。
“废话少说,亮出你的底牌吧。”楚歌上前一步,对上鲁长老。
鲁长老却不为所动,仅是笑了:“燕王何必跟老朽生气,你可是蓝月上最德高望重的燕王,这天下都是你的。还怕这一个小小的女子?”
“闭嘴!”楚歌双拳紧握,沉声喝道。
“阁主说得一点没错,有资格成为他敌人的,不是你楚歌,更不是什么蓝月大帝,而是那个女人——龙清清。”
鲁长老的话,让清清目光骤然一沉,旋即笑意浮上,“那我是不是该感到受宠若惊?”
鲁长老那藏匿在黑袍中的手挥动了下,“咻——”
一个黝黑的木盒子,射来,清清正要伸手之际,却被那从前插足的手臂阻止。
楚歌身影一闪,徒手接住了那投射而来的木盒子。
“啧啧,燕王还真是怜香惜玉,不过可惜,这木盒子上并没有任何的毒,也没有机关。这个木盒子是阁主让我交给龙清清的。”鲁长老阴笑道。
楚歌还是不放心的仔细检查过木盒子后,这才递给了龙清清。
“啪!”
可他迎来的却是清清又一次的怒焰,与一个沉重的巴掌。
对此,他仍是沉默的承受了。
清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夺过木盒子,打开。
木盒子内所放只是一块碎布,清清拿起碎布在手中揉了揉,她抬眼,看向鲁长老,沉声问道:“这一块破碎布,就是你家阁主让你交给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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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卿眸一笑江山摇,红衣白发狂天下①④
木盒子内所放只是一块碎布,清清拿起碎布在手中揉了揉,她抬眼,看向鲁长老,沉声问道:“这一块破碎布,就是你家阁主让你交给我的东西?”
“是,至于这木盒子里到底放了什么,我可不知道。阁主的东西,我哪里敢随意的去窥探。”
“算你有点自知自明,回去告诉你家那阁主,很快我就会亲自拜访他,也该好好的算算我跟他的那笔账了。”清清将木盒子扔回给鲁长老,却把碎布塞进了腰带中。
鲁长老接下木盒子,笑道:“是,我必定会为门主把话带到,那我这就告辞了,不打扰两位了。”
“站住!”楚歌却在这时低喝出声。
“让他走。”清清目光沉凝的看向他。
“为什么?”楚歌不解,一块碎布,就能让她放了鲁长老?
“鲁长老,你走吧。”清清清冷的目光,扫过他,看向鲁长老,说道。
“好。”鲁长老说着,拖长的笑声,随着他身影的消失,自四周回响而来——
楚歌望着她,他要的是个答案。
清清转身,冷漠的从楚歌的身边走离,没有给他只字片语。
“对我,你确实应该恨,可现在我与你,目的一致